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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地看着天空,她不知道老天是不是看得到一切,天啊,你是那么地高高在上,凡人地情感在你的眼里,究竟算什么?人地生命何等脆弱,只一瞬间,原本以为可以再见的,就那么一去不复返了。我们在神的手中,恐怕只是一粒小小的棋子,输赢胜败,原本都只不过是一场空罢了!
良久,梓绣重新整顿了情绪坐在灯前,继续看下去。飞扬没有太多的话,只是提了一些自己孩提时候的事情,对于岳宣,她虽然深恨他为什么要把女儿当作棋子放入深宫,但更多的还是女儿对于一个慈父的孺慕,一颗心儿生生剖做两半,一半儿给了他,一半儿给了你……欲恨难恨,两边为难,伤了他,也难独活,伤了你,还难独活,如此,就让我一人先去吧!
信的最后,提到了珍珠。大概的意思是她承诺保全珍珠,而这些现在只能寄望于梓绣了。信末的落款是“妹飞扬敬上”,简单平常,却让梓绣紧紧的盯了半天。
这时的乾元殿也是灯火通明,易天远重重地合上眼前的奏折,两个时辰了,他一直没什么心思,勉强捧着一个折子,却始终看着一处,就这样发了好久的呆。高喜看看殿外,上前小声道:“皇上,休息一会吧,不要太过操劳了。”易天远揉了揉太阳穴,看看高喜,道:“这天肆虐了有一阵子了吧,旱雷频现,也不知道预示着什么……”高喜笑了笑,知道易天远的心思却不好开口,只得颔首道:“皇上,您多虑了。天道万化,都是平常,何必多想呢。”
“或许吧……”易天远重重地靠向椅背,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个位子,朕坐得,真的是太累,人人都觉得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脂粉堆里,风流潇洒,却不知道皇帝必须去硬着心肠,连自己枕边的人都不能相信。后宫,呵呵。是做也错,不做也错,朕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后悔。岳飞扬,如果不是朕,她至少还可以好好的生活下去吧?还有玉儿……如果你只是个男人,一定是个奇才,可是…朕要拿你怎么办……”长长叹了口气,易天远不仅没有舒畅一点,反而发现自己的心思更乱了。以前有太后,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可以掌握。但是现在太后不在了,她已经彻底的成了深宫里的一座纪念碑,一处风景。易天远却突然迷茫起来,以后,这样的人物还是会出现的吧,只不过,会是谁呢?梓绣啊梓绣,千万不要是你。默默地摇摇头,易天远突然笑了。
这时候的乾元殿外,梓绣前后左右的走着,徘徊着。殿里灯火还亮着,皇上一定没有休息。但是踏不踏进这个门槛却让她十分为难。按理说,她是没资格走进这里的。虽然在处置过太后以后,皇上说过,以后她可以随意进出乾元殿。只要这里没有外臣在。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进去,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她懂的。只是飞扬地事,却必须要尽快的告诉他,这不单单是关系到她个人的问题了。岳宣手里地军队。可不象平阳侯手里那些痞子流氓似的没用小兵。他领地,是真正在战场上用铁和血熬炼出来的战士。若是真的发展下去,就是关系到江山易主,黎民遭殃的大事,没有人能承担得了这样的责任。岳飞扬爱着皇上,也爱着自己地亲人,她之所以没有把这些事告诉皇上,怕的是亲人受累。但是事到如今,飞扬病故的消息早晚会传到边疆。本来就已经起了心的岳宣有了这个导火线,必定会心伤情乱,到时候国乱必起。飞扬她也担心自己心爱的人会和父亲两败俱伤。可是现在这个担子压在她的身上,实在是超过自己的承受极限了。
一个弱小女子。哪里挑得起这般重任?梓绣从来都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参与到这样大的事情里去。自我解嘲的笑笑,自从进了宫以后,已经发生了太多不可能地事情,那么多这一件,又有什么不可以。其实她本可以把事情推得干净,任由易天远去头疼,也可以假作不知,任其发展。但是飞扬最后的那句姐姐却重愈千斤,她实在放之不下殿内,高喜和易天远又乱七八糟的谈了一些事情,他摇摇头,感叹道:“皇上,您身系国之社稷,当保重龙体才是。不论是家事还是天下事,都离不开您地。”易天远看了高喜半天,突然哈哈大笑,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骂道:“人人都说,老奴成精。你这个奴才怎么年纪未老,却精得这般程度?!”高喜见他开始骂人,知道易天远心情开朗了许多,笑道:“皇上抬爱了。”
