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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到了第三个点时,被眼前的一片狼藉惊的目瞪口呆,目前为止聚集人群最多的屋子满地残肢,有胳膊大腿分家的,还有头颅支离破碎的,照痕迹看并不像被器具割下来的,而是有人用蛮力硬生生撕开来的,残忍到让人无语。
陆蒙临蹲下来仔细观察,发现这些尸体都是日本人,每一个胸口都有一个胸章。他双手碾了碾沾上的血迹,想到李深和一群日本人做在饭桌上相谈甚欢的场景,没想到这名山东汉子竟戏剧性转变成和日本人同流合污害自己人的败类,他不竟怒从心出。
陆蒙临临走时发现一个断了的手臂上紧紧握着拳头就停下了急吼吼的脚步,好奇蹲下把拳头掰开,是一片从衣服上撕扯下来的布料,他一摸上说就知道不是王孤息的套头布衫,而是近乎扎手的麻布。陆蒙临蹲上地上久久没有起身,最后勾起嘴角轻笑一声,转身朝先前说好的聚集地奔去,他已经确定狙击手被连根拔除,现在要做的就是攻下洪涌所在的那栋单元楼,靠他一个人肯定是杯水车薪,只有集合起王孤息和扮猪吃老虎这么久的家伙力量才能有把握,想到那个憨厚的大个子,陆蒙临下楼时不竟笑出了声。
这叫如虎添翼。
陆蒙临到了实现说好的小屋旁,一看人都齐全的站在那,只是冯真伟和王礼士搭档围着刚刚残忍灭杀一组人的王甲龙不知道整什么幺蛾子,一念想感觉不对,忙道:“甲龙受伤了?”。
在一旁抽烟的王孤息点点头,道:“五个枪孔,都在胳膊上”。
冯真伟当发现王甲龙的伤后就一直脸色不好,阴沉的吓人,可碍于现在还没这个实力去报仇雪恨只能一直隐忍,此时兴许是被‘五个枪孔’刺激到了,狠狠抽根烟:“蒙临,今晚弄出洪涌之后,有朝一日逮到了樊袭我要弄死他,你可别为了点小便宜就拦着我,要那样到时候兄弟都没的做”。
陆蒙临一愣,从王孤息手上拿过烟头吸了口,落墨深沉。
王孤息扔了烟口,不悦道:“真伟,怎么说话呢,蒙临上次也是为了我们长久的打算才放手一搏,不能说是贪小便宜”。
陆蒙临抬起手阻止还想说话的王哥,苦涩道:“真伟,上次是我干的不妥当,这一次甲龙的伤可以说完全是因为我才造成的,这个责任我推卸不了,谁叫我当时看错了人,也算是终日补鹰被鹰啄瞎了眼”。
王孤息眼睛一红,道:“蒙临。。。”。
“王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就是叫我别自责,可是没把兄弟们带好的确是我的错,你们的命丢我手上我就要对你们负责,这不是一起抽烟打屁有福同享就算是兄弟,兄弟是要给对方挨刀子的,你是一个本来大好前途的人被我耽误到今天,真伟则是放着好好的大少爷不做跟着我厮混,而礼士跟甲龙为我卖命就更莫名其妙了,说句心窝子里掏出来的话,我承受不起”陆蒙临挥手打断王哥笑道,只是脸上布满悲恸。
“你是个爷们”王礼士帮王甲龙系紧最后一个纱布平静道,他似乎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做到岿然不动,即使是天塌下来也能平平淡淡的跟你说天塌下来了,陆蒙临一直不知道该把他归类到什么样的人性,说理智他冲动起来就如那次在电影院洗手间门外如野兽一般缠斗体格有绝对优势的小六,说他疯狂又经常会淡定到让人抓狂,一个人就像有双重人格。
陆蒙临苦笑,摇头道:“或许”。
冯真伟也感觉到刚刚的话有些重了,摆手强笑道:“你丫别乱想,我只是说以后要小心,可没怪你的意思,再胡思乱想我可怒拉”。
陆蒙临拍拍他的肩膀,眼神坚定:“每一个掌舵人就必须学会舍和取,第一次我做错了,但这不意味着接下还会错,总得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能就犯一次错组织上就把我拍死,这不公平,可话又说回来,你们是肯定会给我机会的,不为别的,我信兄弟这两个字,我和陆宋不一样,他能把心事藏在肚子里谁都不说我不能,坦白说,以后我还会坚持取舍,但一定是建立在能给兄弟们周全的前提下,否则一起就算一败涂地了咱们亡命天涯就是,死了还十八年后还是条好汉呢”。
