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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我一直坚信,也真心祝愿你以后的学习,工作,和生活会越来越好。
高中同学的时间虽然短暂,但仍然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
接下来这一本是楚明扬的,江之寒倒是费了一番心思。和楚明扬最初友谊的开始,就是初中时听他谈论了一番宋词,觉得他是一个很特别,而且有趣的家伙。以江之寒的了解,楚明扬多半对毕业留言这样的东西很上心。他咬着笔尖,想了很久,最后写道:
十年同窗,一生挚友
与君情谊,地久天长
摇了摇头,不算太满意,不过再折腾也不见得比这个好。男生之间嘛,意思到了就好了。江之寒总是这样认为的,真正的情谊不是用嘴说出来,用笔写下去的。
翻开最后一本,当然,是避也避不开的倪裳的。
江之寒从第一页慢慢翻起,看同班的和同年级的同学给倪裳的留言。这其中,有很简短的,有很公式化的万事如意,谢谢帮助,也有几百字的记叙文,讲曾经一起经历的故事,当然还有洋洋洒洒一两页的抒情散文,充斥着华丽的赞美言藻。
江之寒翻看着留言册,看每页下面的名字,也勾起了他的回忆。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倪裳和他讲的那些学校的往事,和其他人的互动,和她自己的酸甜苦辣。
江之寒翻到有字的最后一页,偏着头了一阵呆,拿起笔来,毫不思索的,一口气写了起来。
伍思宜这些天心情不太好,起因当然是那天的聚餐。
伍思宜心里不是没有准备,自己会受到一些排斥,但那种排斥来的那么明显和直接,却是出乎她的意料。如果不是颇为成熟,那天在饭桌上她也许会控制不住的哭出来。
伍思宜大概是习惯了周围很多人把情绪掩盖起来,却忘了在江之寒这个朋友圈子里,充斥的毕竟都是高中的学生,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他们表达情绪的方式当然是直接而猛烈的。而她在这件事情上,确实有操之过急之嫌。
回到家里,伍思宜翻来覆去想了很多,不仅想江之寒的朋友们对自己的态度,也揣测着江之寒的感受。自己在进屋前忽然牵他的手,有没有让他不快?是不是会让他觉得自己心机太深,或是存心给倪裳难堪来着?
伍思宜仔细回想这些日子来和江之寒相处的细节。江之寒对她更温柔体贴了,但同时似乎也更客气有礼了。伍思宜思来想去,不能肯定这是因为他们的关系更近了还是更远了,是他更在乎自己了还是有了某种的隔阂。但有一点她是知道的,现在江之寒和她亲昵的时候,是更加克制了,基本上都是止于拥抱,和很轻柔的带着爱意,但不太有**的亲吻。
江之寒这样做,兴许多半是出于一种姿态,对上次所犯错误的反省。但在伍思宜的心里,她不敢肯定这是不是一种姿态,表明了一种无法跨越的距离和无法弥合的伤痕。
进了四合院,江之寒让伍思宜坐下,自己去厨房给她倒冰镇的酸梅汤。
江之寒说:“这次这个冰镇酸梅汤味道真是绝了,热天喝”作出级陶醉的样子,手机却忽然响起来。
江之寒接过电话,对伍思宜说:“才知道,大奔和小破车一样,也是会爆胎的。我打个电话,帮忙处理一下。”
见江之寒打完电话,伍思宜问:“是冯家少爷?”
江之寒说:“是呀。”
伍思宜说:“处理好了?”
