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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的大西北了?”周韵推了推愣神的何素言说。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总比你年长几天的,你小脑袋瓜想的东西我是如数家珍。”周韵开玩笑说,
“那是我们共同的梦想,你心里也一直这样想的,即使你现实了,我也会替我们把这个梦续着的。”何素言看着穿红衣,系白色围巾的周韵说,周韵的神采无不在说着啊不经意间的改变。
“周韵,你说二十年以后我们会怎么样?我一直想着你会盘起头发,穿浅素色的衣服,相夫教子,过着全职太太的安闲日子。而我总觉得我会散了长发,穿重色的衣衫,风尘仆仆,在陌生的路上流浪着,会偶尔在你身边停一段,把你的家当成我是落脚的地方。”何素言望着眼前的水面说,水面望不到边,未来也望不到边。
“言言,平时小说看多了吧?”
“看书多了不好么?”
“那得看什么书了。”
“看什么书好?”
“什么书好看看什么了。”
“好书都不好看,好看都不是好书。”
忽然悟到何素言在和自己绕着玩,周韵停了下来,轻声斥了句:“丫头,又捣鬼,你初中的伶牙俐齿倒是一点没退化。”
“自然了。本性难移的!”
拣了枯树枝在手,何素言蹲在水边撩着水玩,周匀看对岸的山峰,一时无话。周韵忽然觉得在不远处伫立在水边的人有点眼熟,定睛一看,是林浩森。周匀心里忽然有些担心,这样的不期而遇在何素言那里会有什么样的感觉,会被误以为是缘分吗?这对凭感觉做事的何素言是一个潜在的威胁。
何素言却猛然转头,说:“水里有鱼呢。”不可避免地瞥见了林浩森面水而立寂寥的背影。偶然想起自己脑海中想象了数次遇见的场景:蓦然回首之中,伊人已在阑珊处。何素言有点迷惑,这样的相遇孰真孰假?
林浩森显然也已经看到了何周二人,抽手向这边走来。周韵站在那,一任林浩森带点满不在乎的笑意走向何素言,明知道伤害不可避免,可周韵无能为力。在此后,周韵一直在后悔,若当时制止了这一幕,或许林浩森和何素言就是另外的林浩森的何素言了。周匀瞥见何素言眼中的欣喜,可怕的端详。
“你们也在这?”林浩森问。
“没事我和周韵转着玩呢,你一下午都没有在教室,怎么跑这里来了?”何素言问道。
彼此的敏感,细微的改变也被心感受的一览无余。林浩森觉得心中郁结的坚冰在融化,为何素言眼中溢出的关切,少有的。“我一样了,都说大考大玩,小考小玩的。坐那里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况且你也不在呐!”
林浩森如此的慎密心思,周韵仅为这句“况且你也不在啊!”,便觉得何素言走进死胡同了。这句话既可以理解为“复习了,你也不在,还说我不努力。”而另一种解释“因为一个人的不在,一本书便不再可读,不再可赏。”能把玩笑开的如此恰到好处,这样的云里雾里,与何素言的虚实深浅针锋相对,于是在心理战上,女生的柔弱让何素言退一射之地。
从河滩一起回来。何素言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林浩森说着班里的人事,可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做到没有冷场。周韵看来忧心忡忡,林浩森是欣喜有加。处于他们中间情绪的何素言素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对笼络气氛毫无办法。三个人心里明亮却又不约而同地掩饰而过。赶到学校已近上课。 第十八章 关切
上完一节课何素言去何老师那里领了模拟卷子,等发完回到座位上。照例提了笔从后往前做。边上林浩森见状边轻声说:“哎!”
