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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修养,你一转头就忘了?实在不放心。也可以叫身边的人先去瞧瞧。等自己好了,再去看也不迟。”梓绣笑笑。叹口气,道:“臣妾原本也是这样想地,奈何究竟是放不下心来,只好自己去一趟看看,才心安。”易天远看着她微红着脸,笑靥如花的歪着头,看着自己,心里那一丝不满的情绪,立刻消散的无影无踪了。上前一步从两个宫女手中接过梓绣的手,然后一弯腰把她抱了起来,往内间走去。梓绣没反应过来,吓了一跳,手便紧紧地抓住易天远的龙袍,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摔下来。易天远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样子,呵呵笑了出来,情不自禁的冲口而出,道:“放心,朕不会放手的。”
梓绣一呆,心里一瞬间感觉暖了下来,慢慢的回味着那句朕不会放手的只觉得甜丝丝的。等再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梓绣看着面前那张放大的俊颜,正玩味地看着自己笑,想着刚才那失神的样子都被这人看了去,就立刻无措起来,脸立时红了。手指不自觉的玩着衣带,喃喃道:“臣妾还没有吃东西,皇上,等臣妾吃了东西再睡吧。”她本是觉得自己当着他躺着,有点别扭,却不知这句话在传到易天远耳里,呢喃地象是撒娇,也象是邀请。只觉得小腹下面一团火腾的冲了上来。梓绣猛一回神,正正地对上易天远那双正冒着火星深沉地黑眸,心里一震,立时大跳起来……
易天远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样子,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地吻上了她微微张开的樱口。梓绣只觉得唇上一片烫热,易天远已经趁她脑子一片空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分开她的唇,然后再以自己的唇含住他的舌,轻轻的吸吮梓绣的舌头,动作缓慢而轻柔,梓绣忍不住一声嘤咛,浑身发起烫来。易天远看着她越发朦胧的眼神,心里的那把欲火更盛,便再也忍不住,手向她的胸口探去,只觉得触手温软,手便划过她的外衫,滑了进去,一把捏住那小巧的玉峰,一阵滑软的酥麻感瞬间象过电一样传了过去。梓绣只觉得身上一阵酥麻,立刻明白过来,脚猛的一踢,紧接着疼的大叫一声,眼泪就流了出来。
易天远听得她一声痛呼,忽然想起她的脚伤,便直起腰来,问道:“怎么,碰到了吗?”梓绣说不出话来,只得点点头,从脚上传来的疼痛感一波一波的扫着自己的心,于是,心就更疼。梓绣紧紧捏着胸前的衣服,眼泪象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来,她知道,脚上再痛,也比不上心痛。梓绣在心里狠狠的鄙视着自己:梁梓绣,你怎么能如此不知廉耻,水性扬花!你怎么能在别的男人怀里迷失自己。即使,你原本就应该属于他。易天远看着她额头密密的一层汗,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只道她伤的狠了,不觉也慌了起来,大声叫道:“高喜,快传太医。”说着就在地上转起圈子来,心里焦躁,皱着眉头,口里却温柔的道:“你再忍忍,太医一下就到了。”
梓绣透过睫毛上那层泪雾看过去,只觉得心里无限委屈,但那层委屈下面,却又有一点隐隐约约说不出道不明的感情,象是…歉疚。便抽噎道:“皇上,臣妾没那么疼了,只是刚才疼了一下,吓的了。”说着脸上挤出一抹笑来。却不知这象哭一样笑落在易天远的眼睛里,引起的却是那几近灼伤般的心疼。他只道她怕她担心,故意说自己不疼。于是心里就越发焦躁起来。一迭声地派人去催人,梓绣看着他急,心乱如麻的躺在那儿。不知道到底这是一个怎么样的情况,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办。
就在点翠宫里闹成一团地时候。绛雪宫也是一团愁云惨雾。自从飞扬从树林里跑出来以后,就一直在哭。怎么劝也不理。紫电和青霜面面相觑着,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得扶着快步回了宫。一进绛雪轩的门,只见一个花白头发地老人,正在院子里坐着,眯着眼睛晒太阳。飞扬一呆。甩开青霜正扶着她的手,冲了过去,叫道:“爹爹——”
