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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揉眉心中间,龙子谨唇边的笑意显得高深莫测:“刘卿家的心里,是当真这么想的吗?”
画人难画骨,画虎难画皮。自打这刘飞棠上了朝堂拜了左相,何曾见过他如此的忍气吞声过?
龙子谨不信,他就当真能够眼睁睁的看着玉千凌的女儿入主皇后之位,而没有半点的不满!
或者,他是另有图谋?
懒洋洋的目光似笑非笑的扫过左系一派人等,惊见各人脸上都是一副不敢相信之色。尤其是以忠柬司郭忠的脸色最为精彩!
这好嘛!
他刚刚还替人家出头来着,这转眼就把他给卖了?
“回皇上,微臣真心实话!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也是这样说的!绝不敢有半点欺君!”
刘飞棠躬身,言词凿凿的表明着自己的立场。皇上要立谁为后,就立谁为后,他绝不反对!
于是,龙子谨就越发的好奇了。
将慵懒的身子坐直,探身看向那个满身像长了虫子一般,极其不自在的忠柬司郭忠,笑眯眯的问:“郭爱卿,你说!刘左相爷的意思,朕可以相信吗?”
声音不高不低,甚至还可以说有点循循善诱,极是和蔼可亲的意思,偏偏听在郭忠的耳里,便是如同惊雷一般。
“扑嗵”一声双膝跪倒在地,整个脑袋已是瞬间变成了一团浆糊!
皇上啊皇上,您这不是在变着法儿的在要微臣的脑袋吗?
当着左相大人的面,他敢说不相信吗?可皇上的意思,明显的就是不相信!这可怎么办?回答不好,两头受气,极有可能人头落地啊!
头然时皇。一时之间,大殿静谧,人人屏息宁声,生怕稍不注意便沾染进了这趟风波里,也被皇上当殿来问个相信不相信,到时候,倒霉的可不是自己一个人,而是连带着身后的整个家族!
“怎么?朕的问题,郭爱卿就这么难以解答么?”
见无人吱声,龙子谨再度懒洋洋的询问一声,满是嘲讽的眼底便带了一抹寒意出来。
“既是回答不出来,朕要你这忠柬司,又有何用?!来人!将郭忠大人拖出去,杖毙!”
陡然色变,龙子谨当朝下了这么一道死令!
刘飞棠猛的抬头,满眼的不可置信!
皇上这是……借着郭忠来变相的警告他么?
顿时满身的冷汗涔涔而下,原本准备的后招,却是再也不敢往外使了。
忽又想到女儿连夜派人送出的消息,更是觉得手足冰凉,浑身发寒!
或许他们暗中所做的那一切的准备,都逃不过皇上的耳目!
“皇上开恩!皇上饶命哪!”
眼睁睁瞅着两刀殿前侍卫将自己拖了胳膊拽了走,郭忠吓得腿都软了。
一边连连高呼着皇上饶命,一边又拼了命的去扭着脖子看刘飞棠,魂飞天外的大声求救着:“相爷!相爷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啊!卑职一直为您鞍前马后的操劳着,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相爷!相爷……”
不甘的声音鬼叫似的被很快拖出了金銮殿,刘飞棠脑门上的汗水一波接着一波的忙着往下掉落。
刘飞棠却一动不敢动。
皇上这明摆着便是为即将上位的皇后娘娘当殿立威!
他要如何做,才能迫得皇上收回圣命?
他的女儿淑妃娘娘好容易熬了这么久,眼看就要入住中宫,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了,又岂能拱手让人?
“朕看刘爱卿一直有什么难言之隐,也不防趁此机会,跟朕也说说?”
刚刚才收拾了一个不听话的忠柬司,龙子谨意犹未尽,总是觉得,这个刘相爷,也是很有必要来提点一下的。
第六十三章 等他来
不好意思,上一章的章节名,标错,应该是第六十二错才对:)所以,清并没有跳章发错,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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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飞棠额上冒着冷汗,心里有着不甘。
面对皇上如此的咄咄相逼,他能如何?他又敢如何?即便是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他能说吗?他敢说吗?
“皇上!微臣确实有话要说。却不是什么难言之隐!”
想了想,他双膝跪地,诚恳的道:“微臣一直素闻歌妃娘娘性情温婉,国色天香,且又知书达礼,极是贤良淑德。皇上封后,也自是顺应天下民心之事,因此微臣只有恭喜,并无其它心思!”
