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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霜的左额;右边则自然披散,半遮眉睫,发散着一种蒙眬的英气。
总而言之,是个给人「师长眼中的好学生」的优等生印象的女孩。
「哦,是班长大人呀…」历一脸爱理不理的神情,横了她一眼后又转向京介二人,续道:「那么,刚才聊到哪了?」
阿垃垃圾君的轻佻态度显然把少女惹毛了。「砰彭」,梢一掌拍在三人围坐的桌子中央,铁青着脸、一字一顿的道:「阿良良木同学,你这是甚么意思?」
历歪着嘴答道:「字面上的意思。」
梢面色一滞,随即重整旗鼓:「阿良良木历,还有高坂京介,委员会留意你们,还有那个甚么织户,已有一段时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三个的事情。你们在低年级闹得声名狼藉,侥幸进了精英班,又要在这儿兴风作浪吗?」到这里为止还是一副责备的口气,但当她望向羽深时,语调却又变了,三分的责备、四分的关心、还有三分的无奈:「羽深同学也真是的,明明他俩就是一群除了点成绩,别的甚么都一塌糊涂的笨蛋,这样的人呀,正该好好疏远才对……」
梢没有说完整句话,并不是她认清到分寸,中途就住嘴了,而是,本来撑开双脚,呈八字形吊儿郎当坐着的羽深,冷不防地站了起来。动作不大,也没有弄出多少噪音,但那猛烈的力道却确实使前后左右的桌椅都摇荡起来。大半班都被惊扰了,二十多对照子盯着同样伫着的二人,甚至角落里的窃窃声都沉寂下来。
梢在这样的气势下,略带踉跄的退后一步,羽深却面色如恒,淡淡说道:「妳,最好不要再这样说我的朋友。」
梢眼神游离了一下,挥着手慌张的说道:「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像羽深同学这样优秀的人,没啥理由自甘堕落——呀——」意识到说错了话,梢急忙双手掩住嘴巴,眼角隐约有泪光闪烁着。
对此,羽深并无表示,那张略显平凡的国字脸依旧冷冷的看向女班长:「给他道歉。」
梢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哽咽着低头说道:「对、对不起,语气重了……」甫一说完便奔出了班房,过了一会,从洗手间的方向传来微弱的饮泣,虽然隔着几道墙,靠近过道的同学还是能够听到,可想而知少女在那边究竟哭得有多凶。
「喂,会不会干得过火了一点?…还有她口中的『优秀』是咋回事?」历悄声问起。
羽深耸了耸肩,说到「优秀」,他这才想起,由于学园都市的程度比「外面」实在高太多,面对上学年陌生的期末考卷时,少年并未能好好估算出大家的Ranging,以致克制不住,考了个全级第一。貌似屈居第二的,便是那位仓永梢,或许因此存了些小心思也说不定。老实说,少年对梢并没有多少认识,说出那样的话,纯粹是依从自己的本心而已,但显然触动了女孩的某根神经。
他对所谓「好学生、坏学生」的界限并不怎么在意,所以最近也有「那个无脸男跟三连星,还有街上的暴走族厮混在一起」那样的谣言。嘛,不过传言也不完全是空穴来风,至少羽深他们的确有跟驹场三个在深夜的「打架马路」*飙过摩托。
也许,以委员长的立场来说,「纠正同班的偏差行为」的确是恪守本份的表现。
少顷,细碎的足音从楼层的走廊处响起,一个脑门半秃的「老头」出现在门口。说是「老头」,实际年龄才刚过不惑,常言道:「男人四十一枝花」但这位先生貌似罹患了颇为严重的发线后移毛病,并不适用于这个法则。
这位是日曜班的物理讲师,也是第一年任教羽深的班级。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甚么事,但,课还是得照上的。」例行的敬礼过后,老师干咳了几声,拈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四个端正的大字:量子力学。
第六章——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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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马路:位于第七学区三十九号线的木之叶通道,由于经常发生街头殴斗,因此在江湖间被戏称为「打架马路」,但也有像ollapodrida那种正儿八经的西班牙风味餐厅座落于此,可说是个龙蛇混杂的地方。
