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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周围亲朋好友地脸色显得有些凝重起来,他们当然知道,这一关的难度有多大。新郎官即使不被摔成脑震荡,也得被折腾的遍体鳞伤。这种血腥的场面,大家可不是见过一次两次了,每次的新郎迎亲,其实都是一次近乎‘生与死’的考验。
{{{写到这里,有人不禁会说,保镖你太夸张了吧?结婚怎么还是‘生与死’的考验?呵呵,保镖只能向朋友们解释,这绝非夸大,农村或者小县城里的结婚规则千奇百怪,各地的风俗也不一样,有很多地方实在是很恶搞,保镖记得同村的一个哥哥结婚的时候,由于村里人借着风俗‘恶搞’,勒令新娘子走板凳,结果被摔成了脑震荡。还有很多很多,有的在婚礼现场被恶搞的露了春光,有的强迫夫妻碰头亲嘴儿磕掉门牙,还有的怀孕结婚时被恶搞得当场流产————等等等等,虽然这属于是农村遗留下来的文化遗产,但是很多地方变了味儿,农村婚礼现场的恶搞现象,虽然现在有所缓解,但仍然具有很大的安全隐患,以走板凳为例,就曾导致过很多刚刚步入婚姻殿堂的新郎或者新娘留下终生地遗憾……}}}
陈秀的父母也都皱起了眉头,他们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婿会因此而受伤——但是根据以往的经验,走板凳这一关,不受伤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了。
没办法啊,风俗不是凭借个人之力可以改变的!
这一长串板凳拼凑起的‘独木桥’周围,围满了小伙子,他们都已经做好了架势,只等新郎官一上板凳,恶搞就要开始了——不让他满头大汗,抱手求饶,又怎能让他轻易地迎娶到美丽而聪慧地新娘?
然而,迎亲队伍和送亲队伍,形成了明显的对比,像赵佳蕊、童妙妙之类,纯粹是把走板凳看成了一种乐趣,因为她们知道黄河的本事,任你们再恶搞,他黄河也能闯地过去。因此,这些人并不为黄河担忧。为黄河担忧的是陈家的亲朋好友,尤其是黄河地岳父岳母。眼见着黄河就要踏上板凳,他们的心猛地揪了一下——说实话,如
俗,他们才不舍得让自己的女婿受这种待遇!不祖宗当时制订这些风俗的时候,估计也是有一定含义和道理地,新郎千辛万苦过五关斩六将迎接新娘子上车,或者新娘子经过种种考验进了公婆家,这一系列的恶搞,都预示着婚姻的不易,警告新婚夫妻们珍惜来之不易的爱情和婚姻,让婚后生活更加美好。也许,老祖宗们制订这些风俗的时候,怎么也会想到,就是这些东西,让他们的后代饱受痛苦,甚至留下地终生遗憾。
是一种恶搞的风俗?还是文化传统?
然而,奇迹发生了。
只见黄河还没等那些准备闹事儿地小伙子反应过来,就已经纵身跃到了板凳上,转眼之间已经到了板凳阵的中部。
后面地小伙子们这才反应过来,伸手准备去推去扯去拉,这些人的任务就是往死里折腾,想办法让陈秀地女婿出丑,出的丑越多,那他们的工作就越圆满。
然而,黄河怎能给他们机会,他的动作简直就像是轻功水上漂,忽忽地就到了板凳的另一头。
所有人都呆住了。动作太快,快的让所有人都没来得及欣赏,快的让那些闹事儿的小伙子们还没反应过来。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这也许是有史以来最顺利的一次通关了吧。以至于让在场的乡亲朋友们,半天没缓过神来。当黄河安全无羔地到了门前,主事人愣了愣,开始宣布道:“进行下一个步骤,束足礼。
束足礼?是什么意思?
直到旁边有人拿了一条绳索,黄河才知道,八成是要绑上自己的腿脚吧?
