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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越又把账本打开翻了翻,这三年喜久醉一直都是黑字,盈利很稳定,但是夏越知道,这个状况其实已经持续好几年了。云夏越接手打理的那两年,再加上他昏睡的三年,也就是五年间喜久醉一直维持这个水准,收益一直没有涨过。
这种不功不过的状态无法让夏越觉得满意,虽然云家主业是酒藏,这个酒馆云老爷也是特地留给无心继承酒藏的儿子作为事业的,并没有太高的期望。但是现在夏越在这里,他觉得自己有责任、也有能力去做得更好。
而且,与云夏越不同,夏越喜欢酒藏,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能继承酒藏。
只是要怎么告诉云老爷,他从小不近酒藏的的儿子在昏睡三年之后,突然愿意继承酒藏了呢……
需要循序渐进,一点点表现出转变吗?
不,就算是表现出对酒有一些兴趣,估计在云家人眼里都是突变。
夏越这时都忘了自己当初在云老爷面前毫不掩饰的对那两瓶新酒的兴趣。
没等夏越想出个自己觉得自然可行的方法,小厮就来敲门,告诉他裁缝来了,云夫人请少爷到正堂去。
正堂虽然不是暖房,不过内间里火盆烧得旺旺的,也很是暖和。
云爹爹已经坐在内间里翻看这次新做的衣裳了。式燕在裁缝来之前就去了厨房查看年夜饭的食材,夏越到的时候,他还没过来。
夏越随手翻了翻自己的那几件,也不试,就搁在一边不理,跑去看式燕的,云爹爹在旁边噙着笑斜眼睨他他也不管。
自己前几天临时追加的大氅做了两件,一件兔毛,一件水貂,都小巧精致的,夏越觉得手感很好,忍不住多摸了几下,心想到时穿在式燕身上自己就有借口多摸个几下了。
在夏越心里想着这种事的绝佳时机里,式燕走了进来。
夏越手里还摸着兔毛大氅,回头看到他,顿时勾起了一个笑,招手让他过来试新衣。
式燕给云爹爹问了声好,才走到夏越旁边,怕夏越当着爹爹的面也帮自己穿衣,赶紧先把大氅接过来,抿着嘴暗暗瞪了夏越一眼。
夏越自然不会当着云爹爹的面那样做,他当然知道没有婆婆乐意看到儿子服侍媳妇的,这种事他只打算在房里做,就当闺房乐趣。
至于小厮,他要说就去说,夏越是乐意让整个云家上下都知道自己对式燕好的。穿衣服这点小事,听说的人也只会认为丈夫疼爱夫郎,除非嫉妒,否则不会多想什么。就算是云爹爹听到了也不会不高兴,只是亲眼看到就不一样了。
式燕看夏越站着不动,只是笑着看自己,也安心了,自己脱下夏越的厚大氅,换上新做的兔毛氅子。
一旁的裁缝说剩下的料子他们给多做了顶帽子,夏越一听来了兴趣,把帽子找了出来,摘了式燕头上戴着的,把白白的兔毛帽子扣了上去。
这下式燕看起来完全就是一只雪白的兔子了,偏他还没从夏越换帽子的动作里反应过来,眼睛圆圆的睁着,看起来有些憨,有些呆,可爱得不行。夏越退了几步,看着他直乐,连云爹爹都笑了,说这可不就是只小兔子么,就少两只长耳朵而已了。
式燕抬手摸脑袋上的帽子,这顶帽子暖和多了,兔毛摸着也很舒服,身上穿着的兔毛氅子他很喜欢,那边那件还没试的水貂毛的肯定也是好的。式燕知道这是夏越特地让裁缝给自己加急做的,他从来没穿过裘皮,原来裘皮比自己想象过的要暖和这么多。
他看了看一旁的镜鉴,觉得自己被调侃成兔子一点也不冤。
夏越看式燕也喜欢,就让他不要换回去了,就这么穿着,其他的衣物都是穿在里头的,也不好在这里试,夏越便让人全送回房了。
云爹爹笑吟吟地称赞了一番裁缝的手艺,付了钱,又给了个红包,把人送走之后,回头吩咐侍从把其他新衣服都送到各人房里去,除了云家人,所有在云家做事的家仆都有新衣,沈大夫和他的药僮还各有两件,另外还要给酒藏里的酿酒工人送一份,喜久醉的在廿八之前就送过去了。
夏越在旁边看着,不由得感慨云爹爹这才真是做的滴水不漏。
云爹爹问了式燕厨房的情况,又问了管家其他的筹备,看着应该没什么遗漏的了,琐事都是由下人做的,该交待的都交待清楚了,他们不需要操太多心,于是就放式燕跟夏越回去了。
