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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
“好!谢谢阿爷。”
玉歌微微一笑,目送着多玛大爷出去。原本微笑的俏脸瞬间变得冷酷。
目光闪过,寻到屋内墙角处被多玛大爷随手搁置的圆月弯刀,不假思索的走过去拿在手里,又几步返回床前,“锵”的一声,将弯刀抽出,弧月形的刀刃紧紧贴在百里溪那脆弱喉间,只需轻轻一压,百里溪这条命,便算是交待了。
龙子谨,也会永远的失去这条狗!
“玉儿姑娘,云大师来了。”
门外传来扎勒的喊声,玉歌手势一顿,迅速的将弯刀收起,踢在床里。扎勒推门进来,在他的身后紧紧跟着一个身披黑色披风的男人,看他的打扮却是与这里的人格格不入。
“云大师?”
她微微一笑,迎上前去。
毕竟,她跌落山崖时,这一身的伤,据说也是这位云大师相救。不过那个时候,因为她伤势较重,又昏迷不醒,因此并没有当面谢过云大师。如今有这机会,自是万般感谢。
扎勒看看两人,脸红的道:“玉儿姑娘,云大师,我去外面帮阿爷烧水。”
“嗯。”
云大师点点头,扎勒便转身出去。
“小心别烫着。”
玉歌跟着后面嘱咐了一声,云大师便向她看过一眼,眸光闪过一丝光华,却并不多言。直接抬步走到床前,面色淡然的检查着百里溪身上的伤势,像是对于百里溪这么一身糟蹋到极点,又脏污到极点的伤势,没有半点的嫌弃,也没有半点的不耐。
玉歌站在一旁,细细的看着他,越看越觉得他这打扮,似乎眼熟得很。
可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她紧紧的蹙了眉头,努力的想着,可越想,这脑袋却是越疼!
“玉儿!”
突然一声沉稳的低喝,她猛的回神,云大师一双眼睛淡淡的望着她。她脸色一红,喃喃的道:“对不起,云大师,我刚刚走神了。”
“无防!”
云大师又静静的看她一会,扭头再去查看百里溪的伤势,好像刚刚那一声喝,仅仅就是为了提醒她不要走神一般。
玉歌猜不透这位云大师的心思,也不敢多问,只好静静的看着。
看着他一点一点清理着百里溪的伤口,看着他一点一点的将百里溪身上的伤口仔仔细细的上了药,包扎起。
手法熟练得像是行云流水一般,其间又隐隐透着几分潇洒的意味,看破红尘,飘然随性。
“云大师。”
她忽然便叫了一声,云大师停住她,淡淡的看她一眼:“何事?”
她一怔,愣住。
何事?
她到底是何事?
她刚刚明明是有话要问他的,可为何这么一转眼的功夫就忘了?
“如果记不得要说什么,就再好好想想。”
云大师微微勾了勾唇,声音清淡如同流水般的提点她一句,她脸色红了一红,默默的点点头,果然是垂了脑袋去仔细的想了。
云大师清落出尘的声音又道:“玉儿,你认得这人?”
“嗯!”
玉歌点点头,脑子里仍旧在想着她瞬间失忆的事情。
“他是谁?”
云大师难得刨根问底。
玉歌顺口答道:“百里溪。”
“哦?百里溪?这姓,倒是少见。”
云大师手下微顿,像是突然对这个姓氏感了兴趣,索性便停了手,专门的跟她聊起天了。
“玉儿,那你又是谁?”
“我是龙子谨的……”
她下意识的冲口而出,顿时又猛的清醒,随之便一脸呆若的望着云大师那一张清清淡淡平平凡凡的面孔,忽然便觉得头脑混沌,口干舌燥。
他一双眼睛如同暗夜的星辰一般,没什么表情的静静看着她。
就在她以为他会一直这么看下去的时候,他眸色微弯,淡淡的道“云若离。”
他淡淡看她一眼,淡淡出声。
“呃?”
她满头雾水。
云若离抿唇看她:“我的名字,以后记住!”
“噢!”
她再度下意识的点点头,点到一半,又忽的顿住,他已经转了身,继续去处理百里溪身上的伤势了。
玉歌:“……”
这个莫名云大师,她总觉得怪怪的。
又过一会时间,百里溪身上的伤口终于清理完毕,玉歌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就这么一直站着看着他处理伤口,这活……其实也挺累的,压力很大。
“你一直站着?”
