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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冷冷的眼对上了她的眼。
“你不该顶撞主子。你是奴才,我也是奴才,奴才就要安守本分。”丽仙又点燃一把小棍子,往她衣领中扎下——撕心裂肺的哭喊,直到杳无声息。
丽仙笑道:“任何人,都不能违逆主子,今生今世,都只能把自己的命赌给主子。”可是她听不到了。玉仙此时已经晕了过去……
“您不当太尉,就是谋逆!司马允,你还有什么话说!”
司马允接过圣旨,瞧了两眼,起初是疑惑,后来却仰天大笑了起来:“来人,将这御史大人押下去严加看管!”
“你!”那御史气急,“司马允你大胆,竟敢囚禁朝廷命官!”
“你大胆!这分明是孙秀的笔迹,你当我司马允是痴儿?本王好歹也是皇上血亲,又领中护军,你们竟然敢瞒天过海暗算到我头上!司马冏如此帮助那厮,现在竟被逼出京城!”司马允勃然大怒,“还不把那两个令史也拿了!先杀了那两个小贼,给我祭旗!”
“王爷,赵王司马伦这般逼迫王爷,是想让王爷万劫不复啊!”身边的剑客刚斩杀了那两个令史,手中的剑还在滴血。
“那老贼不知好歹,我何时得罪于他?愿辅佐本王的,请跟随本王杀进宫去,将那祸国殃民的老贼斩杀!”
“我们甘愿为王爷鞍前马后,浴血战死!”司马允本就蓄养了许多剑客死士,十年磨一剑,早就盼着司马允说出这句话来,才得以一展他们的抱负。
“报——”
“启禀王爷,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说王爷谋反,要杀进宫去,尚书左丞适才关了东掖门,我们的大军不能进宫!”
“就让那孙子缩着吧,去赵王府!”司马允冷哼道,“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东宫的兵卫里也有我的人,我看你今日插翅难逃!”
司马伦的士兵哪里是司马允那些剑客和死士的敌手,未到半个时辰便死了一千多人。司马伦很是焦切,屡战屡败,如何是好?“孙秀,孙秀呢!该死的,每到要用你的时候,都不见踪影,这外头乱成这样,本王能让谁去找你!”
太子左卫率陈徽正在赵王府中做客,见司马允率兵与司马伦的兵卫交战,便也故作声势,倒是为司马允的手下呐喊助威起来。赵王的兵卫本就乱哄哄地成了一锅粥,陈徽再给他捣糨糊:“王爷莫急,一时间宫中没办法调兵,我却正巧带了数百精兵来,给您壮胆!”
陈徽刚一挥手,那太子卫队的精兵就挥戈斩杀起来,一不小心就杀死了许多赵王府的兵士。
“这……这……不对,停!停手!”陈徽一巴掌甩在了那精兵队长的脸上,“怎么回事啊,家伙往自己人身上打?你是在赵王殿下面前打我的脸么!”
“属下不敢!”
“王爷小心!”一阵箭雨过来,赵王司马伦来不及回神,自己的主书趴在了他的身上,飞箭如雨下,司马伦眼前只有一个一个向外涌着血水的血洞。
“禀报将军,箭矢都从承华门来,已经来不及躲到屋里了!”陈徽见四下里参天大树甚多,忙命士兵都躲到府中的大树后。
箭矢如蝗,刹那间,每棵树上都中了数百箭。
陈徽忙拉过两个亲兵:“你们冲出去,去找中书令陈淮,问他向皇上要驺虞幡来解围,切切!”
那两个亲兵如何不明白陈徽的意思,立刻躲过箭雨飞奔出去。
“多谢将军,若有你兄长的帮助,本王可保无恙啊!”
“皇上,赵王司马伦与濮阳王司马允因故在械斗,臣以为都是皇族众人,这般厮杀未免不好,请皇上请出白虎幡解斗!”陈淮密见了晋惠帝司马衷,陈词激昂,让晋惠帝认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司马衷哪晓得白虎幡是主杀的凭信?见陈淮急切,于是将白虎幡请出交予了陈淮。
陈淮心道:“如此一来,便是皇上有命要诛杀司马伦,这样就算是濮阳王攻不进赵王府,还有弟弟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陈淮还没有来得及谢过司马衷,司马衷便道:“朕派督护伏胤与四百骑兵手持白虎幡随你前去,快快解斗,不得有误!”
“是!”陈淮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伏胤……平日里可是司马伦儿子的挚友,这下难办了……
陈淮提起了十二分的心,随着伏胤向着赵王府疾驰而去。
一路上两人并不搭话,陈淮倒心惊:“白虎幡不在自己的手中,怕是会有变数!”
