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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来一句:“爹爹你不是也没纳妾吗,那他也不许!”
“诗琪儿,你如何这般不懂事?”韩中正终于沉下了脸来,喝斥女儿道:“沈庆之若真如我所想有那一日的话,你觉得他能只有你一人吗?便是他肯,其他人肯吗?比如那慕容铎,尔朱平等将来为了自保…”
呜呜…韩诗琪伤心欲绝,韩中正气的眼前发黑,算了算了,之前的当我没说,你慢慢哭吧,难怪沈庆之不要你!
好在没多久,韩诗琪就收起了悲伤,认真的问他:“父亲今日和我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意吗?”
见她这样,韩中正心中才略微好过了些,道:“等去闽南后,我会和正川和你二姐详谈此事,正川忠厚你二姐善良,一旦明白其中利害会知道怎么做的,我只担心你,不懂事,会仗着父亲的权势最终和他闹的不开心,那样反而坏事。”
韩诗琪懂了:“父亲是担心女儿不许他纳妾?”
韩中正立即左右寻找趁手的东西,韩诗琪慌忙拉住了他赔笑道:“女儿逗父亲的啦,女儿懂了,以后一定,咳,一定…”
“不知羞,笑什么?”韩中正怒气冲冲的问,又不得不继续压着性子和女儿解释自己的想法,他道:“如今庆之手下已自承一系,文有镇川等一众参谋,武有霍厉等辈,商有王培正在支持,这是内,外还有慕容铎等强援,已为我手下三人中实力最稳的一系,可以这么说,小贼未曾败过,但他败了回头就能拉出又一支军队来,你姐夫却不行,离开骁骑营和为父,他便只是一将,这就是我为何最终选择了沈庆之为衣钵传承的原因,你可懂?”
“女儿懂了,只是女儿觉得庆之部下的一众,比如镇川表哥他们,怎么可能针对姐夫呢。”
韩中正幽幽的道:“ 到时候他们不想,也不得不去做,需知道家国天下是条不归路,我韩家无后中庭空虚,外姓就必定会做大,与其等到将来不可挽回我何不先将事情说开,其中道理你难道真的不知?”
家国天下,每当局势走到这一步,面对那权倾河山的诱惑时,谁也难以放下,千古唯独韩中正,能看的这般的透彻…
听完后韩诗琪终于完全明白了父亲的良苦用心,只是那小贼真的能那样吗,三宫六院?不行!于是决定拆台的韩诗琪在明白父亲的用心后,向韩中正提出了一个建议:“父亲您何不再娶一房延续香火,这样这些烦恼不就没有了吗?”
韩中正瞠目结舌的看着女儿,怎么劝到我身上来了?不由恼怒:“你以为为父不想?”
难道不能?可父亲您还未到暮年啊,私下也和丫鬟们八卦八卦养生之道的韩诗琪顿时大急,她担忧的看着父亲,韩中正老脸发紫,怒道:“小儿在乱想什么?”
韩诗琪…
“乱世将至,是英雄跃马之时,老夫却强要以一黄口小儿居于这些名将之上,才是为韩家招祸,到时候搞不好还会连累你们姐妹!”
因为这些父亲你才没有再纳妾吗,可是前些年呢?韩诗琪体谅的没有问出这一句,韩中正也气哼哼的不吱声了,车内就此安静了下来,父女对坐各想各的心思,不过气恼归气恼,和自己女儿吐露出这些话之后,韩中正心中舒服了许多。
他们就这样继续南下。
这时沈庆之还在北上,但他们都想不到,几日后,在沈庆之和霍厉两将刚过镇江度过长江的当晚,他们就听说了燕皇陵被淹一事。
此刻天刚暗下来,从扬州回来的里正正在村头手舞足蹈,口水横飞他周围聚集了不少闲人,都正羡慕的看着他,这里正在说:“前儿夜里,就听到哗啦一声响,高邮湖就好像破了的脸盆一样…”
搞得好像这事就是他干的一样。
沈庆之立即从人群后大步走出,问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他穿着一身骑甲,样貌堂堂,突然见到自己村里有这样一位人物,刚刚还在饶舌的里正吓了一跳,慌忙道:“全扬州都传遍了,说守陵太监章公公都急的投河了,这位大人,这可不是小人妄言,不信您回去打听下就知道。”
这厮也不算笨,看来还有些见识,居然从沈庆之的穿戴猜到了沈庆之的来历,当然,这若能知道沈庆之的真实身份和所行目的,恐怕要吓瘫在地。
沈庆之闻讯却更诧异,因为这消息传播的太快,连乡间农夫都能知道,可以想象,此刻大燕官场上已经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了,那么这背后必定有故事。
他当即追问:“真是前日夜里发生的?消息确凿?”