云若离张着两手的血污皱着眉转身问她,她心中一跳,看着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不明白自己又哪里得罪他了。
想了想,小心翼翼的折中道:“不是……也就站了一会。”
云若离微微点头,看她一眼,“打水!”
“啊?”
她再度犯傻,眼睛在看到他两手的脏污时,又赶紧点点头,挺着圆圆的肚子出去打水了。
云若离在身后看着她,一向古井无波的眼底闪过几抹淡淡的笑意。
不多时,水打了进来,她挺着肚子,小心的放在屋里的桌上。
云若离走过去,伸手水温,正好。
玉歌看着他一点一点很是仔细的清理着自己手上的脏污,甚至连指甲缝都没有放过时,心中忽然便闪过一种奇怪的感觉!
可还没等她来得及抓住时,这个感觉又忽然的化做一团光雨消散在脑海之中。
“在想什么?”
温和的低音响在耳边,她猛的回神,有些懊恼的皱皱鼻子,摇头道:“没想什么!”
云若离点点头:“好!”
负了双手,转身走出门去,她迟疑一下,跟了上去。
云若离站住脚步:“还有事情?”
玉歌“嗯”了一声,道:“云大师……”
云若离打断:“叫我云,或者若离!”
玉歌:“……”
再一次不知所措的发愣犯傻了。
好像,也就刚刚这一会时间,她已经在他面前不知犯了多少次傻了。
云若离难得皱眉,想说什么又忍住,哼了一声,甩手往外走。
于是,玉歌就更觉得自己傻得不可救药了。
她望着他的背影,真心无奈的揉揉眉心,喊道:“云……若离。”
云若离脚步顿住,微微勾了唇。
再回身时,又是一脸的风淡云轻:“玉儿到底是在喊云,还是若离?”
眉眼温润,竟似镀了一层光边。
玉歌抽抽嘴,憋着气道:“若离!”
“嗯!”VyKq。
他点点头,问:“何事?”
玉歌也不看他,低头问道:“我的朋友,什么时候会醒?”
会问这个,是她想要赶在百里溪醒过来之前,抓紧时间离开。
杀人,她下不了手,但逃开,总是可以的吧?
“你想知道?”
云若离挑眉反问,声音若同流水般清越,却偏是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13718270
像是,在他的面前,她心中所有的一切,都无所遁形似的,让她极是尴尬,也极是无奈。就人巧擦。
“嗯!”
她硬着头皮点点头,画蛇添足的加了一句,“那个,朋友嘛,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是吗?”
云若离细细的看着她,忽的弯唇一笑,她瞬间看得痴了。
眸若星辰,唇似桃染,他这么一笑起来,可真是比画上的美人还要好看呢!
云若离接着又道:“那么,龙子谨也是你的朋友吗?”
“啊?”
她脸色一白,猛的退后一步。
他则向前一步,疾若闪电的伸手将她捞在怀中,垂首轻嗅着她发间的香味,喃喃的道:“龙子谨……他是你的男人,也是这个天下的王,而你……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对吗?”
第十章 从小的青梅竹马
他则向前一步,疾若闪电的伸手将她捞在怀中,垂首轻嗅着她发间的香味,喃喃的道:“龙子谨……他是你的男人,也是这个天下的王,而你……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对吗?”
玉歌:“……”
她完全愣住了。
云若离,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竟会猜到她的身份?在这一个隐于黄沙古道,黑山恶水之间的古老部位,云若离,他究竟知道了多少?
心头狂潮,一波接着一波。
她被他紧紧囚在怀里的身子有些微微的颤抖。
脑海中有一些零落的片断,像是无头的苍蝇一般,东一下,西一下的冲撞着她。
她紧紧的闭了眼睛,嗓子溢出了一声痛吟。
她抱着脑袋,软倒在了他的怀里。
她的头好痛!
痛得像要炸开了一般!
……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
醉笑陪公三万场;不诉离觞。
……
这两句诗,开始不断的在她的脑海中悠悠轻叹。
一句接着一句,一声紧似一声。仿佛懵懵懂懂的雾霭之中,骤然射出的两道亮光一般,刺得她脑海中阵阵生疼!
谁?
是谁?
谁要陪谁,谁又要离开?
谁的音容那样清晰,谁的离伤,又那样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