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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虽然客气,但那种凌驾于上的姿态早就暴露无遗。
“臣妾的这点手法自己绣点东西尚可,拿出来教人那是献丑了,况且臣妾如今在太医署当值,每月才一两,若是缺席了,恐怕还要——”
她委婉地陈诉,谢淑妃原本皱着眉头,一听到后头,明眸里闪过一丝不屑,顿时脸上一松,反倒是笑颜逐开了。
“你放心,只要你好好教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你了。”
说着,她朝宫女挤了一个眼色,那宫女当下就进屋又拿了一个鼓鼓的荷包出来,塞到了慕千葵的手上。
慕千葵满脸羞涩地接过去,红着脸,连声道谢,这事情就算是成功了。
沉雁阁里,慕千葵得意地喝着茶,豆芽瞧着榻几上的紫玉镯子,又摸了摸那荷包里的大块银子。
“主子,那个谢淑妃好大方啊!”
慕千葵朝她翻了一个白眼,笑得嫣然生花道:“人家是公主来着,当然底子厚实啊!”
豆芽仍然有点不敢相信,“一条帕子就换来这些东西?”
慕千葵抿着嘴,肯定的点头道:“得了,看你眼都瞧花了,这镯子给我收起来,这银子你拿些出来,和其他人分了。”
闻言,豆芽依言照办,当下就拿银子出去了,不过一会儿,小福子和胭脂水粉两个丫头都欢天喜地跑进来谢恩。
晚上,豆芽做了一顿丰富的膳食,慕千葵慢慢悠悠吃完饭,这才又收拾了一番低调地往凤殿去了。
夏侯曦坐在桌前批奏折,烛火下面色溶溶,十分温和优雅。
张宝公公把人引进来后就自觉退出去了,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夏侯曦头也没有抬起来,淡淡的声音却飘过来了。
“吩咐你的事都办妥了?”
慕千葵忍住笑意,点了点头,又瞄了他一眼,发现人家根本没把目光投过来,只好启口回道:“嗯,从明日开始,就要去教她刺绣了。”
“慢慢来,不要操之过急,先和她搭好关系。”
夏侯曦缓缓合上手中的奏折,抬起头来,柔和的光影里他轮廓如水墨春色,五官俊美得无懈可击,一双潋滟的凤眸明艳绝伦,眉宇深处又隐约透着一抹高贵。
慕千葵乖乖的点头,“臣妾知道了。”
这时夏侯曦凝视着她,倏地微微一笑,“你过来。”
慕千葵眼里闪过一丝怔仲,心里漏跳了一拍,当即捂了捂胸口,把自己糊涂的脑袋给唤清醒,朝御台走过去。
“虎口关那边若是失守,整个大夏国都岌岌可危了。”
言语之间,他扶着额头隐约透露出一丝忧患,“越想这些事情,孤的脑袋就越发疼的厉害,你给孤瞧瞧!”
说着,他放下手中的笔,把手伸出来放在桌面上。
朝堂上的事她管不着,但国破家亡的时候想必她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样一想,她还是希望大夏国的军队能够获胜。
温凉的指尖搭上对方的手腕处,感触着那些微的脉动,她微微叹气,“皇上不必担心,兰清王殿下一定会击溃敌军,凯旋而归的。”
夏侯曦微微闭上的眸子不由睁开来,他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味,只觉得周遭有千万只蝴蝶翩翩起舞,绚丽而多姿。
“孤对不起你,若是他取得胜利回来,你可愿意嫁他?”
“臣妾不知道。”
“没想过吗?”
慕千葵摇头,“没想过。”
夏侯曦不由多瞧了她一眼,“为什么?”
“这件事本来就不是我能做主的,我想和不想都于事无补。”
与其如此,倒不如顺其自然,何必自寻烦恼呢!
夏侯曦没来由地微微蹙眉,俊容微沉,“那孤就给你一道旨意,回去好好想想这个问题,下次过来时孤要听到你的答案。”
慕千葵撇了撇嘴,连心里的想法都要告诉他,这人也太霸道了点吧!
见她迟迟没有回应,夏侯曦又故意扬声确认了一下:“嗯?”
“好,臣妾知道了。”
慕千葵刚打算收回手,却反被他牢牢攫住握在掌心,温暖的热流从他的掌心瞬间流窜到她的心房。
“怎,怎么了?”
她心跳太快,一下子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这句话应该孤问才对吧?”
