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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月光如水,梓绣让孙平前几日去绸缎庄弄了几匹上好地绸缎来,想着玲珑回了宫马上就要出来了,心里也是不舍。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坐在那和两个丫头一起弄起针线来。玲珑自从和孙平把亲事定了,对梓绣虽然有不舍。但一想起孙平憨厚的模样,就忍不住翘起嘴角。眼神温柔如水。两腮桃红,与平日自有两样的风韵。
梓绣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也是高兴,拿了一块粉红的料子,笑着比到玲珑的身上,回过头对胭脂说:“瞧瞧,这个颜色最是衬玲珑了,她肤色细腻白皙,再配上粉红色,那张脸简直都可以掐出水来。”胭脂点着头,促狭道:“主子其实啊,现在玲珑不管穿什么,都是好看的,她马上就能出去了,从此良人相伴,夫唱妻随,心里跟抹了蜜似的,脸色自然就好,那可是穿什么都好看呢。”
玲珑脸顿时通红,想打胭脂,碍着梓绣在,只得狠狠的瞪了她两眼。梓绣忍不住笑了,自从出宫以后,她地笑就又回来了,不用见到不想见的人,也不用违心去勾心斗角,虽然一路上危险重重,不过,心里却是宁静。三个女子正嘻嘻哈哈的在那比着裁着,忽然听见外面一声叫:“起火了——”
梓绣一惊,手里地东西便丢了下来,淡淡的道:“恐怕该来地已经来了,玲珑,孙平可是在外面么?”玲珑点点头,也有些不安,手便停了,凑过去贴在梓绣身前,道:“主子可是感觉到什么——”梓绣摇摇头,笑道:“也没什么,只是听着起火了,心里担忧罢了,不过孙平在外面,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地,放心吧……”话虽这么说,但梓绣的心里终究还是安定不下来,本想说几句话来缓解一下气氛,却觉得嗓子里干干涩涩地,开不了口,一颗心悬在那七上八下。
正紧张间,只听外面孙平一声大吼:“什么人,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闯入这个地方。”然后就是一阵铁器叮叮当当的响声,十分刺耳,想来外面打的很是激烈。玲珑紧张的看着门那边,心里不知道是惊恐还是担心。梓绣脸色凝重,她知道,孙茂自从知道德阳已经混进来不明身份的人以后,就把她住的厢房周围或明或暗的安插了不少人,但来人居然能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一直闯了过来,可见也是个厉害的角色,索性被孙平发现,否则到了明天,恐怕就只能发现三具尸体了。梓绣越想越心惊,听着外面的打斗声,并没有多嘈杂,知道孙平这会恐怕是没有帮手的。眼睛一转,走到窗边一闪,紧贴在旁边的墙上,大声喊道:“来人啊,有刺客。”话音刚落,便听见破空声一响,紧接着看见窗纸上几个小洞,顺着那洞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前面的凳子上镶嵌了五只梅花形的飞镖,平平的按在那张黄杨木的凳子上,像是匠人有意思弄上去的装饰,心里不仅大骇。
梓绣正瞪着那凳子看,只听见孙平一声惨嚎,方才回过神来,脸色已经白了,不禁有点后悔自己没听孙茂的话,非要引蛇出洞,恐怕这次蛇是引出来了,就是自己要葬送蛇口。想着,心里倒忽然不那么怕了。反正来都来了,怕有什么用,想着,心里也就坦然了,她转过头去,却见胭脂已经吓的站在那,手足无措的看着那个凳子,嘴唇颤抖着,脸色发青,她虽然是个丫头,却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再加上年纪本就不大,这下子,被吓得不轻。梓绣摇摇头,她现在的确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安慰她。只得把她一下推到床上去,反正那床是用上好的木料打地,很是坚固。就算再有暗器打进来,想伤了里面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边把胭脂安顿好,再看玲珑象是失了魂一样,两个眼睛直勾勾地瞪着那扇门,心知她心里牵挂着孙平,但又不想离开自己。便走到门边,低声道:“玲珑,现在外面孙平正在拼命,我们心里再急,现在也不能出去分他的心,你明白吗?”玲珑木木地点点头,轻道:“奴婢明白,奴婢听主子的。”声音轻颤着,泪水已经开始在眼睛里打转。梓绣心里黯然。孙平,若是知道这门里还有一个人这般牵挂着他,心里怕是死了都甘愿吧。只是自己。命在旦夕之间,又有谁真心的牵挂着。心里便是冰凉一片。神情也恍惚起来,只恨不得就这样死了也罢。
门外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同时伴随着孙平愤怒的咿呀声,想来他打得也吃力地很,玲珑泪眼婆娑的看着那个门,心里一遍一遍的祈祷。也不知道是不是天上的神仙真的听见了她的声音,只觉得那刀剑相接时的叮当声,在最响的时候,忽然伴随一个瓮声瓮气的惨叫停了下来,接着便听见一个人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来到门边,梓绣心里一跳,忙顶住门,却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办,那人却在门口停下了,疲惫却恭敬的道:“娘娘,微臣孙平,幸不辱命!”
