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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绣小心的扶着她。本想说不与人为敌最好,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苦笑了下,自己的心里是这样想地,可是别人呢,就算劝好了悦儿不与人为敌,又安知别人安的是什么心,这样一想地话,还是悦儿的做法更为可取一些。
梓绣想了想。张了张嘴,心里沉吟了半天,终于还是迟疑道:“梓悦!”梓悦正笑着……忽然听姐姐叫她,回头一看。正对上梓绣一张凝重的脸。不由得一怔,道:“怎么了?”梓绣叹了一声。道:“你……以后没事了多来点翠宫坐坐,我要是一有空闲,也会到你那去的。”梓悦以为是什么事呢,一听梓绣说的是这一句话,便有点哭笑不得,道:“这个还用你叮嘱吗?你就是不说,我也是知道地。”梓绣点点头,又道:“以后你离飞扬远点吧。她送来的吃食也还是不要动了……不光是她,其他人送来的,也不要动,自己吃的东西,只在自己宫里做,吃的要也让身边的人去太医院亲自去领回来自己煎。”
梓悦脸上的笑容渐渐敛了,有点疑惑的道:“姐姐你说叫我离飞扬远点?”梓绣看着她,点了点头。
“为什么?”梓悦止住步子,笑道。
“不为什么,就算为了你的孩子吧,暂时先离她远点,我很希望我地猜测是错的,但是,我们冒不起这个险。”梓绣心烦意乱的道,根本没有注意到梓悦瞬间冷了下来地眼神。
良久,梓悦轻轻的把被梓绣扶住地胳膊抽了回来,转过身来,站定,道:“我不会离她远点地,姐姐,你忘了我们当初了吗?飞扬现在很可怜,你还叫我躲着她?就算她变了,难道你认为她会伤害孩子吗?她的孩子已经死了,杀了我地孩子对她没有什么好处,虽然以前我也对她有过误会,但是这一段时间,她都来陪我照顾我,纵使有什么误会,也该明白了,我不想在这个地方,防着所有人。我不相信,这宫里,真的就没有一个可以信赖的人。”她转过身去,轻轻的道:“你知道吗,在家的时候,我一向都不喜欢你,每次看见你那样漠然的对着所有人笑,都会觉得你象一个没有心的人。好象什么人,什么事在你眼里都不值一提。不管我用了多少方法,你对我,始终都没有亲热一点。直到入了宫,虽然你还是那样,但是却真实多了。可是现在我才发现,你变了,是和以前不一样了,但是却更自私,如果现在怀孕的那个人是你的话,是不是连我,都要小心,都要防着了呢?”她讽刺的笑笑,转身快步的去了。
梓绣呆呆的站在原地,心里巨痛,她是在为她好啊,怎么到头来,又成了她的不是?看着梓悦转身而去的身影,一刹那觉得无比委屈,就好象一盆凉水兜头而下,浇得好不狼狈。飞扬远远的看着,心里得意。她咬牙切齿的道:“我早就猜到你会找梁梓悦去说,不过你以为我吃了一回亏,还会吃第二回不成,当初,我就是因为太单纯,太相信你们,太不懂得在你们面前掩饰自己,才会被你们害了。”
玲珑看着梓绣呆若木鸡的站在那儿,心里叹了口气,走上前,道:“主子,风大了,我们回去吧。”梓绣木然的点点头,转过身去。
到了点翠宫的时候,易天远已经等了半天了,一看她才回来,不由的抱怨道:“都说朕国事繁忙,朕怎么觉得你比我还忙,每次朕来你的点翠宫,都是等你好一会儿。”梓绣一愣,忙行礼去,易天远不待她跪下,已经把她扶住,淡淡笑道:“都说了多少次,没人的时候,不必要这样多礼。怎么就是记不住呢?”梓绣低了头,道:“谢皇上。”
易天远一愣,这才发现她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便道:“怎么了,今天累着了吗?朕知道德妃今天在御花园里找你们一起玩,想来也是坐在亭子里大家聊聊,怎么看上去很累的样子。”梓绣摇摇头,懒懒的道:“也没什么,就是我累了。”易天远看着她,然后忽然张开臂膀,把她纳入自己的怀抱。梓绣浑身无力的靠在他怀里,闻着从他身上传出来的那股清凉的香气,恍惚间觉得很是安心。
接下来的一个月,易天远几乎是天天都宿在点翠宫。而且,只要是下了朝,不必接见臣子的时候,就会到她这儿来,坐在那批折子,梓绣也不吵他,安静的坐在旁边,帮他砌一壶花茶,然后坐在一边绣花,时不时的帮他把杯子添满。