江之寒说:“他已经自己坐出租走了,去车行把备胎换下来,修一修就好。他说,今天倒霉,要去状元楼吃一顿安慰下自己,我已经叫人替他安排了。”
伍思宜想了想,说:“虽然是小事,他第一个电话既然打给你了,不如还是再客气一点,亲自去饭店陪一下嘛。”
江之寒说:“可是”
伍思宜说:“我没关系的,随便找就好。你不是说了吗,他也是长期投资,客气周到一点总是没错的。”
江之寒笑道:“好吧。”换了件衣服,说:“我要去拍马屁,为五斗米折腰去了。”
伍思宜嫣然一笑,招手让他过来,从他的牛仔裤的后面兜里掏出一张纸,说:“纸都露出来半截了,挺难看的,一点儿不讲究。”
江之寒做了个鬼脸,轻轻抱了抱她,走到门边,回头说:“我马上就回来。”
伍思宜笑道:“不用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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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思宜百无聊赖的翻看着一本投资方面的书,倒有些后悔把江之寒劝走了。
她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走到书桌旁,看到厚厚几本日记本一样的东西。她翻开最上面一本,倪裳的名字跳进眼里。
伍思宜嘟了嘟嘴,随意翻开一页,看了的往后翻,终于在最后一页上,她看见留言本的一张被撕了下来。伍思宜把对折好的纸打开,看到自己最熟悉的笔迹:
这个世上,美丽的女孩不多,却也不少;聪明的女孩不多,却也不少。聪明又美丽的女生,是个比较稀罕的存在。
聪明而美丽的女孩往往容易傲慢,因为总是被赞赏所包围,有太多的东西得来太容易---但你是一个例外。
聪明而美丽的女孩往往容易浮躁或者懒惰,因为天赋的优势,可以让她们常常不用努力也能得偿所愿---你仍然是个例外。
回顾过往的岁月,毫不虚伪的说,虽然曾经有过误解和伤害,最后我剩下的只有感激和美好的记忆:
谢谢你帮我手写的名单,谢谢你和我在公车上摇啊摇一起享受城市的夜晚,谢谢你给我抄的那些作业和笔记,谢谢你替我包扎伤口的手,谢谢你愿意为我开启自己,谢谢你总是对我说你可以的,谢谢你在寒冬的凌晨坐在那里等我,谢谢你买的夹克,谢谢你的信任,谢谢你的微笑和鼓励,谢谢你为我而流的泪水,谢谢那些共度的白天和黑夜。
年轻时我们常常说永远,但后来明白,曾经拥有也是难得的缘分。展望未来的时光,虽然命运注定我们相聚然后分离,但我仍然深信并且祝愿,
你能永远拥有你的美丽,信任自己的才智,保有金子般的谦逊,像一直以来那样脚踏实地的学习和工终,你终能寻找到幸福,在生活和事业上收获你应得的回报。
我对你只有一个请求,快乐一点,对自己宽容一点。
下面没有署名。
伍思宜把留言本郑重的合上,双手按在上面,弯下腰,轻轻的把自己的下巴放在手上。看着前面的台灯和窗户,伍思宜自言自语的说:“倪裳,你真有这么好么?你真的这么好,我怎么和你争呢?”
女孩抬起头来,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仿佛那高处有一个巨大的阴影,而她,要像唐吉珂德一样,明知不敌,还要拼命的和她战斗。
(多谢支持)
244 讨债的人
下午放了学,江之寒和楚婉从教室里往外走江之寒问起怎么没见林晓,楚婉说林晓没有来学校,自己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两人在校门口分了手。江之寒走在路上,接到顾望山的电话。
顾望山说:“andre今天回香港了,让我同你说一声。”
江之寒说:“不是说周末吗?我还说去送送他呢。”
顾望山说:“好像是哪个长辈的生日宴,要提前回去拜寿。”
江之寒笑道:“你们俩倒有点一见如故的意思啊。”
顾望山说:“嗯,这个人还算聪明有情趣,我原以为香港人都没文化呢,不是说那里是文化的沙漠吗?”
江之寒笑了两声。
顾望山问道:“你对他的印象怎么样?”
江之寒说:“还不错,冯少爷这个礼贤下士的姿态还是很诚恳的,而且自己也很有想法。前几天和他吃饭,我探探他的口风,他推说自己只是玩玩,还没有什么具体的目标。不过依我看,他应该是有些想法,要大干一场的。这段时间,我有一个还不错的想法,不过需要的资金很多,即使股市的钱回笼了也远远不够。我琢磨着,要能把他拉进来,估计有点希望。但最近这段时间太忙了,连写个企划案的时间都没有。等到高考结束以后吧,我争取写个东西出来他有没有兴趣?”
顾望山说:“要玩大的?股市钱全部回笼都远远不够?那岂不是要在几百万上千万的级别了?”
江之寒笑道:“天机不可泄漏,等到考完了,我再和你好好说道说道。”
挂了电话,江之寒招手叫了辆出租车,回四合院去。下了车,拐上小路,走上一截,再转个街角的杂货铺,远远的老爷子的四合院就在前面了。
江之寒走了几步,看见有一个人坐在院门前的石阶上。走近了,才看清楚是林晓。
江之寒加快了步子,几步走到她面前,低头女孩黑披散,如丝如缎,脸色木然,苍白如纸。他伸出手去,把她拉起来,一边问等了很久了吗,一边取出钥匙去开院门。
林晓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