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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好嘛,最起码有点事情给他们做,他们毕业之前再没空惹事生非了。”
子骏和贝仪跑去逛街了,邹蓉阴阴笑着在福禄寿眼前踱了一转,吩咐道:“谁有剪刀,都拿出来!”福禄寿几人一听,顿时吓得脚软——莫非邹蓉要“咔嚓”掉他们?众人从书包里拿出剪刀来,总共有十多把,邹蓉挑了五把,交给五个男生,又吩附其余人押定福禄寿几人,这才揭盅道:
“把剪刀对准他们的眼睛,数一千下之内,他们眨一次眼就打一拳,第二次眨眼就打两拳,第三次打四拳,第四次打八拳,以此递增——谁眨眼多就打得多,会不会被打得进医院,全看他们的造化啦!”
如此刁钻的整人主意,恐怕只有女人才想得出来……
一百四十一 痴心重逢
自从小巫女同意三侠以联合校会的名义秘密开展博彩活动后,至今已过去一个月了。彩局每周开一次,三侠每次都向小巫女上缴千把块钱充当经费,——钱虽不算多,但总算稍解经费拮据之急,小巫女尝到了甜头,渐将这事放手让三侠去做,不再过问。小猛男倒是不傻,他们三人在丰佳学校开设彩局,根本捞不到油水,而三侠却盆满钵满,小猛男如何不怀疑?冠峰却相当会做人情,每星期都给小猛男几百块钱花,果然财能动神,小猛男吃别人的嘴短,拿别人的手短,乐得享受,不论魏晋,三侠因此得以逞谋,将博彩活动一再扩大,甚至放起高利贷——某些学生赌瘾一发不可收拾,没钱赌,向三侠借贷,侥幸能回本便好,又输了,就欠下一屁股债,被三侠的逼债队逼得灯干油尽。博彩赚钱,放高利贷又赚一笔,杜明枫自然眉欢眼笑,而三侠,也成了KTV、舞厅、桌球城等高级娱乐场所的熟客,越陷越深了。
福禄寿被邹蓉狠整一顿后,一直心有不甘,想找机会报仇雪耻。当今学生帮派,莫大于联合校会,联合校会网站成立之后,人气直线上升,麾下会员也越来越多,将近千人,大有重铸往年辉煌之势。所谓伞大能避雨,树大好乘凉,福禄寿看中联合校会强大的势力,希望傍上一傍,借联合校会为己报仇。于是,他们七转八转,收买人情,好不容易搭上了旅游学校刘劲波这条线。劲波一派加入联合校会后,颇受重用,渐渐对联合校会忠心不二,连以往许多的恶习也改掉了,焕然一新。起初,福禄寿来讨好劲波,劲波并不以为意,还当他们崇拜联合校会,也想加入,待后来,他才知道福禄寿其实是想借联合校会报私仇。劲波心中好笑:“邹蓉可是联合校会的第三把手哩,他们居然懵然不知,自己跑来送死!”劲波也不是什么省油灯,佯为答应,还向福禄寿开了个价钱,福禄寿自以为得逞,乐得花钱买凶,孝敬了劲波好多钞票。劲波收了钞票,一半留下和自己兄弟花了,另一半买些礼物送给了邹蓉。福禄寿满心欢喜的等待劲波的好消息,谁知道等来的竟是邹蓉的百般嘲笑和劲波、三侠的铁拳!——至此,福禄寿才知道自己被联合校会给耍了。
福禄寿被邹蓉收为联合校会的观察会员,所谓观察会员,即有事即到,无事听宣。处理完福禄寿,众人先离开十三中,唯有冠峰留下来:他好长时间没有见过贝仪了。他守在校门外,等待贝仪放学。
毕业班的功课忙,贝仪放学时,天色已擦黑了。秋季的夜幕落得早,秋风乍起,空旷的校道上落叶纷飞。贝仪独自一人走出学校,刚出校门口,一辆早已等待多时的摩托车开到了贝仪跟前。
“上车吧,我送你。”开车的男生说。贝仪看了他一眼,他是本校高一级的学生,学生会的副会长,追贝仪有两年了,据说是贝仪新生入校时,他已看中了她。在十三中里,学生抓手机只是稀松平常,开摩托车上学放学才叫炫!学校担心学生互相攀比,所以禁止学生把摩托车开进学校,但这种措施根本不会起任何作用,学生的摩托车不能停校里,大可停在校外的公用停车场。以前,冠峰是校内最早拥有摩托车的一族,十三中的摩托车之风,大抵由他开始盛行。冠峰没转学前,贝仪每天坐他的车上学放学,冠峰转学后,贝仪依然每天都能坐摩托上学放学:因为她是校花,很多男生都巴结她,——以前碍于冠峰,难以采取行动,但现在冠峰已转学了,大家便各显神通,主动有摩托骑士送上门来。不过为了避免“争客”,因为抢搭贝仪而乱作一团,五位有车一族的贝仪的追求者突发奇想,决定实施轮班值,从周一至周五,每人负责一天,谁都别抢,是否载得美人归,便凭各人的手段,公平竞争。贝仪也因为“轮班制”而受惠,她想坐车时便坐,不想坐就拉倒,同校女生对贝仪既羡慕又妒忌,所以,贝仪纵然大有男生缘,但和女生的关系就一团糟。
