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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像是猴子盛怒之下发出吼叫似的怪声,让我们三个人停下了脚步。
“喂,怎么回事?”多摩川社长停下了脚步。
“奇怪。这所学校里有猴子之类的动物吗?”
“就算有,倒是也不意外啦。不过……”
这所学校到底是有多夸张啊?
“吱~”
“哦!猴子又来了。”
“不,不是猴子,这应该是鸟的叫声才对咧。”
这个声音,确实说是猴子也像,说是鸟也没错的叫声。
“吱~吱~”
像猴子又像鸟的叫声还在持续。这个声音不知道出现了多少次之后,才终于变成了一声“啊~”的人类尖叫声。
“哇!怎么回事?这是人在叫咧。”
“尖叫声哦!这可是人类的尖叫哦!”
多摩川社长和八桥学长互看一眼,便往声音来源的方向冲了过去。
尖叫声是从组合屋校舍传过来的,绝对错不了。
“社员们,上呀!”
不必等社长开口,我们已经一起从回廊往组合屋校舍的方向冲去。
组合屋校舍是双面斜屋顶式的长方形建筑,和第一教学大楼隔着中庭相望。虽然说是组合屋,但再怎么样也至少是个临时暂用的教室,所以比工地的组合屋盖得稍微漂亮一点。
组合屋的前面,每隔五公尺就有种一棵繁茂的杜鹃花树,所有树横排成一整列。或许是想要多少缓和一点组合屋空荡寂寥的外观吧?不过现在花还没有开,还不太有色彩缤纷的感觉。
我们循着回廊往前走,来到了组合屋校舍唯一的入口。拉开金属边框的拉门之后,门的那一端大致可分为三个教室:最靠门边的是音乐教室,中间是美术教室,最里面的则是保健室。紧邻在保健室旁边的,还有一间洗手间。
事发现场是最里面的保健室。有一位小姐像是吓得腿软似的,蹲在走廊上站不起来。
我们三个人在短短的走廊上全速向前奔去,来到了保健室前面。
发出尖叫声的是小松崎律子,是一位三十多岁的音乐老师。当场,她的表情已经呈现即将哭出来的样子。
“发生什么事了?小松崎老师,你振作一点呀!”
社长一边陪在小松崎律子身边照顾她,一边想向她确认事情经过。这时,小松崎老师突然发出了很尖锐的叫声,让人不假思索地想要捂上耳朵。
“保、保健室……里面、里面的床上都、都是血……血……”
“都是血?”
多摩川社长和八桥学长才听小松崎老师把话说到一半,便争先恐后地跑到保健室的门口去开门。可是,保建室门口的这扇拉门,却怎么也开不了。这也难怪,拉门的把手上挂着一个很大的门锁,看起来是锁上的状态。社长和八桥学长对着这个一动也不动的门抱怨:
“可恶!这门被锁住了!”
“奈安捏?这样我们没办法进去咧!”
小松崎老师用手指了指拉门上的小窗。
“从、从那个小窗看……”
小窗上的玻璃是透明的,刚好可以看得见教室里的情况。社长和八桥学长,抢着要把头挤到小窗前面去。但是!就在这个时候,
叩!
以拳击来比喻的话,就好比是一记偶然的撞击似的。两位学长分别捂着头和下巴,一边说:
“嘶……”
“哦……”
两位学长都用着很恰如其分的状声词来表现他们的疼痛,然后分别往两侧蹲了下去,许久都站不起来。
结果,小窗最后竟然就这样地,出现在无欲无求的我面前。看来,从小窗察探教室内部的这个荣誉,就要由我代表侦探社来接受了。
我深呼吸了一下,把脸凑到小窗前面。
小窗的彼端是一个微暗的空间,校医真田老师已经不在里面了。不过,保健室里倒也并不是一片漆黑的。不,应该说里面还蛮亮的才对。怎么会这样呢?里面的日光灯又没有开——我随即就知道了原因:原来保健室最里面的一扇对外窗是完全开着的。满月的白色光芒,从这扇开着的窗户照了进来,使得窗边到床铺附近这一带,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
问题就出在床上。
床上有个身穿学生制服的男同学,他呈现趴着的姿势,看起来倒也有几分像是睡着的样子。不过,如果说他是在睡觉的话,那他的身体摆出来的那种姿势,看起来好像马上就要从床上掉下来似的,未免也太危险了一点吧。男同学的身体看来似乎是连一动也不动了。
接着,有问题的是那张床垫,特别是它的颜色!
