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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大蒜,便于杀菌。还有时候,如果看到水中有气泡冒出,那就是有人放屁了,屁不溶于水,所以会冒泡。
尿完尿,路过更衣室的镜子,我照了照,发现除了脸还是自己的,身体已经陌生了,肌肉的线条成了脂肪的起伏,青春的痕迹不见了,只一年的功夫,就这操行了。大四那一年酒肉穿肠过,肥肉身上留,却也毫不在乎,不像大一的时候吃多了还做几个仰卧起作。真是肉来如山倒,我想我该减肥了。这在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一边想着我就出了更衣室,雷蕾迎面走来,不幸被她看到大腿根部露出的毛发,不知她真不知道还是装的,居然问我这是什么。幸好裤衩颜色是黑的,我揪掉其中一根毛,不以为然地说是线头,疼得我龇牙咧嘴,倒吸冷气。雷蕾说你怎么了,我说没什么,我兴奋。还兴奋呢,瞧你那个腐败的肚子,蕾蕾说。
“游泳不可貌相。”我收了收腹,问雷蕾:“你会什么泳?”
“我也不知道,反正淹不死,打小就横渡玉渊潭。”
“冬天吧,结冰以后。”
“哼!小的时候我家住八一湖畔,我六岁就去水里玩,我妈说我当时人还小,不会游泳只会在水里走,经常玩得忘了吃饭,我妈就来找,只看到一个黑乎乎的脑袋露在水面上。我也算是水边长大的。”
“你没进国家队真可惜,要不五星红旗还能因为你多升起一次。”
“死去吧你!”我被雷蕾一脚踹入水中。
游了几圈我爬上岸休息,雷蕾也坐过来,“不行呀你,这就累了。”
“不是累,我是上来看风景。”我说。
这时,一个着三点泳装的女孩从我面前经过。
“这女孩怎么样?”王大鹏突然从水中探出头问。
“看不出哪儿不好。”我说。
“看我的!”说完王大鹏又潜入水中。
21
“比一圈呀?”雷蕾开始挑衅。
“好男不跟女斗。”我心里没底。
“赢了再这么说。”
“不给你点儿厉害瞧瞧你还不死心,知道我外号叫什么吗,浪里白条!”我先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是骡子是马遛完了再说。”
“不见棺材不落泪,比什么?”
“一个来回,姿势随便。”
“行。”我和雷蕾站在两道的跳台上。
“预备……”雷蕾一头扎入水中,窜出好远,直到头露出水面才回头冲岸上喊道,“跳!”
“是比赛谁慢吧!”我喊道。
“你要比我晚回来你就输了。”雷蕾一边划水一边说。
我一个猛子,眼看着赶上了雷蕾——已经在水中看见了她打水的脚底。
这时我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除非我想输,否则是不会输掉比赛的。为了增强比赛的趣味性,我只超过雷蕾一点点,她拼命往前游,咬得很紧。
终点就在眼前,我依然只超出雷蕾一个头的距离,雷蕾奋力划水,水花被掀起老高,她倾其全力向岸边冲去,只见那里的水变红了——雷蕾太想超过我了,以至鼻子撞到池壁,流血了。
我们立即去了岸边的医疗站,白衣但不像天使的医护人员问怎么了,雷蕾仰着头说鼻子流血了,医护人员又问道,是鼻孔往外流血吗。我噗哧一笑,心想难道鼻孔还能往里流血,雷蕾狠狠地掐我大腿一把,我“哎哟”一声,一看都紫了。
这是雷蕾与我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22
经过医护人员的处理,雷蕾的鼻子被塞了棉花,她说不游了。我问着急回去吗,她说没事儿,今天周末,进不去宿舍大不了玩一宿。
又到周五了。我在混沌中生活,每天都一个德行,工作日和休息日对我而言,又有何区别。
我和雷蕾坐在岸边,看着池中嬉戏的男女。一商家别出心裁,找来人体模特若干,男性,在他们赤裸的上身涂满品牌介绍和广告语,让他们绕场行走。
“如果换成女的更引人注目。”我说。
“也就你想的出来。”雷蕾说,
正说着,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我和雷蕾寻声看去,见一女子正在深水区救捞一男子,在岸边几个男子的协助下,将落水男子拽上岸。那女人穿着三点泳装,正是王大鹏看上的女孩,而溺水男子则正是王大鹏。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我看着躺在岸边的王大鹏对雷蕾说,“别管他。”
