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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先指着在横山勇身侧的阿南,问:“步战可敢为先?”
刚刚小野莞尔怪责石原,其实说的就是阿南部阻拦不力,阿南一听他这么说连忙顿首,立誓舍死冲阵,以立功赎罪,边上的横山勇却发出了声冷笑,道:“你这厮三千人有心算无心也挡不住江东千骑,还使其阻碍了后路骑军的速度,靠你打头阵不行。”
随即对小野莞尔请命,要求本部先行,定会在谷口处击溃孙正川部,打出一个好局来。
石原闻言不禁大怒,因为说起来阿南可是他的嫡系,这次丢了大人要说也是他的事,怎么轮到横山勇这匹夫,因此立即驳斥道:“你部昨夜难挡江东枪阵,今日上去恐怕也是白搭。”
如今主帅来了,横山勇才不鸟他,冷笑道:“我部如何没挡住对方?孙正川可是从谷内跑掉的。”
见两个人又斗上了,小野莞尔终于动怒,骂道:“混账。”
指着横山勇:“万兵对五千,还需用尽全力,使得背后没有防备?”
又指着石原骂道:“有心算无心,还使孤军逃离。”
随即挥鞭对着两人就抽,口中不停的在说:“正是你们两人心思不齐,才使战略失误,如今还有脸在我面前互相揭短?卫明。”
小野卫明连忙道:“在。”
“你熟悉江东枪阵布置,今日让你先领阿南部向前,扰乱敌军,现在就去,石原将骑兵调回,合并为一股,等待前军战起,立即从步兵右侧扑出,不管不顾只向前闯去,这江东军现在仅有数千人在此,不一鼓作气将他打掉,还待何时?”
他一发怒,石原和横山勇两人不敢再争,见小野卫明已经去领军了,石原赶紧道:“大人,还是让公子回来吧,末将保证三鼓之内就冲垮敌军。”
其他将领也劝,小野莞尔却不肯,他冷冷的道:“玉不琢不成器,我儿潜伏江东那些日子,是最为熟悉他们的人,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又令横山勇带领步军跟上阿南部。
吩咐完后,他环视留下的诸将,一字一句的道:“国内敌党屡屡攻击我谋国之策,百般阻扰,好在天皇圣明,知晓扶桑之地偏于一隅终究难成气候,如今中原孱弱,正是我辈开拓疆土再奠基业之良机,所以此战必须胜,且需大胜,必须要将江东的势力彻底打出京兆,尔等可明白?”
诸将肃立,齐齐答应。
小野莞尔这才一摆手,道:“建功立业就在此事,去吧。”
这番鼓动后,整个扶桑军立即整合了起来。
小野莞尔带来的有五万军,加上石原的前锋,扶桑兵力已合计七万之众,而他们前面的江东军还有数千。
只这片狭长地带,就聚了这么多的人马,真可谓人山人海,好在这也只是片狭长地带,扶桑军就算兵力再多也施展不开,比如现在小野莞尔已在前线,他的部队还未曾尽数出谷。
身在队列里的慕容艺看着这一幕,简直心都凉透了,有心去了解,这些扶桑军是怎么绕过自己留下的边军入关的,却不知道去问谁,而他们对面的孙正川心中也不好受。
作为战将,看敌人的兵力调动也就知道了敌人的意图。
从小野莞尔一到达,他就感觉到了一种紧迫感,果然,没多久敌军就开始步兵整合,骑兵整合,这是纯粹要用人山人海来挤死自己,就算盖世勇武的他,见到这么多的敌军也不禁心中发毛,不免担忧自己的二道防线是不是能抵御住对方。
整个深入此地的江东军上下都已经明白关键时刻到来,管仲颜赶紧吩咐人再向后督促,要求在后方的部队赶紧再加固防线,同时催促部下们加速后撤。
这一说,看似快,其实前前后后足有半个时辰之久,孙正川的部队已经快出大山,他们后方,拦于山口的防御阵地也已经建有雏形,但士兵们还在忙碌着。
在军官督促下的他们,此时犹在加深壕沟,增强木墙,以及多放鹿角遮拦,弓手们已经整齐的排列在了阵后,和两侧,刀兵枪兵们基本上也已经站在了固定的位置上。
若能从高空向下看,就可以看到,大地上这片高山之间的一条蜿蜒古道上,一头是密密麻麻的黑色,前半截是一段短小的红色,再他们之后则有一个深沟组成的大的回字型的大营盘一般的物件。
那密密麻麻的黑色正蓄势待发,那红色正在拼命向南,那大盘就如水坝一样,知道洪水即将来临,正在拼命加固,下一刻,他们之间回发生什么样的惊天动地的变化呢…
“大人,准备出动了?”