似乎窥破了她心里的慌乱,夏侯曦用促狭的眼神盯住她,似笑非笑。
“哦,”慕千葵恍然大悟,心里不由十分懊恼,她明明不是傻子,但每次在夏侯曦面前都会迟钝得像个傻子,“皇上体内的毒还是老样子,臣妾还是开些调养的药,不过只能缓解,依臣妾多次的诊断,这种毒应该有专门的解药,必须服下解药才能根治。”
☆、104。美人不好惹(五)
“孤知道了。”
夏侯曦淡淡一笑,既不失望,也不惊讶,仿佛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慕千葵暗暗吃了一惊,有一秒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对方的笑容干净,轻盈,像一缕风,一片云,在英俊的眉眼之上徘徊着一丝阴翳蠊。
不过转眼之间,那丝阴翳就消失不见了,好似是她的错觉锫。
说着,她转身就去开药方子。
夏侯曦盯着她纤细的背影,促狭的笑了笑,不怀好意的问道:“你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向孤禀告吗?”
慕千葵想了一想,有些茫然,诺诺道:“臣妾没有事情要回禀啊。”
等她开完方子再回来递给夏侯曦,对方居然向她摊开手,“若不是孤配合,你那条压箱底的丝绢估计也值不了几个钱吧?”
慕千葵盯着他白皙干净的手掌,嘴角一阵抽动,不是吧,这天下的财富都是他的,他居然还要瓜分她这点蝇头小利?
“原来是银子的事情,那个,臣妾不是不给,而是这会儿身上没带。”
她就不信她这会儿不给,他还能去沉雁阁找她要这点银子。
夏侯曦向她递过来一张白花花的纸,不以为然道:“那你就打个欠条吧。”
“还要打欠条啊?”
慕千葵勉为其难的问,堂堂一国的皇帝,不会连这点银子都放在眼里吧?
“怎么?你不愿意?还是你想赖账?”
夏侯曦微微沉下俊脸,目光微冷。
赖不过对方的软磨硬泡,慕千葵败下阵来,连连点头,“好,好,臣妾马上就打欠条。”
前线战事吃紧,后宫里倒是一片安宁,自从答应谢淑妃的要求后,慕千葵几乎隔三差五就要去一趟明月殿。
这日天色阴沉,小雨霏霏,外面有人匆匆忙忙跑进来,边跑边喊屋里的人道:“慕姐姐,不好了,慕姐姐快来救救我——”
慕千葵定睛一瞧,原来是绿衣罗裙,娇俏可爱的宁采女,宝髻上簪着蝴蝶形状的花钿,跑起路来两只触角摇摇晃晃,栩栩如生,格外动人。
“出什么事儿了?”
慕千葵从躺椅上坐起来,这大雨天倒没想到她独自跑过来了,“你怎么了?”
宁采女一脸心神不宁的样子,瞅着慕千葵似乎快要哭出来,支支吾吾,似乎有话想说却说不出来:“慕姐姐,我,我恐怕快要死掉了,你救救我,我还小,我不想死的。”
慕千葵神色一顿,不解地追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宁采女低下头来,不停掰弄着自己的手指,茫然无措道:“我的宫女碧儿死了,马上就会轮到我了,我不要死——”
“碧儿怎么死了?”
“都是我的错。”
说着宁采女突然脸色一垮,放声大哭起来。
“冷宫那边有既只小野猫,天气冷了也没人管,我偶尔也会偷偷给它们喂些吃的,前日我带着碧儿又去了,没想到贾昭仪也在那儿,我一害怕不小心踩到猫尾巴被猫抓了一下,碧儿也被咬了一口,那小野猫受了惊逃了,我和碧儿回来后涂了药本来以为没什么事情,可是,碧儿今天早上就生病死了。”
“碧儿死了?”
听到最后一句,慕千葵蓦然一惊,不由摇头,“你以后莫要管这些东西了,没人管的野猫身上可能带着瘟疫之类的病灶,传染到人身上也是会死人的。”
“瘟疫?”
宁采女被吓得不轻,脸色泛白,两颗晶莹的泪珠挂在眼角,十分楚楚可怜,“慕姐姐,你能救我的,对吧?”
慕千葵想了一想,不由问道:“碧儿的尸体呢?”
“她死的样子太可怕,双目圆瞪,七窍流血,被内务府的人直接抬出去烧掉了。”
慕千葵脑海闪过一丝异样,说不清是什么,倒是碧儿的死让她疑窦暗生,七窍流血更像是中毒的症状!
“贾昭仪去冷宫做什么?”
“她,她——”
“她是不是警告你不要告诉别人?”
宁采女闪亮的眼眸透出一丝心虚,把脑袋埋得更低,唯唯诺诺点头。
“她跑去冷宫还不让人知道,”慕千葵眼神一黯,冷眼审视着她,“而你却畏畏缩缩,不肯说实话,说不定你和她还是同党,贾昭仪害过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