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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我就在楼下,你平常等我的地方。”
我挂断电话,便急急的下楼,春花却跟在我身后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空间一下子窄小得让我有些窘迫。
我不看春花,我对着电梯门旁那明亮如镜的不锈钢板,看里面的自己。
她站在我背后的右侧,看我。
我们的目光在明亮如镜的不锈钢板里相遇,她不再像才从厕所回到办公室时那样回避我的目光,也不再羞怯。
她轻轻的道:“改之,别担心,等会见到杨主管,我会给她解释,她也一定会相信你和我什么也没有。”
春花听出了电话那边是杨娜,却误会了我的窘迫,她不知道我窘迫的是与她在如此窄小的电梯里单独相处,她竟以为我窘迫的是怕被杨娜看到她和我在一起。
只是她那幽怨的劝慰,不但没能让我有丝毫轻松,反而让我更加窘迫起来。
我一直以为我心思细腻,没想到她更胜我百倍千倍。是啊!我怎么先前就没想到呢?就没想到所有人都下班离去了,杨娜却在楼下等我。然而等了这么久,以至于终于忍不住给我打电话,她等到的,却是我和春花双双走出电梯。她会怎么想呢?她能不以为我和春花在空无一人的楼上……
电梯门打开,春花没有犹豫,站在我后侧,却在我之前走了出去。
我磨蹭了下,终觉得不能不去面对,也走出了电梯。
杨娜的车停在远处。在车的更远处围着一群人,喧喧嚷嚷的,似有争执。
杨娜没有在车里,她在车和电梯之间等我。一会望电梯门,一会望远处的人群,神色焦急。
等她把目光再次从远处的人群转向电梯门,看到我和春花时,果然焦急的神色忽然改变,好半天才略微镇定,似喜似怨。
春花快步迎上去,道:“杨主管……”
她是要给杨娜解释。
我心都提到嗓子上了,我担心春花根本不能解释清楚,反会弄巧成拙。
完全没去感激她的伟大。她是深爱我的,她似也看出了我爱的却是杨娜,然而她并没自私得故意让杨娜误会我和她,反是主动去消除误会。
也许,爱到极至,真的不是要得到,而是要他幸福。
杨娜却充耳不闻,只看向我,声音不再轻柔,反是急急的道:“弟,快,咱们得过去看看,好像是总经理出事了!”
什么?青梅出事了?!
我紧张而慌乱,望向远处的人群,迫不及待的加快了脚步。
正文 59
青梅出了事,我其实应该幸灾乐祸才对,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紧张而慌乱。
难道青姨的杳然归冥,让我把我和青梅之间的一切过节都看得云淡风轻了,觉得我和她之间再没什么不可原谅?
我急急的赶向人群,几个美女同事挡在我的前面,她们探着长长的玉颈,一边向里面张望,一边窃窃议论。
我没来得及细看,更没心思去听她们议论的具体内容。只觉得她们好像就是平时最喜欢嚼舌根,最喜欢和藩玉泡在一起的那几个。几天前我就是从她们口里得知青梅和瓶梅老板有着或许有的暧昧关系的。
我厌恶的推开她们,急急的挤进人群。
果然是青梅出事了。
她的车停在人群中间,驾驶室的车窗打开。
她从驾驶室里探出脸来,对着站在车窗外的两个女子。
她的半边脸有着轻微的红肿,头发披散在脸上,有风吹过,她用洁白细长的手指理了理头发。
站在车窗边的两个女子,都是十六七岁的九零后。如果她们不描眼线,不抹眼影,不把睫毛夹得长长的翘起,脸上也没有那些胭脂水粉,更不穿得那么前卫,把自己打扮得仿佛不是人,而是从某个网络游戏里面走出来的精灵,也许我不会对她们那么反感。
她们对青梅都很不屑,甚至是不耻,还有着愤怒。
我以为是青梅开车不小心撞上了她们,然而无论我怎么仔细,也从她们身上找不到任何被擦过的痕迹。那么一定是青梅心情不好,只顾想着心事,没注意控制好车速,吓着她们了。
我和九零后有代沟,自我感觉眼前这两个女子,习惯了养尊处优,外表高高在上像女皇,内心其实很脆弱,最容易在突如其来的事情面前惊慌失措。然而等事情过后,她们平静下来,发现那突如其来的原来不过是芝麻大点的小事了,她们又会变得刁蛮任性,小题大做,对她们自定义的肇事者不依不饶。
那个离青梅最近的女子最是愤怒,并且高高的向青梅扬起了手。
旁边那个女子轻轻拉了拉她,低声道:“寒香,有话就好好说吧!武力解决不了问题,再说她的脸都被你刚才那一巴掌打红了。”
原来,她已经打过青梅了。怪不得,青梅的半边脸会那么轻微的红肿着,还披散着半边头发。
青梅竟半点也没发作。虽然极是莫明其妙,却表现得那么平静,只是望着那个对她再次高高扬起巴掌的女子笑问:“小妹妹,到底怎么了?”
