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傻的瞪着他,道:“怎么会呢,如果有人下了毒手地话,那么,怎么会放过我们,我已经受了重伤,娘娘和玲珑胭脂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下毒的人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走了?”孙茂淡淡的道:“是自己死的,在牙槽里埋了毒药,眼见着自己无幸,索性就把那毒药咬破,倒是省了自己受苦,也彻底的把所有的秘密都带走了。这样看来,这伙人倒象是职业的杀手,却不知道是谁派来地。”
梓绣见他看自己,缓缓的摇了摇头,道:“我心里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出宫,虽然隐秘,却不见得没有人知道。恨我的人,平阳侯应该是第一个,他家养着一些人地事情,我也是知道的,当初,皇上处置傅家地时候,其中就有从平阳侯府里出来地异人,想来这次,与他也是脱不了关系,只是我们在这想归想,那刺客却是死了,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留下来,要说是他,也是没证据,如何能服人。”
孙茂手掌一翻,掌心上默默的躺着一枚光洁圆润地小石子,道:“娘娘,不是孙平打赢的,若是没有这个东西,只怕躺在那的人就是孙平了。”孙平站在梓绣身后,这时候探出个脑袋来看,却发现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石子,便笑道:“大哥,你取笑我,这个石头能救我?莫非是成精了不成。”孙茂瞪他一眼,哼道:“不知道天高地厚。”随手从后面人手里拽出一把刀来,指着那上面一个明显的凹槽,道:“刚才我比了一下,这个坑就是那个石子砸的,所以他才会露出破绽,才会被你捡了便宜,你学艺不精,这回得了教训,应该好好的反省反省了。”孙平不敢再说,只是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坑,嘴里喃喃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孙茂已经转过头来,对着梓绣一礼,道:“娘娘不用太担忧,恐怕皇上早就算到会有这等歹人,所以才早早的在暗中安排下了人。今天是微臣疏忽了,不会再有下一次。”梓绣眼前还一直绕着那个小石子,孙茂的话她听着,却根本没有往脑子里去,只是木木的点了点头。
孙茂注意到她的表情,只道是她今天受了惊吓,想想一个年轻的女子,就算身份再尊荣,始终也不过是一个柔弱的女子罢了,何况年纪还小。当下便也不多说,行了礼,道:“天色不早了,娘娘早点安歇吧,微臣下去了,娘娘不必担心,微臣已经多加了人手,雷打不动的守在外面,不会在叫任何人冒犯娘娘了。”说完,便拖着孙平去了。
梓绣呆呆的坐在那,反复的想着那颗石子,怎么也放不下,室内已经恢复了安静,经过这么一闹,几个人都没有了玩笑的心情。胭脂和玲珑早就把一室的脏乱收拾好,刚才帮孙平包扎了伤口的碎步和血水也早早的处理掉了。玲珑终究还是不放心,便又借着给孙平送药的当,去看了一趟,果然是没有什么大碍了,方才放下心来。
梓绣心里乱糟糟的一团,却说不出来,虽然胭脂和玲珑都是身边最亲近的人,但是有些心事注定是不能告诉任何人的。她到底想不通,易天远难道是真的派了人暗中保护她吗?虽然她知道这个可能性很大,因为凭孙茂谨慎的性子,他绝不是信口雌黄的人,只是心里为什么还——隐隐的有些遗憾。
第二天,梓绣很晚才起身,没有人叫醒她,也许是知道她昨天受了不小的惊吓,今天是需要休息的,只是,没有人知道,梓绣的心里,究竟想的什么,一石激起千层浪,放不下他,还是放不下他,到了现在,她也弄不清楚了。
第九章 疫病之下(三)
接下来的几天,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般的平静,要不是孙平胳膊上的伤口,梓绣几乎要认为那天发生过的事情不过是一场梦了。可是往往越是平静的表面,底下蕴含的风暴就越大。孙茂懂得这个道理,梓绣也一样清楚。只是她不知道,接下来的会面对谁。平阳侯么,或者他根本就是这许多环里最微弱的一环,如果他能杀了自己,那么,后面的人就乐得轻松,不用亲自动手,若是他不行,那么就算自己被杀了,最后也一样是要栽到他的头上的。只是这个人会是谁呢,答案呼之欲出,但是危险的是自己,那个人只需要在富丽堂皇的暖房里观望就好,皇上啊皇上,您终究还是决定让所有的人都痛恨我吗?我在外面危在旦夕,您心里看有一丝牵挂……卫蘅站在一根枯树枝上面,凝神的望着对面亮着昏暗灯火的小窗子。距离不近,但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这会他正运足了内力使劲的捕捉着细小的窃窃私语声。只听一个得意的声音笑道:“德妃娘娘果然运筹帷幄,早就知道平阳侯派出来的草包不中用,果然,被娘娘料到了……”话说了一半,却被另一个沉稳的声音打断:“噤声,小心点,这趟差使要是办砸了,咱们两个以后的日子哪个也不会好受。那人也算是个高手了,本来打的也算是占得上风,就那么忽然倒了,可见,那个女人身边的人也有些我们摸不透的,千万要小心,不要掉以轻心。到时候吃亏的可是咱们自己。”