“好像挺严重的。”雷蕾见王大鹏一动不动。
“装得还挺像。”
有人拍王大鹏,说哥们儿醒醒,王大鹏没反应,那人就扇了他几个耳光,啪啪作响,我听了都觉得疼,可王大鹏仍旧无动于衷。
“一定是在等那个姑娘给他做人工呼吸。”我对雷蕾说。
“你的朋友怎么都这样。”雷蕾说。
“这样不好吗,追求爱情多么执着,宁可被扇嘴巴。”
这时只见一个男人俯下身子,趴在王大鹏的口腔处一起一伏,而王大鹏还同死人一般,我急呼,“不好,是真的。”赶忙跑了去。
王大鹏被男人做人工呼吸,居然没有反抗,真出事儿了。
23
原来,王大鹏发现那个女孩是这里的救生员,便计划制造接触的机会,决定装作溺水,骗得女孩上当,然后由此展开关系。
为了做得逼真,他特意从潜水区游到深水区,可还没等开始行动,就感觉腹内翻滚,刚进肚的大鱼大肉大酒涌了上来,为了不破坏泳池卫生,王大鹏愣是把它们咽了回去,这一咽不要紧,王大鹏一口气没捣上来,呛了几口水,然后就扑腾了两下沉了底儿。
据白玥(那个女孩)后来交待,她早就发现了王大鹏图谋不轨,所以当王大鹏在水面上消失的时候,她并没有立即跳下水救援,而是认为王大鹏憋不住气的时候会自己上来,可当过了一个人所能忍耐的极限后,王大鹏依然没有露面,她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妙,一个猛子扎入水中,然后发生了我所目睹的一幕。白钥特别强调,给王大鹏做人工呼吸的是她的同事,是她让做的,对付像王大鹏这样的人,她通常采用这种办法。
王大鹏吐了几口游泳池的水后醒来,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谁救了我,是谁救了我”,然后拉着白玥的手说,“是你吗?”
白玥撤出手,指着身旁的男同事:“是他,他给你做的人工呼吸。”
王大鹏听后又干呕了几口,然后爬起来再次握住白玥的手说:“谢谢你,谢谢你有一个这么好的同事。”
白玥露出想给王大鹏再踹下水的表情说:“下次喝多了别来游泳池,也没个大人带着。”
我听了想笑,还是没有站出来。
“姑娘你几点下班?”王大鹏没完没了。
“马上,你要是再晚点儿落水,都没人救你。”白玥说。
“要么说溺水早不如溺水巧嘛,姑娘,我有一个请求。”
“不就和你一起吃饭吗,正好我也要吃,我可事先说好了,只是吃饭。”
“对,更多事情吃完饭再说。”王大鹏这才看见我和雷蕾,说,“走,一块去。”
白玥说:“敢情你不是一个人。”然后又说我,“刚才他都那样了,你们也不管,一点儿爱心都没有。”
“管了就没这顿饭了。”我说。
“还有这样蹭饭的。”白玥说。
“边吃边聊,大家先去换衣服。”王大鹏已急不可耐。
出了游泳馆,我们四人进了安慧北里的“小土豆”,坐定后,王大鹏问:“喝点儿什么?啤酒?”
“还喝呀你!”白玥说。
“我高兴。服务员,先拿四瓶啤酒。”王大鹏说,“喝多了你送我回家,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白玥。”白玥说。
24
白玥是个外地姑娘,在亚运村附近开了家服装店,前店后家,晚上关门后拉上帘就在店里睡觉,自己一个人连当老板再做伙计。救生员是她的兼职工作,每周一三五晚,连挣钱再锻炼身体。
白玥长得稍有姿色,颇具风情,屡遭逛店小流氓的骚扰,王大鹏说这下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他们。正巧一次王大鹏去找白玥,见几个小痞子在店里起腻,他掸了掸领章上的灰尘,正了正警帽,以一副威武尊严的样子及时出现,当即喝退滋事分子,救白玥于危难中,王大鹏说,以后再有这种事情,尽管告诉我。王大鹏说,那天他从镜子里看到警帽上的国徽在夕阳的照耀下,正闪闪发光,照亮了白玥的小店。
白玥孤身在外,举目无亲,能有人这么帮忙,她感动不已。两人通过你救我我救你,建立了深厚友谊,并眉来眼去,由好朋友发展为炮友,继而在身体亲密接触上萌发了感情,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暂无生子计划。
王大鹏和白玥火速结婚,还有一部分外因作用——单位分房。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