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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呢,一把火,什么都没有了。”
江之寒理解母亲辛辛苦苦做起来这么一个事业,做的越好越担心哪天就会有飞来横祸,便安慰她说:“那个地方平时人虽然多,今晚却是没有人的。最近的居民楼也隔着好几十步的距离吧,应该不会有事的。再说了,你不是拜托附近有家人帮你看着吗?”
厉蓉蓉说:“话是这样说,他们能帮什么忙呢?真的有什么事,就算打个电话来,我们赶过去也就晚了。”
十一点二十的时候,厉蓉蓉终于还是站了起来,坚持说:“不行,我还是不放心,得去看看。”
江之寒说:“12点我们不是还要放爆竹,迎新年吗?”
厉蓉蓉说:“你和你爸放吧。我一个人下去守着,过了放爆竹的时候,我就回来。”
江之寒看她坚持,只好妥协道:“大年三十的,怎么能不在一起呀!干脆拿着爆竹,我们三个一起下去吧。”
江之寒从家里找了两把伞,让父母打上,以防被高楼上不时飞下来的鞭炮烟花打在身上。三个人急匆匆的往书店赶去。到了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四十了。
厉蓉蓉说:“后面仓库里面还有一台小电视,不如就在后面看最后的倒计时,然后出来放爆竹。”于是三个人也没开书店的门,绕到后面存货的小仓库,开门进去坐了下来。
还有二十分钟才到零点,很多性急的人已经不管不顾的冲到阳台上,开始放起鞭炮来。噼啪啪的声音先是零星的,一会儿的工夫便传染开去,四面八方响成了一片。父亲开始把买来的千响鞭炮拿出来,理顺了,把点火的引绳找出来,准备过一会儿就去燃放。
江之寒笑着说:“妈今天这个建议还真不错,到书店来放鞭炮,明年生意一定红红火火的。”刚说完,鼻子里闻到一股焦味。江之寒现在的五官都很灵敏,他噌的站起来,推开门,看见屋旁边的小灌木丛已经有火烧起来了。江之寒回头招呼父亲去拿墙上的灭火器,一个箭步冲出门,打量了一下,还好火势很小,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火是被哪儿飞来的烟火引燃的呢?江之寒四处看了看,西边离书店最近的居民楼也有好几十步,倒是有可能的。不过这时候,并没有见到有鞭炮或者烟火向这个方向飞来。江之寒正疑惑间,父亲已经拿着灭火器冲了出来,一阵白雾以后,火势就灭了。
没想到火势刚灭,一颗绿色的魔术弹越过前面的屋顶,又落在了灌木丛附近。江之寒抬头看魔术弹飞行的轨迹,却是从店面前面过来的。江之寒飞快的冲到前面,书店前面的街道很空旷,因为这里是商业区,大年三十的晚上并没有人停留在这里。这时候,却有五个人站在书店的前面。有四个人手里拿着冲天炮或者魔术弹,其中三个人平端着,往书店的卷帘门射去。还有一个,在朝着空中射,刚次那几魔术弹大概就是这个家伙打过来的。
他们是故意的!这是江之寒的第一个反应。想到如果没有母亲的坚持,书店可能已经被一把火烧掉了,江之寒只觉得一股怒火充满着胸间。“不要跑!”江之寒大吼一声,人已经冲了上去。
那几个家伙看起来是喝醉了,一个个醉醺醺的样子,说话大着舌头,站在那里也有些东倒西歪的。其中一个大笑道:“这个家伙说什么?不要跑。哈哈哈!哈哈哈!!好好笑呃。拿冲天炮射他。”便有一个人端平了冲天炮,射了一枚出来。
冲天炮斜斜的从江之寒的右肩上方飞了过去,江之寒毫不理会,已经飞快的接近离他最近的一个人。和持枪的二王近身搏斗过以后,江之寒心里对这几个醉醺醺的混混模样的人已经不太放在心上。身子欺进第一个人的身边,江之寒斜掌成刀,劈了出去。由于害怕自己分寸掌握不好,江之寒没有取颈部的动脉,而是一掌切向那人的手臂。那人举手来挡,江之寒一转腕,切在他的肋骨上,那人软软的倒在了地上。江之寒本着战决的想法,飞快的冲向第二个人。这一次江之寒用的是对付二王的帮凶的手法,两只手搭上他的右手关节,一扭一转,那人的肘关节被卸开,惨叫一声,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江之寒闪电般的解决掉两个人,剩下三人酒已经醒了不少,早已丢了手中的爆竹,往兜里去摸匕,却忘了“兵贵神”的道理。江之寒飞快的解决掉了第三个人,剩下两个才拿出了兜里的匕。
