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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出港口的船只都要从巨大雕像的脚底两侧经过,构成一派川流不息的繁忙景象。
箭鱼号航行到雕像底下的时候,众人们再次惊叹起来。现在雕像就像一座巨大的石山一样挺立在空中,在近处已经可以看见巨大的石体上的粗糙纹路,这和在远处时看到的光滑异常的表面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好家伙,这个雕像有什么用啊?”牛头人马尔戈开口问道。
“这是答盟嘉特的精神象征啊。”贝尔船长回答道。
“我是指它有什么具体的作用吗?”
“以前好像有人提议在大卫王的皇冠上建立一个灯塔,模仿镶嵌在王冠上的宝石,不过大家无法接受有人在大卫王的头上爬来爬去,所以这个提议就作废了。”
马尔戈惊叹道:“花多大力气修这个东西呀,还没有任何实际作用,人类真是奇怪。”
有个船员听到马尔戈这么说,感觉有点刺耳,“大卫王是我们人类最伟大的英雄,所建的雕像当然要符合他的身份了,再说这也是伊达尔刻的象征,无数人专程来这里就是要看这座雕像。”
马尔戈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自豪地说:“在地底,我们用这里来纪念我们的英雄,用我们的嘴来传播英雄的事迹,根本用不着这种石头堆砌的东西。”
“好了好了,马上就要进港了,大家快点做好准备。”贝尔船长的话终止了这场讨论。
箭鱼号行驶到码头附近,停了下来,它要按顺序等待泊位。因斯特看见一条小船从码头上划了过来,上面有一个身穿制服的人,还有两人似乎是随从。
“那是港口的税务官。”贝尔船长解释道。
小船靠了上来,税务官通过箭鱼号从船舷放下的软梯登了上来。
税务官似乎和贝尔船长很熟悉,三言两语就搞清了箭鱼号这次并没有搭载货物,清点了一下战魂的人数,税务官很快计算出了税金的金额。
菲安娜掏出钱袋付了税金,换回了一纸证明。凭着这张证明,战魂的团员们就可以在伊达尔刻自由地游览、购物和住宿。
其实凭着佣兵的身份,也可以在康特大陆绝大部分地方通行无阻,只不过有了证明纸,可以在某些时候获得优惠。
等了半天,箭鱼号终于靠上了泊位,大家迫不及待地从船上下来,踏上了答盟嘉特的土地。
一群半大小子和几个年轻姑娘已经等候在码头上,船员们一看见他们,立刻扑了上去。
港口的了望台每隔十分钟就会公布一次将要进港的船舶的名称,而航行在外的船员们的家属们,在计算亲人就要回来的那段日子,天天都会跑来探问消息。
所以在箭鱼号等待进港的时间里,迎接的家属们就已经来了。不过只有孩子们和新婚不久的年轻姑娘才会迫不及待地前来迎接,上点年纪的人都在家里忙活着准备饭菜。海上的供给缺乏,对于刚上岸的人来说,一个痛快的淡水澡、一顿丰盛的绿色菜肴,就是最好的欢迎了。
看到这样的情景,因斯特等人拒绝了去贝尔船长家做客的邀请,还是让久别的人们多些相处的时间吧,他们借口要游览伊达尔刻的市容,并订下了以后前往拜访的约定。
港口异乎寻常地大,从码头区离开竟然要借助马车的帮助。
六匹马拉动的长厢马车绝对称不上舒适,不过价钱倒不算贵。在众人将要登上马车时,发生了一场意外。车夫坚决不同意马尔戈上车,理由是他的身高和体重。
因斯特本打算花钱解决这个问题,不料他把车资提到了十倍的水平,马车夫依然不肯改口。
马尔戈提出自己完全可以步行,从牛头人的步长和体力来考虑,他的速度确实不一定比马车慢,但是盗贼埃米尔和大力士卡斯泰已经和马车夫吵了起来。
在争吵中马车夫喊了一句,“我可不会让什么牲口随随便便上我的车。”
战魂的团员们无不大怒,因斯特的脸上青气一闪,一把把马车夫从座位上拉了下来,“你要向我的朋友道歉!”
