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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你想多了。”
“周韵,虽然我们说的都很洒脱,但是我们的性情注定了我们不能放下事情,想事事放下,其实事事都在心里压着。”
……
林浩森的回首让岳云舟看在眼里。
“浩森,被孟芳吓着没有?要不要再找一个,估计你小子感情空虚很久了,骨头闲得发痒了吧?”
“不愧是哥们,肚子确实空的厉害,连带心好象都供血不足了呢。你指个人,我还不信我拿不下来!”林浩森也笑了。
“刚才见几原形毕露的那个,你注意没?咱班那个女生见我们翻墙毫无反应,甚至连回头看看都没有。冷的吓人。要不,就她了,你的冷对她的冷,看能冲撞出什么来,不是火花,怕是冰花了。”岳云舟胡侃了。
“你们要玩,找个别人吧,那个女生看来不是那种轻浮的人,说不定你要碰钉子。”陈子林沉沉地说。
“别啊,只有这样才更能显出咱林浩森情场老手的能力。林浩森,敢接受挑战吗?”袁书培也从旁怂恿。
“那个什么姓孟的我没有见过,不过这个姓何的真的不错,尤其是气质,很孤清的那种,林浩森,看来你眼力还不错啊。”崔忆伟来了兴致。
“他口味吊的老高了,不让他吃点苦头,这林浩森会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袁书培颇有深意地笑道,“以前都是别人栽,今后让他栽一回会安生的。”
“对我这么没有信心?”林浩森眯了眼睛问。眼中有玩世不恭的苗头。
“那姓何的看来极冷,知道干冰吧?看起来好看,近了是会伤人的。”岳云舟的话中有话。
“不见得……”林浩森住了话头,抬眼饭店到了,而那句咽下去的话是:眼极冷心极热,力求事事冷眼,却免不了事事热心。 第四章 以文识人
班级的座位是按着名次排的。按名次进去选位置。有点不公平,可是那里有公平可言。没有什么生来是公平。何素言第四个进去,已坐定在四排的林浩森见她径直走到军训时常坐的位置坐了下去。那座位相当靠后在第七排。林浩森忽然萌生念头:何素言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融入这个集体,她极念旧。林浩森心里想却未动身,凡事欲速则不达太快的靠近会让她更快的逃开。因为眼冷心冷会注定逃避,遇事绕着走,躲在逃避中自慰。退一万步,即便之中有了什么,也会为着安全因素的考虑而决然抽身离去。
看她为了不显的离群索居而极力与人周旋,浮在脸上的笑意让人有心累的感觉。她在看书的时候也会促紧眉头,素色的脸色,郁郁寡欢的眼神,淡色的衣衫,她格格不入,这是她的缺点,可也是她的优点。
坐在何素言后面的陈子林有直觉,林浩森把那次玩笑当真了。而此后林浩森有意无意的向后看在证实着自己想的一切。陈子林不愿何素言成为第二个孟芳。可是不久陈子林却发现何素言对学习极不上心,一页书可以看半分钟也可以看一个钟头,会擎着笔愣上半个钟头,她保证着自己在班里的位置。这在一定程度上和林浩森很像,相类必想像,莫名的端详。
何素言文章很好,散文那种,华丽的,旖旎的,落寞的字眼却并无堆砌的嫌疑,句子极好,调子却极低。读文章的时候,在字字句句中有东西在纠缠,让读的人纠缠出不了的思绪。何素言在用心写,把心一字一句地记下,成为灼灼的伤痛,忽然有担心,终有一天,她会把自己烧掉的。
一次作文课,陈子林见何素言并没有按照老师的吩咐写作文,而是在翻一本书,丢了笔,陈子林轻轻地叫了声。
“何素言,我看看你的作文好吗?”
何素言双肩颤抖了一下,显然被吓了一跳,但即刻回头笑着问了句:“什么?”
