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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此刻,他在生气,他在解培他最深处的痛楚,他甚至在咆哮,他终有他忍不住的一天。
他有权渴望一份属于自己的男女之情,可他现在不行。
上官千漠有些怜悯起这个芳华少年。
“此事若是被太后,太皇太后知晓也就罢了,若是被摄政王爷知晓,有多少人便要人头落地。”上官千漠这一句看似关心别人,实则在关怀安阳落夕。
断子嗣,此事愧对先帝,愧对列祖列宗,绝对是个百年难得一遇,拖安阳落夕下马的大罪名!
“所以请上官大人装作不知晓。”安阳落夕冷笑一声,回应的彬彬有礼,且有些无所谓。
“落夕!”上官千漠是第一次这般有失情绪,近几年的光阴,她唤过他只一次。
他越来越不把人命当成一回事,亦或是他越来越爱玩这种危险性极高的游戏,亦或许他原本就是冷漠绝情的!
目前看来自己是安阳易真的人,但此事关系重大,若是一经走漏到安阳易真的耳朵里,以此为把柄,灭了安阳落夕,由安阳易真得位之后,不信他不会敢尽杀绝。
夏显沫就在自己的庄子里,而徐复雅便是那个知道不孕方子的人,一经彻查,如何走的开干系!自己莫名成了这个替罪糕羊不说,山庄里的上百条人命如何保得了周全,就连上官府也会受到牵连。
更别说这宫里头所有的人,都只有一个死字!
安阳落夕不仅仅要被唾弃,更是要背负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昏君的骂名!
情何以堪呐!落夕!
安阳落夕眉头舒展,笑颜如花,
就如同他面前的那盆悠绽媚,绽放着妩媚温情,甚是有些春风得意,纤纤手指轻捏着那颗白子,凝视上官千漠的明眸,淡淡浅笑:“上官大人这声叫唤,甚得我心。”
上官千漠此刻己恢复平静,随他,都随他,他是帝王,终有一日,他总能随心所欲的。
安阳落夕欣慰,她心急,为谁急都好,只要自己也在这其中,便好。
“上官失言,请皇上恕罪。”上官千漠微叹一声,自觉自己刚才那一声“落夕”,甚是不妥,现在又有些急着要划清君臣界线,以免误会。
安阳落夕却坦然的很,露出从未有过的邪寐一笑:“未必不妥。”
上官千漠低眸不语,似是有抹潮红泛上自己的脸颊,幸好烛火也是红色,遮掩了这丝尴尬。暗叹自己也是一凡人,也有心浮气燥的一刻。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上官千漠盯着棋盘瞧,因为烛光的原因,棋子都被映衬的有些温暖色,颗颗润亮。
而安阳落夕则是盯着上官千漠瞧,觉得今日的她才有了一丝人气,以往都太过仙女,而今日才多些亲近之色,一边又暗暗偷喜起来,她终究还是会为自己分了神,动起了担忧。
高雄此刻正站在门口,听到里面没有动静,便进来大胆禀报:“皇上……”
“何事?”安阳落夕对着高雄轻轻挑了挑眉。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经太医诊断,淑妃娘娘有了身孕。”高雄微露尴尬之情的对着安阳落夕作揖。若不是上官大人在,也无需说什么恭喜,贺喜,根本就是天大的耻辱。
悠绽媚是自己带进宫里头的,也是自己传方子给皇上的,按理说,这宫中是无人能怀子嗣了。却真没料到这宫里头的娘娘个个都无所不用其极。
当日皇上宠幸于淑妃娘娘,因还未来的及把悠绽媚装点她寝宫,便在当夜把滑胎药放入茶水中,让她饮之。
又因,此后皇上在未去淑妃宫中,便未赏赐悠绽媚,不想却惹出这种事。
这等下策也敢大张旗鼓的张显,淑妃娘娘真可谓拼死一博。
安阳落夕微微怔了怔,不发一言,自己只一次在醉酒迷糊之中宠幸与她,且当夜便让高雄作了手脚。她居然还有这般的心机!还当真是小看了这帮女人!
