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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我的青梅,公司所有人都把她当女强人的青梅,也有这样的时候。
我不置然否,脸上甚至还有了丝得意的轻笑。
她却无法如我一样保持沉默,她抬起头来,对我道:“其实,一切都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轻而慢的声音,带着几分犹豫,想辩解却又没有继续下去。也许是还没找到辩解的语言,无法继续。
但我也不想等她继续,我实在不喜欢她为了那个老男人在我面前编造谎言。她越是继续我越是不痛快,可能到最后连脸上那唯一的一丝得意的轻笑也无法保持。
我对她道:“你不用对我辩解些什么?我对你和那个老头的事实在没半点兴趣。我只是想知道,青姨现在到底过得怎么样?”
青梅没继续她的谎言,也没回答我的问话,她身子猛地一震,别过脸去。
也许是因我不听她的解释生我的气;也许是如星期五那天戴上墨镜一样,有什么不想让我看到。
其实无论是她在生我的气,还是她有什么不想让我看到,我都不在乎,反正我和她已不再是青梅竹马的从前。
我之所以转身离开,是因为我看到墙上的钟,已快到继续上班的时间。与她对我的态度丝毫无关。
刘主管一定对我怀恨在心,他一定绞尽脑汁也要寻找借口报复惩罚我。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我都决不能自己为他创造机会。
青姨的消息和妈妈的期望,我分得清谁轻谁重,谁缓谁急。
如果我现在不回去,就不能在休息时间结束之前走进办公室,就有可能因刘主管的一个借口辜负了妈妈的期望。然而,青姨的消息,只要我还继续呆在瓶梅公司,我就有时间去探知。
不想,我刚刚急急的走到门口,就听青梅在背后猛的叫道:“改之,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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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急切,略带哭泣的声音。
我真的站住了,没有丝毫迟疑。我不知道我怎么可以忽然忘了,刘主管就在办公室里等着抓我的辫子。
我没有回头,我猜想她一定已别过脸来,望着我的背影,泪眼迷离。
我心里紧张而慌乱,尽管我早已对青姨的境况有了不祥的预感,但她略带哭泣的声音,还是让我怕从她口里得到真真实实的证实。
她说:“改之,请你相信我,很多事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她眼里一定充满急切的期盼,期盼我能听她继续解释下去,并且相信她的解释。
我实在想不到,她那么急急的叫我留下,要对我说的却不是青姨的事!
我早对她说过,我对她和那个老头的事没有半点兴趣,没想到她却还要对我提起。我心里什么地方被剌激得很伤很痛。
我不知道,我们都已不再如从前了,我为什么还要因她而如此难受,她又为什么还要急急的对我解释,我相不相信对她还有什么重要。
除了青姨的消息,我什么也不要听。
我不再停留,我毅然的走了,没说一个字,只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她终于抑制不住自己,追到门边,对我道:“改之,妈妈,妈妈已经……已经……”
她声音越来越轻,哽咽得说不下去。
但她不用说下去,我已经完全明白,果然如我预感的那样,青姨已不在人世了!
我身子颤抖得厉害。毕竟,在最艰苦的日子里,青姨曾是妈妈唯一的知冷知热的朋友;毕竟,在我和青梅两小无猜的童年时光里,青姨给了我不少呵护和温暖;毕竟,就是后来我对青梅做了那伤风败俗的事,青姨也不曾苛责我,只是带着青梅默默的远走他乡……
我可以想象,这些年,她的日子一定不比妈妈过得好。谁知好不容易把青梅养大成才,可以稍微歇歇,享几年清福了,上天却狠心的夺走了她的未来,让她杳然归冥。
她一定也曾如妈妈一样有好多心愿,可她却永远也看不到了却心愿的日子了……
我眼眶热热的,强忍泪水,转过身,问:“青姨葬在什么地方?可不可以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她?”
