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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同学,我要由衷地感谢你们发现了小松崎律子的尸体。谢谢你们通知警方。”
社长不意为意地摇摇手,说:
“我们只不过是在尽一个良好市民应尽的义务而已,不值得表扬啦。”
“谁说要表扬你了咧?”
“……喔,是喔?好啦,没关系。对了,警部,就我刚才稍为偷听到的内容来研判,目前警方的看法,是把这件案子认定为小松崎老师自杀,对吧?”
“嗯,应该是吧。因为再怎么说,就目前的状况来看,她死于自杀身亡这件事情,应该就是错不了了吧。”
“那么,小松崎老师是几点左右自杀的呢?”
“这个嘛,大概是你们发现现场的三十分钟前左右吧,也就是下午六点左右。”
“有发现遗书吗?”这是八桥学长提的问题。
“目前还没有发现。不过,不留遗书就自杀的,倒也不稀奇。”
我接着问了千岁小姐一个问题。
“对了,千岁小姐,今天白天你和警部好像一直很积极地在找东西,你们究竟是在找什么呢?”
“啊,那件事呀。……如何?警部,告诉他们吧?”
“嗯……怎么办呢?虽然我觉得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说完,警部对着在屋内的侦查员大喊:
“喂~!怎么样?有没有找到那个东西呀!”
接着,刚好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位年轻的侦查员回话了。
“啊!警部,找到了。是这个吧?”
“什么?找到了?在哪里?让我看看。”
“它就随意地被收在客厅的一个杂物盒里面。东西在这里。”
年轻的侦查员把某样东西亲手交给了祖师之谷警部。警部用戴着手套的手接了下来,便和千岁小姐一起讨论着“型号多少?”“机型呢?”之类的事情。等到他们谈到一个段落之后,他才心满意足地带着笑容,像是要挡住我们视线似地,把那样东西拿到我们面前。
它是一个闪烁着银色金属光芒,盒状的金属物体。
“照相机……吧?”我说。
“喔!是一台数位相机咧。”
这时,社长才像是终于开窍似的拍了手,说:
“原来如此。被杀的田所健二是个专门偷拍的狗仔摄影师,但他的尸体附近竟然没有照相机。警方认为是有人把它拿走了,才会一直在找它。简单来说就是这样,是吧,警部?”
“正是如此。”
“当然,我们认为把照相机拿走的人很可能就是凶手,但是我们在找照相机的时候,其实并不认为我们真的可以找到。可是我们觉得,当我们隐约释放出照相机的讯息时,对真凶应该会产生心理上的一些效应。所以我才会刻意像白天那样,大费周章地到处找关系人,一直重复地问同样的问题,然后一边观查对方的反应。我可不是人家说的那个‘什么东西至少也有一项会的’喔(※日本俗谚“傻瓜至少也有一项会的”。)。你们应该知道的吧?”
是这样的吗?我还以为警部就是那个“什么东西”呢。
“话说回来,那个照相机在小松崎老师住处找出来了,所以这样就算结案了吗?”
“应该是吧。”
“该不会这台数位相机里面,刚好还有田所临死前所拍到的照片档案之类的吧?”
