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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飘雪手里哗啦一声,折扇收起,起身拂袖道:“那是你先亲的我,礼尚往来。”
南宫九紧咬牙关,小拳头攥得铁紧,西门小受还真是涨行情了,敢这样挑战御姐的情绪!哼!你不仁、我不义,别怪姐姐就地把你xxoo了!说干就干,南宫九雷厉风行,以饿虎扑狼的姿势跳起来向西门飘雪扑去,一下就把他扑倒在书房侧旁的竹床上。西门飘雪措手不及,本想随手挡她一下,不料对方力气和体重都十分惊人,令他动弹不得。
“吃了我做的菜,你不该表示点什么?”南宫九睨着他笑得很奸诈。
西门飘雪冷冷地不屑着她,把头扭向一边。
南宫九凶相毕露,大声恐吓他:“喂,好歹你夸我两句,不然你要付出代价!”
西门飘雪仍然置若罔闻。
南宫九哭丧着脸趴在西门飘雪身上哀怨叹道:“阿三,你是不是真的弯了?如果我扮回燕小南,你会不会喜欢我?”
一提到燕小南,西门飘雪终于激动了,用力挣扎,“骗子,离我远点!”
南宫九的表情很悲剧,果然还是燕小南管用。她没来得及开口,在西门飘雪的奋力挣扎下,她的体重又起到了关键作用,只听得一阵“啪啪啪”的声响,竹床从中间断成两截,两人摔在一堆竹篾中惨不忍睹。衣裳被刮破了,发髻被刮乱了,墙上的画被震下来了。本来雅致的书房变成一片狼藉。
家丁和丫鬟们闻声纷纷赶来,涌在门口观望,只见新婚的三少爷和三少奶奶衣衫不整抱成一团。小四一见如此情景,将其他人都赶走了,和连翘一起进去将那二位主子扶起来。
南宫九哎呦哎呦叫唤了一阵子,突然间眉飞色舞,扭头冲西门飘雪大笑道:“书房里没床了,哦嗬嗬嗬……你今晚要跟我一起睡了,啊哈哈哈……”
小四与西门飘雪的肩膀不约而同抖了抖,戚戚然望着南宫九。
连翘压低声音对南宫九说:“小姐,不是说要先抓住姑爷的胃吗?霸王硬上弓可不是好法子。”
“呃……”南宫九稍微矜持了一点,柔柔地向西门飘雪眨眼,“夫君,我们回房睡觉去吧。”
那电力十足的眼波,令西门飘雪不寒而栗。小四低垂着脑袋退后一步,小声说:“少爷,快去罢,不然书房都要被少奶奶拆了。
”
西门飘雪手里攥着扇子发抖,岂有此理,这究竟是谁家?
南宫九不容他有反应,乐颠颠拽着他往卧室跑。一面跑一面说:“不早了,快上床睡觉呀!”
西门飘雪眼角抽抽,念叨:“刚吃完晚饭,就睡觉?”
“不睡觉,可以先做一下热身运动。”
“热身……运动?”
“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最多,让你吃了我……”
“……”
南宫九不知道,就在她拽着西门飚血迫不及待钻进新房的路上,潜伏了许多前来看热闹的家丁和丫鬟。待那新房的门一关上,大大小小的脑袋从树丛廊柱后探了出来,面面相觑。
次日清晨,各种各样的流言穿梭在万花谷的大街小巷中。
“昨儿夜里,三少爷和三少奶奶在书房亲热,压垮了床。”
“三少奶奶大施媚术,令三少爷神魂颠倒,情不自禁在书房亲热起来。”
“是三少爷初尝情爱,面对貌若天仙的娇妻不能自持。”
“明明是三少奶奶如狼似虎,欲求无度。”
“刚吃完饭,三少奶奶就迫不及待把三少爷推进了卧室。”
“三少爷精力旺盛,三少奶奶也不是吃素的,两人如干柴烈火,一点就燃。”
“三少爷应付这一个少奶奶就够呛,看来今后都不必纳妾了,不然会精尽人亡……”
“……”
“……”
流言在外边溜达了一圈,又转回了西门府里。谷主夫人听着丫鬟悄悄在她耳边传达那些流言蜚语,真是越听越欢喜,越听越激动,感慨道:“不愧是年轻人啊,要是他们俩一直这样下去多好,给我多生几个孙儿!”
