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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在对待邪恶上,而对朋友她是肝胆照人、赤诚真挚的;她身上既蕴含着柔情,又处处流露出狡黠;她显得很妩媚,但妩媚中潜埋着泼辣、强悍。她对某些问题的见解之精辟使人震惊,对另一些问题看法的玩世不恭又同样使人发怵。而且她的聪慧和机敏也是那些她的同龄人所不能比拟的。从这点来看,他的思想上倒有点为她做出这样的决定高兴了,他是真诚的希望她能够有一个好的发展和前途。但作为长者他必须叮嘱她三思而后行的做出自己的人生抉择,他沉思了一下,说:“我从内心里希望你能有一个很好的发展,但是在调市区的问题上,你还是应该慎重考虑。”
“为什么呢?”
“暂时的困难和不愉快并不说明会长久如此下去,民权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责任感、凝聚力,绝对的公平、公正、公开是永远做不到的,只能作为理想去追求,而一代一代的仁人志士以民为本,不断追求甚至流血牺牲,正是基于内心永远保存着这种追求理想实现的政治信念。”
“你说得远了点吧?调动一下工作,换个环境总不能说我是不保持信念和放弃信念吧!”
“希望用调离来达到脱离某种环境的目的,去寻求心态的安宁,不但不是最佳选择,也会让人误解你回避矛盾摆脱矛盾的无奈和退缩,而这种无奈和退缩说到底也是对政治失去信心的表现。”
“哎哟,我的老大哥同志呀,言重了吧!为什么不能把我的选择作为一种迂回取胜的策略呢?”
“这是两回事,我的意思是你如果能在逆境中生存并适应之、左右之,才能说是经受住了政治上的磨练,而你恰恰缺少这样的磨练,失去了这种对你来说也许是炼狱般的磨练,那将会延长你成熟的时段,并滞缓你政治上不断完善自我的步伐。”
“哦!”田恬没有说话,脑子里思索着魏明的话,不能说他的话对她没有触动,但是她却感到很委屈,甚至有点嗔怪一向思维敏捷的他,是不理解她的这种选择是为了他,还是有意识回避和装糊涂呢?
魏明觉得话也只能说到这个程度,何去何从她自己会抉择的,不需要过多的重复和强调什么,毕竟这是她个人的事情。
正在俩人都陷入沉思不语时,田恬的表姐走了进来,说:“俩人干什么呢?都傻子一样的不说话,来哦,吃饭了。”
她的出现打破了平静甚至有点尴尬的情景,俩人都露出了可以摆脱尴尬的惊喜,异口同声说:“好,吃饭。”说着俩人站了起来,跟着田恬的表姐朝饭厅走去。
『38』第三十七章
轧钢厂的事故是在魏明与田恬会面后的第三天夜里两点多钟发生的。当时在场的十几个工人都被断裂的钢筋扫倒了,有俩人被扫到墙上和机器上当场咽气,余下的全部受了伤,其中三个工人的伤势很严重正在急救室抢救。魏明是在上午十点多钟接到田恬的电话,本想仔细询问事故的严重性,可是田恬也说不大清楚。
放下电话后他陷入了久久的深思。看来当初自己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违背操作规程甚至不按科学去生产,肯定是要出事的。按道理他不是乡里的主官,可以不承担任何责任,可他心里却轻松不起来。不管怎么说,当时没有坚持让他们按照操作规程去生产,而是有种侥幸的心理。更可怕的是他虽然反复给施小宝强调安全,可人走了后,与施小宝的多次通话中,却没有再强调注意安全问题。作为一个老领导,虽然身不在其位不应多过问,但从关心的角度应该提醒他。
他坐在办公室里,心却飞到了事故现场,好几次都按捺不住走到门口,但一想到自己已经和乡里没有任何关系后就停住了脚步。他感到很焦躁不安,总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他极力的说服自己不要去想这件事,可却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想到这里,他还是打通了田恬的手机,询问事故的情况。田恬说正和一些乡领导在现场,县里的领导也正朝厂里赶。事故的原因很明显,是违反操作规程造成的。而且她还说,初步判断事故是因为施小宝在原有提高的基础上,又把轧钢速度提高了整整一倍,大大超过了机器安全技术指标。他在电话里叮嘱田恬密切注意事故的处理情况,有什么及时通报。田恬在关闭手机前戏谑的说:你怎么这么关心呢?责任又不是你的,你不是已经叮嘱过他们了,他们不听责任就是他们的了。魏明有点生气的说:人命关天的事谁都应该关心。他这么大嗓门的一吼,田恬不敢说话了,连忙说:好了,好了,我马上去了解具体情况,有什么我会及时告诉你的。说完就关了手机。