这是社长提的问题。对此,祖师之谷警部也很遗憾似地摇摇头。
“那些档案,还真的没有留在里面。这也难怪,从凶手的角度来看,会想删掉数位相机里面的档案,也是无可厚非的。要不然万一自己刚好有被照到的话,那不就糟了?好了,乌山刑警,快把照相机送到鉴识科课去,查一查有没有田所的指纹在上面。”
“是,警部。”
千岁小姐接过数位相机,脚步轻快地离开了现场。
看样子,这台相机好像就毫无疑问是田所的。特别是祖师之谷警部那付胸有成竹的态度,比任何振振有词的说明,都更强调了它的不容质疑。此外,小松崎律子是真凶的论点,好像也几乎是正确无误。因此,她的死是由于自杀所致,这一点也几乎没错了。
简单来说,就是整宗案件已经几乎接近侦破了。
第三章 冒险的第三天
一
小松崎律子死亡隔天——五月二十二日,星期五。
向来以悠闲和步调缓慢着称的鲤之洼学园,也难免从早就笼罩在愁云惨雾之中。当然,这同时也是由于连续两天发生凶杀案的影响。
如果今天只是田所健二被杀害的话,那倒还不至于如此,因为死的人是和这所学校无关的外人,校方只要祈祷凶手不会是学校里的人就好了。
然而,昨晚小松崎律子死亡之后,这些校方人员的期待就全都被敲碎了。
她的死,就案发现场当时的情况来看,一般认为应该是自杀。警方也朝着她用自杀来坦承犯案的方向,持续侦办当中。警方人员相信这件案子已经几近侦破,不由得露出从容的笑脸。而相形之下,校方人员的表情则显得相当悲痛。
实际上,今天学校机能瘫痪的程度,比昨天还要严重。当然,这种情况之下,根本没有办法上课。校方于是把学生都集合到体育馆,针对小松崎律子的死,做了一番暧昧模糊的说明。然后,就在一句“请各位身为鲤之洼学园的每一位同学,务必冷静行事”的呼吁之后,形式上做了一个为故人祈福的默哀仪式。
解散后,同学们先回到教室。在“起立”、“敬礼”、“坐下”之后,各班的导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接着就又再次“起立”、“敬礼”,然后就当场解散了。简单来说,这一天几乎可以说是临时停课了。
同学们在上午十点就已经踏上归途。
这时石崎人在生物实验器材室里喝着早上的特调咖啡。小小的空间里,充满了芳醇的香味。“现在整个学校都天翻地覆”的那种沉重气氛,并没有蔓延到这里来。这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是能够让人沉淀下来的。
“唷!是赤坂同学啊?昨天晚上好像闹得很大呀?小松崎老师的事情还真是令人遗憾。先不多说,你过来坐在这个椅子上,先喝杯咖啡吧。”
石崎把我叫了进去,接着他就把烧杯里的琥珀色液体倒进杯子里,送到我手上。然后他就拿起了摊在桌上的报纸。
“你看了吗?”
我回答:“嗯,当然看过了。”我就是要来谈这件事的。
“根据报上的报导指出,警察目前朝自杀及他杀这两方面来着手进行调查。报纸一般大概都会这样写啦。但就我所知,警方已经判定她的死亡毫无疑问的是自杀,目前正在积极搜集相关的证据。”
“就我昨天看起来,千岁小姐好像也这么想。”
“我想也是。”石崎说。“我也大致从她那边听说了。”
表示我们自己掌握的资讯都已经跟对方分享过了。
“从你的角度来看的话,你会怎么看待这件事?小松崎老师家真的是个密室吗?难道不会有人是故意要嫁祸给她,所以将她杀害之后,又把案发现场塑造成一个密室吗?”
“嗯……话是如此,但当时屋子确实是有上锁的状态。这一点我认为是没有问题的。”
我一边说完这些,接着又根据石崎的问题,把昨晚案发现场的情况向他说明了一番。而石崎就像是在打破密室问到底似的,不断地重复问一些不愿妥协的问题。到最后,我还得要帮他画一张现场的平面图。他一边看着这张平面图,才终于像完全了解了似地,低声说了一句:
“还真的是密室呢。”
“不过,说不定有备份钥匙。千岁小姐昨天不是也有讲过吗?备份钥匙这种东西,只要有心,很容易就可以变得出来。”
“她说的那是保健室的钥匙喔,可不是自己家里的钥匙。”
“什么意思?”
“老师不会随身携带着教室的钥匙。简单来说,就是管理得很松散。像这间生物教室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我拿钥匙打开这里的锁之后,那把钥匙会怎么处置呢?……你看,就这样直接挂在桌边的挂勾上而已。你要是有心想把钥匙带走的话,随时都有办法带走。如果只是拿去打。把备份钥匙的话,这么短的空档,我应该是不会发现钥匙不翼而飞吧。”
“没想纠还蛮随便的嘛。”
“什么话?我想保健宁的真田医师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喔。所以,要说保健室有备份钥匙的话,这一点确实我们很难去否定它的可能性。可是,家里的钥匙就不一样了,因为一般应该都是随身携带才对。要想趁钥匙主人没发现的空档,把钥匙偷走,打一份备份钥匙之后,再趁主人没注意的时候,把钥匙放回去。这个手法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的确是。那假设小松崎老师有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