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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莱科涅的心情。
不过,这样一来逼怒格丽珊露达的打算也就落了个空。但是没什么关系。想要激怒她,方法多得是。
“这种没有意义的话就不需要再说了吧,温斯顿。”莱科涅从大衣里取出一个纸袋放在桌子上,“你或许会对这些资料感兴趣。”
“什么资料?”格丽珊露达并没有贸然伸手,她深知以自己这位老师的脾气,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给她什么好处。
“关于那女人的资料。”莱科涅的话刚刚出口,格丽珊露达的脸色就变了。她一把夺过桌上的纸袋,拿出里面的资料刷刷刷地在眼前翻阅起来。在阅读的过程中,她的眼神一直在变幻。莱科涅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知道这一招最终还是起了作用。日本方面为什么要派这个小姑娘来这里,他也差不多能猜个八九不离十,都是为了“阿里阿德涅的线”。不过只可惜,这一步棋终于还是沦为了他人嫁衣裳。
终于,格丽珊露达沉重地将资料收回那个纸袋,丢在了桌子上。
“感觉如何?”
“这家伙很危险……。”闭着眼沉默了一会之后,迷宫之魔王冷淡地开口,“而且我敢打赌,你们收集到的情报还不足以揭开那怪物身上百分之一的秘密。”
“是么。但我觉得对你来说应该足够了。”莱科涅不置可否,“不过这都是次要的。我这次来是想亲自通告你一件事。”
格丽珊露达冷笑了一声,“自从你的那些狗腿子们在小镇上露面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是么?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是我的人?”莱科涅的脸上神色不变,他从容地把咖啡一饮而尽,玩味地晃着杯子。
“的确我没有,但是并不需要这种证据。我不会向你们屈服的。”
格丽珊露达站了起来,将莱科涅笼罩在自己身体的阴影中。只有一双闪烁着凛然光辉的眸子熠熠生光。
“你有办法阻止我?”莱科涅淡淡地看着她。
“……我不是很聪明,想不到什么有用的计谋。但是我不会遂你们的愿。”
迷宫之魔王仿佛是要去赴死般地,坦荡地看着面前的烧却之魔王。她不会用任何计谋,也不屑于使用计谋。格丽珊露达有着自己的骄傲和坚持,她也有着自己的信念与原则。倘若让她欺骗这信念,放弃这原则,那么在这世界上就真的没有任何事情能再挽留住她,或者让她有理由挽留住自己的了。
“很好。”莱科涅站起身,直视着格丽珊露达,从怀中拿出一卷用火漆封好的纸张,“这是将军阁下签字的公文。我想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这是一场战争。
格丽珊露达自己一个人的战争。
并且有时候,死亡却是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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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章节名剧透一脸。
顺便,低头看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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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Gehenna(2)
格丽珊露达的房间位于城堡的三楼,最上层的地方。从外面看的话似乎是在一座小塔楼最顶端的阁楼,颇有些瞭望塔的意味。不,比起塔,薇奥拉觉得更像是笼中的鸟。虽然这里的视野很开阔,可以一直望到远方的谢菲尔德,但是这种显眼的地方却最容易被远程打击选为目标。不知道是该说格丽珊露达艺高人胆大好呢,还是单纯的粗线条?