一片赤红。在这样的微光之下,那片红依旧相当醒目,让看到它的人都必定要目不转睛。再仔细一看,看起来床垫上的红色,就像是从男同学的胸口附近,呈放射状扩散开来似的。
眼前的这一幕,和小松崎老师所说的“都是血”,突然在我脑子里串连了起来。这时,我的膝盖不禁开始猛发抖了!
“喂!阿通,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报告状况!”
听了社长的这一句话,我才回过神来,拼命地试着解释了一下情况。
“男、男、男生在床死掉了……”
我做的说明好像说得太拼命了一点,两位学长都是有听没有懂。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搞笑咧!你在讲绕口令是不是?”
“对呀!阿通,现在可不是说冷笑话的时候了啦!”
谁在讲冷笑话啊?于是我又用最认真的态度,向社长再解释了一次:
“有、有、有个男生在床上死掉了……”
“什么?你是说有个叫井上的男生死在那里吗?”
“不是啦!”
我打了社长一巴掌。他的说辞,实在让人忍不住觉得他就是故意搞错的。
“你们两个都仔细给我听好,”
我又再一次地,把情况慢慢而确实地说明了一次。
“有一个男生,他在床上,死掉了。不对,我不知道他究竟死了没有,总之他就是满身都是血!”
五
“嗯~”社长亲自看了小窗内的情况,点了点头。
“总之,我们得想办法进去看看才行。可是,现在门口锁住了,所以我们没办法从这里直接进去。那这该怎么办呢…
就在社长打算要下达指令之际,我们身后出现了另一个叫声。
“那种破锁有什么问题?你们闪开,看我来把这扇门砸烂!”
我们回头一看,有一位男老师面向保健室门口,摆出一副马上就要砸门的姿势。
他是美术老师,久保毅。
他的年纪大概是在四十岁中段左右吧?拥有一副壮硕的好身材,但笔锋却很细腻,是我们鲤之洼学园的“大画家”。听说他的实力受肯定的程度,几乎是到了当美术老师太浪费的水准。我自己实际上看过他以学校董事长为模特儿画的一幅肖像画,画里的董事长是个风度翩翩的绅士,和董事长本人说像不像,但画作本身确实是厉害得令人瞠目结舌。
稍稍恢复冷静的小松崎老师,向有点冲动过头的久保说:
“嗯……久保老师,不必这么卤莽,去警卫室借钥匙过来就好了吧?”
“啊啊,对喔。那我赶快跑一趟……”
就在久保回过身去,准备要起跑的时候,多摩川社长阻止了这位美术老师。
“啊,等一下,久保老师。你看,真田医师好像回来了喔。”
仔细一看,真田医师正快步地从走廊彼端跑过来。这位保健室的校医,已经换好了便服,所以身上穿的不是医师白袍。
“咦?大家怎么都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吗?”
真田医师来到保健室前面,好像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看了看在场的两位老师,以及我们三个学生。
“等一下再跟你说明。”久保很着急。
“先别管这些。真田医师身上有保健室的钥匙吗?”
“嗯,钥匙我这里有。”
真田医师拿出串在钥匙圈上的钥匙,久保就说:
“太好了!借我一下。”
说完,就像是用抢过来似地拿走了钥匙。他右手拿着钥匙,好像一副和锁头有深仇大恨似地,用力地把钥匙插进了钥匙孔。接着,在一小声轻响之中,锁被打开了,拉门很流畅地被拉开来。
最先打开密室之门的,是美术老师久保毅!
久保按下了门口旁边的开关,原本微暗的保健室瞬时大放光明。
“啊!”真田医师口中突然发出了一声很短的惊叫声。
虽然说这栋校舍是组合屋,但好歹这一间还是保健室,所以有白色的地板、白色的墙面、白色的隔帘屏风,充满了清洁感。
可是,在屏风彼端的床上,却是一个和这份清洁感格格不入的光景。趴着倒卧在床上那个身穿制服的男同学,身体在床垫边缘勉强维持着平衡,看起来非常危险。白色的床单上,染着一大片鲜红的血渍。眼前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