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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花枝招展的薛梓柔是不安分的,也是美丽的,可是深知她那阴戾凉薄的性子,薛梓彤并不担心她还能翻起什么大浪来,放心的把她托付给了萧弘瑾。
萧弘瑾领着她出了门,和她隔着老远,将她交给秦季同嘱托他好生送到京郊的镜天观,秦寂同抱拳领命,看着薛梓柔不甘心的上了轿子,便拧身上马,他和薛家的交情不浅,知道这四小姐是个什么品行,一路小心在意,倒也没出岔子的送到了镜天观。
到了镜天观门口,除了萧弘瑾本人没人进去过,外人看到的,不过是一个破败道馆,歪歪斜斜的挂着镜天观的牌匾,若不是陪着萧弘瑾来过,实在是很难让人信服这里面住着人,这里面是另一番道骨仙风的景象。
薛梓柔看到这副场景,扭捏的不肯下车,厉声呵斥道:“我堂堂二皇子的侧妃,大将军的嫡女怎么能下榻这种地方。”
秦季同心下已有了计较,萧弘瑾已经下了领,他就是动粗扛着薛梓柔把她扔进去也得完成任务。
突然道观的门打开,一阵呼啸凉爽的风扑面而来,人们只觉得身上一阵爽气,希望这风能吹进自己的心里,骨头里,血脉里,一个俊美的偏偏少年走了出来,薛梓柔愣愣的看着,在众人公认中,萧弘瑾有着一张绝顶英俊到妖艳的脸,可是面前这个陌生的男子,他的英俊确实干净的让人想要流泪。那种高远的优雅气质,是世间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比拟和描摹的。这样的风姿本不该出现在凡世,
薛梓柔怔怔的看着他,方世昭轻轻绕过秦寂同,绅士的伸出自己的手,其余的人仿佛都静止了一般,薛梓柔鬼使神差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搭在方世昭的手上,从轿子里被方世昭一路领到了镜天观,门再次严丝合缝的关了起来,就像不曾打开过。
秦寂同看着面前的场景,陌生又熟悉仿若隔世,方世昭的出现让所有人的神智都虚晃了一圈。若不是看到已经空了的轿子,秦寂同可能会以为只是一场梦。
薛梓柔如痴如醉的跟着方世昭进了一间雅致的房子,这处小房子门口有一树梨花,碎小暗影投射在窗子和墙面,摇晃不定,婆娑如歌。
薛梓柔的耳朵里是一阵曼妙的男声,伴着世间绝无仅有的弦乐。
“你是这世上最美貌的姑娘,只要你肯付出就可以得到你想要得到的宠爱,你想要的地位,你想要的一切。”
在萧弘瑾眼里从他遇到方世昭的第一刻开始他就知道,从来不会错的薛梓彤错了,方世昭的出现解释了一切的不合理,解释了薛梓彤的所有超出寻常,或许她性格本就超出寻常,可是她阅历中那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超出寻常终于让萧弘瑾理解了,他觉得很心疼,或许薛梓彤很爱自己,可她还是不信萧弘瑾爱她爱到能够理解她的全部。
她刚来到这里会不会害怕,她一直背负着秘密是不是很辛苦,她在那个空间结束生命是不是很痛苦,在那个世界里,她有没有过喜欢的人。萧弘瑾只要想到这些,心里就变的柔软而平和,薛梓彤和孩子让他变得温和,也让他变得更强大更有担当,两个人的相处之道并不在于完全和盘托出,只要能够尽自己的可能为对方付出,成全自己的爱情,便是好的。
在萧弘瑾看来方世昭虽然拥有不可莫测的能力,但是绝非善类,可是既然他萧弘瑾有选择,方世昭自然也有自己的选择,他不知道将薛梓柔教给方世昭会发生什么,虽然心里有一些淡淡的怅惘,但也只是一瞬,毕竟他萧弘瑾也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既然他选择了一个,就要牺牲掉其他所有。
“你在想什么呢?”薛梓彤眼睛虽然不落在萧弘瑾身上,可是整个心都扑在他身上的,他们之间已经熟悉到彼此的气场微微有些不同都能察觉出对方的变化。
萧弘瑾凑过来说:“我在想咱们的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我觉得男孩叫女孩就叫澄纯吧。”
薛梓彤娇俏的翻了个白眼说:“你知道嘛,孩子的性别取自夫妻双方中教聪明者,所以我指定生男孩。”薛梓彤得意洋洋的样子好像个小孩子。
萧弘瑾心里掠过一丝淡淡的忧伤,薛梓彤说的,是他永远无法涉足的一片天地,他的脸上不在意的笑笑,宠溺的态度显而易见。