他现在乐得让儿子夫夫单独相处多一会儿,云爹爹看得出来,那两个人是越来越好了,当初还担心夏越不满这桩亲事,现在看来,他们是做对了。
夏越牵着一只白兔子回房。
他现在还要吃药膳,也有些忌讳的食物,所以还是要另开小灶在自己房里用膳。白天云老爷也基本不在家里,祖父和祖爹爹早就躲到有温泉的别院里避寒去了,也少有机会真正一家人一起吃饭。
这样说起来,今晚的年夜饭,无论对夏越还是对式燕来说,都是第一次全家坐一桌用餐。
午饭时,在夏越的鼓励下,式燕烫了酒来小酌。看着式燕已经很熟练的动作,以及说起酒的美味时眼中的神采,放下心结的夏越突然觉得,他应该让式燕参与到自己今后要做的事业中。不只为了会对自己有所帮助,也因为他看得出,式燕是真的很喜欢酒。
做好决定的夏越笑着摸了摸式燕的脸颊,用大拇指蹭了蹭,问他:“初二中午,我们到外面吃饭吧?”
“外食?”式燕愣了一下,“初二外头的馆子不开的。”
夏越看他不说过年不该外食,只在意没有馆子可吃,忍不住笑得咧开了嘴。
“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听?”夏越问他。
式燕眨了眨眼,然后点头:“相公不会害我。”
“你怎么就这么相信我,我要是骗你呢?别人你也这么相信?”夏越不淡定了,要是这么容易相信人,以后万一被拐跑了怎么办。
式燕直直地看着夏越:“旁的人我不敢说,但是相公就算骗我,也不会害我。”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说着他转了转眼珠,又问,“相公会骗我吗?”
“……”
夏越一时语塞,忍不住伸手遮住式燕的眼,那眼神太直接太信任,让他莫名有些心慌。
“式燕,抱歉,我回答不了你,”舔了舔下唇,他斟酌着语言,“也许我不会刻意骗你,但我肯定会有事瞒着你,现在有,以后也会有。而且,也许这一辈子我都不会说。你不要这么相信我,我……”
没等夏越说完,式燕拉下盖住自己眼睛的手,打断了他。
“相公,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也知道你也许永远都不会告诉我,不管我是否在你心里。”
夏越惊讶地看着他。
式燕拉着他的手,没有放开:“我说了,相公就算骗我,也不会害我的。我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不是吗?”
式燕的眼睛很干净,本就不是那种会说话的眼睛,此刻也并没有波光流转,干净得似乎什么都没有,但就是这份干净,却仿佛更有力量。
夏越默默地看着他,然后回握住他的手。
“是的,你不需要担心,我永远不会害你,不愿,也不会。”
式燕红着耳朵垂下头,唇角隐约可见带着笑意。
夏越把人拉进怀里,吻上微微翘起的嘴角。
“多笑一些,多试着笑一些,笑给我看,”他一边说一边轻啄,“我喜欢看你笑。式燕,不要放弃,你会笑的不是么,再努力一点,一定能笑起来的。”
其实夏越想说这些很久了,又怕式燕会误会自己嫌弃他没有表情,所以迟迟没有开口。他知道式燕并不是面部神经的问题,又或许是已经不是神经的问题了,如果神经麻痹了,估计式燕连这小小的微笑都做不出来。
夏越不知道为什么式燕面上会僵硬,不知道能否用地球现代的方法解释,还是只是这里特有的障碍,但是他知道,曾经连嘴角都弯不起来的式燕,现在可以很自然地露出个小小的笑,虽然这个笑也许只有夏越能察觉到,但是足以证明,式燕在好转。那么总有一天,式燕一定可以如其他人般随意表现喜怒哀乐的,一定可以。
式燕摸上自己的唇角,不确定地看向夏越。
“不是说相信我吗?我说了,式燕一定可以的。如果你怕,就只在我面前努力吧,不只是笑,生气也好,难过也好,皱个眉撇个嘴都好,不要忍着,不要收敛,全部都给我看,嗯?”夏越轻轻摇了摇坐在自己腿上的人,“式燕?点头,答应我。”
又过了一会儿,式燕才终于咬着下唇,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