易天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视线从折子上转了过来,看着梓绣埋头绣花的样子。她一向是不喜欢化妆的,就算是化,也是淡淡的。这些日子以来,梓绣已经慢慢的习惯了易天远在身边,相比刚开始,见他的那丝不安已经转化成了安心。有时候,她也有一种虚幻的幸福感,那一瞬间的错觉,好象和易天远,就象是民间一对最平凡的夫妻,安静,和谐,平淡。只不过梦究竟是梦,醒的那一瞬间,他还是皇帝,她还是嫔妃。
外面的阳光照进来,不是很明亮,映在梓绣脸上,红彤彤的,象是一只熟透了的大蜜桃,连脸上那层细密的绒毛都看的清,却越发显得水嫩白皙。自从那天梓悦转身走了以后,梓绣就一直把自己闷在点翠宫里,哪也不想去。她不知道再见了梓悦该说些什么,好话坏话,都懒的说了,不如不见。只不过心里还有着一层心事,那就是什么时候能让飞扬知道真相。不过现在,她暂时不想去想,幸福的假象总是那么容易就破碎了,她想多留一点,就算是贪心吧,哪怕多留一刻,也是好的。
“玉儿,你在绣什么?”易天远见她停了手上的针线,眼神迷离的发着呆,有点疑惑。梓绣正想着心事,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手里的针往前一送,呲的扎进了食指,疼的一跳,把东西丢了,一看,那食指上已经聚了一个小血珠,圆圆的,很是好看。
易天远看着,眉头便不悦的拧了起来,道:“怎么这样不小心,以后需要什么直接叫织造局的绣娘去做,不要再自己动手了。”说着很自然的把她的手一捉,放到自己口中,梓绣只觉得从手上传来一阵湿热的麻痒,心里一颤,忙锁了回来,脸便红了,慌忙转移注意力,道:“有些东西可以给她们绣,有些东西还是要亲手绣的。”
易天远见她把手指缩了回去,便懒洋洋的靠在一只靠垫上,坏坏的笑道:“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每次见了朕还是这样一副害羞的样子。”说着,便坏心的拿自己修长的手指去触摸梓绣的脸。梓绣象被电打了一下,忙又缩了回去,脸更红了。
第二十八章 情动(二)
那天夜里,梓绣早早的宽了衣衫,上床去窝着,都这么久了,梓绣还是无法坦然的去面对他。易天远看着床上的那个小小的身影,有点好笑,从来没有一个妃子经过这么久了,还会这样害羞,害怕面对他。想着,心里就涨的满满的都是怜惜。
正在易天远宽衣的时候,忽然听外面有人敲门,接着胭脂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也顾不上行礼,对着梓绣道:“主子,沁芳轩来人请皇上,说是梓悦主子肚子疼的厉害,怕是孩子出了问题,已经去请御医了。”易天远一愣,慢慢的把刚解开的衣扣扣好,沉声道:“怎么回事。”胭脂这才想起来皇上就在自己身边,吓的一身冷汗,忙跪下道:“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沁芳轩的茯苓来了,说是梓悦主子忽然腹痛如绞,才急忙来这请皇上。”易天远听说,便大步走了出去,大声道:“去沁芳轩。”
梓绣听着,忙下来时,易天远已经走了出去,只听院子里一阵喧吵。接着就慢慢的消失了。梓绣坐在那儿一瞬间有点失神,接下来苦笑一声,道:“胭脂,更衣,我们也过去看看。”胭脂也正愣在那里,一听梓绣叫她,忙答应了一声走了过来。
梓绣忙忙的走着,就带着胭脂和玲珑两个在身边,心里有点凉,看着易天远快速的离开,竟然没有回过来叮咛一句,也许在他的心里,女人和儿子比起来,确实也算不得什么吧。天子三宫六院,哪里会去真心在乎一个女人。到头来,还是自己过于天真了。也许自己,对于皇上的感觉。就象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就会狠狠的抱着。到头来。才发现这根草根本不足以救命。心里一痛,恍然明白,自己依赖沉溺地那根救命草,原本就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
一路想着,眼前已经到了沁芳轩的大门外。梓绣望着门上地那几个大字,忽然心里有点胆怯。叹了口气,好久都没见到梓悦了,也不知道她还对自己有误会吗?茯苓说是忽然腹痛,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想到这个,心里又急起来,暗道:就算悦儿还有误会好了,她身子不舒服,自己说什么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