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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搬石头砸脚。
对方谁虽入宫,到底没有封位。即便是真的得到了宠幸,也是庶民。
连艳妃都恍然惊醒,方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您真是给大冥子民长脸!”十五冷笑,这一句,却似无数个耳光,毫不客气的抽在了艳妃脸上。
艳妃大脑空白,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难道说就这样起身离开?这才真的是丢人丢到家了。
身后已经有女子吓得哭出了声,她们皆都是颇有名望的出生,当然懂得,对上层贵族,特别的皇族来说,颜面该多重要,堪比性命。
十五冷冷俯瞰地上的艳妃,“同为大冥子民,深感到蒙羞。如此,我也责罚于雪中,等候陛下发落。”
说着,拉着阿初下了阶梯,转身面朝巍峨的正泰殿,双膝跪下,小莲初一见自己娘亲跪下,盯了一眼艳妃,回身掀开袍子依偎着十五身边,一起跪下。
十五这一跪,艳妃吓得心都要死了:她这是明显在反摆自己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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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大招?
编辑:把眼罩摘了,然后爆发小宇宙,一眼瞪死风尽!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二章:何以归来 十七
那些娇生惯养的女子天刚亮就跪于此处,若不是为了置十五于绝境,绝对不会如此委屈自己。0
如今却落得侮辱皇家颜面的指责,对这群女人来说无不是雪上加霜。
先前假意的哀呼,如今真的变成了哭泣。
十五似若未闻,挺直着背,将莲初的手揣在手心。
眼见当年的仇人就在身前,却不能将其手刃,流水心中痛苦难耐,可看着莲初的样子,她默然垂首,跪于十五身后柘。
她们留在大冥宫,无不是为了莲初。
艳妃眼眸也恢复了平静,垂首跪在雪地里,苍白的脸看起来分外的娇弱。
她深知此刻已经败于眼前这个女人,至于原因,则是自己操之过急,在没有摸清对方真实身份时,就选择出手唉。
到底是自己,太在乎莲绛。下次,决不能大意!
如刀刃切割皮肤的风突然静止,艳妃下意识的抬头,看到一人撑着伞着急的赶来。
雪明如镜,将那人脸上的恐慌和震怒照得清晰而刺目。
他目光自从上阶梯的瞬间,就直直落在身前那个背影上,碧眸中的怒意顷刻又变成了焦虑,那样的明显,他竟然毫不掩饰。
艳妃好不容易恢复的平静的双眸闪过一些失落,咬唇盯着莲绛,看着他疾步走到了霜发夫人身前,俯身就扶。
霜发夫人身子却微微一侧,颔首,“卫霜发,见过陛下。”
“卫莲初,叩见陛下。”
一大一小两个声音,前者冷漠疏离,候着,软糯娇滴。
莲绛欲扶十五的手僵在空中,纵然他横行霸道,却也是懂得礼数之人。
简单一句卫霜发,一句卫莲初,却是将其身份隔开。
“这是怎么回事?”莲绛收回手,低沉声音传来,“还不将霜发夫人扶起来。”
一旁的火舞得了命令,赶紧上前,伸手就扶十五。
“民女这是有罪,本该跪地领罚。”
声音冷冷清清,却透着固执。
艳妃一听,袖中的手暗自握紧:这卫霜发竟是要和她死磕到底。
莲绛也未曾想过眼前女子竟如此固执,声音透着几许无奈,“不知霜发夫人所罪?”
“越礼之罪。”十五挺直了背,声音清冽,“让艳妃娘娘及后宫妃嫔向一介庶民下跪三个时辰,乃卫霜发之错。卫霜发跪于此处,只求免于一死!”
简单一句话,甚至不等莲绛询问,却是直接将矛头对准了身后一群女人。
一开始还试图寻借口应对的艳妃,懵然一怔。她何时说过要赐卫霜发一死,这女人根本就是胡说,可却被对方占了先机,艳妃心中暗自沉了又沉。
却在此刻意识到,这个来路不明的对手,远比想象的厉害。
“谁说要赐你一死?”
莲绛果然震怒,也懒得再关先前的礼节,直接将十五从雪地里拉了起来,顺手将小莲初抱在怀里,目光落在地上的艳妃身上,“可是你带的头?”
