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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法炮制,友儿很快翻完,在右侧纸张上写下:“1—2:10”。
“友儿,这是什么意思?”宫羽落好奇问道。
友儿没回头看她,将第二本账本递给了官可秋,结果了官可秋第三本账本。“王生在入府第一个月的采买饭食上,贪了十两银子。”
众人哗然,有些是难以置信,有些是根本不屑,有些是对着王生冷笑,想必这些人早知王生手不干净。
“胡说,王爷,千万不要听着女子胡说,奴才对王爷终身耿耿,怎会贪了王爷的银子?”说到这,他浑身的汗都下来了,他本以为这女子不会看出什么,他本以为兰陵王能继续糊涂下去。
拿过第三本账本,友儿直起了腰,“外面的,有人读过书会算账吗?重重有赏。”
等了一会,又是一名男姬进来,这男姬一身淡青色长袍,偏偏而立,一看便是以为书香门第的弟子,对着路友儿弯腰行礼。“路姑娘,在下汪智达愿为姑娘效劳。”
友儿一点头,“将第二本给他。”便不多话,低头开始看第三本。
汪智达的桌子还未摆好,纸墨还未取来,友儿第三本账本已经算出,在右侧纸上上写下。“1—3:0”
当汪智达拿起算盘将第二本账本算好的时候,友儿刚刚在右侧纸张上写下“1—80”也就是说,她已经算完了八十本账本,还有四本,第一年的账目便全部算完,这一切仅仅两盏茶的功夫。
官可秋早就收起了之前的嘲讽眼色,满眼都是钦佩,而汪智达则更为惊讶,颤抖着将手中账本递给官可秋,“路……路姑娘,在下已经算好,正是少了十两银子。”
所有人哗然,宫羽落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向友儿,这个小女子,给他太多太多震撼了,她身上就是个谜团,一个永远探不清的谜团,他不得不说,已经被她深深吸引。
王生浑身的衣服已经被湿透了,面色苍白,他万万没想到这女子竟然如此厉害,竟然……
当友儿将第四年的算完,准备算第五年的时候,一个时辰已经过去了,大厅外的人在外站了整整一个时辰,却没一个人觉得不耐烦,他们都在等待最后的结果。
友儿停了下来,直直身子,将自己的脖子向后伸了一伸,这是她伏案劳累后的习惯动作。
“王爷。”
“友儿什么事?”见到路友儿叫他,宫羽落赶忙来到友儿身边。
友儿冷冷看着地上趴在地上面如死灰的王生,“王爷,您贵为王爷,召一个户部侍郎如王府应该不算过分吧。”
宫羽落脸上多了一丝自负,“那是自然。”
“好,那就招李大人来王府吧,有些帐,我们王府必须要同李大人讲。”友儿的目光还是冷冷看着王生,让后者不自主打了个冷颤。赶忙挣扎着起身,对着友儿跪下来,“王妃饶命啊,王妃,奴才一时……一时鬼迷心窍,王妃大人有大量饶了奴才吧。”
厅外的众人议论声大了起来,看来这王生已经招了。
友儿看了看右手那满满一页小字的纸张,垂下了眼帘,“饶命?你让我如何饶你?入府四年竟然贪了整整一万三千七百二十六两银子,试问,把你全家卖了值这些钱吗?”
众人哗然,他们都知道这王生定然多少拿些银两,却不知他狗胆包天拿了这么多。
友儿冷笑,“王生,你刚刚入府前两年拿的还少一些,还算收敛,这后两年更甚,第五年我还没查呢,我都不敢去查!”
王生发抖,固然面色一变,友儿立刻将手中赤石砚台砸了过去,正中他的下巴,只听咔的一声,王生的下颚骨已经被砸脱了环。“王生,你可想明白,你想咬舌自尽?难道你全家都咬舌自尽?这里可不是普通大户人家,这是皇家、是王府,你以为拿你那些家人无可奈何?你是在高估自己,还是在低估我们兰陵王府?”
厅外重新回归了平静,一种慑人的低气压袭来,路友儿小小的身子却散发出无尽杀气。
宫羽落低头愣愣看着路友儿,一种幸福感突然袭上身上,当他听到路友儿说“我们兰陵王府”的时候,那种幸福感甚至已经快淹没了他,如若不是有外人在,如若不是他必须要吃王爷的威严,他恨不得立刻紧紧抱紧路友儿,再也不松开,他竟然十分羡慕正南王,宇文怒涛能遇到路友儿,他十分羡慕,又十分嫉妒!
