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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从云曦因为喝下了一整瓶的木灵液,体内的五行灵力完全失衡,突然强大无比的木灵力将筋脉全数冲断,五官不断有血溢出,就连身体亦出现了丝丝血迹,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个血人,显然这木灵液对她的损害是巨大的。
而那颗一直转动着的珠子,此时因过快的速度已经完全看不到它的身影,只能看到一团青光不断的吸引着在从云曦体内捣乱的木灵液朝它聚集,也正是因为这一原因,从云曦才一直没能如那男子所愿的暴体而亡,可是那难以估算的损害仍是让她气弱游丝,向来红润的小脸蛋已一片惨白,若是这样下去,不难想象她终是逃不过夭折的噩运。
经验过人的男子也看出了这一点,所以他虽然对从云曦这种诡异的情况本能的感到危险,却因不甘于就这样白白损失掉一瓶木灵液而坚挺的杵在原地不肯离开,心里不断的念叨着只要她死了,只要她一死,自己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东西远走高飞了。
就在他念得十分入神的时候,一直昏迷的从云曦被痛醒了,在半梦半醒之间,身体所承受的非人折磨让她失控的在地上打起滚来,滚着滚着,一不小心便卟通一声,掉进溪里了。本来就极速旋转着的珠子这一下子转得更欢了,快得连那影子都看不见了,一股蓝色的灵力随着它的旋转而冲进了从云曦的身体,两股灵力的强力碰撞之下,从云曦双眼一翻,直接没了气。突然消失的生命气机,立时让挂在她腰间的守护玉符启动。
正在战尊洞府里招待访客的成老祖师兄弟神情同时一凛,眨眼便不见了人影。刚刚筑基成功出来的淳于越立时明白肯定又是那小师妹出事了,急急忙忙的拉上宗主老爹,踏上飞剑,寻着自己之前留在从云曦身上的印记朝着云雾山的方向急速赶去,最后宗主大人嫌弃儿子飞得太慢延误自己看戏的时间,大手一扬一挥,很快便追着两位老祖的脚步出现在那小山谷中。
突然出现的大人物,让那男子直接被震在原地动弹不得,心里就像从云曦刚才一样,悔得肠子都青了,这人呀就是不能太贪心,可惜他领悟得太晚了。
而这时根本没空管他的两位老祖,看也懒得看他,直直的便冲到了那小溪旁,因为小徒弟掉下去了。只是站在溪边后他们便再没其它动作,两双四只眼睛竟有点呆的看着溪里。
随后跟来的淳于越父子看到两人奇怪的反应,立时带着不解与好奇的凑上前去,当看清溪里的情况后,他们也跟着石化了。
只见深深的溪水里,一个透明的青色光球半浮半沉的飘在那里,透过那层青色的膜,便能看到从云曦双目闭紧,双腿、双手屈抱在胸前,就像是婴儿在母亲肚子里一样,而在她的对面还飘浮着一个青色的小光球,看那模样有点像蛋,但那体积又比一般的蛋大了许多。
一人一蛋就那么面对面的飘在青色的光球里,身上皆缭绕着蓝色的气体,因有自己凝练的守护玉符在从云曦身上,两位老祖明显的感受到从云曦那本应断了的生命气机此时已有了微弱的起伏,这便说明里面的那个还是他们的徒弟,没有被夺舍,也正因为这样两人才没在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将这球打破救出从云曦。
而没这种感应,偏又知道从云曦肚子里有个会要命的怪珠的淳于越却担心了,“师父为何不动手把小师妹救出来呀?”里面的那个蛋明显是个灵体,若是让它出生了,只怕就要对师妹不利了。
成老祖只是摇了摇头,“无妨,先等一等。”曦儿身上的伤十分严重,只怕要伤及道基,如果这奇怪的球真的能把她完全治愈倒也不妨好好利用一下。
薛老祖更是懒得回答,身子一转,便直接办其它事去了,至于是什么事,当然就是料理敢打自己徒弟主意的家伙了。
因为担心会惊扰到那球的救人行动,薛老祖难得没动用神通隔空抓人,而是慢慢走到了那男子身边,“我徒弟身上的伤是你弄的?”
强大的威压让那男子承受不了的趴的一下跪在了地上,来者何人已经不用再猜了,“道尊明察,这事与晚辈无关。”元婴老祖向来自称本尊,作为后辈也会遵循这一尊称,又因为天玄宗是道修,因此这男子才会称无战道尊为道尊,所以这词并不是说他居然神通的知道来的是哪位老祖。
成老祖鼻子一喷,“与你无关?这里除了曦儿就只有你了,难不成曦儿是自己伤了自己吗?”