一个念头随即划过安阳落夕的脑海,渐渐成形。
》第2卷 朝歌…………安阳落夕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一个念头随即划过安阳落夕的脑海,渐渐成形。
门外又来了几位太后及太皇太后宫里头的贴身大宫女来向安阳落夕贺喜,因安阳落夕是侧脸对着他们,故他们都看不清他的脸色,只把安阳落夕的一言不发,全当成是因为太过高兴,而失了魂。
但上官千漠看的清清楚楚,安阳落夕紧抿着嘴唇,一脸的不屑,还有一丝诡异的浅笑。暗叹女人有时比男人更为胆大,想得到一样东西,会不择手段到令人汗颜。
安阳落夕侧目去看那盆静静绽放的悠绽媚,冷笑:淑妃,好一个淑妃,怀的究竟是谁的野种,来冒充龙种!你若要怀,朕便让你安安稳稳的生下来。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那夏大夫也不用在进宫了。”上官千漠轻柔的说了句,替安阳落夕掩饰方才的不动生色。
“朕要开枝散叶。自去请,也替其它各宫娘娘瞧一瞧。”安阳落夕轻笑出声,这淑妃倒真是怀的正是时候,她的下策,倒成全了自己的上上策。
听闻安阳落夕这般说法,上官千漠只能微微点了点头。
“高雄听旨。在把淑妃移驾到锦华宫里安心养胎,朕要一个皇子。”安阳落夕说的趾高气扬,仿佛己有了一位皇子一般。
他最是懂得容忍及掩饰,嘴角的那抹笑意似是罂粟一般,既媚又阴。
高雄无任何脸色,连忙点头作揖,去淑妃寝宫里宣旨。
太后及太皇太后身边那二个大宫女也跟着高雄出去,到淑妃寝宫去贺喜,再把情况各回寝宫通报。
“淑妃娘娘这一步棋,下的实在过险,但若是皇上好好利用,也能赢在暗处。”上官千漠浅笑,连着一丝惋惜,这宫里头的女人为了宠幸,真是无费尽心思,挖心掏肺。
虽说明处安阳落夕是吃亏在前,有苦难言,无端被人戴了绿帽子,但事实的本质总是不会轻易被众人所发现,得利的往往是那个看似吃亏的人。
安阳落夕忍一时,便可赢个大局,不愁没有机会端掉淑妃背后的支撑势力。
“那些女子若是有上官大人这般心境,也不会中了圈套,成了棋子。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安阳落夕微微点了点头,便明白上官千漠所指,她冰雪聪明,便是同自己想到了一块去。
随即在心里又是一阵叹息,也只有她上官千漠,从来不会来花心思在自己的身上。
女人的嫉妒心,虚荣心,憎恨心,真的可以毁掉自己,也可以毁掉别人。
都说那风儿中意红花,而花儿却爱慕流水,无奈流水也无情,却心心念念想着悄无声息的风。世间的情爱便是如此,才有了这样多的痴男怨女。
“上官不打扰皇上去探望淑妃娘娘,估计又会有一场争宠恶战。”上官千漠站起身子,整了整衣裙,便打算要走。
安阳落夕也缓缓站起身子,把软榻边上的一件白色绒毛披风动作轻缓的披到上官千漠的身上,系上结扣,轻和低婉的说:“朕知道上官大人在担心什么,不会让大人失望的。朕自要保大人的周全。”
上官千漠微眨了眨眼,嘴角扬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轻轻拍了拍安阳落夕的手臂,不再言语,他终有他的考虑。
安阳落夕从书桌那处,提过一个精致的宫灯递到上官千漠手上,灯上绘着一座山庄,满天下着飞雪,还有二个孩童互相依偎,其中一男童撑着伞,女童低着眉。
这画自然是安阳落夕亲手所绘,寓意分明,特指那一天。上官千漠伸手接过,浅笑回应,暗念安阳落夕还是孩子脾性,
忽然又心生由怜,他确实是太孤独,或者帝王都是如此罢。
安阳落夕一直陪同上官千漠到宫门口,雪燕和紫烟看到安阳落夕与上官千漠脸色温和的一同出现,都长长松了一口气。
安阳落夕站定在宫门口,轻轻拉了拉上官千漠的披风,似是有些不舍:“天气越来越寒,上官大人要注意身子。”
“皇上有心了,上官甚好。”上官千漠微微点点头,低着头看了看手里的宫灯,对安阳落夕宛然一笑,便由紫烟扶着上了马车。
雪燕对安阳落夕作了一个揖,便跳上马车,驾马前行。
安阳落夕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心里一阵落莫,这诺大的一个皇宫,居然没有一处地方是能让自己安心的,这唯一能让自己安心的人也留不住在这皇宫里。
悲也,恨也。
高雄看了一眼远去的马车,才敢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