“上车吧,我送你。”男生第二次说。他是学生会副会长,成绩好能力强又长得挺帅,是本校校草,所以在轮班值中,他分得一个最好的日子——星期五。贝仪是必坐他的车的,倒不是她欣赏他,也不是他的车靓,而是,他是校草,暗恋他的女生很多,贝仪坐他的车的唯一目的,就是要气气别的女生!贝仪爽快接过他递来的头盔坐上车去。他说:
“时间还早,不如我带你去兜兜风吧。”
——每次上他的车,他都会提类似兜风呀、去玩呀之类的话,贝仪却极有原则,连续拒绝他三次,然后同意一次,又再拒绝三次,过后又同意一次,总之是“缝三进一”,一路钓着他的瘾。贝仪掐指一算,这回轮到该答应了,便说:“好吧,随你的便。”男生哪知道贝仪的奸计,大喜过望,兴冲冲的把车开起。这一坐一答本不要紧,却气坏了一个人——这一幕全被守在校门外多时的冠峰看在眼里,气得他七窍生烟血脉倒流,一阵猛追,毫不忧豫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冠……冠峰?是你……!”
贝仪吃了一惊。男生尤为惊恐——冠峰曾是十三中的老大,连老师都没他辙,学生会副会长在他眼里,小过一条毛毛虫!冠峰黑着脸孔盯着贝仪和男生,一甩头,语气冰冷,饱含威压:
“给我下车。”
男生不敢怠慢,滚鞍下马,贝仪却不紧不慢地拨了拨头发,才懒洋洋地挪下来,盘手站在旁边。男生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冠峰瞪了他足有半分钟,拳头几次想挥过去,但都忍住了:他曾答应过贝仪,不要动不动就打架,他一直牢记在心。他把目光转向男生的车,睨见车钥匙,“铮”地拔出来,发力一拗,竟拗成个回形标,扔在地上。然后,他走到贝仪面前,不由分说拉起她就走。
幕色笼罩,城市迈进了多彩多姿的夜。离家的路越来越远了,离城市心最繁华的街道却越来越近。银灯璀璨,人潮熙攘,这里,是一片只用眼睛看就能得到快乐的地方,——而贝仪,却只看到了冠峰的沉默。
“去吃点什么吧。”贝仪主动开口,但眼睛却没看着冠峰。过了一会儿,冠峰点点头。
“就这吧。”他指向一间高级茶座。茶座里亮着柔柔的灯,播着轻轻的歌,与茶座外的世界截然不同,又显得格格不入。贝仪想:“茶座的老板没脑子吗?与其花大本钱安装隔音设备,为什么不把茶座开到不那么吵杂的街道上去?该热闹的地方就让它尽情热闹吧,这间茶座却这么安静,懒有格调,不过在自欺欺人!”
茶座里绝无学生,贝仪脱了校服上装,与冠峰坐在一角。冠峰连菜牌也没看,随口点了几道——居然无一不合贝仪的口味。贝仪说:“下次你点东西之前,能不能先征求一下我的意见?”
冠峰点了下头,“对不起……”
“不用道歉。”贝仪点起支烟吸了一口,“呼,好久没抽烟了。你有戒烟吗?”
冠峰说:“我本来不吸烟的,还是你带坏了我。”
“你这话有谁会相信呀。”贝仪吃吃一笑,卷了卷袖口,问,“对了,你说你去新民生中学有大事要做,现在大事做得怎样了?”
“还行……”冠峰含糊其辞,转移话题问,“贝仪,最近你还好吗?”
“好呀。”
冠峰睨了睨她,干咳了一下说:“嗯,今天我其实是因为福禄寿的事来的……”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呀。”贝仪不在乎地说,“他们三个算什么呀,我三两下就能摆平,根本不在乎。”
“可我在乎……”冠峰极小声地说。贝仪一怔,而后笑道:“你也特多心了,我现在可好了,不用你管。”
冠峰牵强地一笑,像生怕冒犯了贝仪的尊言,极低地说:“不,我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