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巡逻营这些初出茅庐的战士,谁不希望自己的能力可以获得长官的肯定?在听了这句语气平淡的推托话之后,他们齐刷刷的把目光放到另一名准将身上。
果然,罗曼准将跟着向另一名准将发问:“察台准将,以你公正的训练营标准,觉得他们的表现如何?”
“都是合格的新兵,他们的作战能力比里瓦近卫军强一些,但要跟老部队比的话还差得很远。”察台准将的回答很直白,“我对特遣军的普通战斗能力大致了解,但你安排的偷袭和包抄什么时候上演?我们时间很有限,等着评估部队的全面战斗力。”
“果然是训练将领,眼光真是太苛刻了!”罗曼准将的回答也不客气,“明天天亮以前,第七联队的后卫营就会偷袭敌军的另一支侦察兵。你的副官跟着后卫营,应该能做出合理的评估——如果要赶上明天午夜的包抄合围,那我们得马上启程才行。”
“那就走吧!”察台对这种紧密的安排很适应,只是点了下头就要转身。
“报告长官!”巡逻营的军官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事情没汇报,赶紧趋马上前,在长官耳畔一阵低语。
挥手让军官离开后,罗曼才转头看着联络部的准将说,“你要的人就在几里外的小裂谷里,看样子是想趁夜逃跑,要怎么处理?”
“那就让他们跑。”联络官转头对察台解释,“对方是尤里西斯亲王的长孙,大概是上战场历练的。上面的意思,是觉得把他杀了、抓了都可能坏事,就当不知道有这个人最好。”
“这种身份应该不多见,我对放走他没有异议。”察台安排完了之后才问,“怎么尤里西斯的长孙都能上战场了?尤里西斯的年纪有那么大吗?”
“皇族嘛,数不尽风流债。”联络官几乎不正眼看罗曼,但对察台的态度却很亲切,“尤里西斯的长子是私生的,听说是舞会中的女仆游戏,后来等别人肚子大了才把对方娶回来,尤里西斯是个有意思的人,不计较女方的身份,硬是把这个儿子认定为长子。没想到这儿子长大了跟尤里西斯一个德行,才十四岁就硬上了自己的表姐……”
“我可以想像,这家的男人并不比奴隶强多少。”察台对此的评价很朴实,“准备出发吧!”
“好的——赶紧给我们换马!”罗曼准将对他的下属说,“从现在起,我们就要恢复斯比亚军人的身份了!我们的番号是斯比亚联盟第一方面军,你们的番号是第一方面军第九联队巡逻营,我们这支军队直接向待城效忠!我希望你们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遵命长官!”军人们早就接受过本部队皇家代表的培养,自然明白自家准将在说什么,于是整齐的回应,“我们是斯比亚联盟第一方面军!只向待城效忠!只向至上效忠!!”就在三位准将分别就“待城”、“至上”两词以及日后的作为做解释和阐述的时候,在距离他们不到十里的地方,在那个小小的隐蔽裂谷里,也有人在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营造基础——要让几个刚刚目睹大批自己人被屠杀的手下恢复正常,这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不但考验人的想像力,而且还对公共关系能力有很高的要求。
幸好这两种能力都算是一个合格贵族的基本技能,好容易,阿德勒中尉才把手下们冰冷的心组合起来,虽然还是伤痕累累,但手下们总算有个人样,会像普通人那样考虑问题了。
“准备一下。”阿德勒中尉悄声对手下说,“天再黑一点,我们就走。”
“退路应该被截断了。”副官醒来有一阵子了,他松开已经被自己咬破的下唇说,“长官,我们很难躲过他们。”
“恰好,我家有个老掉牙的成*人礼传统,差不多在去年这个时候,我就被老头子逼着完成了。”阿德勒淡淡一笑,“没想到这种东西还能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难道……”副官眼睛一亮,“大少爷的成*人礼就是在这里做的?!”
“我还想在这里逮只兔子什么的交差呢!但你觉得老爷子那种人肯答应?”中尉恢复了贵族少爷的做派,“他是让我去金沙萨走私武器!”
“走私?”围拢在中尉身边的人全是来自底层,都是苦哈哈的大头兵,循规蹈矩的很,哪里知道显赫家族的悠久传统,乍一听到这种内容顿时一个个的目瞪口呆,“走私武器?”
