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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是这就怪了,没有其他的可能啦。”
祖师之谷警部的口气,听起来就像是在责备真田医师似的。这时候,助真田老师一臂之力的,不正应该是我的责任吗?
“警部,凶手进入保健室的路线,不是只有门口大门这一条路而已吧?还有一扇忘了关的窗呀!那一扇窗才可疑吧?啊,对了,真田医师……”
先前都没注意到的问题,我偏偏在这种时候在想到要问。
“保健室的那扇窗当时为什么开着呢?”
“起因是由于有个装药的瓶子打破了。因为那个瓶子里装的是带有阿摩(文)尼亚臭味的消毒液,虽然撒在地板上的(人)部分已经马上擦干净了,但当时是下(书)午七点,昨天晚上的这个时间(屋)还有一点闷热,所以开个窗室内才刚好是适温。后来,药品的异味散了,我也就忘记窗户还开着这件事了。”
“所以医师才会让窗户开着就离开保健室,是吧?”
“嗯,没错。”
如果是真田医师的话,这种不小心还蛮有可能会发生的。应该不是捏造的才对。
“这样的话就没问题啦!警部,凶手是从刚好开着的窗户进来的。”
“你可不要胡说八道喔,小子。”
祖师之谷警部很干脆地摇了摇头。
“窗外的地面上是湿的,而且没有脚印。就算姑且不论脚印的问题,还是有疑点。凶手为了要杀害被害人,为什么还要专程从窗户爬进保健室呢?这不合理嘛。”
“这当中必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吧。”
连我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
“原来如此。那么假设,凶手确实是有原因的好了。这样一来,就表示被害人也要配合凶手,一起从窗户爬进保健室。那这个被害人还真是乖呀!乖到要配合凶手,让凶手把自己杀掉?”
“说得也是。确实是有一点不合理。”
“是很不合理吧?不可能啦。”
“如果说凶手是被害人的同伙,这个角度怎么样?听说被害人不是为了要偷拍明星艺人,才潜进学校的偷拍狗仔吗?这样一来,偷拍狗仔窝里反这个方向,不也有可能成立吗?”
“真没想到会从你这小子嘴里听到‘窝里反说’。我不知到你是从哪来的灵机一动,不过,‘窝里反说’是不赖,但是疑点同样很多:为什么凶手窝里反要选在保健室呢?为什么什么凶器会是打孔锥呢?”
“凶器的话,说不定是凶手偶然随手拿起了保健室里有的东西呀!”
“保健室里面没有放打孔锥。对吧,真田医师?”
“嗯,保健室里本来就没有放打孔锥,”
这样的话,凶手就变成是专程从别处带了凶器进来,并且在保健室行凶。难道这不是一宗临时起意的凶杀案吗?
祖师之谷警部见缝插针,趁大家的对话停下来的时候,说:
“总之钥匙的事,可不可请医师再仔细回想一下看看?那我们就先告辞了。乌山刑警,我们走!”
两位刑警一同步向门口。
这时,警部又突然停了下来,轻举起右手说:“啊,对了对了。还有一个问题。”我内心暗自一惊:警部的口中该不会说出“我老婆……”之类的话吧?我猜想应该有很多警界的警部会想模仿神探可伦坡。
“还有什么事吗?”
面对满脸诧异的真田医师,警部又问了那个暧昧不明的问题。
“医师昨天晚上跑到被害人身边的时候,有没有捡走被害人身上的什么东西?或是医师有没有看到谁捡走了什么东西?”
“啊?我没有捡走任何东西。如果有捡的话,我会跟警方说。”
“我想也是。别在意,我不是在怀疑你。啊,对了对了,我也再问一下赤坂同学好了。你呢?你有没有从案发现场偷走什么东西呀?”
“你问医师的时候就说‘捡’,问我就用‘偷’,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啊?”
“别动气别动气,我顺口就说说的嘛。”
“我既没偷也没捡。”
我满脸不爽地回答之后,又回马枪问了他一题。
“所以就是案发现场有东西不见了啰?是吧,警部?”