马车夫看见自己被一群怒火冲天的佣兵围住,心里已经发虚了,但是嘴上仍然不肯服软,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们要干什么?我叔叔可是——”
他的话刚说了半截,已经有人忍不住一拳头凿在了他的脸上,顿时半边脸高高地肿了起来。
马车夫发出了尖利的惨叫声,相比于他受到的攻击,这个叫声无疑夸张了很多。
“佣兵打人啦!”旁边另几辆车的车夫高声呐喊起来,不一会儿功夫,不知从哪里冒出了成群的车夫和脚夫,将现场团团包围起来。
这些围过来的只不过是普通人,没人敢向战魂的佣兵们动手,只是聚在附近吵闹和叫骂。
看到周围的人多了起来,被打的车夫胆气壮了起来,更加不依不饶,扯着公鸭般的嗓子指着打了他的佣兵叫嚷不休,要不是顾忌佣兵的武力,他甚至还会上前拉拉扯扯。
车夫和起哄的人都吃定,像战魂这种新来乍到的佣兵团不可能真正把他们怎么样,这里是答盟嘉特的首都,如果事情闹大了,王都的护卫军可不是好惹的。伊达尔刻的港口里就驻扎着一个护卫军的大队,算起来他们应该也快到了。
见到车夫分明已经开始无理取闹,因斯特的火气上来了,心想反正人已经打了,索性打个痛快再说。
“基德!”因斯特喊来自己的朋友,双方的眼神碰了一下,基德立刻心领神会了。
看到基德挽着袖子冲了上去,因斯特还补充了一句,“差不多就行,别动家伙。”
因斯特之所以找基德,就是知道他下手有分寸,如果让卡斯泰那样的莽战士上去,没准一拳头就把车夫的性命交待了。
车夫看见一个瘦长精悍的佣兵冲了过来,感觉不妙,刚想逃走,但他哪里比得上游猎手的敏捷。
基德轻松抓住了他的脖领,顺势一个绊子就把他放倒在地上,接着就是一顿乱踹。
其余的佣兵们纷纷叫好,其他的杂人看见佣兵逞凶,轰地一声都远远散开,生怕糟了池鱼之秧。
这一顿揍,惹事的车夫再也喊不出来了,只能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风系法师戈登有点担心事情闹大,偷偷跟菲安娜说,让她去劝阻一下基德。
不料菲安娜嘴一撇,不屑地说道:“那个无赖打死活该,放心,咱们吃不了亏。”
基德正打得兴起,周围的人高喊了起来,“港务官来啦!”
基德抬头一看,一个身穿制服的胖子跑得气喘吁吁,带着十几个剑士模样的人冲了过来。
“住手!”胖港务官大喊道。
基德又踢了地上的物体两脚,这才施施然走到一旁。
“你们在干什么!竟然在伊达尔刻港打人?”胖子质问道。
基德眼皮一翻,“谁打他了?这个家伙自己走道不小心摔了一跤,摔哪儿不好偏倒在我们的路上,大家来不及收脚踩了他几下而已。”
“胡说!”胖子怒斥道,“我分明就看到是你们在殴打他,这里这么多人都可以作证!”
因斯特走了过来,“我是战魂的佣兵团团长,这个人污辱了我的朋友,我要求你们给一个解释。”
“你说他污辱了你的朋友,有证人吗?”
“我们都听见了!”周围几个佣兵纷纷喊道。
胖港务官摇头不止,“你们都是一个团的,不能算。”
佣兵们愤怒不已,这个所谓港务官分明就是在偏袒,有几个年轻气盛的剑士已经挽起了袖子,看上去打算连这个港务官一起教训。
看到自己犯了众怒,又比较了一下自己带的人和佣兵们的实力对比,胖子的态度软化下来,“你们别乱来,这里可有一个护卫军大队。不管怎么样总是你们首先打人的。”
“这种垃圾谁见了都得打!不知道是哪家生的畜生。”有佣兵骂道。
胖港务官神色羞怒,这个躺在地上的家伙还正是他家的。
港务官心里暗暗埋怨侄子又给自己惹了事儿,看见佣兵们神色不善,说道:“要不你们赔上些钱吧,打人总是你们的不是。”
因斯特正要说话,远处突然传来了铿铿锵锵的铁甲碰撞声,一队全身披挂的武士正以行军队形开拔过来。
这队武士盔明甲亮,手中都拿着明晃晃的长剑和盾牌,道路两旁的人纷纷走避不迭。
武士的首领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悠然地跟在急步前进的剑士们后面。
“护卫军来了!”有人叫道。
胖港务官仿佛看见了亲人一样,脸上的神色又是一变,他厉声对因斯特等人呵斥道:“你们这些小佣兵,这下惹了大麻烦了!连护卫军的大人都被你们惊动了。”
然后他一溜小跑地迎上前去,心里盘算着,先在护卫军军官面前告上一状,将自己侄子描述成一个无辜被打的可怜者,然后在想法利用护卫军的威势,从佣兵身上榨取一些好处。
“啊!队长大人您亲自来了,这种小事儿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