“是啊,走私武器。我曾经好几次经过这里,不但知道两条小道,还顺手放了些东西在路上。你也知道,那老爷子一向对我不满,我要是一不小心犯了家规,他必然会大义灭亲的,那时候我就要被逼跑路……”阿德勒轻描淡写的说,“咱们现在这几个人,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小走私团伙,正好可以利用上这些东西。”
“太好了!”副官重重的点了下头,“要做就做全套,我们不如轻身上路!”
“好,每人只带一弓一刀,盔甲什么的都留下!”阿德勒拍拍副官的肩,“就由你负责。”
副官立即开始工作,士兵们有意无意的围在他身边,悄悄打探着中尉的家世。后者显然知道这种事,也明白士兵们现在需要一种精神上的支撑,于是中尉在副官以目光询问时点了头。接下来,士兵们终于知道这个跟自己一起上阵的中尉,居然是尤里西斯亲王的长孙!才十七岁!他嘴巴里的“老爷子”是亲王的长子,其实才三十多岁,是领着三个精锐军团的中将!
无论从什么角度观察,大伙儿的信心都在飙升。
临近午夜,云低星暗,一行人在阿德勒中尉的带领下,牵着包住了四蹄的战马,偷偷摸摸的潜出了裂谷。在并不太高的植被掩盖下,这一段路走的很是惊心动魄,八个人身上全被锋利的野草割得鲜血淋漓不说,还得时刻留心敌人的游骑,但在光线黯淡又有风的夜里,这谈何容易?
起初,士兵们还担心中尉忍受不住这种无穷无尽的痛苦,但情况却出乎他们的意料。中尉坚持走在队首,对于那些不可避免的苦头,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甚至还表现的很优秀——他就像是一只机敏的狐狸,微微蜷曲着身体,脚步轻快,观察仔细,带领大家绕过了好几处死路和敌方的巡查哨。
如果说在之前,中尉的权威仅仅来自于军团的任命和显赫身世的话,那么在这个时候,中尉已经凭藉他的本事赢得了大家的尊敬和服从。
副官很清楚亲王家的长子教育方式,长子降生下来不可能在父母身边待,而是被变换身份丢到其它帝国的末流寄宿学校,配一男一女两名导师充当养父母。六岁加礼仪导师,八岁接受家庭教育,十四岁要通过骑士认证才能回家!凡是在此过程中出现问题的人,都绝不会被家庭承认为长子……所以阿德勒中尉被亲王丢到战场上,恰恰证明他的能力不成问题!
走了大概十五里,九个人有惊无险地摸到原野边缘,阿德勒中尉带领大家走进一条干枯的河道,周围的枯草比较茂密,有的地段甚至完全遮盖住头顶。七弯八拐的又向前拱了几里地,中尉终于在一块横亘的巨石前停下,让大家上马。
“这是干枯的古河道,岔路极多,敌人就是发现我们也别想追上。”他说,“都跟紧我走!”
“我来断后。”副官很贴心地来了一句,“大家都要注意前后,互相照顾。”
中尉选的路径很诡异,也真的充满了走私贩子的风格。明明通道宽大,他却小心翼翼地前进,而在某些看起来很险恶狭窄的地方,他却用极快的速度通过。跟在后面的人谁也不敢掉以轻心,生怕一个不注意就失去同伴的方向,都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手脚并用努力跟上……谁都知道,离敌军远一点,自己就更安全一点。
马匹累了、倒了,人困了、乏了,在当天夜里,有限的食水也消耗殆尽。但中尉并不在意这一切,反面让大家丢弃武备只身赶路。到天色再次微微发亮时,阿德勒中尉带领大家进了一处连绵的森林,与之前不一样,他的神态轻松了不少。
大家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缘故,因为这里有一个走私贩的密营,中尉带着他们直接进入,不但在营地取得一切必须的补给,而且还获知了周围几十里的确切情报。
副官从这些走私贩子们的恭谨态度推测,中尉大概就是他们的老板。
“这里,距离敌军有足足百多里地,他们不可能再追上我们。”阿德勒中尉搞来一张地图,跟众人交代说,“我们吃了饭之后走水路,绕过军团去第二线。”
“为什么不直接去军团呢?”副官问出了大家的心里话。
“军团吗?”阿德勒中尉苦笑着反问副官,“我们的侦察团是军团里机动能力最强的部队,敌军大张旗鼓的绞杀侦察团,这背后难道没有更深的安排?清剿了这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