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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足挂齿?”田恒烈明明很高兴,但一脸严肃的拍打沈庆之的肩膀教育道:“为将不可戒骄戒躁,人家好歹也是一方大豪,你便是赢了一回也不可这么骄傲,明白吗?”
得了,他这是显威风来了,沈庆之苦笑着道:“是,是;是。”
田恒烈这才满足,等和历中原霍卫青寒暄过后,便将自己带来的几位向沈庆之做了介绍,其中一位姓李,一位姓秦,还有一位姓程,按着田恒烈的说法,这些都是唐时豪门的后裔,在当地也颇有声望,知道今日你来了就吵着要见他。
几个人连忙上前,和沈庆之见礼。
这些人年纪都不过二十三十之间,显然是些家中少主,各自都有些不寻常的气派,沈庆之心想,舅父来这些日子还混的不错?果然混的不错,还没等他们寒暄完,田恒烈已经大大咧咧的道:“走吧,走吧,一切回了城再说,酒宴已经摆好,从昨儿到今日,不知道多少人在等你。”搞得自己好像福州之主一样。
沈庆之…他去看看天色,这才上午,离中饭时间最少也有一个时辰。
可田恒烈发话了他能怎么办,只能老老实实上马,随着田恒烈向城内去,好在上路后,田恒烈收敛了些,那些人也自觉让开点距离,由他们甥舅说说闲话。
田恒烈低声问沈庆之:“韩大人那边对你什么安排?”
“不知道,估计是要自领一军吧。”
“那稷山旧部怎么办?”
沈庆之一笑:“那些散不掉的。”
“那就好,庆之,我今日带这些人来见你,还有一件事,你在这里毕竟没有根基,凡事只怕行不开,要说韩大人什么时候北上,时间也难定,我看最少也要一年。”
沈庆之连忙问:“舅父的意思是?”
见沈庆之似乎有些误会,田恒烈连忙道:“我没有乱安排的意思,你舅父好个面子,吃吃喝喝也就算了,但自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会干涉你的军务,带这些人给你看看,只是让你和他们认识下,假如能用你就用,不能,就当多个朋友也好,你觉得呢。”
“多谢舅父。”
沈庆之心中石头这才落了地,他别的不怕,就怕田恒烈拿出架子来压着他,非要安排人手到他的新军中,那样他就头疼了。
看他如释重负的样子田恒烈嘿嘿一笑,又问:“韩大人其他还和你说什么没有?”
“没有,就让我今日来见你。”
“嗯,人家也确实不好和你说啊。”
沈庆之一听,心中忽然发毛,问:“舅父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干的好事,惹的人家神魂颠倒!韩大人都不惜屈尊先和我这做舅父的交底,你居然还有脸问我什么意思。”
“…舅父,这,这。”
“以后再和你说,哼。”
不多久;到了福州城门下。
宽约十步可走两车的灰色城门上,嵌着石刻的颜体福州两字,落款已经斑驳不清,门前站着些兵丁,显然知道来人是谁,这些年轻人都正用好奇和尊敬的目光注视着沈庆之,田恒烈当然会分享这份荣耀,他哈哈大笑着和城门都尉打了声照顾。
那都尉上前一步,问:“敢问这位?”
田恒烈点头,那都尉立即弯腰道:“小人见过将军。”
田恒烈介绍说:“这是北门官邱子烈,往日对你舅父很是照顾。” 这都尉面色赤红,浓眉大眼,身材颇为粗壮,气质有些近似高至阳,不过沈庆之却没有听过他的名字,但这并不妨碍沈庆之对他一见就有好感。
沈庆之连忙在马上虚扶他道:“多谢邱都尉。”
“大人请,等会在下换班之后,一定去敬大人一杯。”
“走吧。”田恒烈道,同时对邱子烈摆手:“快点来,老地方。”
原来还是“老友”,一边进城的沈庆之一边哭笑不得的问田恒烈:“你才来福州多久?”
“还不是有个好外甥,不过你放心,你舅父只交看得顺眼的,其他人不说,就刚刚那位你看可是条汉子?”
沈庆之回头看看,邱子烈还看着他的背影,见他转头,咧嘴一笑,沈庆之微微点头,道:“看外貌和精气神,应该不错,就是不知道内在。”
“你舅父其他人不能说了解,这位却相当知道根底,你还记得我刚刚说他对我很是照顾?”
“怎么?”