岳宣猛然挣开眼,却见女儿已经一个乳燕投林扑到自己怀里,便笑道:“傻丫头,怎么都出嫁了,还是这样孩子气呢,让爹爹如何放心的下。”飞扬听着老父的声音,心里酸楚。更是委屈,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岳宣一愣,这个在沙场上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地老将军。现在看着自己女儿的泪眼,半张着嘴。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半晌才说了句:“丫头,皇上他对你不好么?”飞扬本想把心里的委屈都对着父亲倒出来。一抬头,却发现父亲的脸,恍然象是老了十年般的颓然,心下一惊,笑道:“爹爹说哪的话啊,皇上对我好着呢,女儿才进来多久,就被封了嫔,爹爹也被请了回来。这哪能叫不好啊。”岳宣却没笑,定定的看了女儿一会,只觉得女儿娇嫩的笑容下面隐藏了太多的东西。心里大痛,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最终吐出一句:“扬儿,你长大了,也瘦了。”飞扬一愣,心里更酸,眼泪便又往上冲,却怕爹爹看了难受,急忙地拿手在脸上抹了两把,嗔怪道:“爹爹你干什么啊,就是想把扬儿弄哭才罢休呢,快进来呀,外面多热。”说着拉了岳宣的手便跑了进去。刚坐下说了几句话,只听外面来了一个太监,恭谨道:“奴才给岳嫔娘娘请安,皇上他赏赐下来了。吩咐娘娘可安享天伦,不必去谢恩了。”说着往旁边一退,身后便整齐的走上来几个太监,手里捧地都是些珠玉珍宝,首饰珠花之类。岳飞扬淡淡的扫了一眼,道:“有劳了,放了退下吧。”那太监唱了个诺,便又领着人退了。
岳宣欣慰地点点头,道:“扬儿,看样子,皇帝心里对你还是好地。”飞扬嘴角抽了一下,有点落寞的轻道:“是啊,好地,皇上对后宫的妃子们,向来都是大方的。喜欢不喜欢的,总都是后宫的一件摆设,时时勤拂拭,看起来也光鲜吧。”岳宣看着她嘴角浮起一抹苦涩,心里重重的疼了下。道:“扬儿,你,怪爹爹。”飞扬一震,回过头来,连忙掩饰道:“爹爹又说胡话了,可是昨天晚上喝多了酒吧。”岳宣摇摇头,颓然道:“扬儿,你莫要瞒我了。爹爹都知道了。我那个小外孙子,死的蹊跷。爹爹心里,疼啊。”飞扬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下去,伏着桌子大哭起来。岳宣的手在空中顿了几顿,最终还是轻轻的拍了拍女儿,声音一下子苍老了,道:“扬儿,爹爹害了你,但是,扬儿,你再忍忍,爹爹迟早,会救你出去的,到了那天,你,会是大慕国最尊贵的公主。爹爹答应你。”飞扬哭着点点头,根本没听清楚到底爹爹说的是什么,反正无外乎就是些安慰的话。
岳宣看着自己女儿哭的伤心,他向来粗心,不会说那些安慰人的话,只急的站起来又坐下,四处乱转。而飞扬从孩子死后,就一直压抑着自己,从来都不会在别人面前掉眼泪,何必要让人看自己的笑话呢。现在好容易找到个机会,看见了自己最亲近的人,心里一下放松下来,把长久隐藏在心里的情绪彻底的释放出来。哭的好不伤岳宣转了半天,心道:让她哭吧,哭出来也许会好一点。虽然这样想着,终究还是心乱,于是也坐不住,只得起来在那四处乱转,看看女儿宫中的摆设。忽然,他的眼睛落在一只小巧精致的水晶人上,只见那水晶人雕的很是惟妙惟肖,是一个舞剑的少女,英姿飒爽地姿态,难得的水晶也是极好的上品。晶莹剔透地好似一块冰。岳宣看着那个小水晶人,抑制不住心理的激动,手也跟着颤抖起来。将那摆件郑重地拿了下来,捧了过去。也不顾岳飞扬正哭的伤心,由于哆嗦,竟然口吃起来,道:“扬儿,你……你快…告诉爹爹。这……这个东西,是从何处而来?”飞扬疑惑的抬起头,看见爹爹正捧着那个水晶人,一脸的激动,那个水晶人,正是梓绣姐妹在自己当时第一次承宠时送来的贺礼,现在再看,却已经是物是人非,心里就象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种种皆是。
飞扬看着爹爹,艰难地笑道:“就是一个姐妹送来给我玩的。也不是什么好玩意,早就不想要了。正寻思的收起来换个别的摆呢。”岳宣点点头。道:“是该收起来,这样珍贵的东西。原本是不该随便摆出来了。”飞扬心里大痛,勉强道:“不就是一块水晶么?有什么好稀罕的,爹爹要是女儿要你帮着找块水晶,很难吗?”岳宣摇了摇头,黯然的道:“这种水晶虽然稀罕,但扬儿想要,爹爹也能帮你找回来,只是这个,却是无价了。”他转过头来,老眼里已经有了闪闪的泪花,道:“扬儿,这是谁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