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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苏婉珏神情一怔,她在想,自己放了那鸟儿,暴君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她很快就镇静了下来,掀起了一角车幔。
望着外面,“如果了无牵挂,就算是因为自由丢失了性命那又怎么样?总比……总比……”
她没再说下去,车外的风却因她的掀起车幔而倏然袭进来了,扑满了她的全身。
她不禁在风中全身一抖,小脸就瑟瑟了。
乔傲天睁开了眼睛,她的面上依然淡然,没有了刚才感慨时的激扬与愤慨了。
她放下了那车幔,双手交叉环抱,脑子里在祈求着一个散发出信息的愿望,老天,您就帮帮婉儿吧,求您了!求您了……
跌进了他的怀中
她放下了那车幔,双手交叉环抱,脑子里在祈求着一个散发出信息的愿望,老天,您就帮帮婉儿吧,求您了!求您了……
他身子动了动,然后一只手抓住了那暖炉,刚要说:“臭丫头,你不要再哆嗦了,那让朕看着都冷,知道不?”
但是,他话还没说,马车就突然低停住了。
“怎么回事?怎么停了?”
乔傲天停住了拿暖炉的动作。
掀起了帘子问候在马车旁边,骑着马的贵德子。
“皇……皇上,是……是有事了……”
不知道是被冻得,还是被突发的事情惊着了,贵德子支吾起来了。
“你废话什么?快说,什么事儿?”
车帘子掀起了,马车里又开始有风透进来了。
那个臭丫头一定又在瑟瑟发抖了吧?
看来,回去得让人给她缝制一件貂皮大衣了,这个臭丫头没有冬衣御寒,也不知道开口要么?
怎么就笨成了这样?
他心里恨恨地想。
“是冷小姐……冷小姐在前面呢……”
茹艳?
乔傲天惊诧莫名,她怎么来了?
下了马车,果然就看到了冷茹艳了,就她一个人,站在了北风中。
身上穿着白色的貂皮坎肩。
坎肩下却是一身薄薄的裙装。
想必在晴朗的日子里,她的裙子的褶褶飘逸,会让她步步生韵的。
可这是深冬,是一个雪后的清寒的日子。
顽皮的北方将她的有韵味的裙子肆意地拨弄着。
那一阵阵的强风,也就直接灌进了她的身体中。
她不知道在风中站立了多久了,总之冻得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眼角滴落的泪滴,都有凝结成冰的趋势了。
“皇……皇上……”
她看到了乔傲天下车来,只喃喃出了两个字,人就摇晃着,要摔倒了。
乔傲天本来是想让人骑马送她回宫的。可是,她一个趔趄跌进了他的怀中……
准备除恶扬善的侠女!
乔傲天本来是想让人骑马送她回宫的。
可是,她一个趔趄跌进了他的怀中,他感觉到她身子都要冻僵了。
也就不敢耽搁,将她抱上了马车。
放下帷幔,而后,将那个暖炉放在了冷茹艳的手中。
感受到了一丝丝热意的冷茹艳渐渐地就回过神来。
她抬眸看了看乔傲天,然后又不自觉地将身子朝他的身上再靠了靠。
“表哥,冻死茹艳了啊!”
“冻死你?冻死你活该,谁让你大冬天的跑到管道上晒风情了?”
乔傲天没好气地。
“那还不怪表哥么?”
冷茹艳嘟起了嘴。
“怪朕?朕有叫你傻乎乎地一个人跑到管道上么?”
“那谁叫表哥去梅园赏梅景不带着茹艳了?哼,表哥你干嘛还带着她一起去啊?你明明知道她没安好心,她想……”
“胡闹!朕要去哪里需要向你汇报么?”
乔傲天怒吼了一句,然后一推,就将冷茹艳的身子推搡了出去。
他自己起身,从帷幔中钻了出去,坐到了外面赶车的身边。
那赶车的怎么敢和皇帝平起平坐啊?
一声吆喝,然后那马儿停了下来。
马车夫就此下了车,乔傲天却是坐在了车夫的位置上。
然后一行人重新又扬鞭朝着城外九格山下的梅园奔去。
马车里,冷茹艳恨恨地瞪着苏婉珏,“哼,你个小贱人,还好意思让鸳鸯去告诉我你和表哥出行的消息,你分明是挑衅,真真是岂有此理,害的本小姐冻成这样……哈楸……”
她很是响亮地打了一个喷嚏。
苏婉珏微微一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她知道,自己的祈求上天感知到了。
于是,派这个醋意乱发的冷大小姐来了,她的到来真的是太好了!