“我刚抵福州,实在,咳,实在赖不住寂寞就出去走动走动,结果遇到些不三不四的要坑你舅舅,你舅舅当然不肯吃亏,双方就要开战,那都尉便服路过,二话不说就帮你舅舅把那些家伙揍了一顿。”
“你没报名头?”
田恒烈大怒,瞪着外甥发飙道:“老子那些事情被坑了,有什么脸面说自己是谁?”
沈庆之哑然失笑,原来如此,立即问:“那么事后呢。”
“事后?哦,你说他,他帮我打完人给你舅父解围后,还特地叮嘱我,外乡人不要到处乱撞,我要问他名字想来日报恩,他也不留一名。”
“如此,倒是个汉子。那后来他知道你是谁后,怎么说的?”
“态度一直如前,只有今儿看到你客气了些,奶奶的。”田恒烈骂道,显然为对方不把他当人而烦恼,沈庆之扑哧一笑,随着自己的越发成熟,他越来越觉得自己这舅父的性格之好玩,不过这样也好,人生烦恼事本就多,舅父这样没心没肺的过着,未必不是一种福分。
福州不算大;这时他们已到今日聚会的望月楼。
如田恒烈对沈庆之所说,从昨夜起,他们就在等待沈庆之的到来,可惜沈庆之昨夜疲倦未来,结果福州城内的头面人物竟然就这样坐了一夜!
由此可见,他们对沈庆之的看重。
对此,田恒烈当然是相当高兴,沈庆之却觉得这样是不是太过于隆重了,毕竟自己已经是个…
但是,当那数十人齐声对他道:“我等,见过沈将军。”
并一起下拜时,看着他们热切的眼神和激动的发抖的身躯,沈庆之终于明白,他们为何这般难以抑制且不顾一切,看看吧,李家,宋家,薛家,程家,等等,以及易名为朱家的长孙后人等齐聚这里,且前所未有的隆重和期待,为的并非自己已经立下的功绩,为的当是自己身上的那个传言,还有他们百代难忘的复兴之念吧。
韩中正选择这里;不是没有原因的啊。
“庆之。”田恒烈暗地提醒道。
沈庆之才醒过神来,连忙下马,对在场各位拱手为礼道:“在下沈庆之见过各位父老。”
“不敢。”数十人又齐声道。
他们人人热切的看着这位顶盔贯甲,嵴梁笔直的站于他们面前,就如同一把锋利逼人的宝刃的少年名将,后排有些骚动,门楼上的花窗后也有人影闪动,他们身后,也不知道从何时起,聚集了不知多少的百姓。
霍卫青和历中原暗自打量周围,人群里忽然响起一个声音,高声喊道:“沈将军,敢问你大戟双刀何在?”
田恒烈油光满面的回道:“他出来见各位父老带什么家伙?”
人群里又有人问:“沈将军,您何日召集军马,我等可能从军?”
沈庆之闻言一笑,摘下盔来,捧在手心,对着发问处道:“庆之奉令组建闽南新军,自然欢迎各位壮士加入,至于具体入选标准,当在十日后,于福州城外新军大营前公布。”
那人再问:“大人,小人斗胆,敢问大人能将多少兵?”
这难道是韩中正的人?沈庆之大笑起来:“庆之将兵,当然多多益善。”
年轻英武的他站在这座酒楼前,豪气干天的一句,立即引发了一片欢唿,在那片喧哗中,又有人高声问道:“将军,人皆说你是武掉天王转世,敢问您还记得前世?”
这他奶奶的谁问的?韩中正的人无不吃惊诧异的看向插嘴乱出牌的那厮,那小年轻浑然不觉自己问的离谱,还目不转睛的看着沈庆之,而他身边一群都是这样,不,全场,因为他这句话询问,都立即安静了下来,在等沈庆之的回答…
在众目睽睽之下,沈庆之的面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但最终,他还是缓缓的点头,并坚定的道:“庆之,一日也不敢忘!”
是的,他怎么能忘记,存于记忆之中的一切?可全场因此而…
第六卷 第九回 诛心之问
时光飞快。
转眼就是又一年的夏日来临。
作为韩中正如今最看重的后起之秀的沈庆之,在开始几日的应酬之后,就归于了平静,准备起组建新军的工作来。
和在稷山招兵不一样的是,那个时候,好歹有朝廷的正式任命,于是有大燕的全力支持,但在这里,一切只能靠自己。
虽然有当地大族和韩中正的支持,然而毕竟还是不能做的太过肆无忌惮的。
因此,这座名为军营实际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