我不知道青梅是怎么忍住自己的,是她已不再是当年的青梅了,还是在这么多同事面前顾忌自己的身份,刻意隐藏了自己骨子里神圣不可侵犯的坏脾气。
当年,我可只是匆匆的触摸了她胸前的两个蓓蕾,就被她狠狠的打过耳光,还被她恶骂过娘的。
然而,那个高高扬起手的女子却根本不理会。非但不理会她,还连同伴的劝说也半句没听进去,又要狠狠的给青梅一个巴掌。
青梅可以忍,我却忍不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要那么大义凛然,英雄救美,连杨娜在身边,我要去救的却是另一个女人,都给忘了。
然而,我还没冲上去,就听人群里一个声音喝道:“住手!”
惯于颐指气使的声音,至少在他本人看来,自己的话就是不可抗拒的命令!
正文 60
发出这道命令的是刘主管。他刚刚挤进人群,藩玉紧跟在他的身后。
他大概也是如我一样,才听谁说起,急急的赶来的。虽然都是因了青梅而来,但我们却各有用心。我是担心青梅,¨wén rén shū wū¨也许更应该说是担心青姨的女儿。青姨从前待我那么好,现在青姨永远的去了,我不能在她的女儿遇上麻烦时坐视旁观。
然而刘主管,却是为了讨好青梅,毕竟青梅是他的顶头上司。
只是,习惯了在一群风华正茂的年青人面前颐指气使的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命令竟也会有如此惨遭失败的时候,而且让他如此失败的还是一个不谙世故,乳嗅未干的黄毛丫头。
寒香根本就把他的话当耳边风,那只打向青梅的手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
然而她的手却没能打到青梅的脸上。青梅也曾本能的有所躲闪。但这却与青梅的躲闪无关。
她的手被另一只手紧紧的攥住。
另一只手不是刘主管的,更不是我的。我和刘主管还没来得及。我们都以为寒香在那声不可抗拒的喝斥下会收回自己对青梅高高举起的手,就算不收回,至少也该有所迟疑。
那是藩玉的手。我一直厌恶藩玉的自恋,但此时我不得不服,某种时候他的反应确实比我快。也许是他善于表现,更善于钻营,所以有了狗一样灵感的嗅觉。
的确,他在寒香的手打上青梅的脸上之前,将寒香的手紧紧的握住是为了表现,像刘主管命令似的对寒香发出喝斥一样。略有不同的是,刘主管只是表现给青梅看。而他,却不但要青现给青梅,还要表现给刘主管。
如果表现的换了是我,抑或是除了藩玉之外的任何人,刘主管都会心生忌恨,以为别人是想讨好青梅,好有机会爬到他头上去。
但藩玉不同。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天时间,藩玉却早已成了他的心腹。更何况是他自己来不及才把藩玉推到最前沿去的。藩玉的功劳其实就是他自己的功劳。
别看藩玉平时口若悬河,风流多情,引得那几个美女同事整天缠绕着他,犹如颠蜂浪、喋喋不休,其实却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他捏住寒香的手,捏得那么紧,寒香痛得柳眉倒竖,他竟全然不知。
他只顾扭过头去,对青梅道:“总经理别担心,有刘主管和我在,她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大言不惭,自以为是,仿佛自己不再是才子宋玉美男藩安,而是力挽狂澜的英雄。
其实但凡是男人,大概没有谁不曾做个英雄救美的梦,那种感觉非常之美妙。藩玉此时就深得其中之趣,只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好好的体会,就听“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把他的梦连同脸上的得意之色一起惊散了。
打他的是寒玉的另一只手,他先前大概是得意忘形了。他难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