这片山谷向东南数十里外的又一处山谷中,霍二在问他的主帅,这厮已经问了好几次了。
沈庆之整理着衣甲,道:“再等等。”
这个时候的沈庆之还不知道,小野莞尔带来了那么多的部队,但小野莞尔也不知道,江东集团早已洞悉他的心思…
而此时,石碑谷外的那片山中古道上终于响起了一阵惨烈的喊杀声,小野卫明亲自指挥的步兵部队在呐喊着付出了不少性命后,终于冲到了孙正川的步兵部队的面前,在江东军离出大山还有不到二里的地方,咬上了他们。
面对冲上来的强敌,和对方身后已经集结的敌军骑兵阵,江东子弟们要说不担忧是假的,因为敌人太多,但到了这个地步除了舍死拼命外难道还能有其他的办法?在管仲颜的指挥下,江东军现在干脆让开了路,贴着一边的山脉接阵后撤。
在后撤途中。
大枪,来去。
弓矢,乱舞。
几乎每一刻都有人倒下,每一刻都有人在惨叫,小野卫明毕竟久在江东,知晓江东军马长处和弱处,他指挥下的扶桑军再不和江东军硬碰硬的对攻,前军的厮杀只是幌子,他真正的杀手在于步兵后的弓手们的覆盖射击。
因为他很明白,今天想要用枪手突破江东的枪阵,难,不如用弓手,用大量的弓箭去打乱对方的阵势,再派精锐破之。
所以,在弓手之后他还集结了上百的精锐武士,全部配给重甲,尤其在他们肋下增强了防御,只等对方阵脚一动,这些精锐就会突击一点破入对方阵内,随即横向荡开,使得江东枪阵再难成列,到那个时候,扶桑大军就算用人去挤也足以把江东军压垮,更何况他们还有骑兵啊。
身在阵中的小野卫明凝视着远方的敌军,他发现敌军的骑兵也已经聚集在一起,只是,他们是在向后退,而又要防备后路,这骑兵出阵就相当的别扭了,孙正川只能让士兵们半数下马向后,然后集阵接应前军,留下的骑兵则艰难的一步一回头的看着后方,一发现不对便要赶紧回头。
这个阶段,狡猾的石原也发现了这一点,于是他并没有立刻派遣所有骑兵扑上来,而是压着马速,让大队的骑兵缓缓向前,现在都已经快和小野卫明的部队平行了。
但也就在这一刻,石原的骑兵终于发现了江东军第二道防线。
他们赶紧汇报主帅,且将消息向小野卫明处通报。
得知江东军居然还有后手,便连认定胜券在握的小野莞尔都不禁赞叹江东将领们的稳妥,但同时更加坚定了此战必须一举打疼江东的决心,因为现在的江东都这样了,将来怎么得了?假如能在此战中让江东军的骨干们元气大伤,最好是成建制的消灭掉他们一路,乃至斩了几个重要人物,那样的话,京兆从此将为扶桑所有!
于是,小野莞尔开始催促石原,不过他对于自己儿子却没有催促,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儿子果然有将才,居然能打的江东军狼狈难支。
这其中或者有充足人力物力以及大势支持的原因,可小野莞尔完全能从自己儿子的指挥中看出他的灵性来,他都如此,跟随在他身边的阿南和插前的横山勇更是觉得镇静。
他们甚至有一种,昨夜假如是公子指挥的话,江东军说不定都已经给他们拿下了的感觉。
管仲颜肺都要气炸了。
对方狡猾的指挥下隐藏的险恶意图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偏偏自己又别无选择,只能一次次派人上去替换死伤的部下,去顶对方这种恶心到家的攻击,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对方找到突破的机会毁了全军的防护长堤——断后的枪阵。
这个阶段内,小野卫明已经用一些次等的精锐士兵试探着扑出,好几次冲动江东枪阵的阵脚了,若不是管仲颜反应及时,调集投枪手阻击,枪阵早就被他们寻机开了,可是这个过程内,投枪手的损失颇重,因为对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又安排了一群相当精良的弓手,藏在队列靠前的位置,专杀突前的对手。
不仅仅是投枪手,连基层军官也已经损失了不少。
短短二里,居然似永不可及一样的远,部队至今退不过半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