冯真伟会心一笑,站起来盯着陆蒙临伸出手。
陆蒙临哈哈大笑,也同时伸出手,两手紧紧相握。
“首先今晚我们得杀出一条血路,樊袭不用你说,我已经打算好活剐了他,”陆蒙临咧开嘴抬起手臂,他扭过头看了眼朝他憨厚傻笑的王甲龙道:“总不能让我兄弟白挨了子弹就这么过去了,不紧紧是樊袭,李深我都要弄死他,没实力看见他我咬都要活活把他咬死”。
憨厚无比的王甲龙低下头假装系紧包扎的沙布,二十多年来除去全家被灭门的那一次哭过外,今天是第一次酸了眼睛。
王孤息瞥了大个子一眼,退到一旁闭上眼养神,嘴角却带有笑意。
边缘人贾玉突然站出来咳嗽一声,笑道:“我算了一卦,今晚是吉相,应该都不会出事”。
陆蒙临转过头,玩味的盯着他。
贾玉有点浑身不自大,尴尬笑道:“有什么问题?”。
陆蒙临眉头一挑,作疑问状道:“真打算好了跟我们一路走到底?”。
贾玉双眼炯炯有神,背部下意识微微佝偻,欲言又止。
陆蒙临又忽然飒然一笑,道:“先别急着回答,我可以容你慢慢想”。
不等贾玉回答,王孤息睁开眼,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打断两人道:“事不宜迟,打仗要打顺风仗,先把洪涌弄出来再说,毕竟还要靠他项目才能在开盘时真正高枕无忧,要不然做什么都没意义了”。
陆蒙临轻笑:“贾玉不是说他算了一卦说今晚咱们吉相,我倒要看看雏凤到底准不准”。
王孤息也一笑,蹲下来在地上把那栋单元楼的大体格局有模有样的画了出来,道:“待会我跟礼士打头阵,力争一次性突破到五楼,只要你们把下面的小鱼小虾全部搞定了攻到六楼就没有问题,不过我估计进了房间后才是真正的恶战,必须要出其不意掩其不备雷霆出手,在第一时间放倒一片后才能有把握势如破竹”。
陆蒙临提起贴身有些时日的匕首,道:“那就出发吧,真伟和贾玉还留在这里,二十分钟后真伟打个电话给卞叔,在苏沪这一代就算是李深也要忌讳他三分,最不济短时间内我们没性命危险”。
冯真伟皱眉:“我不去?”。
王孤息打趣道:“你去了也没多大用,还不如在这里以防万一”。
陆蒙临一只脚跨出门外,眯起眸子看着杂草丛生的废墟,冰冷道:“走吧,是时候先讨点利息了”。
王孤息、王礼士、王甲龙,一群壮年虎豹尾随穿行向最后一座碉堡,杀气腾腾!
………………
当年北京报国寺老方丈说出那段‘五殿一门,红衣宝塔妖’后,四川沉寂几十年的颛孙家就刹时名声鹊起,出了一龙一凤。
龙以武证道,痴迷唐门拳,不问旁政,乃川渝一带第一练家子,只是早年死于非命,被霸占云南的土皇帝给暗算残死。
凤则醉心于权术韬略,武道这一快也没忘记落下,一张樱桃小嘴夹起一张刀片,那就是一场腥风血雨,手段了得。她凭一己之力收得杨百城杨无敌,彪悍如斯刘氏两兄弟,外人传言她是得了内蒙只手遮天司马将军的好处才能有今天成就,只是知情人却明白,司马将军是对这名干女儿又恨又惧,总之两人关系是极其微妙。
颛孙玲珑,年方二十六余,容貌倾国倾城如夜间一抹猩红触目惊醒,一头拖腰粗马尾辫更是惊为天人,再加上一身终日不变的大红衣,让男人胆颤心惊。
这样的女子却有两种性格。
她居家时不喜旁人进厨,能烧得一手好鲫鱼,高兴了还能应允整天为他卖命的手下一起尝上一口,完事还会煮茶去除嘴里的鱼腥味,照理说该是贤惠女子,可再看另一面都要唏嘘感慨了,在外时他就人如奇名,跟贤良淑德绝对无缘,古时一根白绫无非就是赐你一死,到她这,就是同理。
夜冰凉,一辆奔驰s600停靠在三香路上的一处荒无人烟处,车顶上斜坐着一名让路过的男人怦然心动的女人,她一身红袍,赤裸圆润脚丫垂直于车窗前,修长的小腿冰肌如水,脚指头颗颗如玉,更画龙点睛的是左手缠饶的马尾辫,可再细看下看见她的手指就突然触目惊心,根根红如血滴,黑暗中妖艳如魔。
车旁站着一名闭目养神的枯黄男人,瘦弱到让人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跑,被路过的一辆卡车汽笛声闹的睁开眼,转过头看了眼女人,犹豫下道:“主子,要不先回宾馆歇歇?”。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