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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带过的花瓣轻落,浅浅莲花带笑,也终究觉得美不起来。
自朝歌回来后,淋淋不断的下起雨来,似是上官千漠的心情。
不知是急火攻心,还是忧郁成疾,上官千漠近段日子的身体,总是虚弱无比,吃了大堆的补药,也不见起色。
雪燕和青曼甚是焦急,紫烟自是手伤好后,终日在御膳房里,变着花样弄点心,也讨不了上官千漠的兴趣。
夏显沫及乐正锦程频频进宫来探过几次,逗趣耍宝,唱戏玩笑,无所不用其极,也终不见她有张笑脸。
她,有了心病。
且,还是极其麻烦的心病。
上官千漠思前想后,终得不出一个结论。
她自是不信安阳落夕会如此,到底是什么原因?
他为何要这般做?他不会不知道,纵然自己真的在庭轩为后,他也不该杀了上官渡,他应该拿他们来威胁自己。
以他的儒智,不会笨到连这种利害关系都想不通!
那便是有另外其它的原因,或者,连他都是在一片茫然之中。
这朝歌还有谁可以主宰人的生死?太后,除她,还有谁?
夏显沫连开了几贴药过来,紫烟定时煎好,便让雪燕端过去给上官千漠服下,日日都不落下。
这药甚是奇(霸…提供下载…)怪,服下之后,只泛困意,直觉得头沉的很,不久便昏昏欲睡起来。
不睡倒还好,但这一睡,便是睡上整整七日七夜。
醒来不知是几时,身子倒觉得舒服许多。
上官千漠轻轻掀开被子,却见紫烟靠在方桌上。走上前去,轻轻推了一把:“紫烟。”
“小姐?小姐你终于醒了。”紫烟脸色发亮,上下打量起上官千漠,眼见没事,便长长松了一口气。
上官千漠不知何意,不过睡一觉,便这般大惊小怪:“此话怎讲?”
“小姐您这一睡,便是睡了整整七日七夜。都快急死紫烟了。”紫烟娇羞一笑,甚是开心上官千漠终于醒过来。
“为何会这般久?”上官千漠微微蹙眉,疑惑不解。
“也不知,夏大夫说小姐是急火攻心,过于伤心。这药便是治这个的。”紫烟摇摇头,也甚是不懂。
上官千漠被紫烟扶住,坐在软榻之上,紫烟转身便去泡了一杯清茶,又把每日都准备好的糕点端到上官千漠的面前。
上官千漠边思量,边端起桌上的茶杯小抿了一口,又拿了几块糕点充饥。
这一觉似是睡的太过深沉,蹊跷的很,怎会无缘无故就昏睡了七日。
突兀的,听到青曼从未有过的焦燥声音:“紫烟,主上到底醒过来没有?”
上官千漠抬眼一瞧,便见青曼一脸忧心忡忡的脸色,突又转为大喜,一把扑过来:“主上,快去看看吧,朝歌要亡国了!”
“什么?!”上官千漠惊愕,手里的杯子跌落在方桌上,茶水洒了一桌,也顾不得,立马换装骑马直奔庭轩的军营。
耳边的风呼啸而至,刮的脸颊有些生疼。
此刻最关心的是,安阳落夕身在何处,他在何处?
乐正瑾瑜定会为自己报仇,便要赐他一死。
马蹄扬起沙尘,裙摆肆意摆动,
越靠近军营,越觉得恐惧,冷风拂面,越发清醒。
而此时的乐正瑾瑜正在军营里翘首以待这场战争的胜利。
朝歌,终在自己的手中,
且安阳落夕,定要为上官千漠的上官府偿命!
想他安阳落夕抵死相挡,也不可能会赢过庭轩的大军。
上官千漠定会不忍心为上官渡报仇,但自己不是,纵然自己不得好死,也要为上官千漠报仇。
朝歌己对自己没有吸引力,只为安阳落夕而去,他定要对自己做出的事付出代价。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安阳落夕手里的朝歌原本就是上官千漠赐予他的,现在就一并的还回来。
马儿都还未到帐营处,上官千漠己是一个跃身翻转,站落在帐外,轻手撩起,急急出声:“乐正瑾瑜!”
乐正瑾瑜喜出望外:“千漠,你醒了!”