祖师之谷警部用冷淡的态度说了句“没有,没什么”,就掉过头去,说了句“那我先告辞了”,就拉开门离开了。真田医师对着他的背影,很温柔地说了一声:
“祝你早日康复~”
八
治疗完鼻血(?)之后,我也在真田医师的那声“祝你早日康复~”当中,离开了临时保健室。我还一边在想,我到底有什么要早日康复的。
从走廊上的窗户向外看出去,已经有很多身穿制服的同学,不断地成群涌到校门口。对了,刚才兵藤说过,下午的课都已经停课了。这样的话,我也没有理由久留,差不多该准备回家了。
就在我正要迈开步伐的时候,我的身后突然有人猛力地撞了上来。我像是被对方的冲击力道压倒似地,在走廊上整整转了一圈半。等到我转完的时候,在我面前出现的是一张我不认识的面孔。
对方是一位阿姨,看起来似乎很匆忙的样子。浓妆和叮叮当当的饰品,妆点着她那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哎呀,对不起。”阿姨匆匆道过歉之后,问:“教职员办公室在哪里?”
我指了指教职员办公室所在的方向,阿姨便草草道谢,快步离开。沿路还留下浓重的香水味。总觉得她匆忙得很心不在焉。
“那个阿姨在搞什么?有要开家长会吗?”
可是,在发生凶杀案的隔天开家长会也很奇怪。我歪着头想,这时背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跟我说:
“那位阿姨……”
我吓了一跳,回过头。没想到在我眼前极近的地方站着一位女孩。这张脸,是昨天晚上也看过的脸——演艺班三年级,西野绘里佳。
“是藤川同学的母亲喔。”
“啊?”我用不明究理的表情反问。
“藤川同学是谁?”
“就是藤川美佐,我的同班同学啰。”
最近人气扶摇直上的偶像藤川美佐,好像是个高三生。她念的当然是演艺班,所以和西野绘里佳也是同学。不过,就算我启动所有的想像力,也很难想像出藤川美佐和西野绘里佳坐在彼此的隔壁座位,一起上课的光景。对我们一般学生来说,尽管这些演艺班的同学是同一所学校的人,但还是让人感觉他们是一团谜。
“那为什么藤川美佐的母亲,要这么匆忙地赶到学校来呢?”
况且还是凶杀案的案发隔天,启人疑窦。
“其实呀,”西川绘里佳压低了音量说,“藤川同学今天没来学校上学。”
“不会是因为有工作在身吧?”
如果是因为工作而请假的话,西野绘里佳就没必要压低音量了。
“当然不是,是无故缺席。而且状况还很诡异。”
西野绘里佳像是在顾忌着隔墙有耳似地,一边小声地继续说。
“你们应该也知道我昨天晚上留在自习室参加本多老师的课后辅导吧?我记得你们和工友伯伯一起过来自习室巡察的时间,是晚上七点过后吧。”
“嗯,没错。当时西野同学你的确是和本多老师两个人一起待在自习室。”
“不过,其实这句话说得不完全正确。昨天晚上参加课后辅导的,是本多老师、藤川同学和我,总共三个人。刚好就在你们出现在自习室之前,藤川同学确实有跟我一起上本多老师的辅导课。后来藤川同学上完课先离开,而你们几乎就像是和她擦身而过似的,在她离开之后才走进自习室来。”
“是喔?我还真的都不知道。不过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还真是迟钝呢!”西野绘里佳像是有点不耐烦似地扭动了一下身体。
“你听好,昨天藤川比我们早一步离开的时间,是晚间七点。接着在晚间七点半到七点四十分之间,发生了那一起凶杀案对吧?被杀的人是假扮成我们学校学生的一名男子——我想一定是个进来偷拍偶像的家伙。”
“嗯,据我所知,死者确实是个专门偷拍的自由摄影师。”
“是吗?那就包准错不了。被杀的是个专找偶像偷拍的摄影师,然后今天藤川同学就下落不明了……这样你应该懂了吧?”
“啊?等、等一下。藤川美佐下落不明了吗?不是一般的无故缺席,而是下落不明?”
“嗯,几乎确定就是下落不明了。有跟她的几个好朋友联络过,都找不到人。担任班导师的本多老师当然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缺席,她妈妈又那样仓皇地赶到学校来……。结论就是现在没有人知道藤川同学到底人在哪里。这不是下落不明是什么?”
原来如此。这或许可以说是下落不明了。
“会不会是有什么私事才请假没来的?”
“不可能的,藤川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