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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
阿维:我的大学室友,同班同学,北京人。嘴上工夫了得。与我“情投意合”
卢可:我的大学室友,同班同学,三好学生。
小维姐姐:计算机系的系花,后来被阿维追到手,浙江人。
连长:年轻、洪亮、严肃、男子气
我的独白:
企鹅,脊索动物门、脊椎动物亚门、鸟纲、企鹅总目的动物,生活在南半球,善游泳,不善飞翔,喜欢吃磷虾。还有,企鹅看起来挺可爱的。把可爱女生称为“企鹅”,是我们这些学生物的学生的丰富联想的结果。也和阿维的小维姐姐典故有关。
我;“哎,那个小维是恐龙吗?
阿维;“我姐姐啊?”
我;“你二呀!”“没事找个女生就认姐姐。”
卢可;“是呀是呀!,是地域文化差异吧……”
阿维;“别废话,”“我姐姐可好啦!姐姐问我,恐龙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你姐姐不上网啊,没看过《第一次亲密的接触》么?”
卢可;“恐龙,就是说长得特‘埋汰’是么?”‘哎,是像二号窗口卖饭的那个女生吗?”
阿维;“我跟我姐姐说,恐龙大概是坏人吧,我姐姐说了,那她就不是恐龙,她是可赛。”
卢可;“嘎嘎嘎,你姐姐,太~二了!”笑得很过分的样子。
阿维;“其实,我姐姐,是企鹅!”说着,廉价地笑着。
卢可;“什么是企鹅呀?”
阿维;“他们都管我姐姐叫企鹅,说她一到冬天,在冰上用肚皮贴着地面滑行。”“可是那次,我说她老用肚皮着地,又不疼,肯定肚皮上有鳞片。’
我;“嘎嘎嘎,你真够二!”放肆地笑了起来。
我的独白:
从此,我们就把长相恐怖的女生称作了恐龙,而把恐龙的对立面称为了企鹅。就是这样。阿维和他的小维姐姐的相遇是在在劫难逃的军训时代。那时,我们军训的地方,有旷野,有白杨,还有从没阴霾过,始终艳阳高照的,晒得我们汗流浃背的一蓝如洗的天空。
操场上,卢可始终面无表情地保持着跨立的姿势,两脚分开一步半与肩同宽,脚尖向前,双手置于背后腰带处,右手握拳拳眼向上,左手抓右手手腕,挺胸抬头,收腹收臀,两肩微向后张,两眼平视前方,可惜有一点点目光呆滞,否则小伙子倍儿精神肯定人见人爱身后跟着一群痴男怨女傻大姑娘。
今儿,阿维可以不必提心吊胆害怕——把向左转做成向右转,或者齐步走的时候走成一顺,因为今下午的队列会操没有我们班什么事,但是会操一会就是三四十分钟,就是跨立站着也会让人精神面临崩溃。
阿维:“看企鹅,看企鹅……”
我:“你又看谁呢?”
阿维:“咦,这个姐姐是谁啊?被那阵风吹掉了难看无比的迷彩绿帽子,不长不短的头发随风飘扬,帅啊——当秋风吹动了你的长发在红红的夕阳肩上…默然回首,那人却在……天生丽质难自弃,回眸一笑百媚生…企鹅企鹅,我们的朋友你是我们的好朋友……”
我:“喂!休息了,你瞪着眼发什么呆啊?”
阿维:“嗯……”“刚才那个姐姐,你看见了么?”
我:“你又犯二,哪有姐姐啊?”
阿维:“别都喝了,你给我留点水!”
我:“给你给你。”“你又看上哪只恐龙了啊?”
阿维:“不是恐龙,是企鹅!”“就是那个,掉了帽子的姐姐。”
我:“噢,”“就那个自以为是只企鹅,所以不把帽子戴好了后来被风吹掉了的那个呀,是企鹅吗?”
阿维:“哈哈哈哈,可好了,可好了……”
我:小心,她好象向我们这边走来了。
小维姐姐:“嗯,嗯,同学,你,看见这儿有个帽子了吗?”
阿维:“噢,好像地上有个帽子……”
小维姐姐:“在哪儿呢?刚才会操的时候一刮风给刮掉了……”
“其实,我的帽子上有记号的……”
“我的帽子帽檐下面,写着我的名字呢。”
阿维:“写着什么?”
小维姐姐:“就写着……写着一个‘维’字。”
阿维:“什…什么?哪个‘维’?”
小维姐姐:“就是,‘维吾尔族’的‘维’。”
阿维:“噢,是这顶吧。”
“刚才在那边看见的,有点脏了……”
小维姐姐:“嗯,是吧……”“谢谢你啊!”