轰隆隆地惊雷再次划破天空,梓绣抬起地脚又慢慢地收了回来,她始终还是下不了决心。她知道,这后宫便是后宫,太笨总会象梓悦那样被人利用,但是太过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不管是太后还是淑妃,都是很好的例子。如果不是太聪明,她们本可以过得很好,任谁也没有那么容易对她们下得了手。太后如果不是一次又一次地触及易天远的底线,恐怕太后仍然是尊贵的太后,谁也无法比拟。
如果不是为了给娘争那么一口气,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梓绣这一次也不会主动的做出了反击。她什么都可以忍,你从我宫里半夜叫走皇上,我依着你不言语。你误会我不理我,我也可以一笑置之,你什么都能说,甚至,你就算小害我一下,就你的那点伎俩,我也完全不放在心上。但是,你不能说我娘,梁家对不起她,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在她面前说三道四。爹爹不可以,你娘不可以,你,更没资格!这事究竟该怪谁呢,始作俑者还是那两个直到最后遍体鳞伤了才知道真相的笨丫头……虽然因为易天远的缘故,这次的反击太过彻底,但终究需要自己来承担一切。这几天的事情或许可以瞒过很多人,但是绝对瞒不过太后,瞒不过德妃,更瞒不过自己。梓绣明白,后宫里不需要太聪明的人,至少现在是不需要的。而自己如果担下了飞扬的这个担子,一切又由不得自己了。
殿外的闪电再次划过,易天远伸伸懒腰,对高喜道:“去取棋盘来,朕兴致来了,你陪朕杀上两盘!”高喜正要推辞,易天远早已有所准备,继续说道:“不要拿那一套来说教了,平安侯的事情朝野震动,虽然起不了大的波浪,总是要有点时间来消化的。难得忙里偷闲,快去,不要废话。”高喜摇摇头,原本想说的话被挤了回去,只得改口道:“只可一局,若是累坏了皇上的身子,奴才可是真的担待不起啊。”
易天远的笑声从门里传来,梓绣也默默地笑了。
见眼前的高喜突然愣在那里,易天远大为不解,正要开口,却听得高喜小声道:“皇上,门外有人。”易天远看看殿里。别说侍卫,除了自己和高喜外,连一个太监也没有。但他知道高喜不会说假。而且这时候来找自己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于是重新坐回去,平静地开口,道:“门外风大,进来吧。”
门外静得出奇,一时间只有微微的风声。连闪电也不知跑去了哪里。半晌,梓绣才从门后抬脚进来,低头行了个礼,道:“皇上……”不等她说完,易天远已经抬手,柔柔的说道:“玉儿起来吧,这么晚了,你找朕有事么?”易天远地心思一时地又沉了下来,敢深更半夜跑到乾元殿来找自己。这在后宫的人里是没有的。梁梓绣这样做,让他很不开心,尤其是刚刚处理完太后地事情之后。虽然他说过。但是,他还是希望她不要做出来。毕竟。这样聪明的一个女人,有时候是很危险地。若是她真的以为,有了这件事以后,她就可以在宫里横着走了,那她,也就彻底的让他失望了。
梓绣对易天远的反应早做了心理准备,但仍然心里一沉,把头深深地埋下去。高喜看出其中的尴尬,忙上前将她扶起,笑道:“玉娘娘你先回去吧,皇上最近国事操劳,会忙一些地。”说完偷偷的给梓绣使了个眼色,小声道:“皇上今天心情不好,快回去吧。”
“找朕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易天远好象没有看到高喜的小动作,严肃地说道。这里是乾元殿,也是处理国事的地方,自然与后宫有所区别。这时候的易天远打定了主意,如果眼前的梁梓绣急不可耐地想要得到什么,他也不会有所纵容。
梓绣对高喜报了个感谢的微笑,正要开口,突然间雨声大作,豆大的雨点落地有声,瓢泼一般倾泻下来。门外的风也突然间大了许多,顺着大门钻进来,带来一阵实实在在地寒意。梓绣上前几步,声音陡然高了几度,道:“皇上,臣妾有些事,要单独和皇上讲。”
易天远的脸色更加严肃,看了看一脸没反应过来的高喜,摆摆手,示意他下去。高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