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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只是在过去的日子里,自己沉浸在浮躁的心境里,不愿主动去揭开那纸封条而已。现在,它终于被一种外力揭开了,那么,为何不能把它看作是一种期待呢?他笑了,笑得很坦然,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从政这么多年,经历过很多事,没有必要为某个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职位而冥思苦想什么。搞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对得起自己那才是他需要考虑的事情。
他在文件上很潇洒地签上了:“已阅,并传所有党委成员阅!”后,将文件夹到自己所看的文件夹里,递给一直站在那里的小张,说:“马上给其他党委成员看吧。”
第二天上午,他正在看着近段时间各个企业完成产值的统计表,李天成推门进来了。他的脸色很难看,眉头紧皱着。
魏明觉得挺奇怪,问:“怎么了老李,不舒服啊?”
“刘世国怎么当副书记了?不是说你吗?”
魏明马上反映过来他拉着脸是为了什么。虽然很鄙视他这么沉不住气,但又理解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如果是他能当副书记,他也有希望升格成为一把手,而这一切都因刘世国的提拔而泡汤了。他笑了笑说:“谁告诉你是我呢?我早就说过了,传说不一定是真的,而且领导在考虑人选上,不可能被传说所左右,更不可能按照下属的想法和意愿做出决定。”
李天成确实心里很窝火。这火是看了刘世国的任命文件后而爆发出来的。前段时间听施小宝说,魏明已经作为副书记候选人上报市委了,他就不停地带着东西跑许书记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接替魏明做书记。要说,许书记给他明确表态也谈不上,但话里话外还是多少给了他很多的希望,他理解许书记不明确有不明确的道理,毕竟魏明只是作为候选人报上去,并没有最后定下来。可是,当他看到县委的文件后,却一下子懵了。魏明不走,那就预示着他不可能当书记,心里怎能不窝火呢?此时听了魏明的话,他的那股子火不但没有撤火,相反更加被刺激了起来。他有点埋怨的说:“我说老魏,你这个人到地方时间也不短了,怎么还那么死板和保守呢?如今的世道,遇到这样的机会,该活动就要活动,哪有你这样稳坐钓鱼台啊?”
魏明笑了笑说:“怎么活动?送礼?迫切要求领导安排?呵呵……!”
“送礼也不是什么秘密啊!如今想动动位子,不花钱不送礼怎么可能呢?”
魏明看着李天成有点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好笑,说:“我从来不会送礼,也不可能送礼,为了当官给领导送礼甚至买官,即便是坐上了自己想要的位子,不说人家会用什么眼神看你,自己心里也不舒服。”
李天成也许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不是很合适,有点讪讪的说:“那倒也是,那倒也是。”
魏明笑了笑说:“其实,在乡里也不错啊!你没听人家说,宁当鸡头不当凤尾吗?不管怎么说,我在乡里是一把手,说话还管点用,要是到县里,那就只能听人家使唤了,对吗?”
“呵呵,那是,那是,你真到那里去了,也不一定有乡里这么潇洒。”
“好了,不说这个了,最近去你的片跑了吗?”
“每天都去关照一下,看情况完成指标或者略有超额应该没问题,只是,轧钢厂目前的情况不是很好,小赵在那里看来玩不转。”
“哦!”魏明没有说话,但他很清楚赵副乡长在轧钢厂主持工作确实有一定的困难,可是,在没有最后决定之前,他还不准备提及施小宝是否重新工作的事。
但李天成却忍不住了,说:“你看施小宝的工作问题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呢?轧钢厂的情况他很熟悉,让他出来工作算了。”说完后,他好像很随意地把许书记搬了出来,说:“那天许书记还和我说起让施小宝出来工作的事,而且施小宝积极性也很高,找我要求了很多次。”
魏明听他这么一说,心里觉得很不舒服,说:“他要求什么呢?这是我们当领导考虑的事情,又不是他要求了我们必须听他的。”说完后,他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点他一下,又说:“我们当领导的,尤其是主要领导,怎么能让下面牵着鼻子走呢?什么时候都是我们来决定,而不是底下的人来左右我们,这是绝对不能错位的问题,一旦错位了那将后患无穷,而且他现在对问题的认识究竟如何呢?即便是有所认识,是否工作也还需要认真研究。”
“这……,我…我不是被施小宝牵着鼻子,而是从轧钢厂的工作实际来考虑啊!”
