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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暗暗感激,跟着马奔去——以我的速度,基本不需要用马了,但它确实快了点,我干脆从路旁捡了一块石头,放在马背上,这样可以给追踪者一个马背上有人的印象。我是飞行兵种,但不可能保持飞行姿态,必须会在地面留下足迹,但只要采用附马的方式,还是能避免这种情况发生。
随着路径深入,我心里暗暗紧张:这是一条单行道,这么长的路上都没有岔路,这样怎么能保证我能遇到聂锋?本来想是他会在岔路上等我或是做些标记,多少都会拖延他一些时间。
如果魔克教官说的没错,克劳斯他们就离我们半小时,我的速度会比他们略高,但聂锋的速度肯定是差了很多,早走一个小时,大约要我多走六个小时才能遇到他,之后只要两个小时就会被后面追上,那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脚迹太明显,这不是我希望的,真正的希望是能够尽快找到一条出路,避开追踪,走得越远,对我越不利。
其实提出让聂锋先走一小时,我是希望能给兽人族一个我们要长途远奔的错觉,全力追击,必然会造成对我们行踪判定的轻忽,但是聂锋万一真的只想着逃远,那我就弄巧成拙了(这也是人性的一个缺点吧,跑不过老虎,只要跑过同伴就好)。
接下来的路越发的不对了,这里居然出现了一个深壑,道路不得不向东偏转,沿着深壑的边缘向前。这意味着我们找到出路的可能性直接就少了一半。
再转过一个角,聂锋赫然站在面前。
“你,你没走远?”
“是啊,”他笑得够灿烂,“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要让我先走一小时,但我觉得还是魔克教官提醒的对。”
魔克教官提醒?我记起来,那时候他很含糊说了一句“大首领的交待”,我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
“很简单,大首领其实就说过一句没用的话,如果我们俩离太远,就会气血迸裂,魔克教官提醒我不应该离你太远,这样才有逃出去的机会。”
这么简单,我又惊又喜:“那你找到了没有?”
“嗯,我一直在找,这里可能可以,”他拉着我走到一块大石头后面,指着一个沙窝,“这是转角的地方,这个沙窝不容易被发现,我们可以藏在这里面,等追兵都过去后,再远路返回。”
“魔克教官会是这个意思么?”我有些怀疑。
“不管是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我们回头的时候,他还要再拦着我们,那就不用客气了,正好让你升到二十九级。”
我咬咬牙,时间确实不多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只是一回头,才发现在这里停留太久,马蹄印加上人的脚印形成了复杂的痕迹,跟踪者会很快就发现这个疑点,这个沙窝自然就会暴露。
“把你的伪装给我。”我点头示意:“你在沙窝里藏好,用沙粒伪装好,我来引开他们。”
第七十六章 流沙陷阱
现在时间太急,我只能用小心地把雷鸟伪装反转用来,用内侧光滑的皮来拖平沙地,驱马往前跑过一个转角后,我拔转回马头,往回冲了两倍的距离,这样足以把沙窝附近的痕迹消除,这样对方最多是认为我跑到下一个转角时,担心把聂锋落在什么地方,回头再找一遍,没有找到继续远遁。
跑了大约半小时后,我在一个合适的地方,停下马,先把雷鸟伪装扔到地下,再把马上的石头搬下来,扛到雷鸟伪装那里,装进去,扶着再走回马边,放在马背上,这是为了给一个假像:聂锋是在这里等待,接上马的。
驱马往下又跑了近一个小时,这段时间我始终保持着正常的足印,就像是为了等聂锋,特意降低了速度。这时候,道路的地形已经出现变化,一侧仍是深壑,另一侧却已经是峭壁,这让我似有感悟,在一个急剧的转角位置,我飞上峭壁,重重地一脚踹向马,它嘶鸣一声,翻转着落入深壑,连带着上面的雷鸟伪装和大石,只留下一个翅尖和上面的匕首攥在我手中。
深吸了口气,我把匕首浅浅插在石壁上。自己撒腿往强行军二十分钟。下午马上就到了,以我的计算,即使克劳斯能够以最快速度追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沙漠里的风已经刮了十分钟,其实我的脚程还是比游牧民配合的兽人要快一些的,但是在那个沙窝附近的布置费了我一些时间,幸好是路上颇多转折,以路程差距,追兵应该是看不到我沿途布置。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借着飞跑的速度,我迅速飞上峭壁,将食人魔伪装反披,几乎与山岩的颜色构造一致。