突然又想大笑,正南王能遇到友儿又如何,现在友儿是他宫羽落的,他绝不会放手!永远不放!
王生的下巴已经脱臼,啊啊呀呀的想说话,友儿笑了一下,“你死了还有你儿子还,你儿子没了还有孙子还,还有你妻子,你父母,你的兄弟姐妹,你的表亲,你的堂亲。王生,我路友儿告诉你,你若敢咬舌自尽,我便让在九泉之下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痛不欲生!我让你在九泉下眼睁睁看到所有这世间与你有瓜葛人的生不如死!如若你觉得这些都无所谓,你就咬舌吧。”
说完,便示意一旁的侍卫将他下巴安上。侍卫们都是习武之人,这正骨之事难不倒他们,一个侍卫蹲下,只听咔吧一声便将王生的下巴安上了。
“王妃,奴才该死,要杀要剐就在奴才自己身上吧,不要牵连到奴才的家人和……李大人身上。”
路友儿勾唇一笑,“怎么,王府做事,还用你指手画脚?”
“不敢,奴才不敢。”王生低下头,泣不成声,浑身颤抖,他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王府能来这么一个厉害的主。
宫羽落冷冷看了王生一眼,“来人,招户部侍郎李高入王府。”
友儿不再理会他人,低头开始算第五年的帐。
……
当户部侍郎李高入王府的时候,友儿刚好把所有的账目都算完,一共用了两个时辰。
将最后一本账本递给官可秋,友儿看了看手中那几页密密麻麻红纸的大纸,拿起纸张重新与宫羽落落座在大厅的主位上。
“不知王爷与……王妃招下官前来,所为何事?”见了礼,户部侍郎李高小心的问着,他自然是看到了一侧躺地面色苍白浑身汗水湿透的王生,为官多年,见多识广,早就料到了发生什么事,稳下了心神准备推脱责任。
友儿看向这李大人,他面色沉稳,一身便衣,大腹便便,脸上还有一些正直凌然,但他眼底发青一看便是经常熬夜,但面色红润也不似熬夜后的虚弱,可见这眼底的青色可不是勤勉为官的青,搞不好就是那纵情酒色的结果。
宫羽落回头示意让友儿来说,友儿微笑的点点头,在外人面前给宫羽落留足的面子,“李大人,您真是有位好姻亲啊,入府五年便贪了两万多两白银,想必您这肥大的肚子中,也有你姻亲的油水吧。”路友儿说话毫不客气,绝无委婉,她现在代表的是宫羽落,是皇家,对这些百姓的大蛀虫没什么可客气的。
李高肥大的身子噗通一下跪下,“王妃明察,这……这王生与下官绝无关心。”
那王生对着李高怒目而对,友儿则是轻笑,“当年你怎么介绍进来的?怎么就没签卖身契,难道李大人府上的账房先生也没有卖身契?”
李高吓得满脸流汗,这种胖人的汗也是油乎乎的,看着甚为恶心,不光友儿,连宫羽落也面色一白有些暗暗做呕。
“王妃明察啊,当年……当年下官提议要签卖身契了,但后来不知为何没签,当年……”李高如绿豆一般的眼球转了一下,“当年是王爷忙于与男姬玩耍,忘了签约吧。”
忙着玩男人不前卖身契,这事……宫羽落应该能干出来。路友儿转头似笑非笑的看了宫羽落一眼,后者觉得后背猛的冷汗,低着头犹如做错事的孩子,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凡事都听路友儿的,路友儿说对的,他听,不对的,他也听!
友儿想到了蓝翎,当年蓝翎当管家,应该能想到此事,但……一想到蓝翎,她便心中有数了,想必当年蓝翎也不是诚心辅佐宫羽落,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蓝翎……碧翎……不知道他此时去了哪里,不知他身子恢复的怎样了。
想到蓝翎,友儿眸子中多了一丝柔和。
抬眼看向跪地的两人。“两万六千一百八十一两,算王生在府中工作五年,我们便抹了零,余下两万六千两白银。我们王府秉承着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态度,王生,只要你将这两万六千两白银交出来,便原谅了你。”
“王妃明鉴啊,奴才哪有这两万六千两啊。”
“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