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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座里却已经有人了,看到花荣推门而入,便冷笑着说道:“满楼公子好大的架子啊!下官可是恭候多时了。”
花荣一改往日的温和,也报以一声冷笑,说道:“百户大人有事召见,满楼岂敢不从。只是上次在老山林子里险些毒发身亡,山脚下又曾拼死相搏,身子大损,走三步却要歇两步,来得迟了,还望百户大人见谅。”
第二十二章 酝酿中的阴谋
原来这雅座里坐着的人正是老山脚下曾经羞辱过花荣的锦衣卫百户秋离。他此时未做劲装打扮,头戴方巾,穿一件珍珠色长袍,坐在椅子上,端着一个酒杯,神情慵懒,活脱脱一个风流潇洒少年郎。
听了花荣的话,秋离也不恼,笑道:“所谓苦肉计,不做得真些怎能取信于人?何况满楼公子离府时曾说过,为了王爷粉身碎骨在所不惜。来来来,就算秋某办事不周,敬公子一杯。”说着,便给花荣倒了一杯酒。
花荣接过酒,却不曾喝,放到了一边,问道:“秋大人急着把满楼召来,究竟有何贵干?”
秋离见花荣不领情,心中不悦,当即沉下脸色说道:“王爷传话来了,着我等尽快拿到那封信。所以特意请公子前来商议。”
“秋大人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就趁这几日江家忙于筹备婚事之时下手。”
花荣沉默了一会儿,说得:“可否等到婚事之后?”
“为何?”
“江勇在江湖中的地位俨然就是武林盟主,来的宾客也多为武林高手,此时下手岂不是凭空多了许多障碍。不如等到婚事之后,宾客都已离去,那时下手更为容易。”
“这一点我也想过,只是等到婚事之后才动手,一来人少之时反不易蒙混,二来时间太久恐误了王爷的大事。不如此时动手,江家上下都喜气洋洋忙于婚事,一定想不到会有人趁火打劫;而且此时来的宾客多为小角色,更方便我混进江府,那些所谓高人是不会来这么早的。”
“你也要进江府?”花荣惊讶道。
“当然。离京时王爷可是一再叮嘱,一定要下官确保公子安然无恙,我可不敢懈怠。”
“多谢大人。既是如此,还是谨慎些,太早下手未免过于草率。”花荣心里明白,秋离所说的保护其实是监视,甚至可能是抢功。
“怎么会草率?密室的位置我已打探清楚,公子则精通阵法机关,那封信函就等咱们手到擒来,不知公子还有什么顾虑?”
“我觉得江勇对我还有些怀疑,他的书房我恐怕不易进入。”
“嘿嘿,江大侠大概是担心他的儿子吧。不如利用那位夏姑娘,我看江勇夫妇待她好得像自家的儿媳。”
“那不行!”花荣厉声道,“夏姑娘与此事毫无关系,你莫牵连她。”
秋离冷笑一声,说道:“我不过随口说说,你着什么急啊,难道在你心中这姓夏的竟比王爷还要重要?你今日一再推托,就是怕连累她吧。不过也难怪,我看这小娘子倒也善解人意、惹人怜爱,不如我就做回好人,等这差事了了,在王爷面前替你们美言几句,成全了你们这对苦命鸳鸯……”
“秋离,你少胡说!”花荣正想大骂,可转念一想,这秋离心胸最是狭隘,此时若是与他翻脸,他真可能到王爷面前诬告一番,王爷又素来信任他,因此而误会自己也就罢了,若是迁怒于阿花和小强可就糟了。于是沉住气,说道:“秋大人即是与我一样同享王爷的恩惠,就该共同进退,为王爷尽心办差。这差事之外的事,该让王爷知晓的,我自会禀报。”
“哼,我可不敢与公子同享王爷的恩惠,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依着我的意思尽快办了这差事,别说一个夏花,就是再来个春花、冬花,我也只当看不见。”
花荣无奈,说道:“好吧,待我回江家再行打探,即刻与大人确定行事之期。”
“好,我这几日就会混入江家,到时再谋共举。”
等花荣离开后,秋离看着那杯未动毫分的酒,冷笑道:“好你个花荣,仗着王爷的宠爱竟敢对我耀武扬威。敬酒不吃吃罚酒,等这桩差事办砸了,我看你还能有什么威风。”
花荣回到江府细细思量。对于盗信一事他其实已经有了七、八分的把握,全身以退也并不太难,唯一的担心就是在他离开后夏花姐弟会受到牵连。
