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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鸟站在黄耀金石砌成的屋顶上,一脸错愕的望着紧皱眉眼的君卿染,似是再不解她为什么会如此困惑坐在地上。
埃及的金字塔也好,巴黎的铁塔也好,美国地自由女神像也罢,在眼前这座巨大的城市面前都是那么那么的渺小,这不只是形体上面的渺小。
这是一座充满了古老而又神秘气息的城市,它自身蕴含的恢弘气势,根本不是那些建筑能够比拟的。
这座城市依旧是那么的明亮耀眼,就像没有沉没的百亿年前,可此时此刻,它却耀眼的却让人觉得悲哀。
君卿染一路走来,这座城市空旷的道路上甚至连一点杂物都没有,就更不用说是像其它城市那样街边有些马车之类的存在。
没有任何战斗过的痕迹!没有任何仓皇逃离的痕迹!就像是城市中的所有人都是在瞬间凭空消失一般。君卿染心底泛起阵阵凉意,未知的东西总是令人心中有些感到恐慌,明明周围并没有出现什么寒冷的气流,君卿染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是的,恐惧,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惧意。
面前出现的巨大城堡让君卿染停住脚步,这座城堡巨大到让她仰视,而她在这巨大的城堡面前,渺小的宛若尘埃。
她面前的木门,亦如这座城堡,巨大到让她无能为力。而在她心底,却有一道声音在催促着,喧嚣着,怂恿着她进入城堡。
君卿染沉默了数秒,当她的手触碰到那面木门时,“咔嚓”的轻响一声接连一声,串连成串,沉重的大门“嘎吱”一声,在她面前开启。
自动打开门的城堡没有带给君卿染一丝一毫的阴森恐怖,反而是难以说出的光明敞亮,而这明亮却诡异到让人心骇。
锃亮的地面反射着光亮,君卿染踏入城堡,清脆的脚步声回荡在空寂的走廊。
与明亮的通道不同的是,走廊两侧却竖立着一尊尊怪异的雕像,它们或是青面獠牙,或是面目狰狞,但唯一相同的,是他们背后都有一双黑色的翅膀。
君卿染行走着,背后却如锋如芒,镶嵌在它们眼睛上的宝石反射着诡谲的光,它们似是鲜活的生命,正注视着这个闯入它们视线范围中的人。
君卿染走的很快,直到她随着心底的呼唤站在一面青藤石晶所著的大门前。
君卿染抬起手,接触到她手掌的温度,大门上雕刻的花纹竟鲜活了起来,墨蓝色的冥火从门中涌出,一下子填满了花纹的纹路。
“吱!”
开启的大门发出一声让人头皮发麻牙齿发酸的声音,君卿染的腿不受控制的走进屋中,那张正对着大门的床上,有一个人正静静的躺在其中。
他苍白的容颜就像是一记重锤,狠狠敲打在君卿染心头,她抬起的手因为啜泣而微微颤抖。
是他,是他!
…。
“轰隆”一声,宛若巨龙逃出深渊的咆哮声从堕落森林直冲入云霄,这一刻,玄灵大陆的每一寸土地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乌黑的云笼罩着整片大地,诸葛仙绝站在窗前,眯着蔚蓝的眸,樱花般淡粉的唇瓣抿成一条缝。若他没有记错,他的染儿如今应该就在堕落森林。
他转过头,对着诸葛青翔说道:“青翔,答应君家提出的任何要求,将他们捧到最高,这样在摔下来的时候,才会粉身碎骨。”
他笑的温柔,温柔到掩盖住了他眼底那冰冷彻骨的杀意。
“堕落森林有变,你带人去看看。”诸葛仙绝声音微顿,随后道:“我不管那里出现什么问题,也不管你带去的人是否全军覆没,我只要你记住一点,一定不要让染儿受到任何伤害。”
他们诸葛家欠染儿的,欠小姑姑的,那么就让他们替诸葛家偿还,所有曾经伤害过染儿的人,他们一个都不会放过。
染儿,你是诸葛家唯一的公主,谁,都休想伤你分毫。
☆、第八十章 失落之城重回人间
他就躺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安详的,恬静的,宛若只是睡着了。
他安静的一如当初,君卿染永远记得在那瓢泼大雨的夜晚,弱小的他躲在屋檐下,整个人团缩在角落,胳膊用力的抱紧膝盖,将头扎在胸膛不让任何人看到他脸上的泪。
“为什么没人要我。”
这是他在发现君卿染站在他面前时,绝望的问话。
当时的他不到十岁,而那时的君卿染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她恍然以为缩在角落无力呐喊的人,便是曾经的自己,曾经那个身为孤儿的自己。
从那时起,君卿染就发誓,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再有资格伤害他,可最终却是因为她,让他生死不明。
“倾涟,风雨同路!”