魏明看看李天成那个猥琐的样子,笑了笑说:“你说得也不能说不是个问题,这样吧,我抽时间到轧钢厂去看看再决定,好吗?”
李天成听了忙说:“好,好,你早点去看看,总是拖着也不是个事啊!”说完他告辞出了门。
他出门后,魏明的心里不知何故窜起了一股子邪火。其实,从昨天开始,他的心里就似乎被一种郁闷所笼罩。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会这样郁闷?此时,又被李天成搅和了一下,心情愈发不好了。
他很想找个人好好的说说话,可是,思索了很久,在乡里能真正和他进行一种心与心交流的除了田恬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可田恬自从当了团委书记后,与他的接触明显少多了。他有点悲哀,到乡里时间也不短了,平时看着大家都很客气,也很尊重他,可是,真正能和自己贴心和说说心里话的人却少得可怜。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轻轻地敲门声。他猛地一激灵,这敲门声如此熟悉和亲切,仿佛久违的温情般让他的心里顿时温暖了许多。他已经判断出敲门声来自于田恬之手,只有她才会用这样有涵养有气质的敲门方式。于是他几乎是小跑过去拉开了门。果然,田恬亭亭玉立地站在门口,用她那种特有的微笑温柔地看着他,目光中略有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以往他所熟悉的稳重大方神态,并微启朱唇问:“我能进来吗?”
“来,来,怎么不能进来呢?我的大门永远对你敞开着。”
“嘿嘿,是吗?你对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吗?”田恬戏谑着边说边迈进了门。
魏明在她的身后关上了门后,示意她到沙发上坐。然后说:“纠正你问话的定义,我说得是我的大门永远对你敞开,不是说对所有女人敞开,因此,你这样问有曲解我原话的企图,呵呵,你说是吗?”他说着走到饮水机前准备给她倒水。
“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你还深沉地扯到定义的问题上了,你要总这样一本正经,不管你是否对我永远敞开大门,我都不敢到你这来了,嘿嘿……。”田恬并没有坐下来,而是抢在他的前面自己拿起一只纸杯边倒水边说:“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哪能劳驾您给我倒水呢?”
“你是我们的团委书记,为你服务我求之不得啊!呵呵。”魏明见她自己倒了水并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也过去拿起自己的杯子又接了点水,然后走到她对面的沙发坐了下来。
田恬眼睛看着手上的纸杯,用看似很平常的口吻,但却是有所指地说:“是不是一直盼望我来和你说说话呀?”
“呵呵,你不会是自我感觉太好了吧?你怎么知道我盼望你来呢?”魏明开着玩笑说。其实,心里觉得很惊讶,这个小鬼人精,怎么一下子就猜到了自己心里去了呢?
“不是我的自我感觉好,而是你不愿意承认罢了。”田恬说完抬起头看着魏明“嘿嘿”一笑,又说:“其实,男人有时候也挺虚伪的,明明是这样想的却又不敢承认,不过,在我的印象中,你不是这样虚伪的人,怎么我才离开几天,你就变得很俗了呢?”说完又笑了起来。
魏明觉得有点尴尬,他不能不承认眼前这个女人绝顶聪明,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他笑了一下说:“不是我虚伪,而是我奇怪你怎么一下子就猜到了我的心里呢?”
“毕竟跟了领导三年多,这点察颜观色的本事都没有,不是白跟你干了吗?”田恬说完,把纸杯放在茶几上,人朝后面仰了一下靠在了沙发上,脸上浮现出一种很关切很温柔的表情。
魏明也把自己的杯子放在了茶几上,坐得舒服了点问:“说说看,你是怎么想到我希望和你说说话呢?”
“嘿嘿,你让我说实话,还是说假话呢?”
“你看你,要你说自然是实话呀!”
“那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哟。”
“哪能啊!说吧,你在这里说什么话我都不会生气,我就是要听真话、实话,本人一贯的领导作风就是严格按照毛主席他老人家说的,知无不言,言无不禁,言者无罪,闻者足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