放下电话他真的感到很气愤了。原来违反操作规程他就担心的不得了,他们非但不停止还在原有的基础上又提高了很多,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吗?哪有这样组织生产的?施小宝也太急功近利了。其实,按照他走之前轧钢厂提高的速度来计算,到年底完成任务和超额指标应该是没问题的,施小宝为什么还要提高呢?这里面是不是有一些外在的因素呢?按道理说,施小宝如果没有别的压力或者其他原因,是不会那样做得。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厂里的老人了,那套生产线又是他直接引进和安装并且组织生产的。从实际情况来看,也没必要继续提高啊!他又想到了另一层。是不是李天成为了向县里表功,而要求施小宝继续多超额呢?可依照施小宝的性格,如果说是他魏明要求他提高产量多超额倒还兴许会听,而李天成的话施小宝是绝对不会听的。可是,不是李天成,那会是谁呢?
他猛地响起那天和田恬一起吃饭的时候,听到她随口说了一声许书记曾经到轧钢厂去了一次,还在那里吃的饭。当时他想许书记到企业去也很正常,更何况他和施小宝之间的亲戚关系,也就故妄听之没过多留意。此时,联想到许书记去轧钢厂的事,分析着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因果关系呢?一想到这里,他就说服自己不要继续乱想。总不能说是许书记督促施小宝超额,才导致施小宝继续加速吧!可是,一旦想到这个因素,脑子里却始终摆脱不了了。从许书记对全县经济工作的重视程度,以及在多次会议上强调各乡要超额完成任务,反复多次的要求各个企业多增加产值来看,他去轧钢厂也许会随口说说更多超额的问题,而他的话施小宝一定会听进去并付诸行动。
他隐约的意识到这个事故有可能和许书记有关,最起码他去轧钢厂在客观上给施小宝形成了压力,才致使他变本加厉的违反操作规程蛮干。他不由得哀叹形式主义的要害就是贪图虚名,不务实效,劳民伤财,也痛恨形式主义给各项工作带来的危害如此深重。许书记的出发点也许是好的,希望本县的经济工作能够有长足的发展,可是发展经济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实现的,什么都需要循序渐进。高高在上的指挥是一种官僚主义的表现,其要害就是脱离实际。而由官僚主义引发出的形式主义,又助长了官僚主义。这些官僚主义和主观主义、个人主义,都是“官本位”意识的集中表现,都是造成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思想根源啊!他越想越害怕,如果这样不顾实际情况的要求下面,做那些原本是不可能实现的事,不出事故那才怪呢!
正在这时,棉纺厂的李厂长打电话过来告诉他说:魏书记,轧钢厂出事故了,许书记和县长他们都来了,现在厂里那些死了和受伤工人的家属们,抬着死人把他们围了起来。他听了后没有说话,而是询问厂里的情况,并告诉他古德奎已经打电话过来了,年前工作很忙短时间来不了,估计等开春时才有可能来。那边李厂长说他已经知道了,古德奎也给他打电话了。并说古德奎已经没事了,还说古德奎准备把给他的五万元钱寄回来。并说他已经告诉古德奎了,那笔钱是魏书记个人拿出来的,不要寄回来。俩人在电话里又扯了点别的后才放下了电话。其实,古德奎的事已经过去的消息,王副处长早就给他说过了,他之所以没有告诉李厂长,是因这个事还不能大张旗鼓的说出去,毕竟人家王副处长是担了责任的。想到这里,他马上拿起电话又要通了李厂长,叮嘱他部队来人调查古德奎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因为当时是他处理的,而且在处理上有一定的个人感情成分,以免说出去影响王副处长。李厂长保证谁也不说后,他才放下了电话。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已经到了吃中午饭的时间,他拿着包出了门。回到家里,见钱秀花已经把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