第七章 那只又死又活的猫
第七章——那只又死又活的猫——Erwin_Schrodinger’s_Cat
「在你们初中的课程中,经典力学、经典电动力学、经典热力学,一直是理工科的轴心存在,宇宙的一应法则似乎都能用因果严明的系统一一解明。」秃顶老师明快的语音一顿:
「但是,从这一刻起,你们会涉足到一个崭新的领域,它将会颠覆、捣毁你长久以来认知的现实,并让我们亲密碰触到这个宇宙,以及你们所拥有的,能力的本质。」老师紧握粉笔的手碰撞在黑板上,随着「啪咚」两声清响,粉笔的前半截断了开来,坠落到地上,散成了一地微尘:「那就是,黑板上的这四个字,量子力学。」
秃顶老师慑人的开场白一下子攫住所有学生的神魂,众人都屏息静听,以致于,连两眼红通通的女班长静静的打开房门,从前排走过,大家都恍然不觉。
羽深斜看了梢一眼,又把注意力抽回到老师的讲解里去了。
「量子力学是描绘微观世界的一套完备理论,与阿尔伯特.爱因斯坦提倡的相对论(Theory_of_Relativity)并称为现代物理学的两大支柱,代表人物包括马克斯.普朗克、尼尔斯.玻尔、沃纳.海森堡……」秃顶老师一连说了几个拗口的译名,然后在「埃尔温.薛定谔」这个名字上停住了。
「薛定谔,这位『量子物理学之父』在你们今后的『课程』中,将会是个相当关键的存在。听到这个人名,你们大概想起一种动物了吧?」老师把断裂的粉笔夹在耳间,做出倾听的动作,在接收到席间回响的嘀咕声后,神采飞扬的续道:「没错,是猫,『薛定锷的猫』(Schrodinger’s_Cat),今天是名乎其实的第一课,我就先不说那些烦人的方程式了,来讲讲这个在能力课中反复出现的字眼。」
座位间响起几声轻笑。
「这老师还是有点门道的,这么快就连后排的家伙都拉拢了,看来以后都不会见到打瞌睡的情形了。」羽深莞尔,忖道。
「在量子力学里,量子系统的量子态,可以用波函数来表述。波函数是一个数学函数,专门用来计算粒子在某位置或处于某种运动状态的机率。可是,粒子的客观位置永远不可能被正确测量,因为粒子本身就是一个大范围的模糊的存在,只有在人为测量时才会收缩成一个点。而测量的动作则造成了波函数塌缩,原本的量子态机率地塌缩成一个测量所允许的量子态。」
看着学生似懂非懂的点起头来,秃顶老师续道:「而根据这一情形,学术界分裂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派别,其一是多世界诠释(MWI),由于我们永远无法客观观察到另外一个平行世界,这个诠释实际与一个疯子自称『我家车库住着一只看不见摸不着,也不能用现存物理法则测量到的龙』没多大区别,所以我们在此略过不谈。」
明明本人就是来自某某口中的那只龙,却简简单单的被这样否定掉了。穿越众羽深欲哭无泪:「牛顿先生,你建构引力体系之初那有口难言的无力感,我已经确切体会到了。」
「我们要谈的,是玻尔和海森堡于1927年间共同提出的哥本哈根诠释,这个诠释所强调的,就是之前所提及的不确定性原理。在这个派别中,有一个著名的思想实验,名为『薛定锷的猫』,实验内容如下:」
秃顶老师舞动粉笔,在黑板上画起图来:「把一只猫放进一个封闭的盒子,然后把这个盒子连接到一个包含一个放射性原子核和一个装有有毒气体的容器的实验装置。设想这个放射性原子核在一个小时内有50%的可能性发生衰变。如果发生衰变,它将会发射出一个粒子,而发射出的这个粒子将会触发这个实验装置,打开装有毒气的容器,从而杀死这只猫。
瞥到同学间流露的不忍,老师扯出一个苦笑:「听起来有点不人道,但请切记,这只是一个假想实验,在学园都市成立前,一直未有人真正实行过,当然也没造成甚么无谓的牺牲了。」秃顶老师神色一凝,拉开嗓子续道:
「根据量子力学,未进行观察时,这个原子核处于已衰变和未衰变的叠加态,但是,如果在一个小时后把盒子打开,实验者只能看到『衰变的原子核和死猫』或者『未衰变的原子核和活猫』两种情况。」
秃顶老师描画出一个盒子、一个瓶子,还有一只呆在盒子里的猫,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