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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以待唐英舞完剑为止。偶尔瞥了一眼那些翻开了页的书,但见里面的字里行间,纵横捭阖,笔走龙蛇,苍劲有力而似乎娓娓细语。吕曼儿对那些大如麦斗的字,多有不懂,只能望字兴叹,心里对唐英却钦佩不已。
蓦然,“刷”的一声,有剑尖直指她的面门,不由吓的小梨小棠她们,先她惊呼了起来。
“你睡醒了?”唐英的剑挥舞到这一边,才突然发现了她们,急忙撤回刺向吕曼儿的一剑,惊喜地上前询问。
吕曼儿只是但见眼前剑光一闪而没,没有被吓到,此时,见唐英舞剑看书也不忘了关心她,心里不由一暖,便轻点了头,衷心地说:“嗯,刚才的事,谢谢你了。”
唐英被吕曼儿突然的感激,吓了一愣,转而笑说:“吕姑娘太见外了,这只不过是区区小事情。”
说罢,要请吕曼儿在桌几旁的矮墩上坐下来。
但吕曼儿却推说要去马棚里去一趟,不便逗留;唐英听了,不由一怔,马上板起脸来教训说:“我以为,给姑娘你配了两个丫鬟,你就会修心养性,养好身子再说,不料,你却不知好歹,依然去触物伤情,日思夜念,非要把自己弄疯才行?”
吕曼儿心中一怔。本来,她是想去马棚里工作,借以忘掉忧伤;但唐英也说的对,每每睹马思乡,思乡念人,反而把自己弄的神智迷糊,悲喜莫名,难以根除心底那一道隐忧。
想到这里,她心里一叹,在唐英的对面,坐了下来。任着夕阳掠过几上的紫炉,斜照在两人娇嫩而微羞的脸庞上。
俨然一对相亲相爱的瓷娃娃。
第67章 最爱与不爱
四目一对,绯情顿生。
吕曼儿连忙把目光转移到那兵书诗集上,慨而一叹地说:“想不到将军,除了兵法策略了得,文才剑法更是奇绝,竟是一个文武双全的将才!”
唐英听了不由哑然失笑,“呵呵,我本是彤云府一贡生,六岁已经熟读诗集,九岁已经深谙文略,十二岁阅尽经史,偶得国外文集,十七岁著有情诗集一本,人称‘彤云情少’的便是我了。”
说着,从那堆书中,抽出一左一右两本书介绍说:“左手这本就是国外文集,里面对爱情的见解精辟独到,叫人拍案叫绝;这右手一本就是我从中得到启发而著的情诗集,我可以为你一读……”
吕曼儿连忙拒绝,“那你的兵法剑术呢?”
“呵呵,那事儿简单了,两个月前,我听见边疆战事连起,便用三五天熟读兵法,七八天掌握剑法,以应战事;如今一个多月过去了,我对兵法的运用更是略有心得,我的剑法也已经练到了收发自如的地步。”
吕曼儿愣是一怔,这个也忒大胆的,才学了几天的东西就敢拿出来抖了?不过,这段时间以来,他保全了士兵,又给予敌军重创,那战术策略运用的不可谓不精妙,看来,他还真的在这方面有着常人不可及的天赋异秉。
不由衷心地再次赞叹地说:“为了国难当头,你一个书生也要挺身而出,真是难得呀!”
唐英听了,微微一笑,转而眉头却拧了起来,凝视着桌几上那紫炉上袅袅的轻烟,低沉地说:“其实,不是的。”
“……”吕曼儿还以为这样一赞他,他会谦虚一番,不料,他却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脑里不由对他那拧起的眉头,窦疑微生。
便怔怔地望着唐英,想着他似有满腔的苦水,看自己能不能为之化解,“那是……”
唐英皱着眉,转眼凝视着吕曼儿,那眼神中不再充满了深情,而是噙满了苦楚,他看见了吕曼儿那关切的眼神,心中一动,朝外挥了挥手,屏退了吕曼儿身后的小梨和小棠。
等她们两人退到七八丈远,他才沉声地说:“我告诉你真正的原因。”
吕曼儿微微点了点头。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苦衷,唐英也不例外;既然唐英一路上或情或爱,对她照顾有加,她也想能不能替他化解这次的忧愁。
唐英望着她,眼神游离不定,时而黯淡,时而焕发。他说:“我是为了逃掉奶奶为我刚选择的婚事而情愿跑来助爹爹一臂之力的。”
“哦?”吕曼儿很是不理解,他这是在逃婚吗?婚姻大事都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定,或是指腹为婚,为什么要逃呢?