“茹艳小姐,奴婢心里真的太感激您了,您是个侠女,您真的是一个准备除恶扬善的侠女!”
臭丫头,你想勾引表哥
“茹艳小姐,奴婢心里真的太感激您了,您是个侠女,您真的是一个准备除恶扬善的侠女!”
苏婉珏的一番话将冷茹艳说的是一头雾水。
但是她自己却是笑颜如花。
此时,马车里似乎也没那么冷了,她的心轻松起来。
再度瞥一眼外面,那漫天狂奔的风儿,竟也有了几分冷峻的洒脱。
她呆呆地,就望着沿路朝后疾奔去的景致再想起了那句话,心情决定风景美丽的程度!
“真是个疯子!”
被她笑得有些发毛,冷茹艳狠狠地骂了一句。
昨夜,鸳鸯到沐阳宫里和她一说,说是苏婉珏就要和皇帝一起到城外的梅园去了。
她就慌神了。
她很清楚,一旦皇帝与苏婉珏之间有了什么?
那自己就再无机会了。
十几年来,她一直在做一个皇后梦。
她不想让这个梦成为一场虚幻。
于是,她一夜未眠,一大早就乘马车奔出了泰兰歌城,等在了官道上。
等远远地,她看到了皇上一行人就要来了,她命令自己的马车躲避去了一边。
然后她自己一个人站立在了官道的中央。
为了爱美爱俏,她衣着单薄,站在寒风中。
也不过是一会儿,她就被狂风吹了个透心凉。
周身都在冷得哆嗦,手脚冰凉凉,心里不停的在咒骂苏婉珏:“臭丫头,你想要勾引表哥,做梦,妄想,表哥是我的……”
然而,这一切却正是苏婉珏期望中的。
九格山,梅园。
此时的梅园正值是梅花傲寒盛开的季节。
那花白里透红,花瓣晶莹剔透,宛如美玉雕刻,冰清玉洁。
迎着飞舞的雪花,盛开的异样的妖娆芬芳。
“表哥,梅园真太美了啊!”
那一身单薄的冷茹艳尽管冻得浑身哆嗦,依然不忘记在院子里原地旋转,让她那一身百褶群衫在梅花香气的萦绕中,飘飘若仙。
两个人独处的机会
那一身单薄的冷茹艳尽管冻得浑身哆嗦,依然不忘记在院子里原地旋转,让她那一身百褶群衫在梅花香气的萦绕中,飘飘若仙。
不过,煞风景的是,她的话音刚落,她就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乔傲天对她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耍得什么美艳冻人啊?还不快进去暖和去?”
“不,我不去,干嘛表哥都不去,还有……”
冷茹艳说着,那一双嫉恨的目光就盯住了苏婉珏。
那意思是和苏婉珏耗上了。
她不进去,我冻死也不进去。
反正是不能给你们两个人独处的机会!
苏婉珏怎么会不明白她眼神里的意思,嘴角微微一笑,“皇上,奴婢进去为您和冷小姐预备茶点了。”
说着,没给乔傲天回应的时间,就迈步进了迎面的正堂屋中。
见苏婉珏已走,冷茹艳一步跳过来,一手就拽住了乔傲天的胳膊,“表哥,我……我们进去吧,冻……冻死茹艳了啊……”
“你……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乔傲天满脸的无奈。
他们的身后,贵德子却是有些茫然失措了。
就在他们出发的前一刻,他被容甄太后叫到了福寿宫。
“贵德子,你知道哀家叫你来是为什么么?”
容甄太后斜依靠在了小榻上。
身边的宫女在为她轻轻地捶着腿。
“这……回太后的话,奴才不知道。”
贵德子稍稍一质疑。
“哼,你不是很聪明么?很能琢磨你主子的心理么?怎么到了哀家这里,你这是和哀家打马虎眼么?”
容甄太后的语气明显地带着不快。
“啊?不,太后恕罪,老奴实在是不知啊……”
“哼,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哀家让婉儿去伺候皇上的用意?你会不知道?你那脑袋里大概当哀家是老了,老得什么也不是了,所以对你的小动作都是一无所知的吧?”
促成皇上和她的好事!
“哼,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哀家让婉儿去伺候皇上的用意?你会不知道?你那脑袋里大概当哀家是老了,老得什么也不是了,所以对你的小动作都是一无所知的吧?”
“太后,奴才真的不知道啊……”
贵德子心里在忐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