夏花姐弟的来历本就可疑,如果再被怀疑是自己的同谋,江勇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就算不会伤及性命,但依着阿花那纯良的性子,被自己信任的人所伤害和误会,一定很难承受。
其实他大可不必顾忌这些,只要能完成王爷交待的事,王爷是不会在乎自己用了什么手段的,自己原来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一想到阿花对自己的救命之恩,一想到她那发自内心的尊重和信任,他就恨不下心来。
花荣心想,眼下之计只能想办法劝说夏花答应与自己一齐离开江家,然后再想办法送她和小强回家。如果能一直瞒住她是最好的,即使瞒不住了而被她责怪,至少自己心里能安乐些。
花荣打定主意,第二日便去找江夫人。
江夫人此时正与家中的丫环仆妇准备新房里的妆奁器皿,听人传报花荣前来拜见,心中纳闷。这花荣最是守礼,除开解毒那几日,绝少单独出现在自己面前,今日前来,必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果然,花荣一见到江夫人,便说是有很紧要的事情要商量,不得已做出这失礼之事。江夫人见惯了江湖风雨,自然不会在意,摒去左右仆妇,只留下一个心腹丫环,微微一笑道:“花公子有何要紧的事尽管说吧。”
花荣便说道:“江夫人,小侄今日是为了我义妹的事而来的。”为避嫌,在江家,他和夏花是以结拜兄妹的名义相称。
“喔,是阿花啊,她怎么了?”
“江夫人,我兄妹二人一路上都受到令郎的照顾,又蒙夫人妙手回春,救了我的性命。如今令郎大婚,我们实在应该留下来好好恭贺一番,可是,恐怕我们不得不先行离开了。”
“这是为什么?你刚才说是因为阿花,难道是为了她回家的事?唉,你们不用着急,云风都和我们商量好了,这婚礼上会来许多江湖上的朋友,到时托他们一起打听,可不比你们自己找快?实在找不到也没关系,这东西是死的,人才是活的,我让云风持了他爹的名帖送他们回去,就不信阿花的爹娘真不让他们进门。”外表温柔的江夫人,内里仍是北方女子的豪爽。
“不,江夫人您误会了,不是为了这件事。”
“咦?不是这事,还有什么事?”
“令郎人才出众、文武双全,真乃人中龙凤,本就是闺阁女子心目中的如意郎君,能同时娶到吴家和柳家两位佳丽,也不足为怪。”
“哪里,花公子过奖了。”江夫人一边谦让,一边奇怪,怎么又说到我儿子头上来了?
“其实,不只是吴小姐和柳小姐认定令郎是她们的如意郎君,阿花她也……”花荣吞吞吐吐地说道。
“啊,你是说,阿花她也……看上我家云风了!”
“正是。”见话被江夫人说破了,花荣像是松了一口气,话也利索了。“阿花今年才十七岁,正是情窦初开之时,又是第一次出门,见到江公子这样出色的人物,很难不动心。只可惜等她明白自己心意时,令郎已经和吴、柳两位小姐定了秦晋之好。这横刀夺爱的事她是做不来的,可要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迎娶娇妻美妾,却也是心如刀割啊。”
“呀,竟有这事!我怎么没看出来啊?自从你身上的毒解了之后,我看这孩子就一直挺高兴的,真看不出是为情所困。”
花荣皱着眉,“江夫人,您也知道阿花是副菩萨心肠,她与柳家小姐是好友,又深得您的疼爱,又怎么会把这心思透露出来,扰了这件大喜事呢?不怕您笑话,这情之一事,我虽不敢说看透,但总比她知道得多些,她又与我亲近,所以才被我看破,试探了几次,便让她说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这孩子真是的……唉,所以她就决定在云风成亲之前就离去,免得更加伤心,是吧?”江夫人暗恼自己还常在夏花面前毫不掩饰对这桩婚事的期待,想必这也是让她萌生去意的原因之一吧。
“不,这不是她的主意,是我的。”
“什么?你的?”
“是。”花荣淡淡一笑,“阿花救过我的命,并以兄长之礼待我,我自幼失沽,又无兄弟姐妹,早把她当作亲妹妹。她的事就是我的事,看她难过我心里也难过,所以我就劝她不如在婚礼之前就借故离开,可她却不同意,说是已经答应了令郎和柳小姐,绝不能食言。她还不许我把这事说出来,今日也是瞒着她来的,事后还请江夫人为我保密。”
江夫人奇怪道:“既然阿花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