玲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如爆发般流了下来,梓绣已经打开房门,一眼望去,不禁大吃了一惊,面前那个魁梧地身材依稀是孙平,只是浑身是血,已经成了个血人,摇摇欲坠的站在那,却还是紧咬着牙不肯倒下,一只手死死地压住另一只胳膊,指缝里正不住地往外流着血。梓绣倒抽了口气,忽然回过神来,叫道:“玲珑,你个傻丫头,还不快点把他扶进来!”玲珑早就没了主张,现在听见梓绣的话,才忙上去把孙平搀扶了进来,这一下也顾不上什么礼教大防,男女授受之类地老教条了。
梓绣一步冲了出去,孙茂他们到了后院,发现失火的地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干草垛,是店家给客人的马预备的马粮,不知道是什么人,把上面洒了点水,然后点了把火,这样一来,火倒是不见得能大的起来,但那个烟,就比一般失火的时候要浓的多了,没摸清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倒像是大火。孙茂率领了手下兵士把那草垛扑灭了以后,一瞧是这样,心里便大叫不妙,急急忙忙的跑过来,一看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刚才他留下看守的几个士兵,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果然是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但他现在却也来不及关心这个,只忙忙的往楼上冲。却被仓皇跑下来的梓绣差点撞个满怀,他忙一手把她托了一把,但闻鼻端一丝沁人心脾的香气,心里一荡,梓绣早已经急道:“孙将军,快传太医,孙平受伤了。”
孙茂闻言吓了一跳,孙平在他心里的分量不轻,忙转身吼道:“来人啊,请太医过来。”说完,便跟着梓绣噔噔噔的冲进去。胭脂和玲珑早打了热水,在帮孙平清理伤口,由于失血过多,孙平的脸色有点苍白,却犹自笑道:“玲珑,我没事,真的,一个小口子而已,几天就会好的。”玲珑哭着,低声道:“闭上你的嘴巴吧,什么小口子,都流了这么多的血,你还说是小口子。”她一边哭的伤心,手下却纹丝不乱,接着道:“也不说小心一点,你要是有的好歹,我……我可如何是好。”眼泪便成串般的落下来,打在孙平染血的铠甲上。孙平一怔,不再多说,只用眼睛痴迷的看着玲珑,温柔的像是要滴出水来。梓绣一上来,就看见这样的场景,饶是她淡定如水,也不免脸红,但心里满满的却是喜悦。粗人孙平,玲珑之大幸啊。
过了不一会,太医就上来了,孙平受的只是皮外伤,他身体本来就好,太医说只要修养几日也就好了,当下,开了些内服外敷的药出来,嘱咐了几句必要注意的事项,便离开了。孙平被几个人团团围住,自己也是有些窘迫,红着老脸呵呵干笑了几声。道:“我说我没什么大事的吧,就是这几日是喝不了酒吃不得肉,让人心里不爽利。”他忽然想起来。一拍脑袋,站了起来。道:“对了,那王八蛋还在那呢,也不知道死了没有,我只是打了一下,想来是还有口气。不如问问是什么来头,好生厉害啊,要不是他忽然露了个破绽,恐怕现在倒在那的就是我了。”
孙茂脸色一沉,他知道孙平说地是实话,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人会忽然露出个破绽来,当下带了几个人出去。梓绣和两个丫头在屋子里,意外的没有人有好奇心跟着出去,经过了这一场惊心动魄的事情。谁也没有更大地胆子去面对另外的惊骇了。
一会,孙茂阴沉着脸进来,对着梓绣道:“娘娘。那人死了。”孙平直跳起来,大叫:“怎么可能。我没有下重手。只是打了他地穴位,不让他动弹罢了。我刚进来的时候,那人还能说话,怎么一会就死了?”孙茂扫了他一眼,道:“不是你打死的,是毒死的。”孙平傻傻的瞪着他,道:“怎么会呢,如果有人下了毒手地话,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