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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工不同,本侯自然就显得闲散些。本侯一向是向往到边关去的。如今看见岳将军也封了侯,心里是真心过来恭喜,再加上岳娘娘之喜。岳将军现在的风光,哪里是我能比得的。”岳宣听了这番话。脸色就渐渐地缓和下来,再听着说到自己女儿,便有几分笑意,虽然心里鄙夷他的为人,还是答道:“小女顽劣。在闺中之时没少让老夫操心,谁知蒙了圣上眷顾,倒一日比一日出落的好了,性子也温良恭顺起来。”平阳侯听得老脸僵硬,这个老鬼八成是故意地。
易天远笑着看座下群臣,道:“今日岳将军归来,朕与众卿都应当好好的敬他几杯,我大慕地江山,有岳将军在。稳固如山,外敌不敢来犯,国泰民安。岳将军功不可没。”
岳宣把酒杯一放,正正衣冠。冲着皇帝行了大礼。三跪九叩完毕后,朗声道:“臣。岳宣,得蒙皇恩深厚,虽肝脑涂地,不能报皇上万一。不敢当皇上盛赞。”易天远长叹一声,从龙座上下来,把岳宣扶了起来,叹了一声,道:“忠臣当如将军。”一时之间,大殿上喧笑之声顿止,一片肃然,众臣心理各自不同。其中有不屑,有敬佩,有赞同,有嫉妒。忠的暗自点头,奸的心怀鬼胎。
前边大宴群臣的时候,后宫里也热闹非凡。岳飞扬已经回到她的绛雪轩,不对,现在已经该叫做绛雪宫了。虽然只是简单地换了块牌匾,再把住的地方挪到主殿。但也颇费了一番心思。前后院落粉饰一新,又有那起子有眼色的奴才,早早的送来一院子开的正盛的花草,点缀的这座新宫殿象是从云端不甚跌落一般。飞扬坐在那儿,象是一尊瓷娃娃,精致有余,却神韵不足。她看着面前的繁华似锦,衣香鬓影,心里一阵一阵的发冷发虚。太后坐在主位上,一脸怜惜地看着她,道:“飞扬,今儿是你的好日子,哀家看你这些日子清减不少,也不要过度哀伤才好,孩子么,总是会有的,只是子孙地缘分未到,你也不要太埋怨皇上才是……”飞扬心里一酸,低头轻道:“多谢娘娘牵挂,嫔妾哪里敢埋怨皇上呢。只是孩子去了不久,嫔妾心里还不能完全放下。”梓悦见她伤心,心里也不好受,想到那个孩子就那样死去了,再看看飞扬清瘦的样子,便向前几步,走到她身边,道:“飞扬妹妹,你别伤心了,这个孩子去了,定然也是舍不得你地,你还年轻,日子还长着呢,孩子地事,也不需急,要保重自己才是。”飞扬抬头看看她,嘴边一抹笑,眼里却泪光滚动,只把头依在梓悦怀里,梓悦就越发的心酸起来。太后看了二人一眼,有点不满,道:“梓悦,哀家知道皇上喜欢你,本来你份位低,做些什么出格地事,也不会招人眼,可现如今你也算是九嫔娘娘了,说话做事不能还象在家时那样,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把在民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拿进宫里来,可知道吗?飞扬在进宫前和你是什么关系哀家不管也不想知道,但现在她的份位在你之上,该有的礼仪你要注意到才是。”
梓悦脸上白了一白,心里很是委屈,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皇太后每次看见她都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以前她也不喜欢飞扬不是吗,现在还不是接受了她。为什么就是不能接受自己呢,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出身吗?那姐姐的出身不是更差,怎么一下子越了那么多级,现在比自己都高了,况且姐姐还没有得过恩宠,更不用说有什么功劳。这样破规矩的事情,也不见太后说一句。心里想着,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得屈膝道:“嫔妾谨遵太后娘娘教诲。”余光一扫地下的嫔妃,见大多数都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心里又羞又气。飞扬见她不自在,便拉了她手,轻轻的握了一下,梓悦抬头,看见飞扬笑着眨了下眼睛,满脸的抚慰,心里感动,心里的那阵不自在就消了大半。
梓绣坐在下面,微笑着看着那两个,就象一个温和的大姐姐,正宠溺的看着自己还未长大的小妹妹。只是心里暗道:“飞扬,如果你还记挂着我们的情分。就好好的判断吧,希望你现在所表现的,是你最真实地感情。”