江之寒毫不畏惧他们手中的匕,化掌为拳,击向对面男子的面门,那人举起匕一撩,却没想到上面的却是虚招,江之寒一记撩阴腿,已经把他撩在地上。最后站着的那位,吼了一声,一刀刺了过来。江之寒眼睛紧盯着他的肩和手,身子往左一侧,让过了这一下。那人欺上前来,又是一刀。江之寒却是并不慌乱,踩着步子往后退,连着让开了他四五下扑刺。待到对手一个动作力用大了,江之寒瞥准了机会,让过当胸一击,擒住对手的右手手腕,把匕下了下来。接着一个肘击,那人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不过一两分钟的工夫,江之寒已经放倒了五个对手,包括两个拿着武器的。固然占了对方估敌不足,醉酒后又反应迟钝的便宜,但终究靠的是这几个月的苦练。江之寒手上使的并不是杨家拳,而是老爷子教授的一套简化适用的格斗和擒拿工夫,步法上倒是用了几成杨家拳的真传。江之寒想到老爷子说过十年苦练通常才能让拳法真正用于实战,自己三角猫的工夫,倒是不到半年就经过三次实战考验了,所幸的是对手中并没有真正的高手。
江之寒回头看到父母已经走了过来,对他们叫道:“这里没事了,报警吧。”看见个家伙想要站起来,上去补了一脚,他就乖乖的趴了回去。
两分钟不到,灯光阴暗的街道上,就有手电筒的强光射过来。江之寒咪起眼睛,看到三个穿制服的警察正走过来的出警度还挺快嘛。江之寒想道,但马上意识到他们不的人出警都是坐特别的警车的,这个地方街道宽畅,没道理会步行过来。
三个警察走到近前,领头的一个肥头大耳,还腆着肚子,走了一段路已经有些气喘。江之寒心里想,也难怪社会上如今对公安系统有些成见,这个形象实在是不象精干的执法工作人员。
胖头陀(江之寒给他想的外号)威严的质问道:“怎么回事啊?”
不等江之寒开口,躺在地上的一位已经爬起来,指着江之寒说:“他打人”,摸着自己的肋骨,呻吟道:“我的骨头好像断了。”
胖头陀转过头来,威严的看着江之寒。
江之寒平静的说:“他们在这里纵火,要烧我们的店面,好不容易扑灭了。我过来理论,他们还拔出刀子来,就打起来了。”
胖头陀上下打量着江之寒,“是你一个人把他们打倒的?”
江之寒面容不改的说:“他们喝了酒吧,随便碰碰就倒到地上去了。”
刚才话的人大概是那群人里口才最好的,理所当然的成了他们的言人。他申辩道:“我们只是在这里放爆竹而已,哪有纵火?他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就打一顿,下手可狠了。”
胖头陀心里骂了句几个窝囊废,不曾想要是自己上去可能更不济事。
江之寒冷笑道:“放火的证据可还在那里,看看卷帘门上的痕迹,还有背后仓库草丛中的火,是灭火机扑灭的。”
那小子嘴硬道:“那可不是我们干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胖头陀冷了脸,说:“都回派出所录一下口供吧。”
那边的人呻吟了几声,说:“我们的骨头断了,得先处理一下啊。”
胖头陀看了一眼身后的一位警察,说:“小张,你负责看管他们,去医院看看,再回来录口供。”回头对江之寒说:“你就跟我走吧。”
这时候历蓉蓉已经站在儿子身后,听了这话,不忿道:“事情很清楚,这几个流氓又是纵火,又是携带刀具要伤人,为什么要去派出所?”在他们这一代人的心中,去派出所就不是什么好事,和拘留就是同义词。
胖头陀冷声道:“这也是你们的一面之词。你们双方说的完全不一样,我们需要问清楚情况。”
历蓉蓉说:“我跟你们去好了,我儿子不过是个中学生。”
胖头陀冷哼道:“人不是他打的吗?伤了人也是可能要负责任的。你要去,跟着去好了。”
江之寒已经听出些味道来了,侧身对母亲说:“您去给林主任打个电话,让他有时间过来一下,我兴许要他替我作证呢。我的电话本上有他家里的电话和办公室的电话,先打办公室吧。”
历蓉蓉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林主任?”
江之寒说:“就是以前派出所的林所长。”向母亲摇摇头,让他不要担心。
江之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