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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东方玄夜轻描淡写应了声,继续走自己的路。
南宫九好似听见黑马玄夜从她身边“嘚嘚嘚嘚”过去了,没有停顿。咦?他们夫妻之间打交道还真是奇怪。继续跟着北堂镜往里走,但凡遇见个人都毕恭毕敬唤北堂镜一声“夫人回来了”,北堂镜只是不断地颔首点头。
拐入一道抄手游廊里,远远看见前面晃着一个水红身影。南宫九心里“咯噔”一下,不会这么巧吧!
北堂镜微微侧头说:“你夫君。”
南宫九大骇:“鬼夫君,我才不认他!姐姐,帮帮忙!”
北堂镜含笑转过头去,冲着迎面而来的西门飘雪点头微笑:“西门三少。”
“嫂子。”西门飘雪眼神飘忽,有点魂不守舍,勉强笑道,“回来了,此番回家省亲车旅劳累吧?大哥也真是,都不派人送送你。”
“何必劳师动众,我一个人策马回去岂不是更快?”
西门飘雪忽然注意到了北堂镜身后的人影,一惊悚,脱口而出:“什么人!”
南宫九虽然被包得严实,但还可以撇撇嘴,对比之下,他比东方玄夜差了不止一点点,人家视若无睹,他就在这大惊小怪。
“是我从娘家带回来的丫鬟,叫阿九。”北堂镜含笑道,“因为水土不服长了浑身的疹子,担心容貌吓人便遮掩起来。”
西门飘雪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啪”地打开风度翩翩的玉骨扇,边摇边说:“这位姑娘,在下失礼了。”
还真当自己万人迷了?南宫九嗤之以鼻。以上都是心理活动,她真实的反应是垂头,盈盈一施礼:“西门公子有礼。”因为被层层包住了,她的声音嗡嗡的显得朦胧不清。西门飘雪也没在意,别了她们二人,继续魂不守舍地在廊里晃荡。
晃荡啥呢?因为心事重重啊,倒不是担心武林大会的事,而是纠结他自己的清白问题,他还没弄清楚他到底是吃了亏还是占了便宜呢……纠结啊!
「加更啦加更啦!敲锣打鼓!」
浮云山庄 26、小三
北堂镜的住处很清净,屋子面阔三间,进深两间,屋内的摆设清简极了,无多余的装饰。只是几个台案上的花瓶中都插着几枝花。单单那插花便颇有讲究,看似随意,实则层次分明,赏心悦目。
北堂镜领南宫九去里间的卧室,“你就暂且歇在这里。”
“我是丫鬟,这样不太好吧?”
“我岂能委屈你住下人的房子?”
“可是……”南宫九方才瞥见了,这里的两间卧室是相隔的,如果他们夫妻在房中过二人世界,不巧被她听见了,那可就……
“放心罢,这里也没外人进来。”北堂镜替她摘了面纱,从包袱里取出在山脚下抓的药包。“我先叫人去熬药,你把这些药粉擦擦,可以止痒。”
南宫九一边对着镜子往脸上扑药粉,一边嘀咕:“没有外人?”内人进来了也不太好吧……
北堂镜走至门帘边回头冲她一笑:“只有我一个人住。”
南宫九继续扑药粉,可是迷惑了,一个人住?一个人住!他们俩分居?她脑子里设想了无数可能,也想不出黑马玄夜放着这么漂亮的老婆独守空闺是什么道理。她手里和脑子里正忙活着,忽然听见屋外有人问:“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南宫九想也没想,随口答:“进来吧!”话一出口她才反应过来,赶紧拿起纱巾把自己的头包一包。
一名娇俏的女子掀帘而入,愣愣地望着南宫九,花容失色道:“你是何人?”
南宫九回问:“你又是何人?”
“姐姐呢?”那女子的声音真是娇柔,简直能把人心给化了。
南宫九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心有余悸道:“刚出去了。”
北堂镜人未到,远远在屋外唤了声:“是凌芯吗?”
“是呢!听说姐姐回庄了,妹妹便过来看看。”
南宫九听着这娇滴滴的“姐姐妹妹”止不住地掉鸡皮疙瘩。那两人便手携手一同进屋坐下了,凌芯警惕地打量南宫九,北堂镜忙介绍:“这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丫鬟,阿九。”
“阿九姑娘~”凌芯嗲声唤道,比040还040。
南宫九心脏难受重负,摸一把额头,真想磕死算了。
北堂镜道:“她水土不服,长了疹子,浑身都不舒服,妹妹莫见怪。”
“哪里的话,姐姐如此体恤下人,真是妹妹的好榜样。”
靠,能不能别再说这么肉麻兮兮的话了!南宫九怒视那个叫凌芯的。
北堂镜抚了抚南宫九的手,继续对凌芯说:“我不在家的日子麻烦你了,家中一切可好?”