铁质的房门粗糙而厚重,看上去没有经过什么打磨,就是两块单纯的铁板竖在那里——或许是不屑于打磨吗,城堡的沧桑与历经的战火就是它最好的磨石,即使没有任何华丽的花纹,也丝毫无损于它悲壮而纯粹的美丽。
整个空间散发着别样的气味,那是钢铁的气味,不是铁锈,而是更深一层的气味。
格丽珊露达平静地推开了房门,金属的味道更加浓郁地弥漫在空间里,狭小的房间内摆满了金属的甲胄和武器,但是与外面那扇以战火磨砺的铁门不同,这些金属物件全部被抹了油,精心地保养擦拭过,历经无数岁月依然锃亮如新,格丽珊露达这个懒懒散散粗线条对凡事都不怎么上心的落魄贵族,大概只有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才会格外地认真吧。
然而这个地方还只能算是第二重门口,金属的甲胄和武器排列在木架上,硬生生地把房间的前厅堆成了一条走廊,在这些锋刃沉默的环绕下,格丽珊露达和薇奥拉来到了阁楼的内室。仿佛是穿越了时空的边界般不可思议,金属拱卫着的却是书本,巨大的书架代替了三面墙壁,而一本本厚重的书籍就是墙砖的替代品。地上也堆满了书籍,整个房间似乎都被书占满了。
“只有这里才显得你像个魔王。”法师评论道。
“不需要你在这里指手画脚。”格丽珊露达在房间里晃了两圈,然后在唯一没有摆着书架的墙壁边上(但就算是那里也杂七杂八地堆着很多书)像土拨鼠一样钻了进去,然后不停有书本从书堆里飞出来。
“你这是在干什么?”法师虚着眼看着格丽珊露达从那些几乎堆到天花板上的书里硬生生地“挖”出了一个入口。
“给你找门。”格丽珊露达叉着腰站在书本形成的拱门下,没好气地看着薇奥拉。后者带着复杂的表情走过去来到书堆边上,轻轻地从里面抽出一本。
“你干什么?嗯?”格丽珊露达的话还没说完,那书之拱门就轰然塌落。
“你干脆改名叫书虫的魔王算了。”法师把那本书随手丢在地上一塌糊涂的书堆上。
“还不都是因为你!”格丽珊露达挣扎着从书堆里把自己挖了出来。
“有什么事情不能在外面说?”法师看着这位凄惨的魔王殿下不得不重新在书堆里挖出门来打开,露出里面的一间小卧室。幸好这间卧室里没有什么特别危险或者出格的东西,就仅仅是普通而略显清贫的摆设而已。
房间正中央的桌子上摆放着棋盘。是黑白的西洋象棋。
“要玩一玩么?”格丽珊露达拉过两把椅子摆在桌边,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薇奥拉的反应。
法师冷淡地瞥了一眼桌上的棋盘,“有话直说。”
“哎呀,从棋路中探求对弈者的内心,可是棋手的艺术呢。”格丽珊露达颇为失望,不,也不算很失望地耸耸肩,大概是早就预料到了薇奥拉的反应吧,她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棋盘,然后把手中的纸袋递给薇奥拉,“看看这个吧。”
法师接了过来,抽出资料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这是什么样的东西,“这么说来你都知道了?”
“你也是来窥视‘阿里阿德涅的线’的秘密的吧?”格丽珊露达点了点头,也不废话,单刀直入。和薇奥拉说这些虚与委蛇的话只会招致对方的反感,而格丽珊露达自己也厌恶这种毫无意义的行为。
“如果我说我对这什么线根本没有兴趣,你会相信?”薇奥拉叹了口气,似乎是带着点解脱重担的心情,舒服地把全部的体重都靠在椅子上,双臂搭着椅背。心中有什么罪恶感在这一刹那间释然了,虽然薇奥拉早就知道格丽珊露达已经猜到了她的目的,但由这位内定的被害者亲口说出这一点,还是让这个有些不安的将来的加害者感到安心了些。
“啊,如果你这么说的话我或许会信,但是你背后的势力呢?”格丽珊露达无意识地拿起一枚棋子把玩着,“觊觎我这秘术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忽然,她抬起头,以咄咄逼人的目光直视着薇奥拉,那简直就像是拷问,像是直指内心的质问,不得到答案绝不罢休一般,她凛然而坚决地抛出了一个问题,仿佛是在片刻之前刚下的决定,带着那还有余热的一时心血来潮与不冷静的激动,推动着这个问题冲口而出,而生怕当自己发热的大脑一旦冷静下来就会懊恼地打消这一问题一般。
“呐,你想知道吗?我这秘术。想知道的话——告诉你也无妨哦?”
“没兴趣。”薇奥拉几乎是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带着少许因骄傲而生的怒气冷淡地看这个格丽珊露达,“我对你们家的什么所谓秘术一丁点兴趣都没有。抱歉,想用这个来作为筹码么?不像你啊,温斯顿男爵。”
“连称呼都变了吗,你这死小鬼。”格丽珊露达苦笑一声,“不过事实却是,我这秘术的秘密在那些各大势力的高层里,却是常识呢。”
薇奥拉皱起了眉头,而格丽珊露达则一把撩开了自己一直垂下来挡着左眼的长长刘海。在发丝之下,左眼的周围,有纹路繁复,线条纤细的,类似于纹身或者刺青一样的东西。形状妖艳,透着诡异的几何美感,带着无机质的机械味道,到处透露着一股冷冰冰的金属味儿,只看一眼的话根本看不出其中蕴含的意义。
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