一直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谷主干咳了两声,严肃道:“夫人,这些话传来传去就难听了,还是要多管管下人。”
“呵呵,当然要管的,不过一码事归一码事,我们阿三跟媳妇如胶似漆,做爹娘的怎么能不高兴?哎呀,我得去给她弄点送子汤!”谷主夫人说干就干,喜气洋洋往后堂的药房去了。
郁郁葱葱的槐树下,屋檐下还挂着那些红绸和灯笼,窗上的双喜字和各式各样的剪纸窗花也都还在,显得耀眼而喜庆。窗边一个紫衣身影,正倚栏远眺,神情忧郁。她奋斗了一晚上,也没能使得西门飘雪缴械投降,作为女人,她无疑是悲剧的。
想她相貌惊艳,虽然胸平了点,但身段还不错,连身为女人的她都颇为欣赏,那西门飚血竟然熟视无睹。任她在他枕头边蹭来蹭去、扭来扭去,他都没丁点正常男人反应。最后南宫九迫不得已出了杀手锏,有意无意往他耳朵边吹吹软风,又有意无意将手臂环在他腰上,又有意无意抬腿搁在他双腿之间。就保持这样一个姿势,她睡着了,日上三竿醒来之后,枕边已是空的。敢情她还真嫁了个坐怀不乱的绝品男人!南宫九悲哀扶额,眼前冒出一行黑色的大字:巴结西门飘雪第二步,失败!
不,岂止是失败,简直是人生悲剧。
南宫九换个姿势,继续倚栏远眺,忧郁叹气。抓住男人的心,还是先从抓住男人的眼睛开始吧。色诱啊色诱,看来不拿出点真材实料,真对不住西门飘雪那一双风流无限的桃花眼。
南宫九一掌拍在窗台上,拍的整个窗框震了几下,“连翘!给我找个木匠来!”
万花谷 71、示弱
西门飘雪在药房里钻研药理,不知不觉就耗费了一下午的时间,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今天没有那个烦人的影子在他身边乱转,倒是有些不习惯了。小四见三少爷正要起身,便问他是不是去陪谷主和夫人用饭。西门飘雪摇摇头,心里惦记着某人此刻在干嘛,索性先去瞧瞧罢。
刚迈入院门,就听见“咯吱咯吱”的噪音,原本干净整洁的草地上多了一堆竹竿、斧头之类的东西。西门飘雪最讨厌有人破坏环境,挥着扇子大叫:“小四,去看看谁在这乱扔东西!”
小四还未应下,窗户内迅速探出一张笑嘻嘻的脸蛋,笑的五官都错位了,不过很可爱。西门飘雪板着脸冷眼望着她问:“你又在干什么?”
南宫九一个劲冲他招手:“来啊,看看,已经弄好了!”
西门飘雪负手踱步进屋,只见一名木匠正在里间忙活,屏风后面,床帏之外,凭空多出了一根笔直的竹竿,从地板下冒出来,一直顶到了房梁。西门飘雪的脸色顿时阴了下来,沉声道:“谁让你在我房里胡来?”
南宫九嘟起嘴不满道:“这是你的房么?那我的呢?”
西门飘雪一时语塞,想了想,说:“你若想要个单独的房间,我可以给你安排。”
南宫九望着他始终不温不火的表情,冷笑一声,不再说什么。等木匠干完了活收拾妥当离去之后,南宫九把连翘和小四也赶了出去,指着西门飘雪一字一句说:“西门飚血,我讨厌你!”
西门飘雪坐下,怡然自得摇扇子,“然后呢?”
南宫九神情严肃,站在西门飘雪面前正视他,“我现在很认真地说,我讨厌你。”
西门飘雪微微一笑,“哦,那么你手上那封休书可以发挥作用了。”
“我在很认真很认真的说,不是开玩笑的,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南宫九的音量越来越小,平日里跋扈的样子也不见了。西门飘雪望着她似蹙非蹙的眉,突然觉得心里很慌张,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样直接的问题,于是避开她的目光,将脸别向一旁。
南宫九又委屈又难过,竟然眼眶一热,流下泪来。性命攸关的事,她不知道除了西门飘雪,还能指望谁来给她解毒。
于一片静默中,西门飘雪听见泪滴在桌案上啪嗒的声响,抬头一望,不由惊得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喂,你、你哭什么?”
南宫九瘪着嘴,泪止不住地往下淌,大大的眼睛哭得眯成一条缝了。
西门飘雪从没应付过这样的危机,赶紧掏手绢给她擦眼泪,结结巴巴安慰道:“别哭、别哭了,又没人欺负你,好好的怎么跟孩子一样?”
南宫九委屈得要命,低声呜咽着:“怎么没人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