阿维:“没事没事。”
“是你的就拿走吧。”“不是你的你也拿走吧。”
我的独白:
哈哈哈哈!Bingo!呜哩吗嚓!真的得感谢那个叫做上帝的人安排的好戏,果真是上苍保佑遇见了企鹅的犯二们!如果说这样的事发生在那些泛滥成灾欺骗纯情小女生的言情小说里的话,还能让人相信三分,可是偏偏,现在是阿维当作了主角,还有对面活生生站着眨着眼睛散着头发一脸迷茫的企鹅姐姐,这么便宜的美事居然让阿维这种不折不扣的犯二摊上,连阿维自己也会觉得实在没有天理可言吧?。只是,事实确实如此,每个倒霉的人都是相同的,但是走运的人却各有各的好运气,所以阿维庆幸地把自己头上同样写着一个“维”字的帽子给了他的小维姐姐。
我:“你真把帽子给她啦?”
阿维:“是呀是呀,小维姐姐现在对我可好了。”
我:“什么人哪,你就骗。还想抢走我的帽子!”
阿维:“小维姐姐,计算机系的,浙江来的,普通话说的比你都好……嗯,还跟我名字一样呢,哈哈哈哈,维姐姐……”
卢可:“噢,你刚才又去骗小维姐姐了?”“当心人家可能是有主的企鹅了,不调查清楚,你也敢骗?”
阿维:“我不管,她有主肯定也是特龌龊的主,跟我怎么比啊……”
“可企啦,哈哈,小维姐姐可企啦!”
卢可:“什么意思啊?”“是说可像企鹅了吗?”
阿维:“笨啊,可企了是说漂亮啊。嘎嘎嘎,企鹅姐姐跟我可好啦!”“
卢可:“你什么时候就跟小维姐姐‘可好了’?”
葭:“我知道。那次丢了帽子以后,有一天他骑着三轮车驮着水桶打水去,在路上把三轮车掉沟里了,就碰上他小维姐姐帮他把车拽出来的。”
阿维:“是啊是啊,今天又碰见我姐姐,做小值日的时候,我帮我姐姐刷盘子擦桌子,我姐姐送我一块巧克力呢,你们看——”
卢可:“哎,好好好,葭,咱们给分了吧!”
阿维:“别动!”
“你们谁也别动,要不然我跟你们急!”
“我姐姐给我的!回家供着去。”
卢可:“小气劲儿,跟农民似的。”
阿维:“对了,还有,以后,你们不许再管外地人叫农民了,听见了没有?我姐姐就因为你们老说农民都快跟我急了,让我以后不许跟你们玩……”
我的独白:
阿维因为丢了帽子在全连晚点名的时候做了口头检讨,好在军训中途獾子胃出血吐得天昏地暗翻江倒海七荤八素死去活来,所以只好带着胜利的笑容打道回府,把帽子留给了阿维,才让阿维没有在又遇到小维的时候谎话穿帮——为此阿维对獾子千恩万谢感激涕零,并答应回去以后替卢可偿还欠着我的一块冰砖和二两豆浆。
后来,当军训的结束终于来临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有些触景生情了。那是最后一次的操场集合:阿维偷偷看连长那张因为刚刚训斥过他——没有请假就擅自和他的小维姐姐出营逛小商店——让他觉得很难看的脸,然后,阿维惊异地发现,连长的脸上,似乎挂着一些莫名的悲壮…和…伤感?!不会吧?阿维因为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所以向四周看了看,他看见,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和连长一样的一种时常在人们将要分别的时候出现的叫做伤感的东西。后来,连长的一段语重心长的话让阿维发现,自己的脸上也挂起了和别的同学一样的那种本来是表示脆弱的东西。
效果:空旷的回响
连长:“同学们,咱们军训马上就要结束了,同学们更应该严格要求自己……说实话,明天你们汇报表演以后,就该回你们的学校了,今天的晚点名,是我最后一次有权力在这儿给你们讲话,过了今天,我再也没有权力给你们点名,你们也不愿意听我的了,也不必听……希望这些天的训练生活能给大家留下深刻的美好的回忆。谢谢大家。稍息,解散”
音乐响起
我的独白:
坐在车上进了城的阿维发现,北京已经从他们离开时的春季变成了十足的纯粹的夏季。刚刚下过雨的大街上湿漉漉一片,枝繁叶茂的树木挂着浓厚的绿色,拥挤的街道两侧新近竖立起来的广告牌上贴着阿维不认识的明星照片,还有一些从没听说过的网址。此外,大街小巷处处可见换了夏装的姑娘们——恐龙和企鹅,成长着,花枝招展的笑着走着,指引着我们向前去。不过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