汗颜——这算是什么风俗啊?妈的,纯粹是折腾人。
而此时的亲朋好友们,思想还沉浸地刚才那惊人的画面里,无法自拔。
而这最后一关,黄河也不反抗,让相关人员给自己绑住了双腿,心里暗下苦笑:看来,娶个媳妇儿真他妈的不容易。陈秀这边的风俗,真是太骇人听闻了。
见识到了黄河刚才的表现,谁还敢在这一关继续可劲儿地闹腾,只是预想着稍微做点儿推搡的动作敷衍之事算了,但黄河连这些机会都不给他们,双腿一用力,绳子叭地被挣开,黄河三两步便到了陈秀跟前。
主事人这才不失时机地靠近了黄河,解释道:“新郎官儿,别介意,这些都是我们的风俗,入乡随俗吧,现在,你可以给新娘子戴上新娘花,抱新娘上车了。”
黄河点了点头,替娇羞的陈秀把写有‘新娘’的花别在胸前,正要领着她往外走,却见陈秀的父亲和姐姐都猛地哭了起来。
亲人出嫁,家人怎能不哭?这意味着,陈秀即将成为黄家的媳妇儿,她的名字也会在陈家的户口簿里消失,而出现在黄河家的户口簿上,二十多年的感情和养育,在此时,一家人尽情地用眼泪抒发着对女儿的留恋。黄河不知道一家人哭女儿算不算是这边的风俗,但就他们哭泣的表情来看,他们都的确很伤心,对陈秀的感情也是非常之深。
然后,摄相人员又给他们照了几张全家相,整个迎亲过程才算圆满过了一半。
最后一关,也算是个不小地卡,就是新郎背着新娘从板凳上走出院门,这一关的危险系数并不比刚才要低,但是好在陈母机灵,偷偷地给主事人安排的那几个闹事儿的小伙子分了分糖果递了递烟,并告诉他们说陈秀怀了身孕,因此,这一关便不再有人闹腾,只是象征性地站在两侧,目送黄河背着陈秀从板凳上通过。
诸此种种,这才算是圆满地完成了迎亲的各种考验,顺利地将陈秀送入了婚车。
担任婚车司机的赵佳蕊不无感慨地道:“结个婚真不容易啊,敢情处处都是生死的考验。”
陈秀抚了抚盘起地新娘发型,笑道:“哪有那么容易就娶到媳妇的呀,必须得过关,吃足了苦头才行。”
赵佳蕊望了一眼毫发无损的黄河,笑道:“幸亏是黄河当新郎,今天这阵势,要是摊上普通人,非得让你们那伙人折腾残废了不可。”
陈秀不无思考地点头道:“可不是嘛。我们隔壁王家地女儿出嫁的时候,新郎官过来迎亲的时候,就摔断了一条腿,虽然说是接上了骨头,但现在腿脚还不灵活。”
赵佳蕊突然像是来了什么灵感,道:“风俗习惯害死人啊。回头我一定好好整理一下农村结婚风俗地新闻稿,让社会上引起重视,看看能不能废除这些存在安全隐患的风俗传统。”
黄河插话笑道:“很难。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废除的。”
婚车中地两辆豪华大轿,载着女方的贵宾客人,随着车队,浩瀚地行驶到了回新郎家的路上。
这一路上,陈秀把娘家人提前用纸包了的硬币扔在了道路的两侧——这也算得上是个风俗,具体什么作用,只有上了岁数的老年人能说地清楚,后辈人只是照着传统做,反正都知道,迎亲回去的路上,必须得撒硬币才行。好像是每通过一座桥,都要扔一包硬币……,这不是在浪费人民币吗?
在婚车里,陈秀偎依在黄河怀里,沉醉地问道:“老公,刚才你地表现把我们这里的人都给震住了呢。”
黄河淡然一笑:“你们这里比我们那里还恶搞,唉,真够折腾人地。”
陈秀道:“到了你们那里,是不是还有什么风俗程序要走?”
黄河点了点头,道:“当然。不过我们那里没你这儿多,只有一项,走板凳。”
陈秀叫苦不迭:“走板凳?天啊,这不得整死我吗?老公,你告诉你们村的那些闹事人,别让他们乱腾了,行吗?”
黄河摇了摇头,道:“在农村,结婚哪有不乱腾地?乱的越厉害,就证明这婚结的越红火。”
陈秀轻轻凑近黄河耳边,娇羞地道:“那,那我肚子里的宝宝怎么办?”
黄河拍了拍胸脯,道:“有他爹在,宝宝就没问题。”
陈秀这才宽了心,拿漂亮的小脑袋使劲儿地往黄河肩膀上靠。
黄河提醒道:“盘了发不容易,别把发型弄乱了。”
陈秀象弹簧一样弹了起来,警醒般地道:“是啊是啊,我怎么给忘了呢。
”赶快掏出小镜子整理了一下容颜。
赵佳蕊不失时机地笑道:“小两口晚上有的是时间亲热,没入洞房之前,还是矜持一点儿吧。”
黄河和陈秀一阵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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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浩浩荡荡地长途跋涉,历经了整整两个半小时,在上午十点钟,驶入了大庞村。
礼炮声齐鸣,并且,黄河看到了在村口扎起的巨大弧形宫门。上面与着‘热烈庆祝黄河、陈秀吉结良缘
大字。
亲朋好友们、村民们已经站在道路两侧,迎接婚车的到来。
驶到中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