在一旁的灵寿顿顿的点了点头说道:“王妃肯定生个男孩。”
“生男孩也好,可我开了那么多家形象馆如果没机会为自己的女儿好好装扮一番倒也可惜,大家喜欢男孩子,不过是男孩子能传宗接代,能做继承者而已,父母爱子女不该这么讲条件的。”薛梓彤目光柔和的说,她自怀孕以后,身上凌厉的气势弱了不少,虽然一贯聪明通透,可是却不像从前那般眼里容不得沙子,多一些宽容和体谅,孩子的到来不但为她增添了女人的美丽,也让她的心智更加成熟,成熟的标志便是以前的钢铁般的盔甲,被柔软和温情代替,可这并不代表着懦弱和不作为。
这话虽然惊世骇俗,到却别有一番长情,世间做父母的固然辛苦,可是能超出世外的爱一个孩子,也只有在世为人的薛梓彤能做到。
所以固然大家心里不认同,可面上还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薛起的病好了很多,知道薛梓彤将薛梓柔送到府外了,问问她好不好,安不安全,到没想到,薛梓柔自己派人送了封信说自己都好。
薛起叹口气说道:“你能如此待她,父亲已经十分欣慰了。”
薛梓彤点点头,可是心里却泛起嘀咕来,这薛梓柔应该是不情不愿与自己做对才是,萧弘瑾说是将她安排在一个道观,可以薛梓柔这种没有一点根骨的人,能对道教感什么兴趣,而且那是清静之地,她在里面一定十分憋屈郁闷才是,一定要再问问秦季同这其中因有。
薛起看大女儿陷入了沉思,以为她是为自己对小女儿的一再纵容感到失望,看着薛梓彤在自己昏迷时为自己撑起这个家,对她竟生出许多感激和依赖。
“彤儿,为父这次重伤不知以后还能不能保护你们姐弟姊妹,小毅还是孩子,薛家的事希望你要多担待些。”薛起的声音很沧桑有种托孤的感觉。
他这次算是在鬼门关里捡回了一条命,病来如山倒,他行军多年,见惯生死,虽然并不为自己感到伤感,可是想到薛家家底很薄,自己一病,在无人能一一照拂得了他的牵挂,心底不免凄凉。
薛梓彤看着薛起,轻声说道:“父亲,您身体好深将养还是……”
薛起抬抬手说道:“为父以前对你不够关心,后来我们父女渐渐亲近,也是多让你帮扶弟弟忍让妹妹,可是做父母的,看着孩子们,每一个都舍不得,你是那个有出息的,免不了希望你能帮帮弟弟妹妹们,希望你别怪父亲。”
薛梓彤看着薛起一副交代后事的模样,之前那点小小的不爽,淡了很多,其实她不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是出自豪门高庭,虽然有些毛病,可是大事都是拎得清,不是那般小门小户突然报复,只知道看顾自己那点小利益的人。纵然在这些小事上,受点委屈吃点亏,可是薛家最大的受益人还是她。
“父亲怎么说起如此见外的话,我答应你,会好好照顾弟弟和三个妹妹的。”薛梓彤知道他是不放心自己,会对薛梓柔下手,可是她实在不忍心让薛起生命最后都还沉浸在子女反目的痛苦中。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也知道你现在很难。”薛起叹口气,他知道能有本事偷袭自己的人如何了得,他一直身居要职,多有被跟踪,被伏击的经验,身上像是装了雷达一般,虽然不动声色可是他可以轻松的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他隐隐感到了紫衣卫的跟踪,但他知道萧弘瑾和自己在一方的,而且紫衣卫的人是远远跟着,并不去侵犯他的**,而那些突袭他的人,比以惯会暗杀的紫衣卫还要藏得深,出手还要准,薛起被围攻,立马发出声音,紫衣卫才来得及赶上将他救回。所以这群人背后的那个人该是如何了得。如今自己身受重伤,大将军的职位恐怕要让嫌了,若是让那背后之人得了便利,孩子们的处境只会更难。
薛梓彤向来巧舌如簧,舌灿如莲,可是面对至亲之人,那些客气话,宽慰的话都如鲠在喉说不出来了。
“林耀,请剑。”薛起突然朗声说道,似乎又恢复了昔日战场上不可一世的大将军,薛梓彤刚才一面凝神听着薛起的话,一面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没注意其他人的表情,只见林耀,目中含泪,眼珠瞪得老大,强忍泪水,拱手向大将军行了一礼,他跟随大将军的时日很久了,从年轻时的鲜衣怒马,中年时的意气风发,一直追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