“你为何要攻打朝歌?”上官千漠的青丝滑落,脸色有些潮红,乐正瑾瑜有些心疼,轻手拈起发丝,轻挑起她白皙的下巴,说的理所应当:“自是为你报仇。”
“朝歌是落夕的命,你会毁了他!”上官千漠指尖冰凉,拂掉乐正瑾瑜的手指。
“他杀了你的父亲!”乐正瑾瑜眯起双眼,似有些不敢相信。
她,还敢说她不爱安阳落夕?
他,杀了她的父亲,如此血海深仇,她都能放下?
她到底是何心境,她对他的情义,果真浓到连杀父之仇都可以抛却脑后!
“他不会杀上官府上的人,这其中一定有误会。你不该自作主张,把我迷晕了,去攻打朝歌!”上官千漠坚硬回应,语气慑人。
“纵然不是他所为,也是同他有密切关系的人所为!你自是下不了手,就让瑾瑜替你报仇!”乐正瑾瑜红着一双眼。
她就是舍不得,舍不得同他的情,同他的义!任何事都替他找借口!
老早便想到,若不是他安阳落夕所为,也是他母后所为,纵然是谁,都一样,都要死!
“乐正瑾瑜……安阳落夕不是你的仇人,他身不由己,他不及你万分,你为何要如此?他不可以没有朝歌,没有朝歌,他只有一死,但你不同,你没有朝歌,还有庭轩,还有上官千漠!他一无所有!”上官千漠言语犀利,字字句句说的凄凉。
落夕……他一无所有……
“千漠……”乐正瑾瑜缄默。
他真的不知,她是这般想的。
突然军营外有士兵来报:“皇上,朝歌的帝君弃甲而来。”
上官千漠愣住了。
自己居然恐惧见到安阳落夕,
若说他使自己成了孤家寡人,她便使他成了真正的亡国之君。
他最终的朝歌,从此永不再属他的名。
是对是错,或许只有天知、地知。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自己因借了上官婉儿的身子才得己重生,何况应允了空空大和尚,要护他一生周全!
纵然都不是,也同他早己有了父女之情,徐复雅对父亲及自己尽心尽力,还有那么可爱的两个胞弟,一家四口人,未免太过凄惨!
方才瑾瑜并没有说错,就算不是他安阳落夕所为,也定是他最亲近的人所为。
思量一番,便转身出去见安阳落夕。
终要见一面的,逃都逃不过!
乐正瑾瑜见上官千漠走出账营,也紧随其后。
安阳落夕一身青衣长衫,他早己脱下身上的戎装,他始终不愿意以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去见上官千漠,何况现如今自己己是亡国之君,俊美如斯的脸上依旧白皙媚人,却显苍凉许多。
“千漠。”安阳落夕见到上官千漠,低语轻唤,慢慢往前走,眼底虽有悲怆却始终温情。
她一点都未变,依旧有着迷人眼眸,
依旧还是那个让自己魂驰梦想的女子。
她的眼眸里没有恨意,没有对自己的恨意,她能明白,自己从未要负她。
终以为要能再见她一面,是个奢望,
而如今,她便在自己眼前,但自己的心为何就这般疼。
若是同她一生都无缘,无份,
就算死守着朝歌,又有何意义。
上官千漠见安阳落夕这般憔悴模样,不免有些悲怜,
轻步前移,还未走到跟前,安阳落夕己口吐血丝,斜斜倒下。
上官千漠快步上前,一把扶住他,慢慢让他先坐于地上,眼眸里甚是诧异,轻问:“为何?”
“因你不会杀我,而我又不在恋世,便自行解决。忆漠颜的毒药甚得落夕的心。”安阳落夕靠在上官千漠的手弯处,轻言诉说。
“忆漠颜”??上官千漠诧异,他居然服此毒!
拿出绢帕,轻拭他嘴角的血迹,
暗念他说的无差,自己真的不能手仞与他。
若真是下得了手,便在那一次就割破了他的喉咙。
“母后的所为,便是落夕的所为。落夕理解,所以落夕也不能让你杀了我的母后。望千漠体谅。”安阳落夕浅笑,说的清淡,眼眸晶莹闪烁着光芒,那是恨爱,混杂着落莫。
上官千漠恼他,为何当时不说,为何不愿说!
但若说了,自己便能放过他母后嘛,未必会!
他宁可自己误会他,纵然失去朝歌,也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