只不过二十几分钟,下面传来我已经熟悉的鸟语:“他跑不远,快追,别让他趁风找到出口了。”可能正是在足印消失的地方,最容易让追兵排除向四周搜索的动作。
我依然留在峭壁上静静休息,很可能他们已经认同了我的伪装:聂锋跑得太急,马技不精,在那个急转角的地方坠壑而死,而我放弃了救助,独自逃命。但我不能排除他们会有人在深壑边准备查探,会有人意识到不对,派些人回头查探,我宁可多等两个小时,在风沙漫天中,借着峭壁往回飞行。
在那个转角,雷鸟伪装和匕首都已经不见了,看来追兵还是相当谨慎的,一个游牧民正在壑边朝下看。我忍住把他也踹下去的想法,迅速掠过——果然,他们有人下深壑去查探了,我的布置可能很快就会被他们勘破,必须抓紧时间了。
今天的风特别强烈,有助于我隐蔽身体,甚至有助于我赶回沙窝,那个地方,已经深印在我脑海里,我们的成败,就在于沙窝有没有被人发现。而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成功的可能性是很大的,唯一的困难就是魔克教官,但是他的任务真的已经完成,说学下早就一句“沙碍城”回去交待任务了——不对,他肯定有留下来把对我们线路的预判告诉克劳斯他们,否则对方不会那么有把握地对我进行追击。
我挂在嘴角的笑容消失了。风还在,沙窝附近形成一股奇怪的乱流,却能够确保沙窝的形状不会改变,但是在沙窝里,却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聂锋,”我小声小心地呼叫着,心里异常紧张,这是我们整个布置要点,也因此是整个布置最大的弱点,因为我们并不知道这次到底有多少部队追击,万一他们留了力量在这附近,可以毫不费力地把我们围堵在这儿,连逃跑的的路径都找不到。
可是没有回应,我探手进沙窝拔弄了一下,触手都是流沙,没有人,事实上只要用眼睛就知道,要用沙粒伪装一个人并不容易,除非是完全埋在沙里,但看起来沙窝并没有多深。我不甘心,到周围寻视了一下,周围似乎曾经有些脚印,只是风吹了太久,脚印基本都被盖住了。我意识到自己不能停留太久,风马上就要停了,我在这里留的脚印很容易被他们发现。
但我相信,聂锋应该不会被他们抓住,他的能力要比兽人高了一截,何况如果被抓住了,兽人应该明白,在这里埋伏一支部队诱伏我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或者他们把诱伏的位置放在魔克教官那里。我不甘心,只有一个办法了:跳下沙窝,往下挖,看一下聂锋是不是真被埋在下面了。
可就在我挖第一下的时候,原本平静的沙窝突然塌陷,我整个身子毫无借力地滑落下去。
“聂锋,”我下意识大叫一声,沙子涌进嘴里,呸呸。
怎么会这样。我眼前迅速失了光明,只有抬起头时才能看到落沙间有几线光芒闪过,是那么让人留恋。
我在迅速的往下滑,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那匹马对的报复?我尝试着伸出手,却完全没有地方可以借力,甚至是我觉得是斜坡的身下,手按过去也完全是空的。这种奇怪的下坠我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一股强大的吸力突然出现在身体里,想要把我吸走……不对,是要把我从身体里吸走!我突然明白过来,该死的,居然在这个可怕的坠落中,游戏登出程序启动了。
退出游戏,不再享受这个下落的过程?这绝不是我愿意做的事!牢牢地把握着身体,忍着巨痛,我只能任由,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得明白,至少不会在下次登录的时候还处在坠落中,把自己活活吓死。
坠落终于结束了,我似乎是摔在一堆泥灰里,有种烟味,呛得吓死人。四周是无尽的黑暗,但我有足够的知觉,先前通道里的斜坡有效地缓解了我的下落趋势。在这个世界里,还没听说过有摔死的情况,所以我把马踢下深壑很可能并不是一个正确的先择。但这些已经不再重要,聂锋很可能也是落在这个地方,和我一样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