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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样子,他的头痛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么一大早就起来,不是用不着上学吗?
我吐出嘴里的水,随口问道:“起的还真早啊,今天有早课吗?”
“那倒是没有。”他也要刷牙,端起刷牙杯接了一杯水,正在挤牙膏呢,“中秋节三天假,而且现在查的严了,不允许假期补课或者自习。所以只能在家里自学了。”
“那也用不着起这么早吧?”
“早晨的时间是很重要的,姐夫你自己不起得比我还早吗?”
那倒也是。
我尴尬地嘿嘿笑了两声。如果是婷音的话,这里肯定会说“因为昨天晚上没法跟姐姐亲热所以当然起的早了吧”。对于这一点我可无法否认,所幸礼音并没有她姐姐那么令人无奈的思想。
现在也不过六点左右,我看了看天空,正想问礼音有没有打算跟我一起去跑跑步锻炼一下,谁知风家的大院门却在这个时候被人叩响了。
这么早,谁啊?
礼音比我反应快多了,他的牙刷还没塞进嘴里,也不放下,直接拿着就去开门了。
“姑姑?”礼音有点儿惊讶地问道,“这一大早的您怎么——”
门口站着一个妇人,倒是我也认识的,是铃音的姑姑。、
还不待我打个招呼,她急切的声音先喊了出来:
“三孩儿啊!你二叔叫人给打了!”
第九十一节 做人自有做人的苦
我看着躺在县医院病床上,全身包扎地严严实实的二叔,气简直不打一处来。
二叔不是我的二叔,是铃音的二叔……也许这样说显得疏远了一些,那么就改一下,他不是我的亲二叔,我的父亲是没有兄弟的。但是铃音的二叔,我也得当二叔喊啊。况且当年我和铃音结婚的时候,还受过诸多照顾,如今他被人打成这样,我又怎么可能好过。
我们是一大早晨就被叫过来了,铃音她们只怕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不过不消一会儿,她们自然便会得知。我和礼音两人且在这里看护,同时从哭哭啼啼的二婶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自从风家迁到了村东头的新居后,原来的老房子也就闲置下来了,我的老丈人风四爷盘算着干脆把房子租出去,还能赚一点儿。于是就把这事儿托给了在镇上做生意的二弟一家。风四爷虽然排行老四,不过那是说在所有的本家兄弟中,我这位二叔则是他的亲弟弟。头些年这房子被几户外地人分别租下,倒是也得了不少收入。不过今年,租房子的人中有两位返乡去了,这房子自然也就空出来两间。恰好这时候从镇上来了几个年轻人,想要租下这房子,二叔原本看他们流里流气的不太想同意,可是他们一掏就是三个月的房租,二叔想来想去,也觉得只要房租能交上,也别把房子弄出什么问题,那就不要管那么多了,于是便把房子租给了他们。可是谁曾想到,打第四个月开始,二叔再该去收房租的时候,那几人就开始推来推去,说手头不太宽松,要暂时欠着。二叔为人老实,寻思手头没钱倒也是可以原谅的事,于是便许了他们暂时欠着,待到下一次再一起给。但是等到下一个月,这几人又说拿不出钱来。二叔已经有些不愿意了。这次他们保证说下一次一定给,二叔虽说不太乐意,但是却也勉勉强强答应下来,只说这是最后一次。这一拖就拖到了前两天,二叔第三次去收房租,这帮人还是没钱给。二叔可就真来气了。
这帮人来这里住着,每天不是打牌就是到处乱窜,弄得处处不得安生。其它几户租房子的人家也都抱怨过不少次了,只不过他们也在这里住了不短的时间,不太想搬走而已。这几人不但不交房租,水电费也用了不少,却是一点也收不上来。二叔这次是下了决心了,这一次就让他们把账一次性结清,然后就卷铺盖走人!让这帮孙子在这儿还不够伺候的呢!