很想顺势点头的男子猛的想起这些高人的手段,不由又犹豫起来。也就是这一刻的犹豫,让向来精明得过分的淳于宗主看出了问题,和淳于越如出一辙的温雅笑容浮起,“师兄,想知道是谁干的,搜一下魂不就清楚了吗?”
这话一出,两个老祖立时眉开眼笑,果真是好主意。而那男子则听到脸色大变,下意识的便想爬起逃跑。只是不待他动,薛老祖便动手了,手掌凌空悬至他的头顶,慢慢的一块圆形境子便从男子的头顶升起,男子一切过往与经历便在境子中如映画戏一般让在场的人看了个一清二楚。当然所有与现在无关的事薛老祖都极快跳过了,毕竟在场的所有人肯定都没兴趣知道他几岁不尿床,又是几岁开始长牙的不是。而当看到眼前的家伙居然因为认出小徒弟身上带着守护玉符竟歹毒的想利用木灵液来假造成小徒弟练功不慎自行暴体的情况时,薛老祖气得没差点一掌把他拍进地里去。还好成老祖抢救得快,这才保住了众人了解全部真相的机会。
将这技术活接过来后,成老祖很有耐心的将男子的记忆又往前回放,弄明白了木灵液的来历后又往后慢慢的放,蓦的画面中出现的一个人让所有在场的人看得脸色一沉,成老祖赶紧往深层次挖掘,那人说过的话也在镜子中清楚响起,听完那段话后,在场的人才算是完全明白为何这散修在明知从云曦的身份之后还这么不怕死的敢动她。提升修为的极品灵药,这个消息别说对于修炼资源极度困乏的散修,就是六大宗门的弟子听了只怕也难有不动心的,那人根本就是想把从云曦往死里整,而且完全的是杀人不见血,若论歹毒其心比眼前的男子还要胜上一两分。
忍着怒火,成老祖继续往后,不久从云曦如今那惊人的一幕是如何发生的也一一重现。过了会,成老祖收回真元,而那男子全身像散了架似的整个瘫在地上,因确认就是他害从云曦的,所以成老祖使用搜魂术时根本没去顾忌他是否会受伤的问题,作为一个筑基期修士被一个元婴期老祖以搜魂之术前前后后的翻查识海中的记忆,其神智会受到多大的伤害可想而知。
现在的男子虽然外表没受什么伤,但神识已是大大受损,修士的神识可不比身体,受了伤吃些丹药便可复原,神识受了伤想养好绝非短时间的事,而神识若不能恢复以后的修为必会受到影响,若是神识受创过重便永远无法恢复那么修为也就永远不用指望还有什么提升了,所以十分清楚这一点的男子才会在知道老祖他们想用搜魂术时有那失措的表现。而今很清楚自己情况的他更是心如死灰,动了天玄宗真传弟子的他连人家的元婴老祖都惊动了,想活命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他现在惟一可乞求的就是自己不要死得太难受。
已经弄明白所有前因后果的薛老祖他们当然是没心思去管这男子在想什么的了。重新围聚在那条灵溪前,全体瞪大着眼睛,观察、研究得十分的仔细。
从刚才那男子重现的记忆中他们已经清楚,从云曦会受这么重的伤是因为被强灌了一瓶极品木灵液,所幸因为她体内有那颗奇异的珠子,所以并没暴体而亡,可是也承受了极大的苦楚,痛得满地打滚,最后一个不小心便掉进了不远处的灵溪里面,后面发生的事其实男子也不太明白,不过已经研究了那颗珠子五年的两位老祖却完全可以推想得出来。
那个男子逃到天玄镇后会放弃在安全的镇里生活反而是在处处危险的云雾山中寻了洞府修炼,除了担心会被水域的人找到之外,就是因为这个小山谷里有这一条水灵气十分纯净的灵溪,让身具水灵根的他根本不舍得放弃。而从云曦体内的珠子是会自动吸取外界灵气的,一接触到这溪里那纯净的水灵气当然不会放过,于是便与已在从云曦体内一方独大的木灵力产生了冲突,两股灵力的争夺,已经身受重伤的从云曦自是承受不了,所以才会有那刹那间生命气机尽断的假象。不过那个珠子兴许是认定从云曦是它的宿主或是其它的原因而不愿从云曦就此身亡,于是在察觉到从云曦情况不对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