“我看看你的作文,对不起,吓着你了。”陈子林歉意地说。
“没有。”何素言从桌子上拿起还未动的本子递给陈子林,“写的太散了。你拣能看的看一点。”
纤瘦的小字,工工整整,如人的清秀。
陈子林没有注意到林浩森注意到了这一幕。
下课后,何素言被同学叫了出去,林浩森走到陈子林桌边,伸手:“我看看。”
“什么?”陈子林疑惑。
“得了。别装了。兔子不吃窝边草,你别弄混了。离前面的那个远点。”林浩森收手,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说道。
“你不会真动念头了吧?班里对你有意思的也不是没有,她应该不是喜欢玩的人。”
“我拿去看看,以文识人,若真的是无隙可入,或坚冰不可摧,我收手。”林浩森退步。
想到何素言文章中那种凡事不上心,凡事悲观的句子或许会浇灭了林浩森心中的希望,既而死心。陈子林把本子给了林浩森。
“何素言,你怎么不要你的本子,下课要交作文的。”陈子林想藉口把本子从林浩森那里拿回来。
“没有,现在不用。现在写不出来。”何素言淡淡接口。
收作文是何素言的事情,语文老师姓何,是个三十多岁的略微发胖的中年的妇女。据说正在闹离婚,所以看来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她与何素言的关系并没有像其他老师和课代表那样的亲密,本是两个最感性,最有缘的人却交情淡淡,收发作业,简短的寒暄是语文老师和何素言之间的全部。
林浩森极恶写作文,每次都是挥笔而就,尽早完事大吉。但今天他没有写,看了何素言的文章,心中像压了块石头,至中午吃饭的时候也没有翻转过来。
“呵,今天上午去找何素言的那个女的真的不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真的一点不差。”袁书培打饭时感慨。
“那女生是邻班的,叫什么周韵。”崔忆伟吃饭中忽然想起来似的插了句。“像这种成绩不错长的不赖的女生蛮招眼的,不过那个周韵看来极积极,还是团支书,与那个姓何的冷决然不同,你知道不,何素言眼光极冷,不是漠不关心那种,是冷得让人掉鸡皮疙瘩那种。”岳云舟笑着接口。
林浩森用筷子在饭碗里面杵着,心里还在想着何素言文章里面的句子:如果一段感情终不能开花结果,那么就掐尖打蔓地把它扼杀在萌芽状态。如斯决断的话,林浩森想到了崩溃的绝望,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悲怆。
“吃过饭记得把本子还给我,人家还等着写作文呢。”陈子林说。
“我直接给她。”林浩森端起饭碗走人,扔下硬邦邦的一句话。岳云舟,袁书培,崔忆伟面面相觑。
“谁是她,她是谁?”岳云舟问。
“林浩森要开始进攻了。我们拭目以待。”崔忆伟豁然开朗,却无意间瞥见陈子林恨恨的眼神。 第五章 晚遇
上午周韵来找,说有事。下午放学之后和周韵出了校门。因为那会有很多老师及走读生出入。并且是星期天,门卫睁只眼闭只眼就让过去了。素言忽然想到那次在操场中无意见到的几个男生翻墙的情形。其中一个圆脸的男生还回头看了看自己。何素言心里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几天心里怎么样?”周韵踢着脚下的石子问。
“我说好,你肯定是不信的。”
“丫头,别钻牛角尖了!”
“我觉得人来世上都是为了还债的。因为上辈子欠了父母。所以这辈子我们作为儿女来还债的。”
“亲情是无私的,言言,父母最大的希望就是儿女过的好。”
“可是我觉得我只是一个工具,一个炫耀门楣的工具而已。我甚至假想假如我学习不好了,说不定爸妈的态度定然不同了。”何素言在石头堆里翻检着小石子,说,“如果你在家,装笑脸都僵了,你就不明白家不仅是温暖的。日记被看,信件被翻,却要通通吞回肚子里面去。”
“把它当成是父母的关怀。只是方式不对。”周韵极力地把它往好的方面归拢。
“哎,周韵,好漂亮的石子啊!”蹲在沙地上的何素言转身举着一块石子,惊奇地喊道。那是一块白得透明的石子,并未像其他石子被水冲刷的很光滑,依旧有棱有角的形状,“你来找找,好多好看的,还有水好象涨潮了呢。”
“你啊。”周韵口里说着,却也蹲下身在地上翻检着。何素言穿一件白紫色相配的长袖,而周韵则着了件灰蓝色及暗红的薄毛衣,是那种看来很有活力的那种。周韵长着一张娃娃脸,很讨人喜欢,短短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