唐英见她睁大着眼睛,一脸的懵然。便耐着性子,向她一一道来:原来,三个月前,战事还没有发生,他奶奶已经替他相中了另外一尚书家三女儿与他为妻,他心有所属,故意放荡不羁;后来,得知王参军从边疆送来唐振的书信,着他速以小将军之命征集壮丁,以充军力,他本想着不参战,但为了避开奶奶的苦缠,只好跟着王参军,拉上乳娘,三人一同从彤云府征集而来。就在桃英镇,让他遇上了吕曼儿。
吕曼儿听是将军之女,更是满腹狐疑,“那女子与将军也算是门当户对,为什么你要逃掉呢?”
唐英听了,脸色开始阴晴不定,终于他捺按不住,站了起来,朗声地说:“豪门之女,多为娇生惯养之辈,我生为将门,戎马生涯,不需要那么柔弱的女子,我需要的是一个坚强而不屈的烈性女子!”
吕曼儿听了,不由怔住地盯着他。这一番说话,她貌似在那个城外,那个失落的黄昏听他说过一遍。
唐英回头紧盯着她,她马上就感觉到他接下来将会说些什么,不由紧张的揪紧了衣袖。
果然不出所料,唐英一字一句地对她说:“就像你一样。”
唐英绕到她的身前,朝她单膝跪下,仰起头,满脸诚恳地说:“吕姑娘,唐某心中没有富贫之分,没有贵贱之别,有的只是一腔报国热血,难得吕姑娘的贞烈与热血和唐某相当,唐某但求与吕姑娘结为秦晋,报效朝廷,厮守余生,成全忠孝之魂!”
吕曼儿被他那样一跪,脑里顿时一片空白,心里更是震惊得瞠目结舌。再听他一番发自肺腑的求爱,体内的热血不由沸腾起来,心情激动得一时手足无措,久久不能自已,
唐英看着她那兴奋得手舞足蹈的样子,愁眉顿成弯月,眯眼成缝,愉快的笑意顿时泛在脸上,内心甜蜜如饴,伴着吕曼儿的手儿晃动,呵呵地傻笑起来。
“我,我不行!”不料,吕曼儿一声拒绝,顿时把他的笑意僵住在脸上。
“为什么?”唐英不由一惊,脸上的笑意一敛,顿时阴下脸来。一直以来,他把他的秘密说出来,就是希望吕曼儿能够支持他,倾向他。不料,吕曼儿的拒绝宛如巨石一般,堵塞了他所有的出口,断绝了所有的希望。
为什么?这答案吕曼儿自己一时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事儿,唐英并没有错,那是她错了吗?她现在只觉得,这事儿来的太突然,突然到她一时无法接受,至于是什么令她无法接受,她短暂时也理不出个所以然。
但是,唐英很是不理解,他吼声问:“是因为罗龙吗?他已经死了,他不可以再伴随在你身边了,我要求的就是代替他,以后都能够与你携手并肩,共同进退!”
吕曼儿听他提到罗龙,不由抬头望向他,不料,唐英的眼眸却早已坚定地等在那里,毫不避嫌地望着她,给与她坚定的爱意。
“不是的。”她否认。没错,罗龙已经死了,此后,再没有人像他一样会守护着她,伴随着他,他们之间的婚约也随之夭折。如果她还要自己的未来,那么她就不应该再以他为羁绊。这一点,她之前就思索过,而那算命相士也说过,她之所以在罗门还差临门一脚,那是命运所然,是这场战事决定了罗龙的命运。
“那是因为瞎子歌吗?他,他已经不爱你了!”唐英见她否认,心里一松,这些天来,无论是瞎子【文】歌还是他,安慰她看得一【人】点的愿望终于实现了。他们终于【书】让吕曼儿决意跟罗龙生死相随【屋】的意念,随之消散。而他,对瞎子歌那若即若离的态度,仍然耿耿于怀。
想起了算命相士,她又不得不想起他那句“不能嫁”。那就是她为了假设与唐英结合而测问的呀!当时,她就是除却了罗龙,另外找一个人来测验一下,她选了唐英,是因为,他喜欢她,他并且是个不赖的人,许多人都喜欢他。如果她要计划自己的未来,她就想把未来托付给这个人。可是,却测出个不如意的结果,令她从此也耿耿于怀。
当她听到唐英提起瞎子歌,这测字根本就与瞎子歌不相干,于是,她便继续否认:“不是因为他。”
“那是什么?”唐英的语气缓和了。
两个强敌都不是,那就是剩下他与她两人的问题了。他有什么不好的,他可是随时可以为她去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