话落,他俯首叩地,态度极是虔诚。
大殿之上,左右两列,顿时哗声再起!
天哪!这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如果他们的耳朵没有听错的话,这破天荒的刘左相竟是在为着他的死对头说话吗?
放着自己的亲生女儿不去操心,而去恭喜对头的女儿,他的心,何时竟变得这般的宽广了?
“呵!刘爱卿果然是朕的好臣子!的确,这封后之事,也正是应了天下民心!刘爱卿!平身吧!”
龙子谨眯眼看去,顿时便心花怒放。
一连串褒扬之词缓缓出口,各种满意,各种满足,就差没有当堂下朝,握着刘飞棠的手,来个亲密接触了。
“谢恩上夸奖!微臣,愧不敢当!”
刘飞棠起身谢恩,额上冷汗渐渐散去,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极是坦然的重又退回左系班列。
身后,与他交好的某个大臣,轻轻碰了他的胳膊,他却只管微垂了头,眼观鼻,鼻观心的佯装不知。
龙子谨有趣的扫过一眼,难道这刘左相还有什么后招不成?
向着张福道:“还不快宣朕的皇后进殿受封?”
张福一惊,顿时点头哈腰:“遵旨!”
身子站起,用力憋足了气,向着殿外扬声传唤:“皇上有旨!传,歌妃娘娘,进殿听封!”
长长的尾音拉了出去,又穿过雕龙画凤的金銮殿顶,向着天空之外,悠悠散去。
顿时,朝堂之上,一片安静。
所有人的身子,都不约而同的转了一个方向,伸着脖子的向着殿外看去。
他们都想着要见识一下,这传说中,国色天香,又贤良淑德的歌妃娘娘,到底长的什么样子?
……
“咚――咚――咚咚咚咚……”
震天的鼓声敲了起来,以这金銮宝殿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的传播出去,震得房顶上的落雪,都簌簌的落了下来,震得这整个天下的百姓,都知道皇上今日封后了!
而且,封的还是前皇后的亲妹妹!
玉千凌将军这一生有福啊!一门两皇后,这是何等天大的荣耀?
自是人人羡慕,嫉妒,个个都叹息,自己怎么就没有生了这样的一对好女儿呢?
而皇宫外面,将军府,玉千凌身着官服,却是一脸呆滞的坐在屋中,既不上朝,也不出声。脸上不仅不见半点喜色,更甚至还有一种莫名的悲哀。
“老爷,不管怎么说,今儿个都是女儿的封后之日,老爷当真不去吗?”
玉母一身荣贵的诰命朝服,花白头发用头油抿得油亮,甚至连同淡淡的水脂胭粉都用上了。看样子,是要打算进宫,去参加歌妃的封后之大典了。
玉千凌这一眼看去,却顿时苦得心都要碎了!
“夫人!你好糊涂啊!这个大典,去不得!”
猛的起身,将房门关上,又几步回去,拉着自家夫人坐到一边,老泪纵横的劝着:“夫人,这皇上的心思,夫人还猜不着吗?皇上不准为夫的辞官回乡,这分明就是透着蹊跷!而且,玉儿封后又这般急切,这里面所透出的种种隐忧,夫人当真就一点看不出来?”
心痛,悔恨!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他已经是赔进了一个大女儿,如今却也要连同唯一的小女儿也要赔进去吗?
“可是,他是皇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老爷,玉儿也是我的女儿,也是我十月怀胎,含辛茹苦才养大的孩子啊。可是,我们又能怎么办?即使明知这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龙潭虎穴,那我们的两个女儿,不也都是一个接一个的送进去了么?”
玉母擦着眼泪,低低的说着。声色之间,竟是异常的冷静。
皇上就是想要毁了她的这两个女儿,所以,她才更加的不能不去!
“夫人,不是为夫非要拦着你,而是这皇宫,是当真去不得的!”
玉千凌一声哀叹,心痛得无以复加。又想到女儿之前所曾说过的一番话。无论今后是生是死,一切与将军府无关,一切祖宗无关!
这些,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我不管!女儿大婚封后,当娘的怎么可以不在场?!玉千凌,你这个杀千刀的老东西,你贪生怕死不愿意去,我去!女儿与你断了父女关系,可与我没断!我是她的娘,我是她的亲娘!我们母女情份仍在!”
玉母却是反手推开他,平生第一次将玉千凌骂了个狗血喷头,又气不过的怒哼两声,转身就往外走!
这个老糊涂的老东西,老了老了,就这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