一阵沉默,先说话的那个人停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道:“老三。你也太小心了吧,这德阳已经是一座死城了。那胖子居然还混进来。实在是个笨蛋。咱们两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又有谁知道。只要瞅准了机会,把那个梁梓绣做掉,咱们的任务就算完了,下半生洗手不干。拿了赏钱躲到个深山老林里,娶个婆娘生个娃,过安生日子去。”
卫蘅听得真切,心里一股邪火腾的窜了上来,脸色阴冷,暗道:绣儿在宫里过地是什么日子,怎么接二连三的追杀。易天远竟然也不再派人来保护她,要不是我暗中出手,恐怕她已经死了。心里想着。无名火起,杀气便不由自主地散发出来,淡淡的笑笑:既然你们来了。让我撞见,也只好送你们去了。千不该万不该。你们不该动她的脑筋,若是别人。单凭你刚才那么简单的愿望,我也会放过你。
念头一转,便运起内力,笑道:“我当是什么人,原来是德妃娘娘的手下,失敬失敬,只是你们想杀人,有没有掂量好自己地斤两,莫要还没有动手,就先成了死人。”他故意控制内力把那话说的气若游丝,断断续续,却偏偏传到人耳中有如雷鸣。屋子里的两人脸色瞬间变了,对看一眼,忽然破窗而出,站到院子里,却怎么也找不到刚才说话的人,脸色便更难看,要知道,凭借他们两个的功力,上次到梓绣那里动手的胖子,在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手下都走不过三招。正因为这样,他们才知道孙平和那个胖子的悬殊有多大,本来是想来个渔翁之利的,谁知道那胖子却忽然死了,两个人心里琢磨不透,就没敢贸然动手,想来,从那时候就已经被人盯上了。两人对看一眼,都是一身地冷汗,能无声无息的跟着他们这么长时间,却让他们没有任何察觉的人,想取他们地性命,怕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沉吟了一会,那个稍微沉稳点地抱拳,恭敬地道:“不知是那位前辈大驾,我们兄弟二人有什么得罪之处,万祈前辈海涵,我们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前辈还是不要为难我们吧……”卫蘅呵呵的笑了两声,冷道:“你们没什么得罪我地地方,不用这么客气。至于你们受不受之托,忠不忠人之事,跟我更是半分的关系都没,只是,你们要杀的人,我不同意。你们现在滚,我会考虑留你们一条狗命。”另外一个身形稍微瘦点的脾气本就暴躁,他站在那也是仔细的想找出来人的位置,奈何很徒劳,只能闻其声,那声音却飘渺的很,象是一绺烟,想抓却抓不住,心里就急起来,也顾不上考虑自己和人家的实力差距,当下就跳出来,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敢管你老爷的事,老三给你几分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当我们好欺负。说什么大话要我们的命?缩头乌龟,有种的给老爷出来,看是谁要了谁的命。”
卫蘅怒极反笑,笑道:“蠢货,狂妄自大。”说话间,随手折下一个枯树枝,嗖的一声激射而去,破空之声有如哨响,那人大骇,想躲,哪知道那树枝到了跟前却拐了个弯,他正松了口气,那树枝却从旁边狠狠的扎进他的胳膊,顿时血流如注。那人疼的倒抽一口冷气,气焰顿时熄灭。卫蘅阴恻恻的道:“若是这是一把刀,你现在已经一条胳膊不见了,就凭你,还要跟我动手吗?”那人捂着胳膊上的伤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现在如果还不明白这个不知道在哪里盯着自己的人,只要高兴,便随时可以拿走自己的性命的话,那他就实在太愚蠢了。而愚蠢的人,一向短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