他笑的明媚,明媚到刺痛了她的双眼。
君卿染心如刀绞,往事幕幕浮现,滚烫的热泪滑过她白皙的脸颊,晶莹剔透的泪珠落在地面,支离破碎。
“君倾涟,收起你心中的愧疚,我君墨染甘愿淹没在你的光芒中,甘愿在身上贴上你追随者的名号。”
“君倾涟,我不在乎君家,不在乎他们的安危,可若这是你的心愿,我愿意替你守护。”
“君倾涟,我不再是跟你在身后需要你保护的小孩子了,我是一个男人,是一个可以站在你身边与你并肩作战的男人,算我求你,不要在抛下我孤军奋战了,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
……
“墨染,墨染~”我竟有幸,在今生还能见到你。我曾经的挚友,我最亲的亲人,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君卿染颤抖的手轻轻触碰着君墨染的脸,手指尖传来的冰冷就像是一只冰冷无情的手,狠狠掐住君卿染的心脏。
不,不会的。
慌乱恐惧占满了她的心扉,君家的杂碎说过墨染并没有死,她面前的不是一具尸体,绝对不是。
龟裂,从她手指触碰着的脸颊开始,君墨染在她近乎绝望的目光中,慢慢化成尘埃,最终彻底消失。
“墨染,不,墨染…”
君卿染发疯般的想要留住从她指尖消散的尘埃,最终回应她的,只是动荡房间中,她痛苦哀嚎的回音。
命运,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看着世人因为它的安排欣喜雀跃,下一刻便玩略的从他们手中收回一切。
君卿染瘫坐在地上,空气中还残存着墨染身上独有的唯有,就像他从未走远。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君卿染抬头,撕心裂肺质问着上天。
疼痛让君卿染眉角越发的冷冽,若上天不仁,那她便捅破这片天;若诸神不明,那她就便屠了那神殿;若万佛不慈,那她便堕入地狱,让那诸佛都烟消云散。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生,休敢再动我君卿染所爱之人。
君卿染慢慢站起身,指天长啸:“若你要将我爱的人剥夺一空,那毁了这天地又有何妨。”
即便生灵涂炭,即便血流成河,我,亦在所不惜。
…
“啊~啊~”
余光中徘徊在身边的身影惹得君卿染垂下头,银白色的羽毛落在她的肩膀上,似是抚平尘埃的手帕。
君卿染向它望去,它舒展着翅膀,低低盘旋在床榻之上。
君卿染压下心头翻涌的悲愤,走到床边,伸手剥开散落在床榻上的丝绸锦被,一颗暗金色的蛋静静的躺在其中。
君卿染不敢报有希望,却还是不可抑制的猜测,她多希望这枚蛋便是君墨染,哪怕这几率渺小到微乎其微,总比让她接受永远失去他的痛要强出百倍。
君卿染小心翼翼伸出手,当她的手接触到蛋的表面时,暗金色的蛋壳发出微微的亮光,就像是在回应着她的猜想。
君卿染一把将蛋抱在怀中,她不想去用理智思考,只是一心将它当成君墨染。
不管是第一世的茶靡,上一世的君倾涟,还这一世的君卿染,她总是坚强果敢,傲然不屈,似是这天下没有什么能将她的脊背压垮,可她也是个人,她不是一个神,她做不到对任何事都无动于衷。她也会有软弱的时候,她也会自欺欺人。
而被她放在心里的人,便是她坚硬铠甲下的软肋。
她能够感受到,来自蛋中的强烈的生命力,那跳动的脉搏在君卿染耳中,宛若这世上最动听的弦乐,让她的心也跟着跳动。
君卿染竟蛋抱在怀中,紧紧地,小心翼翼地。
“轰隆!”
大地在这时猛烈的颤抖了起来,措手不及下,君卿染的身子猛地向前摔去,倒地前的一瞬间君卿染连忙向前一滚,将蛋牢牢地护在怀中。
碎石泥土随着大地的震动簌簌落下,君卿染半跪在地上,感受到脚下的地面正在徐徐上升。
“嘭!”的一声巨响,宛若吸收天地灵气的孙悟空横空出世。
“咚咚咚!”
一块块巨大的石头从天而降,却被保护这座失落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