这一次动静闹得大了些。不但那边租房子的人出来帮忙要撵他们走,就连周围住的人家也不乐意他们在这里住了。一时间可谓是“群情激愤”。那帮孙子一看对面人多,这才缩了,答应两天之内弄到钱直接给二叔送去。
二叔琢磨着最坏的情况也不过就是让他们跑了,不过那又如何,至少从今往后清净了。二叔家里两个儿子都在外地做生意,自然是缺不了钱花,之所以自己也做生意,纯粹是年纪虽老却还一身干劲儿不想闲着而已。
昨天中秋节,二叔的两个儿子都在外地忙着没时间回来陪二老过节,二叔心情也不是特别好。在家里跟二婶吃了顿不算团聚的中秋宴,正吃着呢,就来了信息了。是租房子的那帮小青年发的,说是已经凑够了钱,就等着二叔去拿呢。
二叔喝了些酒,有点儿晕晕乎乎的,也没多想就直接过去了。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若在平常,这么晚谁会闲的没事跑到外面去。可见天黑之后果然是犯罪高发期。
二叔到了那边就被人给打了。具体是怎么样也不清楚,这一次租房子的人不少都回家过节去了,只有一户没走的看见了,说那几个人怕也是大过节的喝醉了,还好没动刀子,不然二叔还救不救的回来都难说。这边租房子的人大半夜的也不敢就这么出去拉架,还好他也是个厚道人,就这么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周围邻居本来都在过节热闹着呢,听到这么一喊,便赶紧出来看看怎么回事。那帮孙子一看人多,只得赶紧跑掉了。有人去通知了李大夫,可是二叔的伤虽说重也不算太重,只是李大夫这个小诊所有点儿难处理。于是邻居们又叫了救护车来,把二叔送到镇上来治疗了。
昨晚上我听到的救护车的声音,必定就是因此而来的。
我看着二叔眼下这样子,半是生气半是担心。回头看了眼正在抽泣的二嫂,我问道:“那帮人什么来历,二婶你知道吗?”
“我也不太清楚,”二婶拿纸巾擦了擦眼角,可是没用,泪水还是止不住的掉下来,“那些人是从镇上来的,手上有点儿小钱,别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好像有个人说过他爸是镇上的什么官。”
我听着暗自焦虑起来,倒不是担心什么镇上的小官儿,这种事情上他们惹不起我,虽然我自己说不上话,但是这边怎么说都是我们自家人。C国人亲友观念最重,部长又向来疼我这个外甥,只要我说一声,他就一定会以部长的身份对那边施压,不怕他们不妥协。退一万步讲,就算部长不帮我,我也可以像上一次帮铃音出气一样,自己一个人去把事情办了,也不让他们知道我是谁。不过若真的被他们查起来,怀疑到二叔头上反而是给二叔添了麻烦。我不是什么快意恩仇的江湖儿女,社会关系是个好东西,虽然不说想用就用,但是有些时候用了还是有好处的。
但问题是,现在连他们的来路都不知道,这可不就麻烦了吗?不管怎么说,二叔才是自家人,现在他碰上这样的事情,我若是帮不上忙,那我自己都得怨自己。可是我连对方在哪里都不知道,就算想打他们一顿为二叔出气,也找不着人啊。
看看时间也堪到中午了,我回头想让礼音先去吃顿饭——我们可是连早饭都没吃就过来了。谁知这一回头倒把我惊了一跳,礼音这孩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屋子里了。
(这家伙——!)
我是在医院大门口追上礼音的。
“你干什么去?!”
我抓住他的肩膀,呵斥道。
“……还用问吗?”礼音原本也算英俊的脸上露出狰狞的愤怒表情,我这才知道原来老实人发火也是如此可怕,“二叔叫人给打了,怎么连个报警的都没有呢?!”
礼音和我又不同了。我是接着铃音这层关系才把二叔当做是自家人的,而礼音却是从小就在家里的这些亲戚长辈的关怀下长大,对于亲人自然比我要更加亲近许多。二叔对只是侄女婿的我都如此关照,对于自家小孩儿那就更不要提了。若是礼音不这么说,我才会当他是读书把脑子读傻了。
“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虽然已经这么大了,但毕竟还是个学生,你爸妈平常又只让你读书,没经过旁的事儿,你对于社会的了解可能有些偏颇。要么是好的,要么是坏的,我就算与你说了,你也不一定能理解。那我就简单点儿说吧。”
礼音对我还是比较信任的,虽然眼神中忿忿之色依旧,但却也不再走了,就等着我的下文。
“这么说吧,你若是报了警,昨晚有那么多人看见,证据确凿,抓他们倒也容易。可是酒后伤人又能判得了几天?更何况,我不知你刚才听没听见,他们之中有个人可还是个小官二代,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