“是臣妾鲁莽。”艳妃咬着唇,泪水滚落,“昨儿因为臣妾疏忽才导致卫公子落水,臣妾特意来向霜发夫人道歉。”
“卫霜发乃庶民,怎受得其艳妃娘娘的叩拜。卫霜发纵然是一个不懂得礼教的乡野村妇,却也懂得,皇命至天,您这一跪,岂不是要逼着卫霜发一家以死谢罪!”十五冷笑,“卫莲初在宫中落水,那只能说它命受此劫,卫霜发哪里敢不知道好歹去怪罪艳妃娘娘!”
旁边的莲绛面容如雪,盯着艳妃,“身其职,不知其责!你真是辜负本宫对你一番器重,罚你一月禁闭,宫中事宜交给火舞。0阿初落水之事,既你觉得是你的错,那来领罚的就该是你一个人,却唆使其他妃嫔,处你妄言之罪,跪罚自天明。其他妃嫔扣发俸禄三月,抄女戒。”
艳妃浑身颤抖。
哪怕其他人对她十句恶语,却抵不过莲绛一句否定。
她惊骇且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莲绛,噙着泪水的眼里又有不甘,大喊,“臣妾不服。”
莲绛怎么能为了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女人,如此重罚于她!
这宫中哪怕死个妃嫔,只字片语都不会传出宫外。
即便是她跪了一个庶民,这大冥宫谁敢妄言议论!
十五微微眯眼,倒是没有想到艳妃敢说出这话。
一时间,广场处一片安静。
“陛下,时候不早了,民女该去替羽殿下初诊。”
阿初一听,忙从莲绛怀里挣脱下来,恭谨的行一个礼,然后拉住十五的手。
“冷,送霜发夫人去南苑宫。”莲绛目光落在十五苍白的脸上,又看了看小莲初,用且低且温柔的声音道,“方才,本宫已经命人将那池子封了。”
十五颔首,由冷领着走向南苑宫。
其余妃嫔亦纷纷退下,整个雪地里,只剩下了艳妃。
她双眼噙泪,眼神控诉的看着莲绛。
“陛下,就这么为了一个来路不明么的女人,处罚臣妾?”她颤声,“臣妾不服。”
莲绛眼眸带着一丝厌恶,“本宫信任你,却不代表你有资格娇纵!”
“那臣妾在此处敢问一句,在陛下眼中,谁有资格娇纵?”
她用豁出去的态度质问。
“本宫的女人。”
“那臣妾算什么?”她嘶声质问。
“三年前,本宫于你如何说?是去是留,你自己定夺。你若要留下衷心于本宫,本宫就给予你想要名位!”他眼神一如既往的冷酷无情,“你若接受不了,现在离开,本宫也不会阻拦!”
艳妃眼底掠过一抹剧痛。
他这是要她离开吗?二十多年的守候,她怎么能离开。
对他,她与他之间,本就是交易。
但对她,莲绛就是她一生的牵绊!
她原以为三年时间,他终会改变,可没想到,一切都是枉然。
她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被雪打湿了的裙子,唇边牵扯出一丝冷笑。半响,沉语哀声,“是臣妾越礼了。臣妾愿受一切惩罚,只是,还请陛下不要禁足臣妾,后宫琐事繁多,火舞不曾接触过这些事情,臣妾需手把手教导。”
莲绛抿唇,转身朝南苑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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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入院,就闻道了脑神香的味道,莲绛推开门,看到一个白发素衣的女子坐在床榻上,手里拿着银针置入小鱼儿身上各个穴位,她神态格外的专注,光洁的额头上隐有汗水。
靠窗的小榻上,小莲初盘腿坐在上面,一边抱着布娃娃,一边将整齐将泥人娃娃排好。
看到莲绛进来,小东西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莲绛不要出声。
莲绛笑着点点头,悄然走过去,安静的坐下,看着莲初玩耍,却时不时的抬头,凝着十五的那一头发白出神。
“陛下,我饿了。”小莲初抬起头,眼巴巴的望着莲绛。
莲绛看了一眼十五,将莲初抱在怀里,他正要寻个时间和莲初单独一起,“我带你去。”然后悄然的退了出去。
刚出了院子,莲绛撑着伞,就忍不住问阿初,“你怎么不叫我爹爹了?”
“我娘说你不是我爹爹啊。”
“你看我们这么像,怎么会不是?”
“可我娘说不是。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小东西嘟嘴,一副我娘最大的样子。
莲绛想着那三千素发,心跳顿时紊乱,沉默了一会儿,“以后我会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