我不敢再说下去,我怕再说下去,我一个大男人,就要在青梅面前忍不住泪水。
我不要青梅看到我的泪水,即便是为她妈妈流出的泪水。我和她之间,还有解不开的结。
青梅对我点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她猛地退回房间,重重的关上了门。
我也转身,匆匆离开,我是在逃。
我紧咬刚刚流过血的嘴唇,只有这样让自己肌肤上痛上加痛,内心的痛才能勉强少一点。
不如此,我无法不跟她一样热泪盈眶。
我急急的赶回办公室,但还是迟到了。
办公室里很静,但谁也没有专心致志的工作,反是一个个都把目光十分专注的投向我。
刘主管站在里面房间的门口。
我不看他,只看前方自己空荡荡的座位。
我默默的走到座位前,准备坐下。
“杨改之!”
他叫住了我。他果然不会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我不知道他将怎样小题大作的处罚我,但我不得不抬头与他正视,内心里做出最坏的打算。
他望着我,不再说话。
他大概以为他越是不说话,我越是会在猜测和担惊中倍受折磨。
但他想错了,他忘了那天在里面的小房间里,他已经这样对待过我一次。虽只一次,却让我刻骨铭心,并且习惯。更何况,我内心里已有了最坏的打算。
我眼里只有深深压抑的悲痛,因青姨的不幸的悲痛。对于他的眼神,反而看得平常淡然。
但我渐渐在他眼里看到了笑,得意的笑。
我想,我一定终于还是无法忍住失去青姨的悲痛,眼里有了泪光。
他一定是看到了我眼里的泪光,误以为我在总经理办公室投诉不成,反受到了青梅高高在上的狠批。
他那得意的眼神,无疑是在说:“怎么样?还去总经理那投诉我不?”
我厌恶的避开他的眼睛,我便看到了春花。
春花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满面泪痕。也许是泪痕已干。她望着我,比任何人都紧张。
刘主管太高深,她无法勘破他那笑的含义。她又太痴太脆弱,她无法不紧张刘主管接下来究竟会把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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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感动,想对春花笑笑,让她不要那么紧张,可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我无法忘记从前,青姨在那些艰难的里子里,给我和妈妈带来了多少温馨美好的时光。可青姨却在我和妈妈都毫不经意的时间里永远的不在了。我心里只有透彻肺腑的痛。
我不但没能笑出来,反是眼里更多了些悲痛。我不想春花受到我的感染,也跟着悲痛起来。
我扭头,无论有多厌恶,我都把目光再次与刘主管正对。我不要春花看到我的眼睛,我留给她的只是我的侧面。也许这样,她能寻找到我的些许坚强和希望。
我却发现我的视线忽然变得模糊,我看不清刘主管的脸。我想我眼里一定比先前还充满了泪水,不然,我的视线不会变得模糊。
我使劲眨了眨眼睛,不让那些泪水流出来。我要看清刘主管满脸的丑恶,却不让他看到我的脆弱。
泪终于没有流出,然而视线却更加模糊不清了,什么都变得那么朦胧,唯有他满眼得意的笑却越来越分明。
我装着什么都看清那样看着他,我满眼的悲痛已被他得意的笑激化为无比的愤怒。但那些愤怒只一闪而过,我很快就忍住了。即使到了最后,为了妈妈,我都还要再忍一次。因为我知道,比起妈妈来,我这实在算不上什么。这些年来,妈妈一定忍得更多。
刘主管终于说话了,他道:“好好上班吧!以后不要再迟到了。”
语气严肃,却似乎并没什么过分之处。并且,没再继续下去,反是转身,高昂着头,走向里面的房间。
这让我大感意外,我再次努力的眨眨眼睛,眼前依旧模糊。在模糊中,我看到所有人都如我一样大感意外。刘主管已不是第一次让大家感到意外了。大家眼里都充满了猜疑,似乎在怀疑我和刘主管是不是有什么别样的关系。
只有藩玉,他坐在那里,讶异的盯着刘主管,失望透顶。
先前我没有看他,但我料想那时,他那双眼睛一定因充满希望而光芒四射。
因为,如果他先前若没有希望,此时便决不会失望成这个样子。
这就好比春花,她如果不是先前曾为我紧张害怕过,此时她望着我,就决不会惊喜得眼里闪动着晶莹剔透的泪。
但,藩玉不是我,春花亦不是我。如果是我,他们就知道,无论是失望还是惊喜都未免太早。
只有我知道,刘主管已对我怀恨在心,他决不可能这样轻易的放过我。
他之所以就这么结束了,不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