一连哎了几声,何素言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既有对这称呼的不解,也有所为何事的不解。
“翻翻你抽屉。”林浩森笑着说。
“什么啊,神秘兮兮的。”何素言说着,却探手去翻抽屉,伸手在最上面那本<新概念作文>里触到一个温暖的东西,何素言脸上疑惑,触目却是林浩森似笑非笑的双眼,伸手掣出来却是一张饼,上面裹了好多层的塑料袋子。
“晚上回来都没顾得上吃饭,下课也不记得去买东西,你啊,有时候是粗心地怕人,我顺便捎回来了。”
蓦然手心的暖意经指尖渗到心里。冬日的寒意有消散的势头。从踏进高中,吃过的饭,饥了饱了,咸了淡了。冷了暖了,只心自知,有谁会真正在意过自己内心的感受。
“别愣了。吃了还得做卷子呢。你不想我放学把你背出教室吧。”林浩森笑着说,“我去书培那里说点事。”
“那有那么虚弱。”
“狡辩,看瘦成衣裳架子了。就跟月月差不多了。”
何素言知道林浩月,便没有再还口,拿了饼在手,却难以下咽。
空气好象都被考试的氛围延缓了。何素言想着自己半年在学习上的不尽心,尽是对自己不争气的埋怨,越发忧愁,林浩森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能做的只有在她看书发愣的空儿用笔敲她一下,问何素言,她也只是笑,说没事。
“你根本就没把我当哥,对不对?”林浩森对何素言强装的笑脸生气了,“你就什么也不跟我说,有什么不能说的,即使我帮不上什么忙,可是说出来你会好受些的。你自己心思细,连这都不明白吗?”“
“我知道,可是说出来让你也心里装了事,你对我好,会因为无法开解我的难过而自己难过的,我以为朋友彼此坦诚是好,但让朋友分担自己的忧愁确实自私的。”何素言说,“绕来绕去我自己都绕糊涂了。就像我和周韵,好长时间我都没和她说我心里的事情了。总之,我只想把自己高兴的一面给你们看,因为我会在乎你们的开心不开心。”
“丫头,可我想帮你,看着你笑,我会觉得那不是你真心想笑。你觉得对别人是好的,却未必是真正的好。”
“那”何素言欲言又止,“等我们期末考试完了之后,我会把能说的都告诉你,这样好吗?”
“一言为定!”林浩森说。
“好象我经常反悔似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分量轻,是小女子一言,快马一鞭了。”
“还有,丫头,我不是你朋友,。”林浩森忽然虎了脸说,何素言被着转眼的变化有点吓住了,“我是你哥,当朋友分量太轻了。”
“你,”何素言摇头笑了笑。又轻轻加了句,“哥,帮我理理线路,我的灯泡好象又不亮了。”
“是,遵命。”林浩森的欣喜毫不掩饰地洋溢在脸上。冬日的夜晚,教室的日光灯,握在手里的水杯,都成为温暖的营造者。在稍微温杂的教室里何素言和林浩森独享着这份温暖,或许可以说是温馨,两个人的空间成为一个世界。
安静地听着林浩森讲题,看之中他摸着鼻子思索,薄薄的眼皮,上扬的嘴角,而从周身散发的那种淡定的气息更让人有想依靠过去的想法。何素言擎笔在手,思绪却在飞扬,正低头画图的林浩森抬眼,何素言忙收了思绪。串并联线路有点乱,但是只要遵循了一定的规则,灯总是会如期亮的。心会一样吗?只要跟着感觉走,总会走到想到的人身边吗?沈以成,你自遥远了,感觉可以触碰到吗?还是我的感觉从来都是虚拟的,根本无法与身边真实的相提并论? 第十九章 平台
期末考试如期而至!
语文理所当然地首当其冲,经过二个半钟头的拼杀,结束了语文大决战。林浩森长吁一口气。由于考试的缘故,教室的桌椅被拉的乱七八糟。上一科考试与下一科考试的当儿,人三五成堆地坐在一起,讨论着上午的考题。说拼音题整人,作文简直没法写,阅读题的散文散的是相当的有水平。陈子林,袁书培也坐在林浩森近旁的桌子上,恨恨地批判作文简直成八股文了。林浩森装作漫不经心地看四周,手里拎着本课外书。何素言不在,周晓静在前面的一个角落里看书。这何素言又跑那去了,也不怕老师一会回来抓人。
“喂,林浩森,你作文写了什么体裁?近朱者赤,不会跟着何素言写的散文吧?”袁书培开玩笑说。
“本来写作文就散了,要真写散文都要成新概念作文了。越新概念就越看不懂。”林浩森回了句,“我出去一下。”
没有理由地上了五楼平台,冬日暖阳中何素言面对着河而立,阳光与温暖,也无法阻挡林浩森触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