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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知道,他叫奥里。
忙对他笑了笑:“你人真好,奥里。”
“我……”奥里脸红了。
又一个男伶坐了下来,他的鼻子上有一颗痣,却无损于他的美貌,反而多了几分俏皮。
“你叫什么名字?”安格问。
“哦,我是新来的。”少年说话的时候,眼睛带着笑,“你可以叫我比利。”
“你好,比利,我叫安格。”安格伸出手。
男孩受宠若惊的握住:“哦,我……我听说过你。”
安格笑了,将手收回。
又有男伶陆陆续续的坐了下来,除了艾伦。
与艾伦一贯亲近的希伯和克里斯,犹豫了一下,也选择坐在了安格身边。
安格抬头,对艾伦眨了眨眼:“你不过来玩吗?亲爱的。”
“你少恶心了!”艾伦怒道,“我才不屑于跟你们玩!”说着,他瞪了希伯和克里斯一眼,“叛徒!”
克里斯低下了头。
希伯有些坐不住了,想要起身,安格按住他的手:“我玩得不太好,你可以给我指导一下吗?”
希伯愣愣的看着他,点头:“可……可以。”
艾伦气得跺脚,转身走了。
希伯回头去看,但安格却斜倚在他肩上,拿出自己的牌:“你觉得我出哪一张比较好?”
鼻翼间是男孩身上馥郁的幽香。
希伯觉得自己被蛊惑了,脑海一片空白。
“这……这张……”
“哦,谢谢。”安格对他笑了笑。
希伯看到他唇瓣一张一合,里面的小舌晶莹而媚惑。
一轮牌局下来,安格在希伯的指导下,竟然还赢了一把,他很高兴,伸手环住希伯的肩膀。
希伯兴奋得脸颊发红,其余的人都羡慕嫉妒恨的看着他。
所有人都在拼命讨好安格,安格也尽可能的展现自己的亲和和谦虚。
玩得都很尽兴,安格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句:“咦,怎么不见露冥?”
“露冥?”比利眨眨眼睛,“安格认识那个笨家伙吗?”
“笨家伙?”安格怔了怔。
怎么看露冥,都不觉得他和笨能扯上关系。
“他真的很笨。”奥里一边出牌,一边说,“明明相貌不错却总是拉不到客人,其实看上他的客人还挺多的,不知怎么的,他好像把他们全都得罪了……我猜克里斯只剩下六点了。”
克里斯嗤嗤一笑:“错,奥里,我还有十点!”
“哦。”奥里一手扶额,做痛苦状,“我欠多少钱了?”
“安格的一千,我的七百,查诺的二百三。”
“你记得真清楚!”奥里撇嘴。
“他是挺笨的。”安格把话题拉了回去,“怎么能得罪客人呢?”
“是啊。”奥里继续道,“听说他昨天将酒洒在了一个高级士官身上,那个士官很生气。”
“今天一早,那个士官就把他带走了。”比利说,“我和他一个宿舍。”
“你们住在一起?”安格看向比利。
被安格这样看着,比利觉得自己血液都快沸腾了:“是,是的!”
声音微微颤抖。
“昨……昨天他很晚才回来,脸色很不好,我就问他怎么了,他没理我,只一个劲儿的说自己快要死了……”
“什么啊,他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克里斯说。
“大概吧,总是一副呆呆的模样。”比利撇了撇嘴,“今天一早,我还正在睡觉,就有人闯到屋里,把他强行拉走了。”
“你怎么知道是那个士官?”
“我从门缝里看到的,那家伙就站在门外,好像军阶还不低,不知道他是看上露冥了,还是想要惩罚他……”
“但愿这次露冥不要再得罪客户了,不然他在华宵会混不下去的,迟早有一天会被凌柏先生赶走。”奥里说,“以前我住新人宿舍的时候,和我同宿舍的那个家伙就被赶了出去,走得时候身上没有一分钱,好可怜。”
“我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克里斯唏嘘,“我和那人住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把从家带来的土特产给我吃……他被赶走那天,我去送他,给他塞了三百块钱,他哭得很伤心,说没有赚到钱,根本就没脸回去……”
“哎……”有人叹气。
众人的兴致都低落了下来。
“你们……你们都是怎么了?”安格笑了笑,“别提这些伤心事了,我赢得最多,晚上我请你们吃饭,怎么样?”
“真的?”克里斯睁大眼睛。
安格点头:“当然。”
······
因为晚上还要忙着接客,所以华宵的晚餐供应都会提前到下午。
打完牌,安格在一群男伶的前呼后拥下向膳房走去。
平时,他们都只吃免费的白饭,现在安格请客,他们也不客气,一人又多要了一份小菜。
怪不得这些家伙都那么瘦……
安格心想,简单的扒了几口盘中的米。
粗糙的米粒,不小心还会嚼到沙子,即使不挑食的安格吃到这样的东西也会皱皱眉头,但身边的男孩们却都吃得狼吞虎咽。
一顿饭结束,希伯为了表示感谢之情,情不自禁的抱了安格一下。
其余几个人都吓到了,愣愣的看着他。
安格没生气,而是反手抱了抱希伯,这让其他的男伶都有了勇气,纷纷上前要求拥抱。
不管有没有和安格说过话的,都跑过来凑热闹。
安格不晓得会变成这个样子,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最后还是奥里他们帮忙解了围,像保镖一样把安格从膳房护送了出去。
将安格送到华宵大厦的后门处,看着安格上了电梯,他们才离开。
“刚刚……我抱了安格一下。”克里斯激动。
“这算什么?我有摸到他的脸。”奥里一脸回味。
比利兴奋:“安格和我握手,和我说话,好像做梦一样……”
希伯没有吭声,但唇角一直挂着笑。
完全不了解这些人的心情,此时安格站在电梯里,看着渐渐向上攀升的数字。
露冥被一个高级士官带走了……
安格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但这是每个男伶都无法避免的命运,不是吗?
一想到露冥在一个陌生男人身下承欢喘息,他就觉得胸口一阵憋闷。
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下了电梯。
没有去自己顶层的单独套房,而是来到了楼下的低级男伶宿舍。
一个个门牌的翻找着,终于在靠近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门外,看到了比利和露冥的名字。
他靠着房门坐下,想要等露冥回来。
天色渐渐暗下,走廊里的灯亮起,与华宵大厦外围闪耀的灯光相比,走道里昏黄的光芒,更显得凄惨。
露冥还没有回来……
他被那个士官留下过夜了吗?还是已经回来了,和其他人一样在大厅里拉客……
他不知道,只觉得思绪烦乱。
拉到客人的男伶,都会视对方的身份而定,将客人引到各个专门负责接待的房间。
很少有人晚上会住在宿舍里,除了一些拉不到客人,无处安眠的男孩们。
夜渐渐深了,偶尔有几个男伶脱着疲倦的脚步回来入睡外,走道里大部分时间都空荡荡的一片。
安格将自己隐蔽在角落中,看着那一个个神情沮丧的男孩。
没有人注意到他,他们各自回到了房间。
安格抬头,看了看身旁门板上露冥的名字,忽然有些沮丧。
究竟是怎么了?单纯是因为他帮过自己,所以对他无法释怀吗?
已是初冬,即使帝都的冬天并不算寒冷,但到了夜晚,气温骤降,冷风从窗户缝里吹来,灌进安格的脖子里。
他打了个冷战,将自己缩成一团。
双手抱着膝盖,头歪在一旁,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迷迷糊糊中,感觉不远处的电梯门似乎打开,电梯内冷冽的光芒与走道交汇,淹没在光雾中的人影走了出来,向这里靠近