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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好好的赞美词,在小喇叭嘴里说出来就那么不是滋味?什么叫唇似涂脂腰如细柳貌若天仙临水照花,我是女人吗?哼哼,你文学素养真差,连形容男女的词语都搅混。”
“我的话是发自内心,谁叫你比女人还要美上几分,普通形容男人的词语还真不能形容出你的美丽。”
这是大实话,我还没见过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
不过尽管他长得美艳绝伦,却并非雌雄莫辨的中性气质,大概是这个男人骨子里的强势霸道令人无法遗忘他的性别。
白夕煌眼亮起来:“你觉得我很美?”
“是啊。”
“那你觉得我美还是谢庭筠美?”
啊?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这有可比性吗?关谢庭筠什么事?话题怎么朝诡异方向发展了。
不过刚才他说我文学修养差,我势要扳回一城,我琢磨了下,说:
有人吃醋鸟(4)
不过刚才他说我文学修养差,我要扳回一城,我想了想,说:
“他是无垠天际的一轮昭昭明月,月华如练,高洁出尘,虽然亲切和睦,却远在天边令人可望不可及;你是黄泉尽头,忘川河边一支摇曳的彼岸花,血红烈焰,如火如毒,尽管如此,仍会令许多女人飞蛾扑火。”
白夕煌惬意回味:“彼岸花,这妖娆的花真的很适合我,你这个比喻不错,有点水平。”
他继续锲而不舍追问我。
“那你觉得我和他谁最美?”
我囧然,白夕煌,你是个皇帝,皇帝啊,那种高高在上,生杀予夺的牛人,又不是白雪公主她后妈,怎能问这种幼稚兼白痴问题?
男人怎能那么计较容貌,男人靠的是内涵。
不过他满怀期待的表情,令我不忍打击他。
“当然是你美。”
我更欣赏的是谢庭筠那种风流名士的俊雅,不过单从容貌评论,白夕煌更胜一筹,已经达到天外飞仙的美丽境界。
我刚说完这句话,白夕煌脸上顿时桃花朵朵开,唇角勾起,无限的愉悦。
“这是我认识你后,你说得最好听的一句话。”
“那又怎样?”
我没好气,这个白夕煌简直古怪得令人头晕。
明明是个阴险毒辣的男人,我不过说了句他很美,就高兴成这样,这人脑袋到底是什么构造的。
白夕煌得意支着下巴:“我很开心,原来在小喇叭心里还是觉得我最美。”
“我相信很多女人都会认为你很美,你岂不是高兴死了。”如果因为别人赞他美就高兴,他的也太容易满足了吧。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比较在意你的看法。”
“……”
“因为你比其它女人有意思,我比较喜欢你。”白夕煌笑吟吟向我飞了个媚眼。
“咳咳”我被呛住了,这算是别扭的告白吗?我听了怎么觉得满额汗,白夕煌喜欢我?
有人吃醋鸟(5)
难道猫会爱上老鼠吗?
这样太惊悚了。
我在白夕煌越来越温柔的目光浸润下,化作秋风中抖动的落叶。
“皇上,你、你有什么目的直接说吧,用不着耍美男计,我会承受不住的。”
白夕煌笑容僵住,流光溢彩的眼眸渐渐黯淡下去。
他幽怨瞟我一眼:“不解风情的呆头鹅。”
“皇上,我长得实在不怎样,而且不听话,你怎么可能喜欢我,我很有自知之明,不要再耍我玩了。”
估计这人又无聊了,耍着我来玩,我不会当真。
白夕煌勉强笑着:“呵呵,小喇叭你太聪明,居然看出我耍你玩,谁叫你刚才在太后面前撂我面子。”
白夕煌想起刚才我的无党派人士论,开始磨牙气愤剜我。
我不吭声,如果不是你硬要留下我受罪,我也不想倒打一耙。
白夕煌看我不言语,不高兴了:“又不吭声,你以为沉默就可以逃避一切么?”