“很好,如今姐姐回来别忙着张罗,先好好歇几日。”凌芯大概被南宫九厌恶的眼光看得不自在了,又寒暄了几句便匆匆告辞。
南宫九吐了一口气,掀开面纱倒了杯茶猛灌一通,郁闷道:“什么人啊这么闹心?”
北堂镜也倒了杯茶,慢慢饮下,道:“凌芯是夫君的侍妾。”
南宫九满口茶都喷出来了,侍妾……黑马玄夜竟然纳了妾?!南宫九极度气愤,不可思议瞪着镇定自若的北堂镜,都想爆粗口了。北堂镜跟凌芯比,显而易见,一个是天仙,一个就是妖精!一个是气质优雅,一个是媚俗得可以,臭男人放着天仙不要,竟然纳妾,o(>;_<;)o!这么没品的事,南宫九真不相信是黑马玄夜能干出来的。
“我要去看看奶奶,你一会把药喝了。”北堂镜搁下茶杯,从容不迫理了理衣裳,才款款迈出屋子。
南宫九风中凌乱了,为毛?为毛她可以淡定冷静如此?南宫九凌乱之下,飙出句知音体,深情呼道:“大婆啊,你对小三如此宽宏大量为哪般!”
南宫九作为一名丫鬟是不能跟主人同桌吃饭的,于是她眼巴巴看着北堂镜去吃香的喝辣的,自己只能窝在房间里独食而无味。
落地烛台上燃了七八支蜡烛,忽而一阵风从她背后拂过,熄了两支。门窗都是紧闭的,南宫九看着摇曳不止的火苗,没由来地觉得毛骨悚然。这是不是传说中的阴风?南宫九赶紧闭了眼睛,心里念着:我啥也没看见啥也没看见……
门帘挑动,北堂镜从外边走进来,好奇打量古里古怪的南宫九,“你在干吗?”
“啊!”南宫九猛地睁开眼,松了口气,“是你啊……”
“你以为是谁?”
南宫九指了指后边的窗,“刚才一阵阴风吹过来,很吓人的。”
北堂镜走至窗边,拉开一扇窗,从窗台上拾起一只匣子,“不是阴风,是人而已。”
“咦?那是什么?”南宫九凑上去摸了摸,“很精美啊!”
“今日是我的生辰。”北堂镜将匣子放在桌上,愣愣说,“连我都忘记了。”
南宫九不免惊讶,堂堂庄主夫人的生辰,竟然这山庄上下都无人道贺?南宫九有些气愤道:“怎么这样啊?这么大的庄子,竟然无人记得你的生辰?”
“这么大的庄子,都视我为不祥之人。罢了,生辰又不是什么大事。”北堂镜缓缓打开匣子,一股清冽的香气从匣中溢出,醒脑清神。南宫九囧到了,这匣子里面竟然是一瓶花露水。把花露水当生日礼物送得出手么?好吧,虽然她觉得比较廉价,但在古代也算珍稀物品。不过,到底是什么人送的呢?这是个问题。
北堂镜默默不语,将匣子收起来,回头劝南宫九多吃点饭,自己坐在一旁发呆。
南宫九看着她忧郁的表情,如鲠在喉,问道:“姐姐,为何他们视你为不祥之人?”
北堂镜迟疑半晌,缓缓答:“我嫁进来的那天,小妹被劫走了,公公原本就重病缠身,伤心急痛之下吐血身亡,庄里的大喜变成了大丧。我们的喜服当即便换成了丧服,我与夫君至今还未行拜堂之礼,奶奶亦不肯喝我的孙媳茶。”
“啊?”南宫九傻傻地嘀咕了一句,“难怪你一人独居。”
“奶奶想要个曾孙,但夫君待我始终不能解开心结,后来便纳了凌芯为妾。”
风光背后的现实太残酷了,真是见者伤心、闻着流泪,南宫九叹道:“你真傻,男人是要哄的嘛。这下可好,把老公拱手送给小三了。”
“都是命中注定的,无谓强求。”北堂镜举眸,又恢复了从容淡定的神情,“我去催厨房给你煎药。”
南宫九望着北堂镜落寞的身影,一手握着筷子在碗里捣鼓,脑子里晃过一个亮晶晶的大问号,那花露水是谁送的?有奸情!
浮云山庄 27、“喜事”
浮云山庄很大,穿过这个院那条廊,又不是正南正北的坐向,若不辨路的人极容易晕头转向。南宫九闲来无事在庄里逛来逛去,烂记性加天生的路痴,于是她顺利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