一群女人笑笑闹闹了一阵子,前面易天远与朝臣们的宴会已经结束了。因为皇上在那儿。群臣之间也难免有点战战兢兢的,于是,他就早点退了。后宫中地那一大堆女人还等着他去当主角。想着飞扬今天只在册封大典上远远的见了自己爹爹一面,心里一定挂念。回就叫高喜传旨下去,明天恩准岳宣进宫与女共叙天伦。
心里想着,已经到了绛雪宫门前。只听里面笙歌喧天,歌舞升平。从门口挂着一溜粉红色地宫灯向里延伸,早有眼尖的太监见他到了。忙扯起嗓子通报道:“皇上驾到——”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宫妃们瞬间沸腾起来,太后笑道:“都等不及了吧,出去迎驾吧。”本就有点按捺不住的群女一听太后开了金口,便欢喜地唧唧喳喳的笑着鱼贯而出了。梓绣也低了头走在后面,飞扬和梓悦对看一眼,给太后行了礼,也跟着走了出来。傅雪仰着脖子往外面看着,有点想出去的心,可是一看那些宫妃趋之若骛的样子。便冷笑了一下,后退了一步,太后看着她的表现。欲言又止的摇了摇头。
易天远看着出来迎接圣驾的众妃,心理愉悦。便笑道:“众位爱妃。平身吧。今天是高兴的日子,都不用这样拘礼了。回去坐吧。”然后就是各样娇声杂在一起的谢恩。易天远笑着大步走了进去。身后跟着一群各怀心事地女子。梓绣看着他上前拉了飞扬的手,在众女羡慕的目光走到太后旁边,笑道:“母后,儿子给母后请安。”太后笑着拉了他起来,道:“怎么这样晚,前面都散了吗?哀家倒是没什么,只是这些孩子们都等急了,你啊,一点都不懂女儿家地心思。”易天远笑笑,看着都娇羞的低下头地那些女子,却是不时地抬头看一下自己的反应,心里好笑起来。他地目光忽然落到梓绣身上,她也低着头,但看起来却不是娇羞,似乎是在……发呆!
这个认知让他有点好笑也有一丝薄怒,看着那群一脸渴望看着自己的女子,心里有点怅然,为什么她,就对自己一点渴望的感觉都没有呢?难道自己九五至尊的位子,在她的眼里就如同浮云般,又或者是?她的心里,根本就有了另一个人,想着那个绣了连理枝的荷包,他的瞳孔猛的缩小,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很不舒服。
梓绣完全没注意到易天远正拿着一双如鹰般的眼神瞪着自己。她今天累坏了,梓绣平日里懒散惯了,哪里起过这样早,经过一天繁复的礼仪折腾下来,她现在只想早点回点翠宫休息。至于这个宴席,还有对皇上的争夺和出风头,不知道是根本没想过还是已经没力气去想了。她很想推脱身子不舒服好回去歇着,可是想着刚才飞扬对梓悦的态度,心里就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只得硬撑着想和梓悦一道回去。正想着,只听皇上已经用不善的语气大声道:“梁梓绣!”梓绣吓了一跳,忙跪了下去,道:“臣妾在。”
易天远看着地上跪着的那个女子,感觉太阳穴突突的跳,勉强抑制住自己的语气,道:“你在想什么?朕叫了你好几遍,你一点反应都没有,你可知罪。”梓绣一呆,她真的没听到,不禁抬头,果然见周围的人都是一脸的惊讶,再看梓悦,正急的暗暗跺脚。知道自己想的太入神,不禁暗暗埋怨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许多天总有些心不在焉,以往那种严谨的性子也不知道到哪儿去了。只是埋怨归埋怨,该面对的还得面对。于是只得硬着头皮道:“皇上恕罪,臣妾刚才有点头晕,想是殿里太热,闷着了,是以没有听见皇上叫臣妾,求皇上开恩。”
易天远听她说不舒服,再看她脸色确有一点苍白,心里那股闷气便平了下去,怜惜道:“今儿是难为了你了,你身子本就不好。一天的礼仪下来,想来是累坏了,你且再坐坐,等朕一会送你回去。”梓绣本想推辞,在对上易天远那双关切的眼时,便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瞬间,无数道妒恨的目光射过来,梓绣暗自苦笑了一下,有点哑然。自己这是怎么了,似乎脑子自从上次死里逃生以后,就不大好用了。一直钝钝的。现在又犯这样地错误,不是把自己往风口浪尖上推么。
暗中摇摇头。看来,真的有必要好好的想一想了。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她都来不及一件一件细细地去想去分析,就已经被那些稍微露了点头的真相搞地晕头转向了。至于皇上对于自己的感觉还有自己的反应,不免有些忽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