“承华门到了!陈大人,烦劳你拿着白虎幡吧!”伏胤声如洪钟,陈淮心中仍是七上八下。司马允见到陈淮来了,却是一脸喜色。陈淮举着白虎幡的双手微微颤抖,连连朝着司马允使眼色。
司马允会错了意,以为陈淮事成。料得伏胤再不能动什么手脚,于是放下心来,走下战车,跪下接旨。
残阳如血,那一支支钉在参天古树上的箭矢在晚风的吹动下微微地振动着。箭尾的白羽似乎在将那片殷红调色,穿插上点点的白……更多的,是离司马允不远处的士兵,他们瞳孔边上的白色,似乎愈来愈多……晚霞太炫目,他们来不及看。等他们真正打完了这一仗,再好好地看吧?不急于一时……但绚烂的美景,的确摄住了他们不少眼光。他们差点忘记了,他们的主子,已经跪在伏胤身前接旨——他们也该跪下的。不过,一些剑客和死士不跪,夕阳的瑰丽胜过那卷腐朽的圣旨。除了司马允,他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除了主子,只有自己。
陈淮怎能再将白虎幡交予他人,又不及向司马允明说。他跨在马上,心中着实不安:若是现在跳下马去,后面的骑兵都是伏胤的,定会对他产生怀疑。若是背水一战,现在倒也没有这个必要……陈淮犹豫着,只是那瞬间并没有持续多久。
司马允俯首接旨,哪里料到伏胤拔出剑来只一挥就将司马允的脑袋从他肩膀上削去!
众人如何能预知这场变故?只看见司马允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几遭,冒血的地方被尘土覆住,再也流不出一滴血来。
陈淮吓得不轻,嘴里发出“嗬嗬”的两声便一头栽下马来,后面的骑兵忙跃下马将他搀起。
司马允的兵士一片大哗,那些剑客见主人身亡有些拼死力搏,有些偷偷溜走,那四百骑兵左右突杀,将司马允的兵士尽数圈拢,一时间尘埃落定。陈徽和陈淮心下惴惴不安,若是因为这场变故受到牵连,那真是自己用全部身家押错了赌注!
外间百姓以为司马伦已死,纷纷额手称庆。只是忽而见到伏胤将司马允的三个儿子抓住,要当街处斩,才如闻霹雳:“老天不长眼,允王爷待百姓如此优厚,虽是年轻……却不知比这等老糊涂虫好上万倍!”
“是啊,可怜允王爷才二十九……就英年早逝……阿弥陀佛,回去给王爷上几柱香吧,愿王爷走好……”
“水仙,你来!”丽仙叫过水仙。
“姐姐有何要事?”水仙正忙着替丽仙门核对着一天的账目,听到丽仙喊她,忙移步走过去。
“以后,玉仙门也交由你管,丽仙门你不必管了。”
“怎么?”
“不妨和你说,玉仙那蹄子昨日见到那几个佛雕后神色有异,我这几日正是在盘查她,我看主子便是她杀的。怕她不招,便拷问了她,她兀自嘴硬着。见她太过放肆,我就用小火棍子灼死了她!”
“姐姐……”水仙的声音微微发颤,“这可如何是好?你杀了人……”
“不错,我要你替我隐瞒。她杀了主子,我说过,奴才就是奴才,敢弑杀主子的人,必定不得好死!”
“知而不报,有违我朝律法。”
“那我若是没有告诉你,你又待如何?辛夷坞上下一共六个门头,除了铜雀、金弋、铁划三个门头自有管事的管辖,我让你独自掌管了两个门头,就算是主子在也不可能让你这般辉煌!”丽仙将水仙带到那个小室里,水仙看到地上躺着的玉仙果然没有了一丝气息。
“姐姐,就怕是主子没死呢!”水仙蹲在地上,探明了玉仙的鼻息已然全无。
“你又胡说八道什么?”丽仙呵斥道,“当日衙门里有仵作检验过尸首!”
“当日在白马寺,玉仙说了一句,‘这整个洛阳城里除了清荷,无人有此好雕工’我便疑心主子没有死了。不怕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我那天没有见着主子的尸身,若真要我放心,我便要去看一下主子的棺木里是不是真身!”
“你!”丽仙气急。
水仙道:“你也别气,小心驶得万年船。就算我得了整个辛夷坞又怎样呢?主子万一真的没有死透,回魂回来,怕是我现辖的门头还是她来打点。我现替你隐瞒,到后来两下落空,岂不是大违我本心了?”
“那你的意思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