“那你想怎样。”
“说实话,你今天听到太多皇家秘密,小喇叭你以为你还能一直置身事外?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为什么总是一脸平静,对今天看到事,你就没有一点感觉吗?”
我眨眨眼,好不悲伤:“当然有……大概我离死亡又近了一步。哎,俺真是命途多舛啊!”
我不傻,不会以为装聋作哑,大家就不当我存在。
白夕煌一愣,无可奈何失笑,望着我的目光多了一点异样光彩。
“别担心,在我身边,你的小命安全着,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
“不管是真是假,我都先记下,若骗我,我咒你你下辈子变小狗。”
“你觉得我刚才的做法是不是很卑鄙无耻?”白夕煌话锋一转,突然提起刚才与太后掐架的事。
难得白夕煌会反省自己的行为。
我心想你何止卑鄙无耻,简直人神共愤,若你不是这样卑鄙,我也不会强迫入宫。
有人吃醋鸟(6)
不过今天的事,根本就没有对错之分,白夕煌不是好东西,难道太后他们就是好东西,都不是好东西,只不过今次太后刚好处在下风罢了。
我竖拇指:“我想太后他们处在你的立场上,不见得比你好到哪里去,一样会乘人之危、落井下石,你这招黑吃黑,从谋略上来说,还挺不错。”
白夕煌眼更亮:“小喇叭你果然是不同的,聪明却不迂腐,大概还有一点点可爱。”
聪明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了。可爱?我觉得从白夕煌嘴里听到这个赞美的词语,让我浑身不自在。
“你可以告诉我,你的来历吗?”他不经意问。
“啊!?你说什么?”我突然意识到,我旁观时犯了致命的错误。
刚才他们谈话时,我怎能在一旁一目了然的模样,太蠢了,我该装成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不时来点一惊一乍,糊涂疑惑,惊叫害怕,才符合我一个村姑皇后的身份。
我表现确实是漏洞百出。
“我曾经说过你太容易把情绪展露在脸上,藏不住心思,这是个大毛病。你的身份如果说只是个普通的书院老师,于情理上说不过去。你能听懂我和太后争论军政大事,对我们话题中泄露的皇家秘闻,并不感到惊奇,说明你对皇家的事知道也不少。”
我无语问苍天,白夕煌你是幽灵吗,简直令人防不胜防。
“你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明明和太后争得如火如荼,居然还能分心注意到我的反应。”
“心细入微,在危机四伏的情况下,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他对自己的观察力很自豪。
说的也是,对他来说明里的敌人是太后,暗里还不知潜伏多少对付他的人,一个不留神就是全盘皆输,能不谨慎吗?
我谨慎说:“关于我的身份,我不想多说,身份并不代表什么。我入宫没有任何目的,我也不会妨碍到你和任何人,或许你不相信我的话,那么你要怎样处置我?”
有人吃醋鸟(7)
我谨慎说:“关于我的身份,我不想多说,身份并不代表什么。我入宫没有任何目的,我也不会妨碍到你和任何人,或许你不相信我的话,那么你要怎样处置我?”
像白夕煌这样疑心众多的人,我的辩解就等于放屁,他不会相信我。
我开始担心他会怎样对付我,不会把我屈打成招吧,妈妈的,我可受不了这皮肉之苦。
“你觉得我会怎样处置你?”白夕煌挑起我的下巴,居高临下地威胁微笑。
我摇头:“不知道。”
还是不答好,据以前看肥皂剧的经验,往往自己说出来可怕的方法都会被对方采纳,我坚决不中计。
白夕煌叹气,放开我:“你不想说,我不问就是了,小喇叭你说你没有目的我就相信你一次。”
白夕煌说什么?他说我不愿意就不追问我,疑心病极重的他居然愿意相信我一次,而我居然也看出他眼中的诚意。
“你说真的?”
“对,我不骗你。”
这样一个人说相信我,我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心大概有一刹那的柔软,让我对这个男人有了一种全新的看法。
我问:“为什么相信我?”
他的目光,瞬间迷离,指尖轻轻擦过我的眼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