“小人哪里敢胡说八道,这位军爷,您是不是陵卫?”
“嗯。”
“…军爷,恕小人多嘴,您可别回去了,小人这可是好心啊,军爷但请放心,这村是小人一族的,我们保证没看到过您。”
说着,这里正悄悄向后退了几步,沈庆之看在眼里,淡淡的一笑,这里正说的也对,陵卫擅离职守导致皇陵被淹可是死罪,不过这里正也未必安了什么好心,看他眼中闪烁,未必不是想晚上留下自己,好去邀功?
但沈庆之怎么会将这些小人物放在眼里,他继续问道:“这些日子以来,可曾见过我的一些同僚路过?”
“有,有。”那里正勐点头:“小人去扬州时路上还遇到些大人的同僚呢,当时也有和他们熟悉的劝他们赶紧走,小人亲见有两位军爷闻讯后立即推下衣甲,就此,咳,就此归隐的。”
这厮还知道归隐两个字?沈庆之又好气又好笑,心中已经拿定主意的他这就翻脸,突然拔出腰刀,逼向对方,狞笑着道:“老儿这般好心老子不信,既然老爷我无路可走,不如死之前找个垫背的,这样黄泉路上也不寂寞。”
他突然发飙,霍卫青和历中原还有陈再兴等连忙也纷纷拔出刀来,但还不明白大人这是玩的哪一出。
这时,沈庆之一把揪住鬼哭狼嚎的里正,拽着他就向村里“最豪华”的一处房子走去,抵达后一脚踹开门,进屋便凶神恶煞的乱翻起来,霍卫青一看大喜,毫不犹豫的跟上,进屋打劫搜刮,吓的里正家里的女人孩子嚎啕大哭,他却不管,继续发威,把腰刀舞的如风,喝斥对方把藏在地下埋了N年的银子全献出来,不然就把对方老婆卖去窑子抽头。
霍二出马,沈庆之也需后退,从主角变成配角,任他一个人在那里发疯,居然还真被他逼出了五十三两二钱八分六厘银子来,那银子还真的埋在床榻下面的。
这年头,普通农家能有十两银子就能过半年好日子,五十多两银子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里正那婆娘的眼睛都绿了,可是持刀的这俊哥们却是人渣一枚,毫不体谅不提,还抽空摸了她的脸蛋两把…
“军爷,军爷,小人…”那里正抱着他的大腿哀求着。
“舍不得给?”霍卫青横眉竖目的低头瞪着对方,就要动刀,对方的女人惊叫着赶紧扑上来抱住他另外一条大腿,霍卫青顿时杀气全消,道:“他放开,你抱着好了。”
那里正气的当场抽了,那女人则羞的慌忙松手。
霍卫青邪恶的一笑,这才放过了对方,回头道:“大人,我们走吧。”
此地确实不宜久留,沈庆之也不至于仁慈到忘却自己兄弟们身在敌境的险恶,却去顾忌一个陌路相逢的里正的感受,因此道:“好,走。”
屋内这一场闹腾,那些村夫们畏惧的人人闭门,直到沈庆之走后,他们才敢涌出来去关心下里正大人家的损失,就听里正家里一片哭声,仔细一看,一向爱炫富的里正大人挂在外墙上炫耀了一个冬天的三条羊腿居然也被那群痞子顺走了,人人不由暗笑。
再听说,村里一等一的美女,里正家的那口子还被对方摸了两下,这群闲人立马开始意淫自己假如是土匪兵痞该多好。
而这时,沈庆之等已经北上,驰出村后,立即绕路,贴着镇江东边方向的大泽向南行去。
原因无他,大泽蛮荒,走兽恐怖,从此处走,可避开人烟。
然而,他们走了不过十里路,才绕过一道弯,就看到前方泽山脚下,有大片篝火,人头簇簇,那营盘内最少也有三四百人,看似军营,但又乱糟糟的,倒更像哪位公子哥正带人出行,在外野炊一般。
沈庆之看到这一幕,不由皱起了眉头,忙勒住了战马,但就在他们刚刚要撤回时,边上树林中忽然涌出七八个人来,和他们迎面撞上,几名看似护卫之人看到他们时反应敏捷,瞬间就将一人护在身后,并大喝道:“你们是何人?”
与此同时,林中还有人立即对空射出一枚鸣镝。
鸣镝凄厉,声传十里,那片营地闻声后勐的一静,随即,就有不少人策马冲了出来!
第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